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想走就走
紀詩音此時臉色極為難看,倒更加應了此時裝病的情境。
“既然難受,就去醫院吧,我讓浩子送你過去。”封擎關切的問道,此刻他腦海中想着的滿是那個衣衫盡濕的景芷桐,所以注意力也有些不集中。
“不!”紀詩音立即拒絕,撒嬌哀求似的說道,“我要擎哥哥送我過去!”
紀詩音怎麽可能把他留在這裏,讓他繼續和那個小妖精兩人在一起纏纏綿綿?
封擎一定要和她一起走,一是不能給機會讓他在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二是讓躲在浴室裏的女人知道自己在擎哥哥心中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景芷桐蹲的腿都麻了,聽見外面的聲音弱了下去,才慢悠悠的朝着浴室的門口走了過去。
可能是封擎太過着急,滑門沒有被完全合上,正巧可以讓景芷桐看見外面的情況。
紀詩音靠在封擎的懷裏,要多小鳥依人就有多小鳥依人。
景芷桐臉上除了冷笑找不到多其他表情。
她怎麽越看,越感覺像是偷情的男女?嗯,狗男女!
早就暗通款曲了就在一起,非要玩什麽暧昧,把其他無辜的卷進來,這樣有意思嗎?
“好我送你過去,但我先要換身衣服,你先去找浩子,讓他把車備好。”
身體裏的欲火漸消,穿着身浴袍的封擎感覺到了有些微涼,自己都尚且如此,那麽浴室裏的景芷桐豈不是感覺更加冷了。
所以他就找了個借口先讓紀詩音離開這房裏了再說。那個女人說不會把這件事情洩露出去,真的就躲着所有人?
“不嘛,我要和擎哥哥一起去。”紀詩音撒着嬌說道。
“聽話!”封擎這句話一說出後,紀詩音就知道适可而止了。每次他以這樣的口吻說話時,就表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紀詩音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拉着他的袖子說道,“那擎哥哥一定要盡快過來哦~”
得了封擎點頭的承諾,紀詩音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房間。
等人一走,封擎劍步朝着浴室走過。人還沒走到,忽然滑門讓人從裏打開了。
渾身濕透的景芷桐,瑟縮着雙手環抱着自己,小步慢慢走了出來。她面色慘白,嘴唇發烏,樣子看起來好不凄慘狼狽。
封擎看了心裏一抽抽,立即想拉着她去床邊,拿條毯子捂着,讓她暖暖也好。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景芷桐就被她直接打開。
“你這是什麽意思?”封擎擰着眉頭質問道。
景芷桐理都沒理他,直接朝着房間的大門走去,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裏。
這模樣的景芷桐明明狼狽脆弱的好似不堪一擊,可她留給封擎挺直的背影,卻又那麽的堅毅和頑強。
好似風雨後仍在枝頭綻放的花朵,雖然支離破碎,卻又美豔動人。
因為腳麻,景芷桐走的步伐緩慢。
封擎一個健步就橫在她前方攔住了她的去路,“你不能就這麽離開!”
“人來的時候,我也躲開了。現在我想要離開這裏了!”景芷桐不屑冷笑的勸說道,“趕快去找你的詩音妹妹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就你這樣子還想去哪裏?”封擎怒喝一聲。濕身的白襯衣讓景芷桐看起來既清純又性感,是個男人都抵抗不住這誘惑!就這樣子出去,不就是故意增加社會犯罪記錄嗎?
“我想離開就離開,你管不着!”景芷桐也和他犟上了,上輩子自打和封擎在一起後,為了成為一個知書達理,賢妻良母的妻子,她沒少壓抑着自己的性子,可是有用嗎?
與其那樣窩窩囊囊的過一生,最後還是孤苦伶仃死去的下場,還不如活的自我一些!
這個人有毒
封擎聽說她私下裏來見爺爺就立即趕來過來,正巧聽見爺爺許給她承諾的話,為了避免他說出什麽,直接就闖了進來。
景芷桐一頭霧水,看着盛怒中的男人,還有身後驚慌跟過來的紀詩音,忽然就明白了究竟所謂何事。
不就是怕她把那一晚上的事情對着爺爺說出來嗎?
真的是讓他們受了驚,景芷桐自己比他們更怕!
“你在做什麽?!”封老爺子大喝一聲,手往桌子上一拍,“還不快把桐桐給放開!進來不敲門是誰教給你的臭毛病?”
“爺爺……”景芷桐一開口,封擎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留給她,直接就把人拉出了書房。
封擎大步強拉着景芷桐,一邊向封老爺子說道,“爺爺,我有話事情想和景芷桐談談,待會兒我再來向您請罪。”
“爺爺!我沒話跟他……哎,封擎,你幹什麽!快放開我,放手啊!”景芷桐大聲反抗的聲音漸漸遠去。
老爺子封老爺子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也沒制止,看着仍站在這裏的紀詩音,就沒有對待景芷桐那般和顏悅色了:“紀小姐不和你父母在一塊兒,怎麽到了我書房這裏來了?”
