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語一樣吐出了幾個字:“因為……我害怕啊。”
林桉諾識趣的沒有多問了,而是乖乖的原路返回,把莫燃送到了他家的小區門口,今天的莫燃已經有點精疲力盡了。
簡單到別後,莫燃一個人搖搖晃晃走進了自家的單元門,哪怕上樓的時候,莫燃的思緒還是有點混亂。
自己究竟在怕什麽,可能時間久了莫燃自己也說不太清了。
莫燃甩甩頭,娴熟的拿出鑰匙開門,卻險些被屋內傳來的濃重煙味嗆了一個跟頭,只見嚴墨欽的腳下已經聚集了很多煙頭,明顯是等候多時了。
“你回來了。”嚴墨欽臉上的表情沒什麽多餘的變化。
莫燃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可嚴墨欽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莫燃的手腕,然後就要解開莫燃的西裝褲子。
“墨欽!墨欽我今天很累了。”被煙味嗆的難受的莫燃微微掙紮,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莫燃清楚現在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的狀态,實在是無力去承受一次歡 愛了。
然而嚴墨欽在聽到莫燃的話之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累了?在你坐上別人車的時候我怎麽沒見你累了?!”
莫燃的瞳孔驀地睜大了幾圈,緊接着內心就被一種不知名的甜蜜占 滿。
這麽多年,看來嚴墨欽多多少少還是在意自己的。
莫燃沒有說話,面對今早的事情他其實也不知道從哪解釋才好,只能任由着嚴墨欽的手略顯粗 暴的把西裝扣子扯的七零八落。
除了不肯吻他,現在二人做的一切情 事就像是世界上最無間的情侶那般默契,一個索 取,一個迎 合。
莫燃閉上眼睛,嘴中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發出了極盡暧 昧的呻 吟。
長時間來的床 事,也許是嚴墨欽刻意為之,莫燃在床上跟在公司的狀态說像是人格分裂也絕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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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着腰好像是動 情的靈 蛇。
“騷 貨,有感覺了?”嚴墨欽突然停下了撫 摸。
“唔……”莫燃有點不知所以的睜開霧蒙蒙的雙眼,像是在嗔怪嚴墨欽停止了愛 撫。
“小sao 貨,想不想讓我占 滿你?”嚴墨欽扯開了莫燃的西裝褲 子,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純白色內 褲的凸 起處打着轉。
“想……啊……!”莫燃被刺激的一激靈,小 腹來回起伏,看得見漂亮的腰 骨。
嚴墨欽聞言挑着嘴角笑了笑,讓莫燃的堅 挺露出了肉 粉色的頭,顫巍巍的模樣倒是讓人好生憐愛。
莫燃無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一副難 耐的撩 人模樣。
嚴墨欽手指溫柔的來回摩擦馬 眼處,另一只手配合着來回撸 動,是個男人就受不了這樣的挑 逗。
“墨欽,給我…快給我,求你了。”本來是平日裏嚴墨欽最常逼着莫燃說的話,此刻在嚴墨欽聽來卻覺得莫名的煩躁。
“你在床上也是這麽扭着屁 股勾 引你們總裁的?”
莫燃現在的腦子根本無力思考,也沒聽清嚴墨欽問得是什麽,嘴裏發出的仍舊是“嗯嗯……啊啊”的動人聲調。
嚴墨欽的牙根猛地咬緊了,手上的力道一下子便加重了,捏的莫燃脊背一顫:“啊—痛!”
