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活想的有意義點,為什麽就要幫女兒或者兒子帶孩子,不能一個人享受黃昏時的安寧,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把自己的想法回給她。結果她不以為然,發來一個苦笑臉,說:“自己的孩子要工作啊,所以孩子就丢給自己了呗。”這個理由忒爛了,孩子就是要從小在自己的父母身邊長大,才能得到那些本擁有的也不會失去的東西,他們的身心才能健康。只要教育方式正确,孩子就能茁壯成長。既然要生孩子,就要有本事養孩子。
我們之間的話題最後上升到了最高的程度,竟然研究起了自己國家的傳統,批判起了某些不合章法的體質。而我之前的不快全部随着閑聊暫時消失地無影無蹤,也許倒黴的人之所以愚蠢,就是在倒黴的歲月裏還要高唱自己的倒黴,随心而為,順其自然,也就不會那麽痛苦了。
我領悟地通透,可做能做地通透嗎?第二天,我一度認為是我看花了眼,那花壇旁扭扭捏捏的兩人,我分明認得。穿黑皮鞋,黑西裝的帥小夥爬栅欄闖進我們學院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對,許輝,就是他。我站在那裏發了好一陣呆,不清楚現狀的我杵在那裏看雙簧。
我的小天夾着煙背靠在那個種滿蘭草的花壇上,很不客氣地瞪着許輝。許輝拿出幾百塊錢放在小天的手心,又用力地将小天的手合攏。嘴裏挂着笑說:“媽說的,叫我給你拿來。反正我轉交給你了!自己看着花。”
“不需要你們的臭錢,誰稀罕,我每次的獎金都可以做我的零花錢,到時候沒有了,不是一通電話打過去,問她的情人要嘛!”小天把握着的拳頭向上一伸,用力将幾百元錢摔在地上,頓時幾張折疊好的紅色百元卷被風着。相互碰頭,發出撲哧撲哧的響聲。然後,我看見許輝又很不開心地把地上的錢撿起來,又交到小天的手中,這次小天握緊的拳頭再也沒有被扳開,許輝臉漲地通紅,大叫道:“喂,許天,你到底要怎麽樣,那不僅是你媽,也是我媽,你不稀罕可以,我稀罕還不行。我告訴你,這錢我放在這裏,它丢了掉了跟我無關。”許輝吸了吸鼻子,掉頭就走了。接着我看見小天看着那錢,數了數,然後就瘋狂地消失了。
後來我暗地裏把這事告訴班上的包打聽,讓她給我留留神,看看究竟小天和那許輝什麽關系。中午的時候就有了結果,包打聽的話一向在真實的基礎上加上一些虛構的牛皮。所以只要我去除它的殘枝末節,就可以完整地了解事情的真相。那時候包打聽有點遲疑,看來是小天的好名聲讓她感到了恐懼,可後來我答應幫她寫一紙情書,她便終于妥協,下午的時候,那事就有了回音。
“哎呀呀,小微,都怪你,讓我去查,你知道嗎,是一個驚人的秘密。”包打聽大啜一口氣,坐到我的身邊嚷嚷說。班上的人習慣看熱鬧,聽奇事。所以好一會兒就聚集了許多同學。
看客往往聽到起興之處,都會忍不住問東問西。所以包打聽講解之餘,還得掂量掂量,如何才能使她們沒有半分疑惑,如何才能使她們全身心投入,還能随聲附和。的确,這是個腦力活。我推了推擠在我前面的同學,問包打聽:“喂,你究竟查沒查明白,他們是什麽關系?”
有幾個人也很好奇,疑惑地望了望包打聽,又疑惑地盯了盯我,嘴裏喃喃自語着,究竟有什麽關系呢?其實,這也是我所關心的問題,總而言之,許輝和許天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
“小微,你們站在一堆兒幹嘛呢,什麽不是那麽簡單的?”不知多久,灰米來了教室,她拍肩打招呼的方式依然讓我吓了一跳。看來那些同學對包打聽的話并非深信不疑,就像這灰米問着,她們也只搖着頭散開了。“我……們在聊你去哪兒了?哈哈,是吧,各位。”我吞吞吐吐,打馬虎眼,又想了一些其他的說辭,總而言之,可絕對不能讓灰米知道,我八卦她男朋友吧!
