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只小妖怪
# 19 各憑本事
這棟小別墅只有兩居室,樓下是起居室和一個小房間,樓上整個都是卧室,配了三個面的落地窗和一個寬敞浴室,充分地彰顯着‘蜜月’兩字。
展之行被方齊一路拽上樓,第一眼看到的是滿地的玫瑰花瓣,粉色的,蓋住了整個地毯。
他不禁想贈送的果然不走心,這麽俗氣,然而他發現更俗氣的是床也是粉紅色的,面上也鋪了一層花瓣,還是個心形。他懷疑在前臺的時候度假村的人根本沒注意他們是兩個男人!
“展之行,你嚴肅點!”
方齊把展之行逼到床邊,狠狠往床上一推。
展之行壓散了床上心形的玫瑰花瓣,接着頭頂的床罩又是花瓣漱漱地往下掉,他躺在床上,被蓋了一身,心想這到底什麽鬼!
他還對房間設計無語,方齊突然地逼近過來。
方齊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剛才匆匆地套在身上,有些亂,這會兒他當着展之行的面又脫下來,氣勢洶洶,像是要找展之行尋仇。
“方齊,婚內強|奸也在法律追溯範圍內。”
方齊又朝展之行靠近了一步,一條腿擠到展之行的膝蓋中間,要笑不笑地說:“你在期待我強|奸你嗎?”
“是提醒。”
“提醒我強|奸你?”
方齊被自己的不要臉逗笑,他立即嚴肅回來,轉過身背對着展之行,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展展,如果我說因為受傷昏迷了好幾年,不然早就回來找你了,你信嗎?”
展之行一動不動,他定定地瞪着眼,望着方齊的後背,上面有一道足足占了半個背的疤,十字星的形狀,傷中心在心髒的位置,大概是時間太久,皮膚已經平整了,那天晚上他都沒有摸出來,但是顏色很明顯的深了一截。
“方齊。”
展之行叫了一聲,方齊挺直的背突然彎下去,蹲到了地上,他以為方齊受了什麽傷,或者是舊傷未愈,忙起身下床。
“方齊,你怎麽了!”
方齊突然轉身抱住蹲到他旁邊的展之行,由于力道沒控制好,展之行被他撲倒在地上,他枕着展之行的肩膀開口。
“所以,對我來說,我們在一起真的還是不久前的事,跟你結婚是因為我喜歡你,我花了一年的時間身體才恢複過來,那一年的每一天在醫院複健,我都是靠着想見你的念頭撐過來的!你知道我找到你的時候,發現你已經有了男朋友有多難過嗎?我每天都在盼着你們分手,可是盼着盼着,你們卻要結婚了!所以,你知道你對我說出‘結婚嗎’三個字時,我有多驚喜嗎?”
展之行愣住沒有反應,他明知道方齊這是在耍懶,他在意的不是方齊什麽時候回來,而是不告而別。可方齊的聲音說着委屈地低下去,就像是十年前那個犯了錯被他發現後,就抱着他撒嬌的少年,他不知要怎麽怪罪。
“展展!”
方齊突然撐起身,展之行背後襯着滿地的粉色花瓣,和着房間暧昧的氣氛,鼻間掃過香薰微弱的氣息,都是對他每根神經的蠱惑。
“我知道這樣很不公平,你沒有必要為我的遭遇負責,可我唯一能跟你賭的籌碼,只有你曾經喜歡我!我知道我不夠成熟,但是我會努力把那幾年的成長找回來,你能不能等我一下?”
展之行不自覺地閉上眼睛,還覺得不夠地擡起手來擋,曾經反省過他為什麽喜歡方齊,因為這個總是懂得戳着他最心軟的地方下手。
你能不能等我一下!
他倏地笑起來,趁着方齊沒有防備把人掀下去,反身壓上去。
“方齊,那時候你怎麽不能等我一下?你告訴你為什麽要不告而別!我他媽以為你出事了,吓得手腳發抖,還到處去找你!你卻連一個字都不留,整整半個月我都沒認真睡過覺!每天都在害怕,怕你出事了我該怎麽辦!
方齊,你覺得我應該因為把這些留着,再面對你嗎?”
“展展,對不起!”