屋外,男人拉着景芷桐的手腕就像是鐵鉗子一樣,任憑她如何掙紮就是不放。
“封擎,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景芷桐只能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使勁,可她的力道還是不抵。封擎大步的拉扯着景芷桐走,她只能踉跄着勉強跟上,這一路很是磕磕絆絆。
景芷桐被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封擎就停了下來,她沒有個準備,直接就撞在了他的後背。
“要停下來能不能給後面的人打聲招呼啊?”景芷桐臉色難看的冷冷說道。
忽然景芷桐一個不察,她就被人抵在了身後的牆上。
封擎的俊臉湊在了她的面前,可有的只是滿滿的怒氣和陰沉,“景芷桐,虧我還以為你講理明事兒了一點,結果到頭來還是裝的!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封擎低頭俯看怒瞪這懷裏嬌小的女人。今日的景芷桐穿着不合她年紀的黑色刺繡旗袍,卻別有一番風味。她本就白皙,穿上這麽一身,更顯得她肌膚若雪,吹彈可破。
至于她肌膚有多麽的嬌嫩,想比沒有人能比封擎更了解了。一個深吻,就足以在上面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此時倆人的又距離的近,鼻尖都能嗅到她的身體的馨香,與那瘋狂一夜的時候一模一樣,竟讓封擎也微微有些失了神。
景芷桐在封擎心中算是美人兒,可美則美矣,就是心中算計太多。就像是越美麗的東西,本身就不純粹。
他強壓下心底有些混亂的思緒,态度嚴厲的逼問道,“說,你對老爺子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話!”
猛地這麽一下,景芷桐被這樣的封擎給吓着了,可聽見他說得是什麽以後,她怒了!
“你放心!我才不會賴着你呢,比起你的擔心,我才更害怕封爺爺知道!”景芷桐柳眉倒豎,氣焰不比他小到哪裏。
若是封爺爺知道了,那他一定會逼着封擎對她負責。現在對景芷桐來說,最最廉價的就是封擎這個男人的責任心!
“你敢說,你對爺爺一個字的都沒提那晚的事情?”封擎不相信她所說的話,這個女人總喜歡在自己面前一套,在爺爺面前又是一套!
景芷桐嗤笑一聲,不屑的開口,“自己疑心病重,在我這裏找安慰!如果我真要你負責任,大可以在有人來找你的時候,直接哭哭啼啼的要你對我負責,那你才算逃不了了!”
她狠狠地想撤回手腕,結果到這個時候了,封擎這家夥還捏在手裏。
景芷桐當即心下一橫,繼續說話刺激他,“沒聽過捉賊拿髒,捉奸要在床啊!”
她嚣張意味十足的挑釁表情,竟讓封擎看的有些心癢難耐了起來,看着她的眼神眼漸漸軟化了。
“你抵死不認,誰能拿你怎麽辦?所以,現在可以放手了吧?”
她的手就算沒有褪層皮,肯定也淤青了,封擎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封擎沒想到明明是自己來質問她事情的,最後怎麽竟變成了她教自己如何推诿責任。
但她說,自己更怕讓爺爺知曉此事……是怕和自己牽扯到一塊兒嗎?
不知道為什麽,封擎想明白了這一點,心裏反而更加不舒坦了。
“你不惜給我下藥,都要爬上我的床,難不成你真的只想讓我上你一次就滿足了?”
封擎咬字落在了“一次”上面,滿滿的挑釁,還帶着侮辱性的話,刺激着景芷桐的神經。
“你這個人簡直是有毒!”景芷桐本來就生着病,這時候感覺自己被封擎氣的腦袋嗡嗡在響。
自己都不要他負責任了,現在他是什麽意思?感覺自己人格魅力低了,無法吸引自己,所以怒刷存在感嗎?
靜靜的看着你裝
馬上,景芷桐知道自己罵的這句話罵早了。因為封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吻,強硬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所有的主導權都掌握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中。景芷桐的雙手都讓他按在了牆上,只能被動的承受着他搶奪自己口中的氧氣,還有肆掠過境的狂野。
當封擎放開景芷桐的時候,她已經氣喘籲籲,必須依靠着他的力道才讓自己因為缺氧而酸軟的腿勉強站立。
“你再試着罵一句看看?”封擎看着此時嬌喘連連的,但顯得有些乖巧的女人,唇邊帶上了笑意。
景芷桐胸前的起伏更加明顯,像是呼吸喘不過來氣一樣。
她怒瞪着封擎,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什麽都沒說出口,身體就軟了下去。
封擎下意識的,手裏已經接住了她的嬌軀,嘴裏還別扭的說道,“你現在又是在玩什麽把戲?”
