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能他有強迫症
季小染忍着心中想要踹死楚昕律的沖動,轉身,将鍋裏的面盛了出來,然後端着面,來到了楚昕律的身邊,将面放下,冷冰冰地說道:“好了,你吃吧,我先去休息了。”
她說着,轉身要走。
“站住!”楚昕律開口,叫住了她。
季小染腳步頓住,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随後轉過身,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我讓你走了嗎?”靜谧的空氣,被他冷漠的聲音,凍成了冰塊。
季小染僵在那裏,半晌沒有說話,過了許久,她随手拉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看着他。
楚昕律拿着叉子開始吃面,季小染無心去看,低下頭,悄悄揉了揉自己剛才被摔的生疼的手腕。
她的手上,還包裹着紗布,今天被陳若依絆倒,她摔破碗,被割破了手,都沒有處理,用紗布簡單地裹了一下。
楚昕律僅僅吃了一口,便停下,皺了皺眉:“你的廚藝,是跟哪個廢物學的,用來喂狗的嗎?”
“你……”季小染氣的連話夠說不出來。
她的廚藝,天翰哥哥贊不絕口,可是在楚昕律看來,是喂狗的,這句話罵了多少人!
她咬着牙,臉上不服氣,冷冷道:“哦,是啊,喂狗的,你也吃了一口。”
“你在跟我頂嘴?”他的聲音雖然沒有半分惱火,可是聽的人心裏發顫。
季小染沒有回答,她不是不敢跟他頂嘴,她是懶得跟他廢話。
嘩啦一聲,楚昕律将盛着面條的碗,推到了季小染面前,冷冷道:“既然是喂狗的,那你就全吃了吧。”
季小染咬着牙,将那碗面直接端了過來,不顧燙嘴,大口吃了起來,像是在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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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昕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站起身,準備離開。
季小染忽然想到什麽,立刻轉過頭說道:“天翰哥哥的事情你到底解決了沒有?你答應過我的,不能食言!”
如果不是為了天翰哥哥,她何必如此忍耐這個莫名其妙仇視她的男人。
楚昕律沒有回答,只是冷冰冰地說道:“吃完飯,回房間洗澡,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等我!”
季小染心裏委屈不已,紛紛地轉過頭,不再看他。
楚昕律走了之後,季小染捧着手裏的碗,含着熱淚,将面一口一口地吞了下去。
吃完面之後,她開始收拾,洗碗。
每一個動作,就像是按了慢放鍵。
可是再慢,磨叽了半個小時之後,還是得上樓。
躲得了初一十五,卻躲不了楚昕律。
她嘆了一口氣,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以為楚昕律會在房間,可是裏面空蕩蕩的,只有燈在開着。
為了天翰哥哥,她豁出去了。
季小染沖進了浴室裏,過了一會兒之後,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
季小染洗完澡,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就像是一個等待皇帝臨幸的嫔妃一樣。
她在等楚昕律,可是她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他還沒有來。
她躺在床上,越來越困,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手心裏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嘶……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猛地睜開眼睛。
轉過頭一看,楚昕律正坐在床頭,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一個鑷子,在她手心裏戳來戳去。
“你……你在幹什麽?”季小染疼的如手心被淩遲,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可是那只被楚昕律“虐待”的手心,卻無法動彈。
“別亂動!”他聲音一厲,繼續用鑷子在她手心裏挑來挑去,而且是她傷口的地方。
“好痛!你放開我,你這個變态!”季小染咬着牙,額頭上疼的青筋凸起,冷汗涔涔。
她的手心本來就是被碎片割破的,都沒有及時處理,這個男人現在又在折騰她的傷口,什麽惡趣味!
“既然你不想要這只手,那就切了,怎麽樣?”他的聲音冷如寒冬,帶着濃重的戾氣。
季小染聽的頭皮發麻,她顫抖道:“你在說什麽?”
“別廢話!”他死死壓着她的手,然後從旁邊的一個小箱子裏,拿出了一個棉簽,沾了一些藥水,塗抹在季小染手心的傷口上。
季小染這才發現,這是一個藥箱,裏面有各種各樣處理傷口的藥物,還有醫用紗布。
這個男人,在做什麽?
她仔細一看,楚昕律正在她傷口上抹上藥水。
看了一眼他随手放在床櫃上的鑷子,櫃面上,透過燈光,上面有好幾個細小的瓷碗碎片,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原來,他在幫她把手心傷口裏面的碎片挑出來,幫她處理傷口。
這是……錯覺嗎?
季小染不可思議地看着楚昕律。
正當她神游時,男人瞥了她一眼,眸子一冷,用棉簽在她傷口上狠狠一按!
“啊!”季小染疼的每根毛孔都在戰栗!
“你這個蠢女人,手差點發炎了,也不知道及時處理,還在水裏泡,腦子被豬踢了嗎?”他的聲音冷漠鄙視又諷刺。
季小染氣的肝疼,立刻反駁道:“站着說話不腰疼!我怎麽處理,這個家裏,我連個傭人都不如,有資格第一時間處理傷口?”
“別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把季小染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暴君就是暴君,怎麽可能溫柔!
至于為什麽為自己處理傷口,季小染想,可能是他有強迫症吧!
“啊!”他又用棉簽在她手心裏狠狠按了一下,似乎故意弄疼她。
“你能不能輕一點?”她有些惱。
“你以為你是誰?我還要像一個專業醫生一樣伺候你?”他忽然将她的手甩在一邊:“自己包紗布,在我脫掉睡衣之前包好。”
他說完之後,将紗布丢給了季小染,然後合上藥箱,放在一邊,開始脫自己的睡衣。
季小染知道他想幹什麽,一陣慌張,急忙用紗布開始裹住自己的手掌。
她胡亂地裹住手掌,用牙齒打了個結,還沒來得及将剩下的紗布卷放下,男人的身體突然撲了過來,一把扯開她身上的睡衣,扔在地上,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