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戰
邵達過來直接朝着林無涯這邊走了過來，這時傻子也知道這發生了事。林無涯朝着曹翔笑了笑，揚了揚手裏的木棍，道：“還有什麽能耐……”還沒說完一下子湧上來七八個人，林無涯木棍一揮，招架住迎頭上來的木棍，用肩膀把宋箐推開，身子一矮低聲道：“等邵達上來跟他走。”
林無涯身子一矮，那些人手上用力全放在了壓下來的棍子上，林無涯身子一側，棍子一攪，躍開那些人。邵達上來幾拳打開那些湧上來的人，林無涯看了一眼，忙中問道：“阿烨呢？”邵達道：“馬上到！”林無涯精神一振，打出一拳，回過身來看着戰成一堆的人們，一陣“霹靂哐當”伴随着女人們的尖叫聲，亂作一團。
混亂中林無涯朝出來的那間包廂瞅了一眼，曹翔正在撥電話。林無涯心念一動知道他在往過招呼人。林無涯看了看周圍湧上來的人，從這兒根本沒法兒靠近曹翔的身前，身側有一玻璃的落地窗隔着，像是個屏風整合成的美化牆，估計是為了隔開中間的過道。林無涯抄起一把椅子，“哐”的一聲，打爛了那玻璃的牆朝曹翔撲了過去。
邵達單手撐着朗臺的欄杆，從一端躍下去，剛好落在宋箐身前，一時間那些打手抄着棍子就幹了上來。邵達臉上頭上登時滿是血。抹了一把臉，從地上抄起一根跌在地上的棍子，朝圍上來的人蓋了上去，那幾個人見他像個瘋子，不由地朝後退了退。邵達吼道：“有種上啊！上啊！”那些人見他臉上的血染紅了半張臉，一時間張牙舞爪的大吼更有些可怖，有幾個怯了的，退了幾步，不少人都開始怯了。
整個地下酒吧歌廳一下子亂成一團，邵達帶着人大打出手，桌子全翻了，擺在架子上的酒瓶“乒乒乓乓”碎了一地，那些碗碟也都碎了一地。外面放着的勁爆音樂沒壓住裏面的打罵聲，罵爹咒娘的聲音此起彼伏。
林無涯眼看就到了曹翔的身前，守在旁邊的四個人一下子就都沖了過來。林無涯肩膀一搡，瞬間撂倒三個，另一個估計頭一次見這麽厲害的，站在前面腿還有點發抖，林無涯一把推開了，從架子上抄了個酒瓶，走近曹翔，曹翔看了看門口打的昏天黑地，他沒想到這麽一個從學校裏出來的學生竟能搞得這麽大。
“你想怎樣？我告訴你我打電話叫人了，不出五分鐘叫你好看！”曹翔看着逼近身前的林無涯一口氣把話說完。林無涯指着被打暈的徐磊冷聲道：“我說過，幹什麽都行就是別動我身邊的人，這王八蛋沒告訴過你嗎？”
曹翔看着門口大叫一聲，“哈哈！小子你死定了！”林無涯看見一群人黑壓壓的從樓梯上拎着刀沖了進來，沒幾下就放倒了邵達帶來的人，那些人被這麽一沖擊，倒在地上，捂着被砍傷的胳膊腿，號的嗷嗷直叫。林無涯想到電視裏的那些畫面直接把鏡頭切換到主角對戰是那麽不實際。這些人的慘叫其實都能在他耳邊清清楚楚的回蕩過來。
林無涯把酒瓶的瓶口沖着桌子敲了一截，仰着頭喝了半瓶，身子一轉朝着上來的人當頭一瓶。一腳踢開那人。林無涯騰出身子盤算了一下，來的人不少，這種打法就是比誰更有種，更有人，現在杜子烨和大鵬應該快找過來，再撐一段時間，應該不成問題。想着就安了心。邵達朝他看了過來，招呼了一聲，叫道：“阿烨來了，大哥先送楊嬸走。”
林無涯一喜，提起一把椅子，翻身跳上桌子，砸開了圍在邵達身前的人，拉着宋箐，道：“快走！”邵達掄起手上的棍子，拍倒沖上來的人。那些人見林無涯想跑，叫着就沖了上來，林無涯一個手護着宋箐，本能下用另一只手去擋，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在這兒沒人會報警，都是鬧事的，沒有什麽後臺，再說解決幾個鬧事砸場子的都幹不來的話也算太丢面子了，混道上的是家常便飯。林無涯伸出去擋的手登時就被砍了一刀，還沒還得及收回手來，就感到肩頭被砍了一刀，只得松開宋箐，一把扯過一個揮着刀沖上來的，手臂一振，捏到那人的手腕，把刀奪了過來。
就這麽一瞬間，幾十把刀“噗”的一聲砍在那人身上，血賤了林無涯一臉，那人腿一蹬，身子一抽就不動了，眼還沒有閉上。林無涯打架無數，第一次見人死在自己身前，腦袋一震，混着曹翔的的呼喝：“別叫那小王八蛋給我跑了，直接砍死！砍死！”幾把刀咔的砍到林無涯身後的牆上，如果不是他躲得快，有幾刀應該是在腦袋上的。
林無涯揮起手上的刀，眼裏頓生狠戾。你不拼，你在意別人的命，那麽在這兒送的就是你的命。幾刀就有一條血路，邵達推着宋箐跟在林無涯的身後走了出來，湧上來的人都條件反射的朝牆上靠了靠。杜子烨身後站着二三十號人，就沖了上來。林無涯看着杜子烨，道：“阿烨，送她回去。”杜子烨看着邵達說道：“讓邵達去，我留在這兒！”
