第22章 私會被抓
衆人向門口望去,一個身穿月白錦袍,上印黑色墨竹的翩翩少年踏步而來,簫玄宏擡步進去,“皇嫂,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和別人聊天。”
他這是指桑罵槐。
淩清穎輕咳一聲,她感覺喉嚨跟火燒一般,簫玄宏的眉頭不僅皺了皺“你們是來給貴妃娘娘看病的嗎?”
衆人搖搖頭,簫玄宏拔高了音量“既然不是,墨蘭你是幹什麽吃的?還不快去請太醫?”
墨蘭急忙回答“是。”
跑着出了淩梅宮。
剩下的人見王爺這般袒護淩清穎,也沒法逼問,便紛紛告退,溫淑妃走的時候簫玄宏捏起手中一枚香豆向其褪窩處打去,溫淑妃一個不穩叫喊一聲跪在地上,轉過頭看簫玄宏時,那人卻像不是他幹的,徑自将食盒放在桌上,不給溫淑妃任何眼神,溫淑妃氣急但也沒法發脾氣,只能打碎牙齒望肚子裏咽,丫鬟急忙扶起她,狼狽的離開了。
淩清穎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簫玄宏急忙端過水遞到她面前“是不是又嚴重了?你說你一天就不能有點霸氣,一個貴妃被淑妃和昭儀那些欺負的不成樣子,真不知道你這貴妃怎麽做的。”
明明是關心她,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恨鐵不成鋼的訓斥話。
淩清穎啞着嗓子“謝王爺出手相救,不過這次可不是我求你的啊。”
淩清穎怕他又多加一件事,前三件事還沒着落呢,也不知道他會耍什麽幺蛾子。
簫玄宏自然猜到淩清穎心中所想,一臉委屈樣“啧啧啧,這人吶,還是把自己的良心帶着為好,我這巴巴的跑來送吃的,送消息,結果卻被人以為另有所圖,我這心吶,萬般不是滋味啊。”
說着那手捂着胸口,眼睛望天,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淩清穎嘴角不禁都勾了起來,簫玄宏見淩清穎半天沒動靜,也不問這消息是什麽,他的心都急了,搬了個凳子“诶?你怎麽不好奇消息是什麽啊?”
淩清穎将水杯遞給他,簫玄宏自然的接過放在桌子上“那丫鬟的家人找到了,也救出來了,不過你速度挺快,昨天早晨托你辦的,晚上就有消息了。”
簫玄宏一僵,原來昨晚他來她知道啊,卻嘴上憤恨的說“女人有時候還是笨點好。”
說着墨蘭已經領着太醫進來了,太醫先行了禮,簫玄宏将位子讓出來,診了診脈也沒有什麽大礙,燒已經完全退了,還是得細心調養。
簫玄宏見沒什麽大礙,自己總待在這也不是個事,所以囑咐墨蘭了幾句便離開了。
簫玄宏走沒一會影竹便回來了“娘娘,今日丞相說那在宮中裏應外合的奸細找到了,就是咱們抓的那個禦膳房的丫鬟,現在就連皇上也在找她,這事”
淩清穎喝着簫玄宏送來的粥,喝下去喉嚨竟沒有那種生疼的感覺,反而感覺滑滑的“等時機。”
淩清穎淡淡的道。
又過了兩日淩清穎感覺差不多了,便在梅林折了根樹枝來活動活動筋骨,被簫玄宏看見了非是要與她比武,這幾日也不見簫玄廷來找她,不過這樣也落得清靜,可墨蘭卻說晚上看見簫玄廷悄悄進入她的房間,不過沒呆一會又離開了,許是前兩日生病太嚴重警覺性都降低了。
與簫玄廷見面是除夕夜那天,沒有了官家小姐的表演,那表演自然由各位妃子或宮女,不過都是自願的。
所有人圍着一個超大長方形桌子而坐,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太後首位,皇上坐在太後右側,皇後坐在太後左側,淩清穎和簫玄宏面對面而坐,溫淑妃與許昭儀面對面而坐,依次排下去,今夜所有的嫔妃均穿金戴銀,打扮的花枝招展,只為皇上能多看一眼,她們都相信除夕夜要是得了皇上的寵幸,那來年得皇子的機率可是很大的。
簫玄宏看着淩清穎笑着挑了挑眉,孩子氣十足,淩清穎無奈的笑了笑。
太後慈愛的看向淩清穎“清穎之前身患重病,如今可好些?”
