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一件事哦。
如果你要笑她無知,那麽你盡情笑吧,反正我是不會笑的。
這種事情我永遠也不會做。
小微是多麽可愛的女孩子。有時候我真想罵一下她的父母。可是我想,也許她的父母也是痛苦的,也是無可奈何的。請原諒我這種沒大沒小的想法,今日有這種感慨,也單單只是關心小微,為她打報一下不平而已。
我的家境雖然一般,但是我老媽老爸卻是我的精神支柱。
這一點,我比小微幸運,可以十分肯定地說。
至少我小時候不會被親戚以兩毛錢逼着,只為承認偷了他家的書;至少我不會因為有個愛聽流言的老師,就被叫到辦公室打罵;至少我不會因為聽不到而被人嘲笑和譏諷。
哎呀,不說了。我想,如果真要認真地數一數,幾天幾夜都說不完小微的故事。
那些真真正正的故事,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故事,那些被人說成裝,說成假的故事。
可是,我還是相信小微,她的眼睛告訴我,那都是事實。也許我的信任不算什麽,但是我想對于小微來說,卻是十分重要的。老天一定都會說,好孩子,你做的是對的。有時候,人需要的是一份信任。
後來,越來越到期末了,我考試一事來地也頗快。因為時間比小微早一點,所以我死皮賴臉地邀請小微到我家去玩。
我的天,她真的出乎意料地答應我了。
本以為對于一個傷得體無完膚的女孩子,是無論如何都會對一個陌生的孩子心存戒備的。可就是那樣難以置信,她答應了。
這可不就是她對我的信任麽?可不就是我對她過去一如既往信任的回報麽?
為了讓她的美好一直持續下去,我讓她拜訪了我精心布局的書房,有一處窗羽,也有一片仰望的藍天,還有許許多多放着好書的書架。
一切她都挺興奮,一切她都挺滿意。其實,看到小微如此滿意,我也挺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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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千千萬萬。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成功。但是我會陪着她。寫一首一首的詩歌,認認真真地寫。小微對我說,會一遍一遍地一字一詞地讀。我爽快地說了一聲好。
“哥,你可要一直一直支持我啊!”小微轉頭看着我,笑着說,“小微會一直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
“當然啦,誰都可以忘,就是不會忘記支持小微。”我笑着答,“因為我也希望小微也可以做我詩的讀者。”
嗯,小微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她說,即便世界上沒有人欣賞我的作品。她也會一直一直關注的。然後又吐舌做鬼臉說,怎麽可能呢,哥一定會因為作品大紅大紫的。
其實,我也想這樣告訴小微。可是不知什麽理由,我沒說出來。
她會成功,一定會成功的。
下學期,我會很忙很忙。也不知道那時候還有沒有時間關注小微,陪在她的身邊,幫助她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
所以後來在快要放假的時刻,我做了一件很有必要的事。
去學院圖書館。圖書館是我和小微最最喜愛的地方,位置敞亮,又極為安靜。
那一天,她靜靜地走到了我的旁桌。然後很随意地抽過我從一大摞一大摞書架上挑選出來的佳作,翻過來,又翻過去。她悄悄對我說,慢慢看,我就在這裏等你。
我偷偷開心了好幾個鐘頭。
但是她顯得毫無生氣,趴在桌子上,将書左翻翻又翻翻。
我是看進去了一點點的。只一點點而已。
因為後來的大部分時光裏我都用在觀察小微的臉色了。
我注意到,小微不開心。所以我也受此影響變得不開心了。
就像突然間閉着眼睛,把手伸進浩瀚的蒼穹,唯一感覺到的只是微弱的風,和一片沒有星星等等亮光的夜晚。
所以,我打算,帶小微出去兜兜風,也許心情就能變好了。
當然這個時候絕對不可能忘了我的老朋友,一輛陪伴我多年且被我剛剛擦拭不久的自行車。
我用力地将後座一拍,對着小微,指着後座說:“來,哥帶你兜風去!”
她一動不動,待在那裏。猶豫地一句話都不說。我想,小微是在害羞吧!據我了解地那樣,她是一個多麽害羞的女孩子呀!
本來我心細如發的,可是在小微面前,我必須裝得大大咧咧地,這樣她才不會把我當陌生人,什麽都憋在心裏,不願意說出來。
“來,怕哥技術不好嗎?”我把手一揚,自吹道,“放心,把哥自己摔了,也絕對不會把小微摔了的哦!”
