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他媽有病啊?”劉流梗着一張臉怒斥道。
可當他看着臺階上的葉萌萌之時,怒火也立即消了大半。
全然忘記了自己昨天是為了什麽進的監獄。
跟在劉流旁邊的小喽啰們則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瞪着葉萌萌。
劉流踢了一腳擋在他面前的人,“一邊涼快去,別擋着我和美女聊天。”
說完,劉流往前跨了一步,嘴角扯着一絲笑,“美人,怎麽?想我了?”
他作勢去吻葉萌萌的唇。
葉萌萌雙手撐着地,擡腳抵住了劉流的胸膛。
她一雙狐貍眼似笑非笑,“喜歡我?”
此時的葉萌萌在劉流的眼中那是三分風情、七分媚。
他就差留着哈喇子撲在葉萌萌的腳下,大呼,“喜歡喜歡超喜歡。”
葉萌萌腳趾往下挑了挑。
劉流似乎想起了昨天晚上被女人一腳踢中褲-裆的情景,他本能的捂住下面。
葉萌萌笑了笑,勾了勾手指頭,“還記得我昨天和你說過的話嗎?”
劉流摳了摳腦門。
“我是有要求的,就你這樣,還想和我睡覺,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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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劉流的臉色便冷了下來。
昨天的慘痛教訓歷歷在目,他怎麽會不記得。
劉流,“既然你不是來等我的,那你過來做什麽?”
葉萌萌挑了挑眉,“誰說我不是來找你的。”
來找他?一個美女專程守在警察局門口等他,能有什麽事兒。
說不準這個小妞就是為了昨天的事兒向他道歉呢。
他也不是什麽心胸狹隘的人兒。
人小姑娘長得水靈成這樣,他順着點也無妨。
當下,他朝着葉萌萌發出邀約,“等會兒我帶你去吃飯。”
葉萌萌扳着自己的手指頭數,“劉流,劉家的二少爺,家裏是做貿易生意的,前段時間剛舉家遷來北京不久。”
劉流一聽也樂了,“小姑娘不錯呀,這麽快就把我的家世打聽清楚了?怎麽?想陪哥哥玩玩?”
葉萌萌看了他一眼,繼續道,“大家都說劉家是他們家老大掌權,老二就只懂得吃喝玩樂,如今在我看來,你連個吃喝玩樂都不懂,就是草包一個。”
劉流楞了。
葉萌萌淺笑盈盈的起身,上前,扯住劉流的衣領,一拳揍了過去,“我看你也白在這個圈子裏混了,連我葉家萌萌姐都不認識。”
劉流呆了。
葉家,豪門之中的豪門。
俗話說富不過三代,但據說葉家從民國時期就靠着做古董生意發了家,如今各行各業都有涉足,在北京的地位也無人能撼動。
像葉家這種上層的豪門圈他自然是無法接觸的。
但前幾天他和幾個好兄弟一塊喝酒的時候,就聽說葉家的大小姐葉萌萌從小就混,如今葉家為了她的婚事兒都昏了頭,葉萌萌的爸爸既然在圈裏放話,誰要娶了他家萌萌,他便以重金酬謝。
縱使這樣,也沒人敢娶葉萌萌這個燙手山芋。
可見葉萌萌到底有多混。
劉流只想找個不是他們圈裏的女人玩玩而已,真要和像葉家這樣的地頭蛇硬碰硬,他可不敢。
當下,他也不敢作聲,摸了摸自己被揍痛的臉,劉流只想趁機給葉萌萌道個歉,這事兒也就這麽揭過了。
不過很可惜,葉萌萌并不給他這個機會。
她只是淡淡的瞟了劉流一眼,輕描淡寫道,“昨天你讓那個調酒師在酒裏加了料吧。”
如今劉流算是明白了,這哪是過來等他的,分明就是過來秋後算賬的。
賠着笑,劉流道,“我這昨天不是不知道您是我萌萌姐嗎?今兒個我在這裏給您道個歉。”
葉萌萌姿态從容的轉動着手腕,“道歉?晚了。”
昨天要不是她運氣好,說不準自己真的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糟蹋了。
想想,葉萌萌都覺得揪心。
被她提着衣領的劉流則老實巴交道,“萌萌姐,這昨天不是什麽事兒都沒發生嗎?”
半響,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臉委屈道,“再說了,後來您跟着那個男的走了,也不關我的事兒。”
葉萌萌冷哼。
這人推脫責任的本事倒是一流。
“怎麽?昨天沒把我帶去酒店還可惜上了?”