展之行留在心底十年沒有跟人說過的話終于出口,感覺像是割開了一個表面愈合,內裏化膿的傷口,雖然疼,卻順暢多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松了方齊站起身,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花瓣。
“行了,你不用道歉,我說這些不是要你愧疚,而是告訴你別再跟我提過去,我也不會再問你那天你為什麽不告而別,不然我真不知道會不會跟你提離婚。”
方齊愣了愣,坐起來,像個無賴似的一把抱住展之行的大腿,然後仰着臉對着展之行。
“過來給我親一下,我就起來!”
“方!齊!要臉嗎?”
“不要的話,你想怎麽樣?”
展之行想方齊說昏迷了幾年可能是真的,因為他眼前的完全還是當年那個真‘不要臉’的少年。他俯下身把抱着他大腿不放的人拽起來,然後貼着對方的唇咬上去,一口見血。
“滿意了?”
方齊舔了舔唇上的血,突然勾住展之行的脖子,押住他反抗的手,伸長沾着血的舌頭,對着他的唇舔過去,給他的唇上塗了一抹鮮紅,然後湊到他耳邊,故意壓着嗓音說:“不滿意。”
展之行下意識用唇舌抹掉方齊弄上的血,血腥味在他嘴裏打了一轉,不自覺地吞了下去,接着他的耳根紅了。
這時方齊松了他的手,站直在他面前。
“現在滿意了!我的血味道怎麽樣?”
展之行無法抑制升到臉上的熱度,他莫名覺得方齊将血舔到他唇上的動作□□到了極致,本來已經咽下的血腥味好像在嘴裏生了根。
他在房間裏找了一大圈,終于找到茶壺,泡的不知什麽茶,他倒了滿滿一杯,一口喝下去,才終于覺得嘴裏的味淡了點,于是又倒了一杯。
“展展,聽說血有催情的作用!”
方齊湊到展之行耳邊,趁着展之行喝水的時候冒出一句,展之行握着杯子的手一緊,喝進嘴裏的茶差點噴出來,他給硬吞了回去,結果被嗆住,扶着桌子猛咳起來。
“展展,你怎麽了?”
展之行放下杯子,止住了咳,用拳頭回應方齊的明知故問,被方齊一爪接住,然後被方齊帶到了他胯間的位置,還無恥地說了一句。
“我看看效果。”
方齊說完貼着展之行的唇吻上去,展之行眉間成壑,忽然想起他是想問方齊到底是怎麽受傷的,現在完全沒了說話的機會。
他冷不防一笑,不懂方齊總是在這種事上耍小聰明,到底有什麽好瞞他的?十年前是,現在還是。
想不通的展之行反擊地吻回去,占了主導的位置,掙開方齊的手去解方齊的皮帶,直取關鍵,方齊的身體在他手下微微一顫,較勁地又朝展之行反壓過去。
接着,兩人都想占據主導地較勁,衣服脫了一路,卻連床都沒上,直接倒在滿是花瓣的地毯上。展之行抱在方齊在上面滾了一圈,方齊一個不注意,雙手就被展之行押到頭頂,捆在了床腳上。
方齊擡眼一看,發現展之行捆他手的居然是他的皮帶,這是一開始就準備着算計他了?
“展展,你耍賴!”
展之行壓着方齊坐在他的腰上,雙手按住他的胸口,似笑非笑。
“各憑本事!”
“展之行,你可想清楚了,你确定你不會虎落平陽?”
“現在別說這麽掃興的話!”
展之行俯身壓下去,要摸遍方齊的每根神經似的,讓他滿身的火,半天才落在了最敏感的地方,他忍不住撐起脖子去咬展之行的下巴,展之行的唇從他嘴角擦過,貼着他臉頰的輪廓吻到了耳邊。
“方齊,你是真的想跟我走下去嗎?”
“你要看我的心嗎?”
“那我們之間是不是不應該有隐瞞?”
“嗯,我坦白,其實我是狐貍精,在你小時候就看上你了,好不容易等你長大,你說我該不該放過你?”
方齊說完,手已經從皮帶裏脫出來,抓住展之行的腰,倏然躬身一頂,展之行就被他扛在肩上,然後蹭起來把人往床上扔過去,床罩頂上又漱漱地往下落花瓣。
展之行默然地躺着不動,他想又什麽也沒問出來!再想這花瓣有完沒完!
方齊上床朝他壓下來,整整齊齊地疊在他身上。
“各憑本事!”
作者有話要說: 鑒于晉江坑我可愛小天使,在這裏說下,更新時間一般固定在上午11點前,如果11點沒更會在文案最上方請假!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