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簡喻!"
突如其來的一聲吼,簡喻和柏易聞聲一起轉頭看過去,站在走廊那頭的是謝君竹,帶着滿身的冷冽寒風,大步向簡喻走了過來。
謝君竹知道簡喻在自家酒店一直留有一套房,他曾經還來過。這次,他想着反正就算問前臺,上上下下整個酒店的人都不會出賣他們少東家,他就直接上來,沒想到還真讓他歪打正着撞上了!
簡喻眼神一凜,他一把拽過柏易,然後直接拽開房間門,把柏易直接往裏一推,冷聲道,"按照我說的做,不管外面有任何動靜,不然你別想好過。"
"進去!"
說完,他就把柏易一推,咣地一聲摔上了門,拿起手裏的總管卡,就往房門上一刷,而後按了幾下。
嘀------!
房間門反鎖了。
謝君竹一把抓住簡喻的胳膊,用力把他整個人拽得轉了個身,狠勁兒拎到自己身前,咫尺之距。謝君竹狠狠皺着眉頭,盯着簡喻,沉聲問道,"你究竟要幹什麽?季邵呢?!"
簡喻随着謝君竹動作,也不反抗,他只是還是那樣,嘴角噙着即便簡單随意也很好看的笑,帶着幾分涼薄,"我要幹什麽?你說我要幹什麽?"
謝君竹擡眼看了一眼剛剛被摔上的房門,"剛剛進去的是誰?"
"你管呢。"簡喻漫不經心地說道。
"靠……"謝君竹沒忍住爆了句粗口,"季邵是不是在裏面?簡喻你清醒一點好麽?!我就知道你今天非要跟我去pub沒安好心!我不管你心裏打着什麽算盤,趕緊告訴我季邵在哪兒!你別幹傻事兒!到時候季邵發起飙來,我也救不了你!"
啪!
簡喻擡手直接打開謝君竹拽着自己胳膊的手,鼻音微低,哼笑一聲,"來啊,當我簡喻怕他季邵麽?!"
謝君竹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了,他也不管那套,直接上手就去搶簡喻口袋裏的房卡,簡喻沒有謝君竹力氣大,硬生生被他搶了去。謝君竹拿着房卡就去開門,卻只聽一聲又一聲嘀嘀,可是房間門就是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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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反鎖了。你那張卡,不行。門裏的人,也不行。"
簡喻靠着牆,看着謝君竹在那使勁兒敲門,邊敲門還喊着季邵的名字,笑了,從微笑,漸漸嘴角弧度加大,最後到放聲大笑,笑得眼睛都紅了。他擡起一只手,指尖夾着那張總管卡。
"只有我能開。"
謝君竹見狀就回身要來拿。
"可我偏偏不想開。"
簡喻迅速擡起另一只手,掐上總管卡的另一端,狠狠咬着牙,直接把卡掰斷了。
他單手抿開斷成兩半的卡片,輕輕松開手指,任由斷卡落在地上,柔軟的地毯,任由斷卡落得悄無聲息。
"我不好過,他季邵也別想好過。"
世界上哪兒那麽多兩全其美,最壞也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
簡喻還有什麽可傷的,他什麽都不怕。
熱,很熱,憋在身體裏散不出的燥熱。
難受得季邵有些頭疼,疼得他硬生生從酒醉中清醒了幾分,迷迷糊糊地,他有些費勁兒地撐着床,半坐了起來,就見眼前有個人影晃晃悠悠地向自己走來,跟自己越靠越近。季邵努力睜着眼睛,想要看清面前這人到底是誰,掙紮了半天也沒看清。
可這人……怎麽看……怎麽……都不像霍意啊……?
他靠我這麽近……是要幹嘛……?
這是……要……親我……?
親我?不是霍意?親我?!
季邵一個激靈,猛地一偏頭,一點溫熱落在自己的脖頸間,那是嘴唇的濕熱感,讓他體內的燥熱又升騰了一點。可季邵下一秒就直接翻身下了床,讓那人直接撲了個空。激烈的動作讓季邵頭猛然一暈,天旋地轉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季邵順手把床頭櫃上的東西都扒拉到了地上,這才堪堪扶住站穩。
這一通折騰也讓季邵清醒了幾分,他看着面前趴在床上這人,衣服脫得全身赤裸,臉蛋清秀染着紅暈,眼底朦胧蘊着水汽,身材苗條皮膚白皙,整個人擺了個清純又誘惑的姿勢趴在床上。
可他媽的,這是誰啊!
季邵這麽想着,也這麽問出來了,"你他媽的是誰啊?!"