她站在那裏一直笑一直笑。是啊,我怎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呢,車一旦倒了,還不都摔個頭破血流。怎能有誰摔誰又不摔的道理?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讓小微上了我的後座。可是誰知道我是多麽的小心,我緊握方向盤,又踩着剎車。只為了安全度過那個陡峭的下坡。
事實上,我的技術不錯的。如此小心翼翼也僅在于小微抓緊的不是我,而是後座。大概不是親哥哥的原因,她一開始就不敢那麽大方地抱緊我。
我也不會逼迫她。女孩子的心思是複雜的,也是有必要的。這我十分地理解和認同。
在自行車緩緩前進的過程中,我心裏一直念叨着:小微,你以後一定要快快樂樂的啊,一定不要在如此孤單了。
可是這樣的話卡在喉嚨裏,生生變成了:小微,哥真擔心你啊!
我猜一向伶牙俐齒的小微肯定會回複說:“我又不是小孩子,幹嘛擔心我?”事實上她的确如此回答了我。
當然,我只有低頭服氣了。是啊,她的确不是小孩子啊。
不過,我似乎還想說一句,請原諒哥還要婆婆媽媽地說給你這些話。
女孩兒,不要在為過去的疼痛哭泣了,不要在活在過去的傷痛裏了。努力朝着前面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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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過感動嗎。請支持文文,謝謝。
許天的記憶一
在我某一天的清晨指着一張家庭照,對照片上的一個人進行了慘不忍睹的咒罵。
你是豬,你是豬,我罵完兩遍還不忘拿小刀把照片上的那個人的小臉劃得粉碎,直到模糊地全部看不清認不明我才罷了手。
我是男子漢,所以我能承認,是絕對有意去罵他的。只是因為那個人我讨厭他,非常非常地讨厭他。
這個人就是我的哥哥,在媽媽眼裏無所不能的完美哥哥。
請不要舉起你高貴的手,想要替我的父母教訓一下我這個不聽話的壞孩子。
事實上,完全沒必要,自有人拿着掃帚狠狠地打在我的小腿上,自有人搖晃起她塗滿紅色指甲油的手掌,狠狠地從我左邊扇過來,而且那一瞬間,你能感到四面八方都在顫動,有風立刻竄過來,給你脹紅的臉來個有模有樣的冷敷。
不過,也沒什麽好難過的了。那女人從來就是那樣對我不理不睬的。
如果有外人聽到或者那個哥哥聽到,肯定是要揚起手來打我臉的。
不,不是肯定,是絕對。包括那些第一眼看見過我并且還沒理解我的人,這點毋庸置疑。就像那女人說得那樣,我長這樣子就是該欠扁的。跟老爸一樣,永遠該欠扁。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要用那女人這三個陌生地讓人頭疼的字來形容我的母親。
天知道地,我不是不想叫媽媽,我不是不想用那個別致的稱呼來叫生我養我的女人。可是我害怕,我驚恐地好似全身都抽去了血液,失去了神經。
我唯一敢做的,就是站在那裏,看她弓曲的背影。
我那被現實折磨地不成樣子的母親,卻突然有一天遇見了像我一樣從不理解她的壞孩子。
一定是個壞孩子吧,我常想。
不尊敬父母,常跟她吵架,什麽都不深思。現實證明,社會低級地位的人就該什麽都咬着牙。
我原本也是一個窮苦的孩子,窮苦的要命的孩子。
自我爸離開了,就沒人再理我了。
我爸不是一個好爸爸。但是在我的世界裏,我卻極其需要他。
他可惡到讓那女人受盡了現實的折磨,得到了什麽白眼,什麽火氣,等等一切惡劣的東西。
那女人恨他,恨他到了盼他滾遠,滾走的地步。
我常聽見那女人這樣罵他:“他媽的一個男人,懶惰地一分錢都不掙。就知道死皮賴臉靠一個女人!”
當然,我覺得是該罵的。即便我讨厭那女人,也覺得老爸該罵,該狠狠地罵。
誰叫老爸混帳到那樣的地步。
你知道麽,一個孩子被父親欺騙感情到了心坎裏,該是多麽沉重的罪過。
小小的我在北方的區角,每天寂寞孤單地撐起黑暗的天空。烏雲密布地拉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