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從未見過的樣子
蘇溫雯沒有說話，就這麽看着顧昇齊。
幾年不見，顧昇齊還是一如當初。眼神犀利。面龐英俊。絲毫不減當年風範。
但是……蘇溫雯發現，好像又有什麽不同。
從那聲“溫雯”開始。
“你這幾年……怎麽樣？”顧昇齊沉默許久，開口問到。
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她以為蘇溫雯會大聲吵鬧不願意見自己，會罵自己。甚至沖上了和自己拼命。
他想過一千種可能。唯獨沒有現在這樣。
蘇溫雯就這麽平靜的，面對面的和他坐在一起。甚至都感受不到一絲她的氣息。
“挺好的，大概是我活到現在最舒服的日子了。”蘇溫雯回答他，還帶着淺淺的笑意。
“是嗎……”顧昇齊低下頭。他知道蘇溫雯指是什麽。
自己不在她身邊的這幾年。對她來說真的是很幸福啊。
“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我還要去買東西。”蘇溫雯問。
顧昇齊被這突如其來一問，問的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要說什麽？還有事，還有什麽事？敘舊嗎？他們之間以前的事蘇溫雯一定不想再提起。那還能說什麽？就這樣讓她走？
可是顧昇齊知道，自己不想讓蘇溫雯走。哪怕什麽話都不說。
蘇溫雯看顧昇齊沒有再說什麽，預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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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走了……顧先生。”
蘇溫雯這一句“顧先生”激得顧昇齊下意識的就抓住她。
她叫自己什麽？顧先生？！
“蘇溫雯。你剛才叫我什麽？”顧昇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對方。
蘇溫雯還是一副平淡的神情，甚至還多了些笑意。
“顧先生。”蘇溫雯又一次重複。
顧昇齊的大腦神經像突然斷了似的。一動不動，手還一直牢牢抓着蘇溫雯的手臂。
顧先生。這個稱呼仿佛陌生人一般，或者是第一次見面。禮貌但帶有距離感，劃清所有界限。
顧昇齊寧願蘇溫雯像以前那樣，大聲地喊着顧昇齊的名字，或恐懼或害怕或憎恨或失望，怎麽樣都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陌生到極致。
“你，是不是很恨我……？”
過了很久，久到顧昇齊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他覺得，蘇溫雯肯定是恨自己到極點了，故意這樣子對自己。
“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有什麽恨不恨的。”蘇溫雯說得很平淡，仿佛是昨天去買菜一樣平常的事情，那些痛苦的經歷，過眼雲煙，不值一提。
“只希望顧先生能不要再糾纏我，我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互不相欠，再也不要有聯系了。”
說完這句話蘇溫雯一下掙脫了顧昇齊拉着自己的手，下了車。
顧昇齊沒有去攔。
那兩句話，不停的在顧昇齊大腦裏重複着。
……
蘇溫雯走到一個轉角處，深深呼了一大口氣，狂跳的心終于平靜些了。
剛才在車上她差點就繃不住了。
蘇溫雯不知道自己怎麽能表現得這麽冷靜，她甚至第一次掙脫了顧昇齊的禁锢。
也許，是一開始的那聲“溫雯”讓她突然感到了放心吧。
記憶力，顧昇齊只有在她小時候才這麽叫過她，然而很快，她就被帶着厭惡的神情的名字代替。
蘇溫雯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還有很多地方讓她不解思索，為什麽她沒有在顧昇齊身上看到以前那種厭惡的眼神？
相反的，蘇溫雯看到的是她從沒見過的，不如說是從沒在自己面前展現過得，迷茫的顧昇齊。
難道……顧昇齊性情大變？！
蘇溫雯還在想，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溫雯！！你一大早去哪了！！”電話那邊想起了梁莫白焦急的聲音，“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醫院門口的人說你跟着一大群人出去了！”
“我沒事，我去給你們買早餐了，你別急，我回去跟你說。”蘇溫雯有些好笑的聽着這一大串問題，安慰着梁莫白。
今天的事，還是告訴梁莫白吧，太蹊跷了。蘇溫雯想。
不一會蘇溫雯就帶着早餐回到了病房。蘇言毅和老人還在睡，蘇溫雯把早餐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就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蘇溫雯來到梁莫白在的房間。
梁莫白顯然是已經起來好一會了，看到蘇溫雯先是一臉安心，之後又帶了點生氣的神情。蘇溫雯一臉抱歉的樣子把早餐放到他面前。
“來吧，蘇小姐，跟我解釋一下怎麽回事？”
“我去見顧昇齊了。”
正喝水的梁莫白差點沒被嗆到，雙眼瞪得特別大。
“咳咳……！你說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