淩清穎點點頭回答“承蒙太後關心,托太後的鴻富,清穎已經好了。”
太後也點點頭。
這皇宮等級制度森嚴,那麽表演的順序也是早先排列好的,一個太監尖聲喊道“貴妃娘娘祝太後洪福齊天,祝我南朝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淩清穎蹙了蹙眉,她并沒有提出要表演,只給太後準備了禮物,她眼睛看向申婕妤,申婕妤躲避着她的目光,悠哉的喝着茶,溫淑妃和許昭儀相視一笑,淩清穎也不再猶豫,吩咐了影竹和墨蘭幾句便徑自上臺。
淩清穎看着走到一棵樹旁,将樹枝折下,影竹飛快的奔來,将手中的東西給淩清穎,淩清穎将煙火無法燃燒的一邊綁在樹枝頂端,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淩清穎的動作,簫玄宏眼睛一轉,抽出自己腰間的玉笛,起身上臺“母後,兒臣願意為皇貴妃娘娘伴奏。”
他在心中感慨,差點說成了皇嫂,罪過罪過啊。
笛聲漸起,簫玄宏今日一身墨青色錦袍,玉笛在他纖長骨節分明的手中,顯得格外優美,淩清穎今日一襲大紅色金絲繡花長裙,青蔥玉手手握樹枝,樹枝頂端還有煙火的火光,随着優美的笛聲,淩清穎起舞,旋轉,翻飛,枝尖的火光随着她的舞動劃出優美的弧度。
一曲作罷,淩清穎枝尖的火光也剛好熄滅,聽見幾聲響,火樹銀花在空中開出絢爛的花朵,衆人皆擡頭望去,墨蘭和影竹兩人蹲在舞臺旁,相視一笑。
太後直呼“好好好,真是美妙啊。”
淩清穎福了福身子“是王爺笛聲優美。”
簫玄宏一笑“哪裏哪裏,是娘娘舞得好。”
剛剛淩清穎的表現雖然他離得近不能好好欣賞,但是還是能想象得來。
簫玄廷眼中也盡是贊許“貴妃确實舞的好。”
淩清穎道了謝便坐回原位,後面的妃子表演的也基本都是歌舞,可沒有一個像淩清穎表演的那麽驚豔,令人眼前一亮。
待所有妃子表演完,便是宮女表演,淩清穎卻收到一張紙條“速來梅林,有要事相商。”
落款處是單個浩字。
淩清穎借如廁之名,暫時離席,帶影竹和墨蘭趕往梅林,路上給影竹吩咐了幾句話,影竹轉身離開。
淩清穎到時,梅林不止有白元浩,還有申婕妤,申婕妤是她讓人傳的紙條“想要那個丫鬟,梅林相見。”
所以申婕妤比淩清穎早到。
淩清穎緩步走上前“這黑燈瞎火的,不知申婕妤與白公子在我梅林,有什麽事嗎?”
白元浩看着淩清穎,腦中一轉,眼睛危險的眯起“糟了,中計了。”
淩清穎看着他要離開的背影“白公子,要去哪?”
白元浩看着那一團團火光向這邊逼近,自知已跑不了,随即定下心,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他瞪了眼申婕妤,這個蠢女人。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了,皇上站在首位,皇後站在旁邊,太後許是回宮了,淩清穎冷笑,看皇後那得意樣,許是來抓奸了。
待一群人走近皇後眼中出現一絲疑惑,皇上看了眼皇後“這是怎麽回事?白公子為何會在這裏?”
白元浩和皇後約定好,讓皇上碰見他和淩清穎私會,然後将淩清穎無論如何定為死罪,以淩清穎假死他再帶她離開這皇宮。
可如今,事情向着他無法預料的情況走,或許更糟糕。
白元浩淡淡的說“貴妃娘娘讓微臣在梅林等她,臣也不知是怎麽回事。”
與前世說的話無二。
所有人都看向淩清穎,簫玄宏站出來“你竟敢胡言亂語,貴妃娘娘的聲譽豈是你能誣陷的?”前世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今世卻還有他願意相信她。
皇上看着淩清穎眼睛危險的眯起,她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才對自己沒有感情的吧“穎貴妃作何解釋?”
淩清穎颔首“皇上為何不問問申婕妤為何會在這裏,臣妾可是在申婕妤後面到的。”
申婕妤看着皇上微怒的眼睛惶恐的跪在雪地上“臣妾臣妾也是收到紙條,說是要想知道北冽的奸細在哪,就來梅林,臣妾也是為了皇上便來到這裏,結果碰到白公子。”
淩清穎心中冷笑“那申婕妤的意思,白公子就是那北冽的奸細了?”
申婕妤媚眼看了眼淩清穎,眼中露出慌張“不不,白公子怎麽會是北冽奸細?”
突然有個太監跑過來,身後還跟着兩個太監架着櫻芸,他在皇後耳邊說了幾句話,将一封信給皇後,皇後看着那封信遞給皇上“皇上,這是在穎貴妃屋中找到了。”
皇上還沒有拆信封,皇後問道“這個丫鬟?”
那太監說“臣去搜穎貴妃寝宮時,這丫鬟眼神慌張,奴才就逼問她,結果從她袖中掉出來一封信,怎麽也不肯給奴才,覺得事有蹊跷,便押來。”
櫻芸突然跪下“娘娘,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沒保護好你的信。”
皇上看了眼淩清穎便慢慢的将信打開,看看裏面都寫了些什麽,打開後皇後眼神驟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