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我就沒在見過他,“或許又在俱樂部搞他的街舞吧!再說,還能怎麽樣?”
“呀呀呀,你這丫頭怎麽能對自己的男朋友這麽無所謂呢。”灰米重重地敲在我的額頭上,我疼地悶出好幾聲。然後就見灰米兩手托腮,臉上現出幾死焦慮的模樣,心事重重的,就像負重的傷了翅膀的小鳥。
“怎麽辦呢,小輝天天都在為他擔心,每次和我在一塊兒都要問問許天的情況啦!”灰米可憐巴巴地望着我,仿佛多個一秒,我就能動心地加入她的陣營。換句話說,查探小天則要得心應手地多。事實證明,的确可行。
晚上自習過後,我和灰米就待在教室,等到曲終人散,樓道裏再無人煙,我們才往一樓沖。音樂告訴我,一樓成了小天俱樂部街舞的練習場所。我們到達的時候,他們正跳的酣,那種奇特的跳轉撐等等姿勢讓我和灰米沉浸其中,樂在心頭。用灰米的話說,叫超酷。用我的話說,叫激情。我調轉視線,下意識地搜索小天的身影。在一個較為暗淡的角落,我看到他在費力地吸煙。旁邊有一個小的腳踏垃圾桶,旁邊還遺落着沒有放進的數根煙蒂。據我猜想,那一定是小天的傑作。
他也變得自甘堕落了嗎,他究竟有什麽心事?在我迫不及待想要弄明白的情況下,胡思亂想的東西洶湧澎湃地席卷而來。是的,我已經在胡思亂想了,而且前進的腳步明顯有些僵硬。接着,我想邁第一部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穿着超短褲,綠色短袖的卷發女生拿着冰紅茶朝小天站立的方向走過去。我看見小天有了瞬間的微笑。我也看見那女生有了片刻的臉紅。呵,我年少輕狂不知所雲的愛情,就要因為我多愁善感的性格給毀了。向那次在俱樂部一樣,小天跟那女生共舞。更可恨又可氣的是他那些有些同種興趣愛好的哥們兒,正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制造出濃烈的氣氛。
拉着我手的灰米,好像也頓住了。愣在那裏,也沒往前邁。扭頭轉着看我的時候,是一種被抛棄背叛的同情。而我,也同樣認為是小天始亂終棄了。
我猛拽住包往後面的樓梯下跑,聰明地回避了一層樓。随後,我恍惚聽見身後有一雙灼地我後頸肌膚滾燙的眼光。也許,是灰米一直望着自亂腳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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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就是喜歡嗎,好複雜。
初冬将至
易水學院,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承認,它的天變得很快。晚上下着暴雨,刮着烈風,明早便又轉為柔和,出着不大不小的太陽。只是近日以來,陽光有點慘淡,甚至照在你的肌膚上,你會不由自主地感覺到它熱量的一點一點殆盡,直到最後一小陣風吹來,臉感覺到莫名地刺痛,才知日子已如同點滴瓶一樣流盡,毫無聲息地把夜空的黑暗和隐忍全部放在我們唾手可得的地方,讓我們突然之間觀察到它。
是的,初冬來了。寝室潮濕冷重的氣氛加深了。一切就像要沉睡下去,安靜地有點害怕。從那天晚上我就知道,這将會是一個特別刺骨的寒冬。他也會如此認為麽?
