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的癡迷終究還剩下幾分。
自己不是莫雨啊,自己不會唱歌太過無趣,自己太過平凡甚至找不出太多可以吸引人的地方。
他就好像當年卑微的求着父親回頭的母親一樣,愛的幾乎沒有尊嚴。
但當母親真的确确實實的明白父親再也不會回頭後,選擇了利利索索的淨身出戶,不留一絲念想。
恐怕愛到最後只剩蒼涼了吧。
把背影留給你,才是我最後的堅強,自己……終究不是他。
但一旁的兩個男人現在根本沒察覺到莫燃的心理活動,帶着雄性生物共有的侵略性劍拔弩張。
“放心,你永遠等不到他離開我的那一天。”嚴墨欽說的堅定無比。
“你錯了,我馬上就會等到。”林桉諾不甘示弱。
兩個男人誰也氣不過誰,最後的收場就是嚴墨欽咬着牙攬過莫燃,在把他丢進車裏絕塵而去。
林桉諾沒有阻止也沒有追,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劇本發展,越是美味的獵物就越需要耐心。
夜裏寒風瑟瑟,星辰無言。
莫燃也低着頭沒有做聲,以他對嚴墨欽的了解,此刻他肯定是氣炸了,當莫燃聽到嚴墨欽堅定的對林桉諾說道自己永遠不會離開他的時候,莫燃的心也微微顫抖了。
他真的不會離開嚴墨欽麽?其實他自己都不确定,也許同居第一年的時候莫燃可以相信自己能跟嚴墨欽天長地久,也許第二年的時候,莫燃還對嚴墨欽心存期待,可是第三年第四年呢?
誰都不可能一直付出卻能忍受沒有任何的回報,更何況是他們的紀念日,還是他的忌日。
他承認他剛才沒有拒絕林桉諾的吻終歸是他的不對,可誰讓認識的這麽多年裏,嚴墨欽從來沒吻過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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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到嚴墨欽剛才那麽維護自己,莫燃說不欣喜也是假的。
“墨欽……其實…”莫燃猶豫了半響,總覺得一句話不解釋還是不好。
“sao貨現在開始yu求不滿在外面找男人了啊?是不是因為我最近對你太溫柔了?!”嚴墨欽來回起伏的胸口足以說明他現在有多麽氣憤,車子開的橫沖直撞,多虧這是在半夜,路上基本沒有其它車輛。
嚴墨欽的話一下子讓莫燃的心瞬間涼了半截,被自己愛的人這麽侮辱的感覺如入冰窟,莫燃也有點氣急敗壞了:“我們的紀念日你跑出去紀念別的人,你又憑什麽管我跟別人在一起!”
嚴墨欽一愣,似乎是沒想到一貫低眉順眼的莫燃會突然反抗起來,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竟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然後猛地發力轉動方向盤,車轱辘摩擦在馬路上發出了極度刺耳的聲音,轉眼已經開到自家樓下了。
“下車。”嚴墨欽語氣強硬。
莫燃清楚現在嚴墨欽馬上就要對自己忍無可忍了,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讓他退縮了一步。
“我讓你下車!”
“墨欽……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莫燃還是怕了,他從沒見過如此激動的嚴墨欽,甚至不知道自己一會即将面臨什麽。
這一次嚴墨欽沒再說話,直接伸手把莫燃攬進懷裏,推搡中弄掉了莫燃的眼鏡。
“墨欽……墨欽你冷靜點!”莫燃恐懼的掙紮着,幸虧這是半夜路上沒有行人。
“啊——!”嚴墨欽ba掉了莫燃的褲子,毫無預兆的就直接guan穿了莫燃,gu間的幹澀讓莫燃和嚴墨欽都疼得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你看,我們相愛,就是在自相殘害。
我是嚴墨欽。
如你所見,我是莫燃現在的伴侶。
也許很多人都在罵我人渣,可是當你那麽的愛一個人的時候,你也會覺得其他的人都是背景而已了。
愛本身沒有錯,與你愛的是誰無關。
我記得第一次跟莫雨見面,就是在那個獄見酒吧,清冷的嗓音配上略顯淡薄的身影,一貫不相信一見鐘情的我開始被這偶然的又不明所以的浪漫打動。
于是,在那聲音不停的回響在我腦海三天之後,我決定去找他。
莫雨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帶着若有若無的孤獨,我并沒有那麽性急,而是只要一有空就會跑去捧莫雨駐唱的專場。
但同樣的,另一個有趣的人也出現在了我生命裏,我的記憶力向來很好,那個高中就一直在遠去注視我的學弟,竟然跟我考到了同一個城市。
我每天在我走出校門的時候,總能看見他張望人群身影,與人群逆行,好像有點倔強的模樣。
我其實是想逗逗他的,那個翹着腳期待張望着我的模樣,和看到自己又馬上低下頭的羞澀,都挑起了我的劣根性。
時間一久,我們竟然形成了一種默契,他每天在我走出校門的時候遠遠的看我一眼,我假裝不知道,任他注視,然後再一個人去獄見,聽莫雨唱歌。
只是,我從未向那個學弟示意過,莫雨也一直與我保持着疏遠的距離。
可是最近,那個會臉紅的學弟已經有一陣沒出現在我學校門口了,第一天的時候我沒太在意,以為他是臨時有事,可是一連一個星期他都沒再出現,不得不說,我竟然有種很深的失落感,就好像停止了一份每天的必修課一樣。
難道他是放棄了?