劉流被問的一懵。
昨晚他在牢房裏都一直在可惜酒裏的料沒再放重點,不然就能早點把葉萌萌帶去酒店,也不至于後來葉萌萌給人搶走了。
如今他也是真慶幸,要真和這位姐發生了點什麽,他家也沒法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葉萌萌歪着腦袋,用手拍打着劉流的臉蛋兒,“你在圈裏打聽打聽,你萌姐從來沒有隔夜仇的。”
劉流松了口氣,馬屁趕緊跟上,“萌萌姐深明大義。”
葉萌萌瞪了他一眼,“畢竟你萌萌姐有仇都是當場就報了。”
停頓了下,她接着道,“看在你初來乍到的份上,我們這仇雖然過了一夜,我也不給你加利息了。”
一聽這話,跟着劉流的幾個小喽啰們立馬走上前,試圖将葉萌萌拉開。
他們不知道什麽葉萌萌,他們只知道劉流是他們的金主。
要真讓劉流當着他們的面被人給打了,那他們也別想在這地兒混了。
葉萌萌掃了他們一眼,便直接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啤酒瓶,往牆上一磕,并用已經破碎的玻璃尖抵住劉流的喉嚨,“想玩命?誰不會啊。”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此時衆人哪敢上前,只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被按住的劉流。
劉流平時也就喜歡去去酒吧,哪裏見過這種症狀。
此時也吓尿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往後仰,“刀劍無眼啊,萌萌姐。”
他相信只要他敢多說一句話,這女人一定敢把尖東西往他的頸部刺下去。
此時他才真的理解為什麽葉萌萌這張臉長得極具誘惑力,她爸爸給的嫁妝又足夠豐厚,圈裏的這些公子哥卻依舊無人敢娶。
媽得,這誰敢娶她啊,這不就是把自己的命放在懸崖邊蕩嗎?
葉萌萌一臉嫌棄的看着地下的尿液。
這他這膽兒,還敢去酒吧唬妹?
收拾他們,她葉萌萌連武器都是浪費。
将已經磕碎的玻璃瓶甩在地上,葉萌萌揉了揉手。
劉流,“對對對,有話好好說吧。”
他話音剛落,葉萌萌就直接一個過肩摔将他摔倒在地,并用腳踢了踢他的身體,“今天就放過你,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說完,她朝那幾個小喽啰勾了勾手。
瞧葉萌萌這身手,不用武器就可以将他們幹翻。
所以他們倒也挺自覺。
“我們就不勞葉小姐廢手了,我們自己來。”
說完,他們直接啪啪啪甩了自己幾個耳刮子,随後以後空翻的姿勢摔落在地。
葉萌萌,“……”
輕輕松松的走完複仇之路的葉萌萌,轉身便跳進了夏雨彤新買的那輛奔馳mini上面,并搖下車窗對着躺地上的劉流招了招手,“你萌萌姐脾氣不好,下次見到我記得繞道走。”
劉流,“……”
夏雨彤嘆了口氣,一臉寵溺的揉了揉葉萌萌的頭,俯身将葉萌萌旁邊的安全帶拉好,“你就不能少折騰會兒。”
停頓了下,她接着道,“等會兒想吃什麽?”
葉萌萌翹着二郎腿兒,“人家都欺負到我頭上了,還不準我打擊報複啊。”
話剛說完,葉萌萌又笑眯眯的将身子往夏雨彤那邊貼,“是不是我想吃什麽,你就帶我吃什麽,走走走,那咱們去吃最貴的去。”
車子啓動。
葉萌萌坐在副駕駛上用手虛拟着方向盤,“哦耶,老司機帶你上路。”
夏雨彤,“……”
本來兩人是準備去吃串串的,但臨時夏雨彤接了個電話,說是雜志社出了問題,必須她親自去解決。
夏雨彤和他們不一樣。
她是一家知名雜志社的副主編,靠自己的努力才最終在北京這個城市落了根。
如今她在北京的那處兩居室,也是自己正兒八經奮鬥得來的。
葉萌萌咬了一口串串,含糊不清道,“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夏雨彤看了葉萌萌一眼,眼中不相信的意味很真實,“你确定?”
她就昨天一晚上沒跟着葉萌萌,葉萌萌既然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
歪着頭,葉萌萌也笑了,“那要不你把我拴在你的褲腰帶上吧。”
瞪了她一眼,夏雨彤将鑰匙放在桌上,“心裏沒點數?”
她話音剛落,那邊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看了一眼葉萌萌,夏雨彤道,“吃完先回家,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吃飯的錢我已經付了。”
葉萌萌,“……”這人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啊。
對面,夏雨彤卻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将手往上一挑,“三歲,沒有更多了。”
說完,她自顧自的揉了揉自己的肩,“我這老母親當的也是挺累的,好嘛。”
葉萌萌,“……”
———
送走了葉萌萌那位“活祖宗”,劉流剛剛坐下來,正準備找點樂子。
一旁的人将手機遞給他,“老大,你上新聞了。”
手機上赫然呈現着幾個大字。
——富二代的腐敗日常。
下面是他與不同的女人接吻的畫面。
劉流,“我靠,這主編是誰啊?他媽的是想毀了老子呀。”
他老爺子最在意的是名聲,這要是讓他老頭看到了,非得宰了他。
“下面标的主編是夏雨彤。”
劉流剛吐了一口唾沫。
林天恒便走了進來,他将劉流上下打量一番,“你就是劉流?”
劉流,“你他媽又是誰啊。”
林天恒一腳踢中劉流的膝蓋骨,“我他媽是要你命的人,就憑你也敢打葉萌萌的主意。”
劉流,“……”
他太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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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一段時間,喜歡流連花叢的劉流都老實巴交的在家裏呆着。
有人問他原因,劉流便痛哭流涕的指了指自己全身上下的傷,聲淚俱下道,“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他就是因為撩了不該撩得人,所以遭到了社會主義的暴擊。
為了避免再次碰見葉萌萌,劉流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參加什麽聚會了。
在家裏閑着無聊,劉流既然開始翻閱了有關管理方面的書籍。
劉流的爸爸看着倍感欣慰。
第二天直接拿着一面錦旗送到葉萌萌的家。
以表達對葉萌萌痛揍他兒子一頓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