可別說他一個吻,就能把人給吻休克了!這話說出口了,誰能相信?
可景芷桐已經渾身癱軟,一動也不動彈了。封擎立即感覺到不對勁,把人帶回懷裏,看着她緊閉着的雙眼,心裏有些慌亂。
“景芷桐,你醒醒!快醒醒!”封擎寬大的手,在她小臉上輕輕拍打了幾下,觸及到的是一片滾燙。他急忙把手貼在了景芷桐的額頭上,異常的溫度讓封擎立即嚴肅了起來。
發燒了?而且溫度一點都不低!
封擎一個打橫,就把暈過去的人兒,攔腰抱了起來,急急忙忙地往自己的房間健步走去。
這個女人,生了病居然都不知道說一聲!還好暈的是在他家,要是暈在路邊,再遇見個心懷不軌的家夥,恐怕屍骨都難尋!
如果不是她現在昏迷了過去,封擎肯定是要個景芷桐一個實實在在的教訓的!
紀詩音剛從封老爺子的問話中脫身,看見封擎正想和他打聲招呼,卻發現他懷裏公主抱着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的裝扮來看,正巧是景芷桐!
紀詩音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擎哥,小桐姐姐怎麽了?”
“發燒昏迷了過去,胡醫師今日也過來了,你去請他過來一趟。”封擎不廢話,直接就指使紀詩音去叫人。
紀詩音不得已只得停下腳步轉去客廳,她看了一眼抱着景芷桐急切的封擎,眼裏的陰沉幾乎藏都藏不住!
景芷桐,你可真是好手段!
景芷桐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也很是疲乏無力。
她睜眼之後,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黑色系列的床單被套,顯然這是個男人的床鋪,讓她感覺陌生極了。
剛才她不是和封擎那個神經病在一起嗎?自己好像是暈過去了?
沒有時間讓景芷桐多想,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床邊坐着一人。
因為看過去的有些突然,對方冷漠帶着恨意的表情還來不及隐藏,又急忙想擠出一個笑給她,所以就使得那文靜的臉上,神情看起來有些扭曲。
沒錯,坐在床邊的正是,美麗無害,單純可愛的紀詩音本人。
她居然在這裏守着自己?景芷桐有些想發笑。
看她剛才那神情,是不是想直接給自己一根繩索勒死了,才随了她的心意?
她穿着一身白色蕾絲的無袖晚禮服,看起來既清純又活潑。
“小桐姐姐,你怎麽能那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病了應該在家好好休息啊?萬一出了什麽事情那不是更加糟糕了?”紀詩音語氣關切的問道。
病了就該好好在家呆着,出來湊什麽熱鬧?故意打扮的那麽騷,出現在擎哥哥面前,不就是想誘惑他嗎?除了用這樣低賤的手段,她景芷桐還能做什麽?
自己和擎哥哥認識的時間最長,他們倆人的關系也最為親昵,擎哥哥最最疼愛她了!所以這景芷桐不過就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紀詩音在心裏雖然是這樣說道,但是一想到剛才封擎緊張的樣子,她心裏就頗不是滋味。
好像自己一直獨占的大哥哥,忽然被人瓜分出去了一半,這讓她怎麽高興得了?
她紀詩音所擁有的東西,向來都是完完整整的,從來沒有人能和她搶東西還能好好的!
表裏不一的紀詩音在這裏演着戲,表面和善溫柔,內心則恨不得把景芷桐大卸八塊,幸好這女人裝的習慣了,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景芷桐沒有說話,就那麽深深地看着紀詩音。
她的眸子不帶任何情感,但紀詩音感覺那眼神,仿佛可以看窺見自己內心深處隐藏着的最為陰暗的秘密。
“小、小桐……姐姐,你為什麽那麽看着我啊?”紀詩音有些不自在的開口問道,聲音無辜而甜美。
如果不是景芷桐親耳聽見紀詩音嘴裏承認的事情,趾高氣昂的炫耀着她的手段,景芷桐也許會像以前一樣,像個傻子似得,把她當作天真爛漫不谙世事的小妹妹。
可惜,她心思太過的歹毒!
“小桐姐姐你現在還發熱嗎?讓我摸一下吧!”紀詩音說着就要伸過手來摸摸景芷桐的額頭。
但被景芷桐很快的就躲開了,“沒什麽事情,我已經好的很多了。”
這時候,忽然傳來了傭人說話的聲音。
“紀小姐,大廳的宴會已經開始了,你要準備的東西,也已經準備好了。”
“好的,我知道,謝謝你了!我馬上就過去。”對着陌生人,尤其是封家的人,紀詩音總是會表現她善良溫柔,禮貌得體的一面。
紀詩音說完後,就一臉為難的看着景芷桐,“哎呀,我忘了小桐姐姐還生着病,我要是走了你一個人可怎麽辦啊?”