我心不在焉的揣度着,想不明白自己為何心煩意亂。
直到一個星期後,我又在學校門口看到了他,只是這一次他臉色不大好,十分憔悴,低着頭沒精打采,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我竟然有種沖動想去問問他這一個星期你幹什麽去了。
你看,其實人都是有劣性的,都以為喜歡自己的人,就該一直喜歡下去。
我這麽想着,也确實這麽做了,揚起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笑容,但當逐漸靠近他的時候,他卻突然一個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我不得不承認我竟然有些慌亂,不顧衆目光,把他抱進了學校的醫務室內。
雖然校醫說只是普通的低血糖而已,我卻還是想守在他身邊,那也是我自從認識莫雨以來,第一次錯過他的駐唱專場。
他睫毛可真長啊,清秀的臉總有點過分的蒼白,我一時來了興致,竟想要數一數他的睫毛。
他在這個過程中也幽幽轉醒了,我一時把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你睫毛真長啊,像女孩子似的。”
沒想到只是這樣一句話,居然讓他立刻紅了臉,驚慌的在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做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動作——他掐了掐自己的臉,好像生怕自己再做夢一樣。
“沒想到你竟然跟我考到同一個城市了。”我被他逗笑了。
他如夢初醒的點點頭,随即又萬分驚喜的問:“你記得我?”
“當然記得你,比我小一屆的學弟嘛,我可是每天都能在學校門口看見你呢。”我答的也是飛快。
“你叫什麽名字?”我一直挺想問得。
“莫……莫燃。”他有點吞吞吐吐的開口。
“莫燃?”我不自覺的重複了幾遍竟然越來越欣喜,莫燃跟莫雨,只相差一個字啊,而且莫雨那獨特清冷的嗓音,竟然與莫燃如出一轍。
“你再多跟我說說話好不好?”我無恥的提出了這個要求,其實尋找的也只不過是內心的那個與莫雨的差位。
莫燃怯怯的點頭:“謝……謝謝學長。”
我只是笑了笑:“不必叫我學長,叫我墨欽就可以。”
這算是我們的第一次真正交流吧,我在莫雨那裏得不到的,在莫燃這裏統統來的輕而易舉。
他真的很喜歡我,我承認,他總是費心的想要讓我開心,俗話說,輕易得到的好你永遠不知道珍惜,時間一久,我開始習慣了莫燃的存在與照顧,可是為了聽他的聲音,我卻仍然總是無理取鬧的要求他多說話給我聽,我把這一切當做了理所當然。
直到那天,我在去獄見的路上,看見了莫雨接受了另一個男人的玫瑰花。
我也不是什麽容易沖動的毛頭小子,不會僅僅因為這個就去沖上去跟別人打上一架,只是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有一種從心裏傳來的無力感,你看你深愛的人其實心裏從沒有你。
想想也是可笑,也許我越是明白這種痛苦,卻報複性的人越把這種痛苦強加在了莫燃身上。
那一天我喝了悶酒,喝到不省人事,翻開手機習慣性的打給莫燃,我知道不管我在哪裏醉成什麽樣子,他都回來找我,我一直有着這種踏實感。
果不其然,莫燃很快就趕到了,我真的是喝醉了,聽着他們同樣的聲線,我又開始了無理取鬧的要求:“莫燃……莫燃你給我唱歌吧。”
其實那一刻,我明明清楚自己的無理取鬧,卻還是任由着自己任意妄為,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莫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