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丢人【二更】
說是目不斜視也不太對。
沾了水濕潤的眼睑,微抿着誘紅的唇,水珠順着搭在邊上的玉臂往下滴落,江奕匆匆一撇間,瞧見了人清瘦的鎖骨旁有一顆細小的痣,再往上是小小的喉結。
江奕才發覺,他定力弱的可怕,僅僅因為一顆痣,就差點糊了腦袋。
想吻上去,輕輕地在盛着一小灘水的那個地方,對準凸起的骨側,肩下一點的位置,吻上去。
施晝被熱水的霧氣熏得面上泛紅,眼眸半阖,腿微屈着,靠着邊上,腦袋昏昏沉沉的。
他身上本也沒多髒,就是沾了點血腥氣,施晝進了水随便撩了幾撥水擦拭,就靜靜泡着不動了。
很舒服,就這麽泡着。
反正江奕也會澆熱水下去,他再泡一會兒……就一會兒……
施晝睡過去了,因為這幾天的疲憊,他好不容易能松懈一會兒,就迫不及待的揪着這片刻的輕松,沉沉的睡過去。
他睡的很死,江奕叫了好些聲,也沒動一下。
濕漉漉的、沾着水微泛着紅的指間還抓了一個拿來擦拭的帕子,手腕骨抵在邊上,手落在外邊兒,抓的松松的,又因睡着,力道逐漸松下來。
最後“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濺起的水珠砸到了江奕的衣角,也像是砸到了他的心上。
砸的他醍醐灌頂,整個人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看睡着的施晝,看了多久。
他喉結輕動,上下滾了兩滾,怎麽也不能把內心愈來愈盛的欲//望咽下。
江奕唇微抿,嗓子此時幹的可怕,他俯身下去,抵在那處長着顆痣的皮肉時,腦子裏還在想,你怎麽敢在這個時候,在我的面前睡過去?
他壓抑不住自己,情不自禁的在那微涼的皮上又啄了幾口,吸進口裏的水珠在舌尖上滾了幾圈,被江奕咽下了肚,只覺得這水甜絲絲的勾進了心裏,也熱的燒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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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撐着浴桶邊,微起身,擡眸看着施晝的臉,克制自己別往不該看的地方看。
也不知在固執些什麽,明明不該做的事就在方才做了。
于是盯着施晝微啓的唇看了會兒的江奕,想再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江奕再次俯身,這次吻上的是他心上人的雙唇。
他明知此事不該做,卻還是忍不住放肆着自己。
微抿了幾次,在唇上輕輕磨着,再大的動作卻是不敢做了。
片刻後,江奕起身去了屏風外冷靜了會。
沒站多久,怕裏邊的人放久了,被涼下去的水冷到,又轉身進了去。
江奕将全身赤//裸的施晝抱出,剛換的衣袍也被人身上的水弄濕了,随便拿了些幹淨的布裹住軟的像沒骨頭、縮在他懷裏的施晝。
等了會兒,又将濕布拿開,把人塞進了榻上的被裏,連件衣物也沒敢動手給人穿。
也不敢在這裏多待,江奕匆匆離去了,幸好衣袍寬大,沒見人發覺不對勁。
他離去時,還記得吩咐若是施晝沒命令,誰都不準擅自進去。
而後叫人備了桶冷水去處理那個硬的發脹的物什。
——
施晝迷迷瞪瞪醒來時,還有些發懵,在被窩裏翻了好幾次身,只覺得這一覺舒服的不行。
等他坐起身才發覺出不對勁,而後整張面都往上爬着紅,耳垂也紅的不行。
丢人,真的丢人。
施晝心說,他不活了。
怎麽泡個澡都能睡過去?還睡的這麽死?
施晝罵着罵着又幸好自己睡的死,要不然剛好江奕把他從水裏撈出來的時候,他睜眼跟人對視才是最尴尬的。
現在也很尴尬。
施晝不知道接下來怎麽面對江奕,他呆呆地在榻上又坐了會兒,雙手揉了下臉。
他心想,沒事的,他跟江奕不知道多少年交情了,江奕不就是當了回他娘了嗎?沒多大事,他不尴尬誰也不尴尬,就江奕那木的樣,提都不會提。
施晝給自己做好心理安慰,起身下來穿好衣裳。
沒過多久,江奕就過來了:“什麽時辰醒的?”
他看江奕仿若無事,心裏稍稍放松:“方才。”
誰知江奕下一句就踩到了施晝的雷:“下次回榻上再睡,免得着涼。”
施晝自己方才做的心裏建設全塌了,那最後一句“提都不會提”更是打的他臉都腫了。
屁的不會提。
施晝平靜的應:“哦。”
江奕就瞧見施晝白淨的耳垂下一刻就染了紅,偏偏面上還一派鎮定自若,看着手中的公務,冷冷的“哦”了一聲。
他眸中漫上笑意,不知怎麽的,想起少年時他總是會忍不住想逗弄施晝。
江奕那時是真的狗,面上裝的比誰都像樣,偏生耐不住心思,每每平靜的說了幾句話,就逗得施晝不想理人。
所有的焉壞兒都藏在了心裏,面上平穩成熟的像經過世間百态的大人。
久而久之,施晝仍傻傻的以為江奕只是無意。
此時江奕也很自然的俯身伸手,指尖碰了下施晝紅的不行的耳垂,沉聲問:“怎麽紅的這麽厲害?”
施晝差點面上也燒紅了,他知曉江奕木,沒想到這人這麽不識眼色,沒好氣看了他一眼:“熱的。”
他拍下江奕的手:“你別說話了,免得吵我處理公務。”
江奕将手收回,平淡的應聲:“嗯。”
心裏其實比誰都愛看施晝這幅強撐面子的模樣,可愛的緊。
兩人就這麽靜坐在一旁,施晝處理着事,江奕在一旁攤着張紙,提筆記下一些需傳達下去的命令。
像少時那搬,他跟施晝坐在書房裏,明明各幹自己的事,卻在靜谧的氣氛中,莫名的相諧。
等大部分全處理完了,也到了用晚膳的時候。
施晝撐在腦袋,将筆放好在筆山上:“你先去用膳罷,順便将命令傳達下去。”
江奕離去時,衛瑾正好捧着盤子進來,裏邊放着飯菜。
江奕垂眸看了眼,雖說是用一人份的餐具裝的,但硬生生塞下了兩人份。
衛瑾此時也擡眸看了他眼,覺得此人莫名熟悉,但是面孔又是極其陌生的。
說不出為什麽,衛瑾讨厭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尋思着應該也沒寫什麽,希望別鎖(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