景芷桐靜默不語,就這麽看着她裝。
紀詩音一副左右兩難的樣子:“可是……可是人家已經向長輩們都說了,要在封爺爺的生日上表演……”
四手聯彈
景芷桐懶得再看着她裝模作樣,免得自己膈應的慌。
“你過去吧,我一個人可以,而且這又是在封家老宅,我要是不舒服了就喚傭人過來。”
“但是,這樣怎麽可以……”紀詩音還在這裏矯情着,景芷桐已經感覺到她的迫不及待了。
紀詩音這人真的好笑,明明勝負欲不弱,非得表現出一副無欲無求的清高模樣。好像每次博人眼球,都非她自己的想法,而是順應了大家的意思罷了。
無聊!
封爺爺八十大壽的這一晚,紀詩音一曲精湛的鋼琴表演,幾乎博得滿堂喝彩。
這件事情沒少讓人拿出來和她比較一番,好像把她貶的無才無藝,毫無成績了,那些人就滿意了。
“我眯眼躺一會兒,你随意。”景芷桐說完就再度閉上了眼睛。
紀詩音見景芷桐不順着自己的話往下接,心裏暗想這人的不識趣。自己都那麽說了,難不成還真想着讓自己在這裏照料她?
她肯定是要去大廳表演的,為了這一天,紀詩音這段時間天天練習,就是想看見大家贊嘆的目光。
景芷桐閉目躺在床上,果然沒一會兒就聽見紀詩音的聲音,“小桐姐姐,你先在這裏好好休息,我想我已經答應了長輩們就不該說話不算數,我表演完就立即再過來陪你啊!”
稍顯淩亂的腳步聲過後,房間裏只剩下了景芷桐一人。
她在紀詩音離去後,就立即翻身起來,跟随其後的也離開了這間男性化十足的房間。
景芷桐是打算直接離開封家老宅,她沒想參加什麽宴會,特意過來一趟,也只是為了親手送出給封爺爺的禮物。
既然目的已經達成,她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不過景芷桐想要離開封家,避無可避的要經過前面的大廳。
今天封家來客多不勝數,景芷桐走在最外面的邊緣地帶,像個旁觀者似的,多她一個倒也不多。
這時候,紀詩音已經在大家的注目下站在了大廳中央的白色鋼琴面前,賓客的掌聲紛紛響起。
景芷桐往人群中輕瞥了一樣,自然而然就嘴角又浮現出了輕慢的譏笑。這個不就是紀詩音想要的嗎?還表現出一副單純爛漫的模樣。
不得不說,紀詩音這演技,不去混娛樂圈,簡直是屈了才。
“小桐姐姐!”忽然紀詩音嬌嫩的忽然一聲。
景芷桐聞聲腳步一滞,就那麽一會兒功夫,幾乎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紀詩音朝她看了過來。
“聽說小桐姐姐最近學鋼琴也很是勤奮,不若今天我和她一同演奏一曲給封爺爺祝壽!”
紀詩音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但為了表現出演奏時極有教養的家教禮儀,在場的人的都不約而同的保持着沉默,所以大廳裏的聲音很是安靜。
可紀詩音這話一出,這是讓大家再也安靜不了了。不知道小桐姐姐是什麽人物的,則向周圍詢問着究竟是何人。而了解小桐是誰的,臉上則浮現了不屑輕視的笑容。
“小桐?不就是景家那個遺失在外,前不久給尋回來的孩子嗎?聽說是孤兒院裏長大的,物質匮乏的,能學的什麽好樂器?”
“不會是真要表演四手聯彈吧?”
“鋼琴這種東西,哪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別獻壽成了獻醜!”
幾乎是一面倒的認為,景芷桐和紀詩音合奏鋼琴曲,就是自取其辱,沒有一個人看好。
景芷桐受着這麽多人的目光沒有絲毫閃躲,不退反進,踏着緩慢優雅的步伐,落落大方的從人群之外,走了最中心來。
她周身不弱的氣場,一身黑色旗袍竟讓她穿出了韻味。仿佛就是民國時期,走出來的上流社會的世家小姐一樣,優雅從容。
到場的賓客也無不吃驚的,如果不是紀家小姐事先說了句,來人的身份。他們恐怕直接就認為這是哪個世家未曾參加社交活動的千金。
一個流落在外,從沒有接受過禮儀課程的野孩子,怎麽可能有這樣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