剛才的情 欲因為疼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莫燃眉頭緊皺,一邊深呼吸一邊本能的蹲下身子護住那處。
“我的狗随便上了別人的車,難道還要我坐視不管麽?”嚴墨欽有些慌忙的撇過頭,居高臨下的對着莫燃,把這句帶着刺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了口,而一直低着頭的莫燃也沒有看見自己在驚呼痛時,嚴墨欽眼底慌忙掩飾的,一閃而過的心疼。
本以為他還是在意自己的,沒想到到頭來,他的占 有欲 望,只是因為自己是他的一條狗啊,莫燃蹲着身子,腿麻了都沒有感覺。
一種來自于心髒的創口,像是源源不斷的滴着鮮血。
“嘀嗒——”莫燃有些如夢初醒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自己,還是會哭的。
當晚,嚴墨欽并沒有再碰過莫燃了,像是難得的默契,兩人心平氣和的和衣而眠。
至于莫燃哭過的事,一個選擇繼續繼續隐忍自己,一個選擇忽略逃避。
唯一不同的是,臨睡覺之前嚴墨欽像是不經意一樣對莫燃說:“以後早上,我送你去上班。”
莫燃僵了僵,轉過頭卻還是笑着應了一句:“好啊。”
愛上一個人能有多卑微呢?大概就是可以因為他的一句話去哭去笑卻不曾不厭倦。
莫燃轉過身想要抱住背對着他的嚴墨欽,手指明明已經要觸碰到衣角,卻還是觸電般的縮了回去,像是不忍揭開隐忍多年的傷口,幽幽轉變成了一句:“天涼了,注意多穿點衣服。”
終究還是怕了。
莫燃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兩人自從同居開始倒也一直是睡得一張床,只是很少又能在雙方清醒的時候相互擁抱入眠。
莫燃不知道最近怎麽了,總是多夢,好像一閉眼,就進入了一場追憶。
他是高中的時候暗戀上比他大一屆的嚴墨欽的,從此的往後便開始了一路心甘情願的追随。當時嚴墨欽雖然不算校園裏衆人皆知的大人物,但好歹也憑借着足夠帥氣的臉蛋贏得了一大片芳心,很不幸的是莫燃也是其中一個。
他第一次跟嚴墨欽說話是在學校裏最大的槐樹底下,就像最普通的言情小說一樣并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理由,莫燃匆匆忙忙的趕路撞到了正迎面而來的嚴墨欽,低着頭還沒來得及說抱歉,就被嚴墨欽一句淡淡的沒事而略過。
很多時候喜歡上一個人并沒有什麽特定的理由,可能只是對方今天穿的球鞋剛好是你喜歡的顏色而已。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風從回憶裏略過,槐樹下的身影開始變得重影,模糊,直到被撕裂。
就像一部電影的過場一樣,夢境中的畫面開始更換,迷亂,甚至歇斯底裏,像是一個可怕的魔咒一樣緊緊逼迫着莫燃。
“不要……不要!”莫燃惶恐的從夢中驚醒,劉海被冷汗打濕緊緊的貼在了額頭上,而他的第一反映,卻是探向了床的另一半,嚴墨欽所躺的位置。
可是床的另一邊是空的。
這對于莫燃來說,絕對是一件要比噩夢本身更加恐怖的事情。
慌忙起身下床,卻發現客廳裏煙霧缭繞,嚴墨欽正叼着煙一臉煩躁的翻開着日歷。
聽到莫燃的腳步聲,嚴墨欽擡起頭,把手中的日歷随手一合,關了客廳的燈,起身走向了莫燃。
“很晚了,睡吧。”嚴墨欽這麽說道。
一夜再無夢境。
次日清晨,嚴墨欽真是難得起了個大早,昨晚應允了莫燃要送他去上班,他并沒有忘記。
嚴墨欽雖然說從不給予莫燃什麽海誓山盟般的約定,但好歹只要他答應的事就能一一做到。
嚴墨欽本身也不是天天在家呆着只靠莫燃養活的,他也有工作,自己手下有一個公司,但與每天打卡上下班的莫燃相比,嚴墨欽的作息時間還是更加放松的。
可這個早晨對于莫燃來說,簡直就有種雲裏霧裏的幸福感,但他卻也沒表現的像當年的毛頭小子一樣激動了。
歲月是把殺豬刀這話一點也不假,但除了把你磨的嗷嗷直叫以外,還會給你留下更多的沉穩和淡然。
課就算這樣,兩人坐上車的時候,莫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向嚴墨欽,卻還是沒忍住嘴角的笑意。
跟嚴墨欽同居的這些年,莫燃的心總在一次次傷害中千瘡百孔,卻又在一次次在他其實還是在乎的自我安慰中痊愈。
莫燃總是相信這些傷口不疼就是好了,卻忘記了有些傷口會留下抹不去的疤痕,所以總是心甘情願的被重蹈覆轍。
“你笑什麽?”嚴墨欽活動了一下筋骨,握住了方向盤。
其實家裏是有車的,但是莫燃卻從來不開,哪怕快要遲到了也要趕着公交,不會自己開車出門,但原因并不是莫燃不會開車,而是嚴墨欽不許。
“沒什麽……”莫燃收回有些喜不自禁的目光,今早的太陽是暖的。
嚴墨欽挑了挑眉,黑色的瞳孔反射着穿着西裝,一絲不茍的莫燃,渾身散發出一種禁 欲主義的味道,無論是襯衫扣子還是袖扣都系到了最後一顆。
這一切都極大的激發了嚴墨欽的占 有欲 和征 服 欲,嚴墨欽身上的那種渣勁又開始泛濫。
車子在路上緩慢的行駛着,上班的高峰期道路擁擠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嚴墨欽卻借着這個空檔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探到了莫燃的褲 裆處。
莫燃微不可問的悶哼了一聲,卻像是在狹小的車廂點燃了春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