“哎,我不就去了一次廁所嘛,幹嘛大驚小怪的,而且今天我的心情就是好哎,你知道嘛,小輝來看我了哎,真棒。”灰米神采奕奕,眼睛閃閃地,很有光澤。最後灰米除了捉狹的目光,并沒有逼我說出理由。
後來,晚自習過後,我們大掃除,包打聽因為跟我一組,便将查到的事全部告訴了我。原來,隔壁還有一所相差不多的大學,而那許輝,就在那裏讀書。更讓人想不透地是,那許輝還是許天的親哥哥,只因為自身的原因,又加上父母離婚,多多少少不太如意。因此,他們的矛盾很尖銳。或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就是最鐵的證明。
不過,我還想更清楚點。“灰米,你家的小輝同志會跳街舞嗎,就是能得獎那樣厲害。”既然是兄弟,應該有甚相似之處。小天喜歡街舞,小輝也該有點活躍的。
灰米很沉着冷靜地告訴我,許輝不僅會跳街舞,還是個天才街舞男。得過不少的獎,後來因為他弟弟,所以沒跳了。我恍然大悟,原來他不讓我同哥在一塊,只是他讨厭的許輝是哥的朋友。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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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這樣的矛盾,親人也不例外吧。小微會怎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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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一日
如果我一天不是那麽無聊,不是那麽閑暇,就不會想着方兒地讓包打聽去調查,也不會因此有了後來小天對我的厭惡,甚至決絕到可以說出那種言不由衷的話來。
從那一天之後,這件事就傳遍了。小天最初進來這個學院,我并不清楚是不是因為高考,不過過幾天他要轉專業卻是鐵板釘釘的事實。灰米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并沒有多大的吃驚。只是我無疑有點失落。本想着即便他轉專業,也不會抹殺我喜歡他的熱情。可是事情往往瞬息萬變,說的,做的,想的,可以在一剎那全部逆轉。如一匹脫缰的老馬,拉都拉不回來。
現下也快八月末了,天氣也有點微微轉涼,從軍訓到現在,很多事情都并非我們所想像的那麽簡單。他收拾書本的時候,我們正在上自習課。所以小天走過教室的背影顯得很孤單,明明只是轉專業,卻感覺像是高中年代那些離開學校即将踏入社會奮鬥的倔強者。他挎着那個黑色的皮包,從我身旁走過時,留下了一個捉摸不透的微笑。當時我把那比作再會!
自習鈴聲一想,理所當然在第一第二第三幢教學樓穿梭。大學學習就是這樣,沒有固定的教室,如小呆曾說的,就是減肥式上課。我覺得很對,畢竟一直是沒有停歇的上下樓梯。
“怎麽啦,小天一走,你就渾身沒勁啦,至于嘛,我說,記住距離産生美。我家輝還不是一個學校呢!”灰米勸慰地握着我的手說。
我苦笑不得:“一點兒都不一樣,至少你和許輝是一直分開的,而小天呢,他是和我們同班哎。差太多啦。現在手機又壞了,很多事情又做不成,可怎麽活呀!”
“呀呀呀,你想太多了。許天不是因為比賽離開過一月嗎,也沒見你得過什麽相思病。反倒跟那個什麽什麽二年級生打得火熱。”灰米笑我不知羞。我啞口無言,悶着頭,浮想聯翩。
“喂,小微,要不今天晚上跟我和許輝去聚會,反正我們都挺喜歡你的。多一個還能多出一個付錢的”灰米擠着眼睛笑笑說。
“啊,不會吧!”對于多一個付錢的這話,我呆若木雞。當電燈泡還倒貼,忒慘了。
“哎呀,怎麽可能讓你付錢。我家小輝會自行處理的,放心啦,今天你只需要痛痛快快地玩就行,總而言之,還不只你一個人。他呀,過生日。之前跟你說過的,所以今晚到的人很多哦。”灰米湊到我的耳際,悄悄地說。這下,我可放心了。今晚的人很多,我在踏入ktv的時候多多少少有點緊張。我兩手拽着自己的挎包,費勁地往311挪,無奈同行的灰米又趕去洗手間,所以尴尬地就只有我一人。
ktv的環境很嘈雜,可以聽到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狼嚎聲。裏面的地板是深色透明發光的瓷磚。上面的吊燈很古典。顯得頗為華麗,櫃臺上的服務員極年輕,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可臉上畫地濃妝,卻生生毀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印象。旁邊有一個三十幾歲,看上去很慈祥的一個大叔,他正坐在椅子上,看一份新出的報紙。右側處又有一個類似小蜜蜂的東西。姐姐曾看吧臺,所以我也見過。
好不容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