邵達血紅着眼喝道：“少放屁了，快走！老子今天還就跟他們幹上了。”說完掄着打折了的木棍晃了晃。林無涯轉過身說：“行了，你先幫我把人送回去。快去！”說完推了一把杜子烨。杜子烨拉過宋箐，宋箐叫道：“無涯，你也走啊！”林無涯回頭看了一眼，吼道：“你跟着阿烨先出去。”
杜子烨招呼着人，帶着宋箐打了出去，上了樓梯走了、真正的好手都圍在林無涯這一邊，他們沒料到林無涯還有一撥人！只顧着和林無涯邵達大戰，卻見杜子烨接了人打了出去。曹翔吼道：“叫保安，叫保安攔住那小子。”
林無涯回過身來，慢慢走近站在包廂門口大喊的曹翔，拿着手裏的刀一路劃在地上劃了過去。這是打架的一種氣場，意思是今天拼個你死我活。曹翔大叫一聲“上啊！”那些靠在牆角的人“嗖”的竄了上來。林無涯和邵達一個拿着刀一個揮着折了半截的棍子和剩下的十幾個人幾下撲到曹翔的身前，曹翔看着上來的十幾人，顫聲道：“想……想怎樣？”
突然“砰”地一聲，從包廂的盡頭打開一扇門，一個帶着墨鏡穿着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所有人都看了過去。曹翔看到來人，身子一矮，從打碎了的落地玻璃下鑽了過去。林無涯跳起來堵在前面，曹翔還沒站起來，刀子已經在脖頸上了，血從皮膚慢慢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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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無涯一把拉起曹翔，看着來人，來人往近走了幾步，擡起頭來拍了拍手，屋裏頓時安靜了下來。身後都跟着提了警棍的人。林無涯和這人四目相對，足足看了三十多秒，那人才緩緩開口說道：“這的地盤六七年沒人敢來鬧事了，今天可是熱鬧了！”林無涯沒有說話。那人看着曹翔，冷哼一聲，道：“擺不平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你也真夠出息的！”
邵達站在林無涯身後，不時回頭看看進來的那個樓梯，那人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冷笑道：“嘿嘿，再等人啊！不好意思，我來的時候順便讓人把外面蹲點的那幾個給料理了。估計這會兒正收屍呢！”
邵達大罵了一句：“你媽的！”就躍過林無涯沖了上去，林無涯聽到這，胃裏一陣翻騰，眼神一冷，刀刃抹了進去，血“噗”的一聲，濺了一臉。就這樣本來暫停了的混亂，又開始了新的混戰。拿着警棍的把林無涯和剩下的十幾人逼到了角落裏，林無涯有刀子在身，雖然能感覺到雨點般的棍子，但還不算太慘。
邵達被擠在角裏，根本看不見人，只能見圍上的人不斷地揮着棍子。林無涯連砍帶踹朝邵達身邊往過靠。只聽邵達爆喝一聲，罵了一句，“操你大爺！”接着“嗙”的一聲，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碎了，接着就見邵達舉着一根還閃着碎燈的玻璃柱子，暴扁臨近的人。
就這時，外面大鵬的聲音喊道：“大哥！”林無涯擡頭望過去，見樓梯口進來黑壓壓的一片人，大鵬站在上面正往下看。林無涯大喜，吼了一聲：“大鵬！這兒！”大鵬領着人一下子就沖了過來，當下加入混戰，“乒乒乓乓”一陣，林無涯靠在一邊看過去，那戴墨鏡的人也看了過來，林無涯看着他從吧臺上拿過打的只剩下半截，裏面還留半瓶的紅酒，一口氣喝了下去，吐出裏面的碎玻璃，“啪”的一聲，拍爛了酒瓶。
那人不動聲色，林無涯慢慢走了幾步，突然跨了一步，躍過去，挨近那人身前。那人退了一步，右腿一翻，連着踢出幾腳，林無涯側身躲開，站穩了揮出一拳。那人冷笑了一聲，“一般般！”林無涯冷聲道：“未必！”話聲剛落踢出身邊的椅子，那人身子一側躍開了。林無涯跨上一步，手裏的刀就指在了那人下協。
那人沒有動，低頭看了一眼，眼裏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問道：“怎麽會……這麽快？”林無涯冷冷道：“沒有聽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嗎？”那人冷笑了一下，說：“你腦子有毛病吧？”
“不相信，是吧？但是我打了這麽多年的架，出手快就是我贏的本事！”林無涯看着他平靜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