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無獨有偶
葉清一愣,扭頭。
“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蕭肅笑着走近,“你也喜歡看這個?”
葉清也挺驚訝,“怎麽,你喜歡?”
“還好,主要是我爸喜歡,所以我偶爾也會來看。”
蕭肅笑着坐在葉清的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天,卻理都不理葉敬。
自從知道葉敬勾搭走了自己媳婦兒之後,蕭肅就對他産生了極大的怨念,以至于現在見到他,連句哥哥好都懶得喊了。
反倒葉敬無所謂,手臂順着座椅攀過去,勾住葉清的腰,眼底不動聲色的浮起一片笑意來。
蕭肅的臉頓時就垮下來了,“哥哥,這麽多人,不大好吧。”
葉敬笑,“兄友弟恭,怎麽不好?”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于葉敬‘不要臉’的行為,蕭肅還真是一點轍沒有,硬生生把一肚子的火氣憋回去了。
和葉敬相比,蕭肅确實嫩了點,當然沒捉摸透人心。
在他義正言辭申明這是自己媳婦兒的時候,葉敬已經動手把人拐到床上,生米煮成熟飯了。
主持人走上來,開場白說的字正腔圓。
葉清冷淡的瞥了倆人一眼,目光專注的放到了舞臺上。
葉敬也收回目光,手臂仍然紋絲不動的箍在他腰上,只是姿勢卻并非刻意,反而帶着一種再自然不過的熟稔。
蕭肅心裏火燒,舞臺上的帷幕緩緩拉開,燈光暗下來,舒緩的音樂流水一樣傾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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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衣包裹着流暢的身體曲線,腳尖點地仿佛走在雲端。舞者昂起下巴,纖細的脖頸和身體構成一道道完美的弧度,天鵝群立,高貴又優雅。
等天鵝散去,蕭肅扭頭想跟他說話。
“清兒。”
“寶貝兒,”葉敬同時開口,手指還在他腰間揉捏了兩下。
蕭肅覺得自己臉都被打腫了。
男人嘛,無論平時什麽樣子,成熟還是大度,但一旦到了愛人跟前,還是會忍不住争鋒吃醋,用各自的方式證明誰才是真正的占有者和勝利者。
葉清心知肚明,索性誰也不理,安安靜靜坐在那裏看着表演。
中途休場的時候,葉清被倆人惹得煩了惱了,去了趟洗手間。
再回來時,葉敬已經堂而皇之的坐在他的位子上了,葉清坐在邊上,忍笑看着葉敬一個大男人和蕭肅一個小男人之間的戰争。
葉敬這才踏實了,整理了下衣領,坐的帥氣端正。
“不是,我說葉敬,你怎麽那麽煩人啊?”蕭肅低聲道,眉頭皺的老高。
葉敬把手心裏的奶糖遞給葉清,連個多餘的眼神也不給他。
“葉敬,你能不能別擋我的視線?”
蕭肅一雙眼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倆窟窿來,拳頭握緊又松開,他怎麽就沒發現葉敬身上沒有葉清一丁點的可愛之處呢?
清兒多可愛啊,葉敬多招人煩啊。
一點兒都不像親兄弟。
“清兒,待會兒我跟你說個事兒。”蕭肅隔着葉敬,忍不住開口。
“你,安靜。”葉敬笑眯眯的眼神裏透出尖銳的冷漠,扭過頭去低聲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即使是小孩子,也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蕭肅沒說話,沉默了兩秒,憤憤把頭別過去了。
媽的,老子為了媳婦兒,忍辱負重。
葉清其實也很累,看到最後一場,竟然依靠在椅子上睡過去了,微微仰着頭,脖頸枕着葉敬的手臂,找了個最舒适的角度。
蕭肅看着,恨得牙根癢癢。
等散場了,葉敬借着角度快速的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該起了,寶貝兒。”
葉清睜開眼,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就這水平?”
“怎麽了?”
“高音上不去,低音也不準,鋼琴錯了三個音符,最後這個節目是拿來湊數的吧?”
葉敬看了眼手表,“三月份,正好有個機會,到時候給你在這裏辦場音樂會。”
葉清拽着他的領帶,笑了一下,“我不想彈給他們聽。”
“那就只彈給哥哥聽?”