小呆和我約在了學院外面的咖啡館。她似乎作業挺多。等在門外,手上的教科資料書一摞一摞的。我記得曾經她好像也參加了小字考。難怪,我不禁唏噓,她真的很能幹。我從沒想到,瘦小的背後會有那麽一顆奮發向上的心。在我認識她之前,從沒想過這個女孩的光環會是那麽的美麗。就連她的愛情,都那麽一帆風順。完美地惹人憧憬。
我已經把自己折磨地不成樣子了麽,無比難過之餘,還要為寝室裏花樣百出的批評絞盡腦汁。該是怎樣一個不像話的人啊。
小呆在向我招手,她把書本緊緊地靠在胸膛,然後露出一個招牌式的微笑,看着我慢慢走近。看來熬夜的日子不太好。我的視力又升高了許多。小呆打着眼底的眼睛我都看得有點模糊。繼而眼睛疲勞過度,眨着眨着就落下淚來。然後又拿手使勁地揉上眼睛,之後便又亮堂些。
她穿着米白色的長袖毛衣,臉紅撲撲的,給人一種很有活力的感覺。接着她和我聊起了家常,坐進了那間并不太貴的咖啡廳,一個帥氣的小夥子是個服務員,大概認為有學生進此店只是司空見慣之事。所以表現得極其淡定。看得出來,他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真真游忍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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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妹妹需要什麽?”他個子極高,往我和小呆身旁站的時候,感覺有影子剪下貼上我們的餐桌。小呆微微一笑,點了兩杯咖啡。我沒有進過這些店,不知諸般行情。所以能做的只是聽從小呆的吩咐。
咖啡的顏色看起來很濃,曾聽米莉說過,喝咖啡最好原滋味,如此才會有原生态的感覺。所以端來的咖啡我凝視了很久很久,看着看着就覺得苦澀,喉嚨哽咽地就要哭出來。小呆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繼續她口若懸河地聊天。我聽見她說起了米莉,一個加入社會實踐部門的新人,又因為種種在部門裏聲譽鵲起。時隔幾個月,我的朋友們都比我有作為多了。我止不住地抹眼淚,小呆似吓壞了,急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謊稱眼睛痛,杜絕了她的猜想。
我們趁着閑暇的時間出校,趁着閑暇的時間聊天。這算得上是種習慣。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會,小呆也終究要回到她來時的地方了。
三天零十一個小時,我沒有主動聯系小天。三天零十一個小時,小天也沒有一次打給我。斷,斷,斷。三個起起伏伏如同鋼琴曲譜的字眼,在我的心裏回蕩了五秒。
晚上十點,灰米拉着我去教室天臺吹風。我本打算拒絕,但她的力氣很大,我被拖拽着沒有反抗的意識。
“初冬的冷風很爽吧!”她把臉高高地揚起,熱情地迎着這微涼的冬風,她把一首主打歌放地格外響亮。喧鬧地聲響游蕩在四下寂寥的天臺。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顏色。就像繪畫課上老師所教的國畫,墨和水調和不勻,出現地只會是一種現象,宣紙生生被戳一個洞,然後再也沒有辦法複原,瞬間留下缺陷。
“小微,我知道那種感覺,你大聲哭吧。我不笑你。”小呆說着睜開了眼,望着我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溫柔。其實,我知道她的意思!
“灰米,是不是我想多了。那天晚上那個女生只是他們當中的一員,送瓶冰紅茶不算什麽吧?”我發現,自己的話有點自欺欺人。因為從灰米的臉上,我沒有看出恍然大悟的欣喜。
“小微,你聽我說。那女生叫白影。是個大二的,與小輝曾經一個學校,一個班級的。而且,高中的時候,有傳聞。許天和她發生過一次姐弟戀。”灰米握着我的手,語重心長地開口說。頃刻間,我所有的假設化為泡沫,成了海的女兒。
“那他們怎麽沒在一塊兒?”我說,“如果是情侶,怎麽不早在一起。而且,他那時候怎麽可能答應我。”
“你是裝糊塗嗎,他們在沒在一塊,你怎麽知道,你又不曉得他們什麽時候見過面。他們的關系,你這個局外人還能說清麽?”灰米盯着我,表明态度,“如果真就和我小輝一樣,被誤解了。那為什麽我告訴許天。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明顯地不在乎你嘛!”
“可是你知道嗎,之前他送我禮物了。很漂亮的耳釘,以前從來沒有送我的。你當時不還笑話過我嗎?”我很努力地在做着自我安慰,實實在在地,他那究竟是什麽意思呢。這次灰米沒有回答。或許,她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前後變化差距的确是大。在這個天臺上,我對着天空下了決心。不管他有沒有騙我,我也要明白其中緣由。不管他和我之間是否會有愛情,我也要和平分手。一定,一定,要在他遠離的時刻了解所有,我這樣對自己說着。可是真到那種地步,我還能大言不慚地說出來嗎。也不知是誰告訴我,要想測定時否真的戀愛,只需要看一看跟在那個他會不會覺得做任何事都時光美好。老實說,跟小天在一塊,究竟開心與否呢。
天像一個嬰兒般,與世界的傷害阻隔,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帳子,黑壓壓,又陰沉沉一片。只等萬籁俱寂,再喚醒所有的精靈。小微呵,你的戀情也會如同萬物複蘇嘛,那不正好是你的期望麽。等待,等待,等待,一條永不清晰的道路麽,戀愛的孩子都會被束縛麽。
初冬的風再來大點吧,讓迷茫的人們清醒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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