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松警惕地閉眼睡去了。
六點的時候,我設置的手機鬧鐘鈴聲響了。睜眼一看,竟發現哥好整以暇地坐在我的旁邊,關注我。我有點大意,也有點氣憤。他竟然偷看我的睡樣。
他哈了一口氣,嚴肅地說:“小微,你這樣可不行,磨牙的習慣不好。”
“我……我真的磨牙嗎,哎,缺營養吧!說起這個,哥,我也得說一下你。雖然你是男生,但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嘛!昨晚你一晚上雷大的呼嚕。”我以牙還牙,把他的毛病搬出來。
他一面從背後拿出不知什麽時候買來的餅幹,一面含糊不清地回答:“有嗎,我的形象這麽不好啊!”
我看了看手機,覺得就快上早自習了,心裏面總有點不踏實,所以哥遞給我的餅幹,我始終沒安心地坐下吃。而是喚地這不怕事的一人,快步離去。等到學校的十字路口,我們才分手回了各自的寝室。看來昨晚真錯過了睡覺的黃金時間,否則也不會剛一開門,就有無窮的睡意。我的左下鋪很整潔,很清淨。可想而知,灰米還沒有回來。然而寝室裏其他四位完全沒有學習的沖勁,有的只是蒙頭大睡的囧樣。唯一算的好的,只是木木點了一根煙,坐在外面的陽臺上,吹冷風。她披散的頭發被風撩起來,顯得有點枯燥。
我有點好奇,走過去:“這大清早,做在這裏幹什麽?”
“想點事情。”她說。然後我回寝室,把那件挂在欄杆上的外套遞出去,她推了推,不要,繼續吸她的煙。終是嘆氣上床睡覺。
寝室門咯吱咯吱地響,我還沒有睡。也或者是壓根不敢睡,手機鈴聲告訴我,上課時間接近了。我又下床,把要帶的課本整理好,裝在背包裏。然後在床上閉目了一刻鐘。又跨下來,喝了杯水。進教室的時候,才知,灰米已經早到一步。她把放在課桌上的書本朝我一揚,喚我過去。坐在她身旁的時候,她又把那種較為昂貴的冰激淩放到我的手上,然後搗鼓着自己手中的冰激淩,悶着頭笑起來。我聽見她小聲說:“小微,你知道嗎,昨晚輝和我約定了。說以後娶我做她媳婦兒。”
我愣了一下,又讓她繼續說:“以後我們會是妯娌,所以我打算對你好一點。”
難以想象,我的頭有點暈。仿佛剛剛是在夢中。妯娌?沒想到灰米已經計劃到這種地步了。我追求小天還沒幾個月,也沒徹底了解他的喜好。更不清楚我小微在他心裏有怎樣的地位,屬于怎樣的人。人生何處不相逢。在那個當口上,我認識他,只能算是運氣。再則,我從來都不懂愛情,也沒有堅定的意志告訴我在婚姻這條道路上該如何走。所以,我每次的借口都是那三個字:我還小。
“灰米,這種事情我還不知道。愛情,我還不能了解其中的含義。所以我和小天不能如你和許輝那樣走下去。現在談戀愛并不意味以後我就是小天的伴侶。換句話說。我小微也可能不是小天的愛人。灰米,愛這種東西,實在很複雜。”我思量了很久,說出一番肺腑之言。可是我明顯看到灰米很幸福,幸福到把我從她的世界裏拒之門外。戀愛的人,真的很盲目,又真的讓人快樂!
下午一點,小天打電話,讓我出去。我正好出門拿彙通快遞,所以就着校內道路旁的木座坐下。玩手機打發時間。直到小天從宿舍裏出來,他把一個包裹遞到我的手上,說是給我買的。粉紅色的盒子上有三四朵蛋黃色的小花,上面點綴着些許顆金光閃閃的小珠子。
盒子打開,兩個銀白色心形的耳釘首先映入眼簾,恰到好處地插在正中央。我別過臉,暗喜。然後滿意地嗯了一聲,他随口問:“好看嗎?”