随即季邵就感覺自己身體有點不對勁兒,他也不是沒喝醉過,就算是喝多了身體也不會跟發情了似的燥熱啊!問題他現在控制不住地有些呼吸加重,底下那玩意兒硬得發疼,這絕對不是他自己能控制住的性欲狀況。
季邵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這人,帶着十足的憤怒吼道,"你他娘的給老子下藥?!"
那男孩兒卻置若罔聞,拽住他褲子一角就順着跟條蛇似的往上爬,季邵一手扶着牆穩住自己天旋地轉的身體,一手還得費死勁兒往下扒拉這男孩兒。
"哥!哥……你不難受麽?……我知道你也難受……要了我……要了我!就不……咱倆就都不難受了!快……快快!……"
季邵簡直覺得自己快瘋了,他也顧不得自己站不穩了,兩手抓住這男孩兒手腕,禁止他再往自己身上爬,可藥勁兒上來身體反應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他呼吸越來越濃重,已經到了喘粗氣的地步,"你他媽誰啊我就要了你?!你不光給我下藥,還給你……還給你自己下藥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操!"
柏易是個處,第一次碰這春藥,簡直難受得快死了,他其實也分不清什麽現實幻覺了。季邵握住他的手腕,他就直接挺着胸膛就往季邵身上蹭,也管不得自己已經大半身子都懸空在床邊了。而酒醉加藥勁兒讓季邵根本沒多少能力控制自己的身形,于是柏易直接就倒了下來,順帶着直接壓着季邵靠着牆摔在了地上。
這一撞,可給季邵撞了個頭暈眼花,也就一時沒拽住柏易,柏易順杆子就往上爬,整個人貼在季邵懷裏,用自己的身體使勁兒往季邵拿硬得發燙的地方蹭,抱着季邵就毫無章法地往下親。
季邵低聲罵了好幾句,柏易渾身赤裸,皮膚貼皮膚的觸感簡直對一個被下了足量春藥的人是個滅頂的考驗。他偏頭躲着柏易,拼死也沒讓柏易親到他嘴上,倒是柏易被折磨得沒輕沒重,逮着季邵的脖子和鎖骨就咬了好幾口。
這疼倒也算幫忙,讓季邵的理智還清醒了幾分,可柏易那手直接沖着季邵的下身就抓了過去,季邵下面已經漲得經不起任何撩撥,他一把死死抓住柏易作怪的手,另一只手使勁兒撐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樣不行。
季邵勒着柏易的腰就搖搖晃晃撞進了浴室,他直接把開關開到最冷,打開開關,沖着柏易就沖了下去。
"啊!!!冷!"
柏易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摟季邵,季邵咬着牙,死死地把柏易按在浴缸裏,不讓他出來,冷水打在兩個人的身上,但身體裏的情欲燥熱卻沒有任何減緩的趨勢。
"操!他媽的這是什麽鬼玩意兒!你給老子吃的不是什麽違禁品吧!"
季邵憋得眼睛都紅了,他氣得直接把淋浴頭摔了,然後大步踏出了浴室,沖向了房門,就要去開門。
随便找個什麽人都好,只要是個正常人,哪怕送他去醫院都行。
他心裏兩個小人,一個被火熱的欲望燒暈了頭,慫恿着他,無所謂,做下去吧,沒人會知道的。
另一個一直狂扇那個小人的臉,一邊打,一邊吼,你他媽的得有臉見霍意!
霍意……對……霍意!想着霍意,季邵別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嘴裏就一直念叨着這兩個字。
這名字就仿佛在絕處僅能抓住的那點生機,季邵只要不停念叨着,就什麽都能挺過去。
季邵絕望中帶着些許難過地想:我還那麽喜歡霍意呢。
他使勁兒地去按門把手,卻怎麽都按不動。季邵眼睛猩紅使勁兒拽着門把手,硌得手都劃破出血,可是門就是打不開,他滿心憤怒地一下一下砸着門。
"操!開門啊!"
"靠!"他一腳踹了上去,可門依舊是打不開。
緊接着他就被抱了個滿懷,柏易踉踉跄跄地渾身是水地從浴室裏跟了出來,直接就從後面死死抱住季邵,就開始親吻,撫摸,最獸性欲望地往季邵身上蹭,那動作不帶有任何感情,純屬發洩,已經被藥勁兒支配地完全失去理智。
季邵呼吸濃重,喘息急促,他閉了閉眼,而後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似的睜開了眼睛,反手一把摟住柏易的腰,轉過身把他扣在自己懷裏,偏頭躲開親吻,帶着柏易,就往房間裏走。
死死控制住柏易手腕的胳膊都爆出了青筋,他咬着牙,低聲誘哄柏易安分一點。
"走,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