倆人旁若無人的說些悄悄話,蕭肅眼睛紅了又紅,冷冷的聽完他們的談話,最後一言不發,轉身從另一個門口退場。
其實,誰也不怪。
怪他們相愛的太早,太深,太久。
在尚且懵懂的年紀裏,就只有對方,數十年的成長時光裏,生活不斷給這份感情升溫,對這段故事進行雕琢,最後打磨出來,只是這倆人堅不可摧的愛。
車子剛停進車庫,葉敬就忍無可忍的捉住他放在大腿根的手。
“一路上光給我使壞了。”葉敬笑眯眯的摁住他,放倒座位,手指準确無誤的落在他的小腹下方,“就是摸的地方偏了點,我教你。”
葉清眼神纏綿的像帶着鈎子,薄唇吐出四個字,“衣冠禽獸。”
葉敬勾唇笑了一下,中指插入領結,近似粗暴的扯開領帶抽出來,順帶拽崩了一只扣子。
葉清要逃,被葉敬壓在底下了。
“喜歡這條領帶?”葉敬扣緊攥着他的雙手,拿領帶纏了起來。
兩人的身體随着動作輕輕摩擦,磨得褲裆裏兩只鳥翩然欲飛。
“葉敬。”葉清喊他。
“叫哥。”
“我怕你……”
葉敬低頭咬住他的嘴唇,喘息聲中一字一句卻格外清晰,“沒什麽好怕的,我這麽說,是要你清楚,即使你是我弟弟,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會改變什麽,這條路,既然走了,那我就陪你一條道兒走到黑。”
“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做虧本的買賣,拿你換這個世界,”他低聲笑起來,濕熱的呼吸噴在他耳蝸處,“值了。”
倆人在狹小空間裏的擁抱着,親吻着,喘息越漸濃重。
葉敬呼吸不均,溫熱的手掌從他背後撫着,難以纾解的yu望掙紮着吞噬他的理智。
“叮叮當叮當……”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來。
葉敬咬着他的脖頸,伸手去拿手機。
葉清雙腿夾住他的腰,突然用力,翻過來把他壓在身子底下。
對于這種事情,男人總是無師自通,葉清用身體摩擦着他西褲的巨大隆起處,腰部柔韌有力。
葉敬閉着眼睛,喉結滾了好幾滾,盡量平靜口氣,“你好,我是葉敬。”
“葉敬啊,今天周五,你去接清兒沒有啊?”
葉敬‘唰’的睜開眼,“啊,爸,那個,我接了。”
葉清用牙齒撕咬開領結,解放的雙手剝開葉敬的襯衣,牙齒使壞的咬在他的胸前,□□着。
葉敬強忍着胸口傳來的火辣辣的快感,一陣電流激起小腹的火熱,大鳥振翅頂在葉清股縫處。
“啊……”葉敬慌忙停了聲兒,掩飾的咳了一下,“爸,那個,明天行麽?我看小清上了一天課,有點累了。”
葉漢莫名其妙,“葉敬你怎麽了?”
“沒事,爸。”葉敬若無其事的回道,身體卻用力回應的頂了他一下,“我還有點事,先挂了。”
葉敬把手機一扔,聲音喑啞,“寶寶,你這是迫不及待?”
一般葉敬叫‘寶寶’,那就是維護他身為男人或者哥哥尊嚴的時候到了。
葉清扯開葉敬的腰帶,拽下他的西褲,舌尖一路滑下來,順着小腹,溜到了內褲邊上。
牙齒咬住內褲邊兒,葉清的呼吸軟軟熱熱噴在他小腹上。
車裏地兒太小,兩個一米八的男人顯得有些伸展不開,葉敬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麽,剛要拽他,他就一口含在了幾欲撐開布料的大鳥上。
隔着薄薄衣物,滾燙的熱度在葉敬心裏燒出了一個窟窿,整片胸膛,都成了真空的,每一下舔舐時啧啧的口水聲,都帶着回響兒,在他的心口不斷回蕩。
其實可能隔靴止癢,真沒那麽爽,可是眼前這個仙氣兒飄飄的人,是他從小慣着的寵着的弟弟,是那個別人面前高高在上,卻唯獨對自己撒嬌耍流氓的葉清,是那個和自己有同一個姓氏的清兒啊。
所以這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自己愛的人,哪怕翻個白眼,都有別樣的風情。
他那些小脾氣,小任性,那些好的壞的,身體和心,都屬于自己。
從生到死,都屬于他自己一個人。
“寶貝兒,”葉敬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兒,“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哥。”葉清拉下他的內褲,嘴唇輕輕咬上去,嗚咽不清的說道,“以後那些人,就是扯了褲子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能硬。”
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葉敬從車層夾縫裏掏出一沓草莓味的保護套,把葉清赤坦的身體拉上來,眼睛裏的占有欲像燃燒起來的烈火。
葉清都不記得自己怎麽爬上床的,但他知道葉敬幫他做好善後工作才睡的覺。
雖然葉清知道自己沒什麽事兒,但葉敬仍是小心翼翼,妥善安放,好似他是個脆弱的無上珍寶。
葉清第二天拉開車門,差點沒一口氣噎死自己。
誰能告訴他,車廂裏肆無忌憚的丢放的這堆套兒是怎麽回事?
駕駛座上,方向盤上,座椅縫兒裏。
無所不在的荒唐提醒着他,昨天倆人有多瘋狂。
“葉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