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對大boss們說的第四句話
很多時候,主角定律的顯示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要不怎麽能夠體現出主角的命大呢?→v→
放到朝歌的身上也就是說,之前挨揍那一次并不算是重點,最重要的是現在她再被揍一次可真的會死了,所以,這次才能夠出現救場人——
“你這又是在做什麽?!”出聲的是一個男生,朝歌唇邊勾着笑容,眼眸映着此刻出來拯救她的那個清秀男生的模樣。只是,這個男生出來可不是為了朝歌,而是出于擔心司空語芙。
司空語芙跋扈嚣張的神情在看到來人時,瞳孔皺縮,但又不顯出什麽畏懼。先是松了一口氣,而後便是再次硬氣地将身子挺直。
“與你無關,你少管我的閑事。”她語氣不善,大小姐脾氣又一次擺了出來。可大部分情況下會由着她性子的俊朗青年這次卻一反常态地強硬,面若冰霜不複之前同她相處時的和善。
從拐角的暗處颠颠地跑出一只小奶狗,邁着四條小短腿奔到男生的腳邊,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口咬住他的褲腳,嘴裏發出嗚嗚的叫聲。
他沒去管腳邊的小家夥,可司空語芙的目光卻是一凝,盯着他腳邊的小家夥:“是它給你通風報信?”周身的氣勢比原先寒冷上三分,視線如同一把利劍,仿佛可以穿透它的身體。
小奶狗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嗷嗚’地短短哀鳴一聲,趴在了男生的腳邊,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自家的主人,見他沒有要維護自己的意思,只得伸出雙爪蓋住臉,假裝他們看不見自己。
“誰跟我說的都不重要,司空語芙,我不管你打算做什麽,都最好住手。”來人的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無奈,但是更鮮明的是話語中幾乎是命令般的喝止。
朝歌見到他腳邊那只小奶狗,笑容淡了幾分,視線又一次投向窗外。就連一只狗之前都是參與算計她的一部分,這時候虧得自己還能笑出來。
司空語芙冷冷哼了一聲,對他的話語置若罔聞,移回視線重新看着言朝歌,說話的對象仍是對着之前的家夥:“區區一個俘虜,我想怎麽處置是我的事情。我最後提醒你一遍,你最好不要把手伸過界。”
“你這是在找死,你以為你對主上的心思藏得很好嗎?主上把她交給你,你在動她之前,最好想想你會不會在這種愚蠢的事情上丢了性命。”他的眉目間藏着幾分疲憊,似乎對勸解她這件事很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見她仍舊不改變打算,不得不補上一句:“主上會殺了你。”
【哇哦,好大一盆狗血。讓我來捋一捋,眼下這個情況是司空語芙喜歡洛青禾,然後這男的喜歡她?】朝歌見這個劇情發展突破天際,為了轉移對腹部疼痛的注意力,只得在腦海裏跟小紅帽開啓八卦看戲模式,仿佛他們話題中那個碰不得的家夥并不是自己。
【目測是的,我覺得,‘喀嚓’……你接下來大概不會挨揍了。‘喀嚓’】小紅帽回她的話有些斷斷續續的模糊,最讓朝歌不解的是話中響起的詭異的‘喀嚓’聲。
【你……這是當機了?】朝歌輕輕皺了皺眉頭,小紅帽可不能出事啊,這種關鍵時刻出事她以後無聊該找誰風花雪月談人生。
【一般這種時候不都是要吃瓜子嗎?我模仿一下。】小紅帽回答的很坦然,而朝歌想——打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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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麽在老子腦海裏磕瓜子?!小紅帽你有問題的!
最後那句染着血腥味道的話語終于讓司空語芙的意志動搖了一下,她看了看牆壁邊坐着捂着肚子的人,再轉頭看着臉上寫着‘你再不聽勸我可不客氣了’的好友,只能咬牙切齒瞪了朝歌一眼,腳下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許是覺得就這樣離開太過丢人。
腹部的疼痛仍是一如既往地尖銳,朝歌只要一使勁牽扯到腹部的肌肉就會再次引出那股痛感,一時間只能無可奈何地坐在原地,假裝沒有半分要起身的打算。
青年當然知道她這是缺個臺階下,走上前兩步伸手扣着她的手腕拉着就往外走,頭也不回地說道:“正好最近研究出個新玩意兒,帶你去看看。”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沒興趣!歐陽昊澤你給我松手聽見沒!我自己會走!”司空語芙使勁兒甩手,愣是甩不掉他的鉗制,被他連拖帶拽地拉走了。
原地只留下那只朝歌非常熟悉的小白狗寂寞凄涼地沖着自家主人‘嗚~’了一聲,意料中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年頭真是連一條狗都不能輕視啊,居然還是敵方特-工人員,朝歌來回打量着那只小奶狗。只見它前爪伸直後腳蹲坐,抻着小白爪子伸了個懶腰,吐了一下粉色的舌頭,邁着四個小小的肉爪朝着朝歌奔來。
這是打算幹啥?
反正絕對不是過來舔她兩口要抱抱的。
這家夥也是演技派啊,之前怎麽就沒看出來它機靈地都能成精了呢?
果然,它仿佛沒看到朝歌眼中的警惕,啪嗒啪嗒跑到朝歌的手邊,還沒朝歌小臂長度的小家夥犬牙也才米粒大小,用粉色的小鼻子在朝歌捂着肚子的手背上嗅了嗅,朝歌眨了眨眼睛,完全沒懂它這副難得認真的模樣是要幹啥。伸出舌頭在朝歌的手背上舔了一下,随後……就一口咬了下去。
朝歌差點一巴掌拍飛它,可算是見識到了這類動物就算牙沒長全也能夠讓人見血的可怕,脫口就是一句:“卧槽!”這特麽是要讓她感染狂犬病而死嗎?