我扭頭過去,點了點頭。又聽見他問了一句:“喜歡嗎?”我還是興高采烈地點了點頭。恍惚中,我看見他的臉紅了半邊,一雙手緊緊抓住褲子兩側的包。其實,最開心的還是我,那是第一次男生送我禮物。還是我喜歡的男生送給我的,這有點意外,也是個驚喜。
我有點好笑,又有點興奮,我忙不停地從頭腦中收集出一點別樣的東西。可好半天,我才苦笑不語地說:“沒想到我過了青春期,就有男生送我禮物了啊!”小天把眼睛放在我遠遠望着的群山,有點木讷,好想嗯了一聲,來表達他的糊塗。我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像話,又趕緊解了疑惑。“心理老師說你們男生大了二十歲才算過了青春期,而我們女生大了十八歲就過了青春期了。”看來我這話有點狗屁不通,他笑的腰都彎了好半截。大概是為我的渾話無語,又大概是自己作為沒有丢失青春而得意。
Advertisement
“小微,作為詩人的女兒,有點多愁善感是可以的,但是一天多愁善感就不可以了。”他把包裏唯一剩下的煙叨在嘴上,點火後,樂滋滋地吸起來。
歲月容顏,我還是沒能理解。那竟是他給我的第一個禮物,也是唯一的且又屬于最後的一個。也許是蒼天跟我開了個玩笑。
------題外話------
支持靜沫,謝謝
別再多事
手機已經嚴重警告我這個多愁善感的女孩三秒。
手機上月光一首歌曲正在輕唱,qq聊天的鈴聲一陣一陣,我沒有理會。确切地說,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自認為花錢很節省,區區不過二十幾元的鞋子從淘寶上買了兩三雙。所以變化可能有那麽一點大。紅太狼很無聊,我從後坡小吃店回來,剛坐到位子上,她就開始挑毛病。隔壁寝室裏有一個在串門,我把位子移給她,讓她坐。
紅太狼臉上含笑,明顯地挖苦我說:“邊頭,你瞧,這筱大小姐現在可真洋氣,多有錢啊,逛淘寶都買了好幾雙鞋。”說着說着,她還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我望了望紅太狼,又看了看其他幾位附和的語氣,氣的臉色煞白。我想說,她們不可理喻,不過忍着,很委婉地想要報複回去。于是我說:“你們這種人啊,只能用那種俗語來說。明明自己很漂亮,明明自己很愛化妝……”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紅太狼又中途打斷我,說:“我本來就很漂亮啊,我一直就在化妝啊,不過你與之前變化好大,嘿嘿,還真有錢啊。”
我讓位給的那位女孩邊頭也在和着紅太狼對話,目的很明顯,就是有意識地言語攻擊我。她們的話不得不讓我胡思亂想,那挑明了再說,你筱微就是沒有權利愛美,就是沒有出色的機會。
紅太狼大概知道我懦弱。不敢惹事,所以又挑眉嘲笑說:“對呀,沒有人說你沒有優點,嗯。你什麽都不錯,腿細是優點,哎呀,什麽都是優點啦!”我實在很惱火,也極想對她們評頭論足,或者寝室裏幾人都看出來我在隐忍,于是攻擊說:“來來來,讓我們筱大小姐來給我們挑挑毛病。”她們又故意地坐直身子,來了一個邀請我的姿勢。我,真他媽沒出息,害怕地一句話也沒說。
之後,這些事又成了我的心結。挂在臉上的一雙眼鏡下又有東西在閃爍,閃爍到模糊了眼,什麽也看不清。原來我走在上自習的路上,原來我在哭。路上碰見了小呆,她見我無精打采,所以挂着笑,安慰說:“多日不見,我家的微微咋的了,又受哪些惡人的欺負啦!看我不去把她們打得落花流水。”我好像提不起勁,高跟鞋很晃,我的腳趾很痛很痛。一句回話都說不出來,生生哽咽在喉嚨裏。我拿着包,在心底說:小呆,對不起。小呆,原諒我。
到了教室的時候,剛好踩到點,所以老師如同蝸牛般從走廊裏晃悠進來。我之所以算得如此準确,就是老師那雜踏有聲的高跟鞋給了我最好的提示。我把背包放在課桌的前面,擋住自己高高的額頭,然後又細致愛戀地把小天送我的耳釘拿出來觀摩。灰米在我心無旁骛全神貫注的情況下湊過來,發出一陣亂響:“呀呀呀。好漂亮的耳釘!”
我立刻回神作出一個小點聲的姿勢,然後以訊耳不及掩耳之勢将盒子蓋住,把它放進了背包。
“嘿嘿,這麽小氣,都不給我看一下。瞧,你總是這樣小心翼翼。親,談戀愛不是什麽壞事,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年齡更不算壞事!”灰米翹着嘴,不滿意。“我的小米同學,你的大道理還真多。處于熱戀中的女人可真是苦口婆心啊!”我說。
交談間,灰米的手機鈴聲響了。然後她長發一甩,蹲在座位底下。開始了冗長的電話聊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