“大哥我們之前好歹也相處過這麽多天,我給你辣麽多吃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咋能一回地盤就翻臉不認人呢?身為一條狗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拔x無情是怎麽個意思啊卧槽疼死我惹!”朝歌甩着被它一口當蹄子啃的手,不是說這種小奶狗咬人不疼嗎見血是幾個意思!變種嗎這個!
【咦,這種味道,突然覺得好美味。】小紅帽本來是想嘲笑朝歌被狗咬了之後的認真計較的反應,沒成想朝歌血液裏傳來的一股對它核心程序有着極大吸引力的東西。
【诶我居然覺得這玩意挺好吃的,我是不是中毒了不行我得自我檢測一下——開啓自檢模式,五、四、三、二、一……系統進入休眠模式——】之後任憑朝歌怎麽呼喚,小紅帽都裝死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這特麽怎麽個說法啊?她捂着肚子,感覺自己都能口吐三升鮮血,而早在她被咬了之後疼的想跳起來的時刻,那只毛色純白的小東西瞬間跑的飛快躲到朝歌坐着就算是扔鞋都砸不到的地方,喉嚨裏發出‘嗷嗚’的聲音,伸舌頭舔了舔前爪,趴坐着看着她,圓溜溜的黑色眼睛看着要多無辜有多無辜,仿佛在說‘剛才咬你那狗是誰我可不認識’。
她抖着手指着它,奇怪的是手背上卻不怎麽疼痛,視線觸及剛才被它咬到的手背,除了很快幹涸的暗紅色血跡,已然遍尋不到傷口。待到她疑惑地靠着牆壁直着腰,卻發現腹部那種尖銳的疼痛就像是被揉散了一樣,伸手揉了揉肚皮,再過了一會兒之後已經連輕微的疼痛都不剩了。
合着這狗小小年紀還兼職療傷?一條狗都如此牛批,p4星雲真是讓本人刮目相看啊。朝歌扯了扯嘴角,真不知道此刻該擺怎麽樣的表情去對待這出鬧劇。
【小紅帽?死機了?喂喂?在不在啊?蠢比系統?】朝歌在腦海中呼喚了數聲,卻半點回應都沒有得到,只能無奈總結這家夥果然是出問題了。
難道是那家夥的唾液問題?
朝歌伸出右手食指沿着下颌線緩緩摩挲而過,對着那個小奶狗招了招手,誰知那家夥見她一恢複,立刻四肢并用朝着這偌大軍艦室的拐角處奔去,一溜煙兒連滾帶翻消失在朝歌的眼前,活像被什麽大魔王追着。
朝歌:……我是越來越不懂這個世界了。
軍艦在宇宙間飛行着,若不是有時間顯示,朝歌會以為自己待的這個地方連事關都不願眷顧,被遺忘在茫茫宇宙裏。因為連唯一搭話的小紅帽不知道什麽毛病死機了,她只能閑來無事探索一下自己被拘禁的地方。
四壁空空,除了之前坐着的那個仿佛從牆裏延伸出來的金屬椅子。都是記憶變形的金屬,這樣的結構和材料組成,怎麽瞅着這軍艦跟無晶帝國的這麽像呢?
待到差不多過了半天的時間後,洛青禾又一次出現在她的跟前,仍舊是挂着朝歌見過最頻繁的溫和微笑。“監-控系統被小芙動了手腳,她對你做什麽了?”
朝歌靠着窗戶打着哈欠,聞言掩唇的動作一頓,睡眼朦胧地轉頭看着洛青禾,歪了一下腦袋打量着她,捉摸不透她的打算,也就随口回道:“跟我進行了一番親密且深入的接觸,對了,這距離你們那裏到底還多遠,成天悶在這裏待着很無聊啊。”
親密且深入的……接觸?洛青禾臉上的笑容不由得一僵,對朝歌的措辭有些不太明白。
“待膩了麽?我明天帶你出去走走,你想去哪?”洛青禾走到她旁邊,随手解開軍裝外套的紐扣,将外套脫下來,往旁邊一遞,平滑的牆面上自動出現一個機械手,地上解構出一個衣服支架,那只機械手将軍府外套挂在了架子上。
朝歌像是被她的提議勾回了幾分精神,眉眼間有了幾分笑意:“想去哪裏都可以嗎?你不怕我知道什麽驚天大秘密趁機溜回去告密嗎?”
“我讓你跑,你回去嗎?”洛青禾這短短時間裏似乎想開了什麽東西,只淺笑着看着朝歌,走到她旁邊坐下。
朝歌見她心情好,之前的執念仿佛消散不見,也不由得笑着應道:“當然,”話一出口,洛青禾的臉色沒有半分變化,她見青禾果然淡定了不少,淡定接上最後一個字:“不。”
于秦牧歌而言,我不過是錦上添花,所以她舍棄我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可對你來說,我是救命稻草,重要程度怎麽可以相提并論?
在我還未看清我身上的價值之前,在你這裏,起碼有安全保障。
洛青禾唇邊笑容更盛,還有幾分劫後餘生的味道。仿佛一個賭徒,在輸盡了身上所有的籌碼後,最後一把終于贏回了一切。
朝歌臉上的笑容卻淡了幾分,長長呼出一口氣,重新看着窗外,星辰盡數落進她的眸光中,卻沒有讓她的眼神柔和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