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衣冠禽獸
葉清夢見自己穿越回了古代,遇到了黑衣的強盜,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後腰,然後慢慢下移。
刷的睜開眼。
葉清頓時臉都綠了。
“葉敬!”葉清拿手肘撞了他一下,“起來。”
葉敬睜開眼,疲倦的紅血絲明目張膽的占據着眼睛,他擡眼看了看還沒完全亮起來的天,茫然問道,“嗯?怎麽了?醒的這麽早?”
“你能不能注意點?”葉清瞪了他一眼,身子掙脫他的胳膊,往外移了一下。
“我以為怎麽了呢。”葉敬不以為然的動了動,閉着眼睛繼續把他撈回來,甚至變本加厲的壓住他,故意在他大腿根磨蹭了兩下,“都是男人,有什麽好害羞的,你又不是沒有。”
葉清心裏臊的的厲害,面上卻依然平靜的說道,“葉敬你的臉呢?”
“嗯,你哥我在你這兒從來就沒想過要臉。”葉敬閉着眼睛,繼續打盹兒。
“你這樣我睡不着。”葉清看他一眼,目光軟了幾分,“哥。”
“好好好,”葉敬把壓在他身上的腿收回來,但是手臂還是緊緊的箍着,“乖,讓我再眯一會兒。”
“那你待會兒還加班嗎?”葉清突然翻了個身,面對着他。
“小祖宗,為了陪你畢業旅行,我請了半個月的假。”葉敬皺了皺眉頭,“現在剛把前段時間堆下來的事兒處理完,收購慶田沒幾天,手頭上事多着呢。”
葉清又把身子翻過去,“哦。”
看着他在自己懷裏烤鱿魚一樣翻了一圈,葉敬睡不穩了,睜開眼把他的身子重新掰回來,“生氣了?”
葉清微笑,“沒,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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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敬回了個微笑,“說,上哪兒玩兒?”
葉清‘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不挑。”
“行啊你,”葉敬摸了摸被他親過的臉頰,心裏又甜又癢,“知道跟你哥玩糖衣炮彈了?這麽大的人了也不害臊。”
葉清笑着說道,“跟你學的。”說完迅速的閉上眼睛,“那我也要再睡一會兒,養精蓄瑞。”
等他睡醒了,葉敬已經在書房整理文件了,葉清靠在門口,幽幽的說,“葉敬,你犯了個大錯。”
葉敬頭也不擡,“怎麽了?”
“你沒有發現你擠錯牙膏了嗎?”葉清問,“我的是草莓味。”
“用我的不好嗎?”
“……”葉清氣憤的道,“那你好歹擡頭看我一眼啊。”
“下樓去吃飯,”葉敬在文件上做着标記,“吃完飯我帶你去個地方。”
葉清撇撇嘴,轉身下去吃飯了。
汽車停在高爾夫球場,葉清看了一眼陽光底下帥的閃閃發光的葉敬,哼了一聲,“就知道你想不出來什麽好地方。”
葉敬輕輕挽了一下袖子,嘴角浮現一絲笑意,“我可是費了不少勁兒才定到的場子,怎麽就不好了?”
倆人走進去,幾個男人已經握着球杆躍躍欲試了,球杆在球的目标之間比量數次,然後瞄準,一擊而出。
“哎喲,葉總來了啊。”
“抱歉抱歉,來晚了,”葉敬笑着回道,“路上有點堵,耽擱了。”
“日理萬機啊哈哈哈,整個S市的交通都堵你一人兒了?”
“哈哈哈王董,”葉敬笑笑,“堵我總比堵您強啊。”
“喲,這位是?”
“我弟弟,葉清。”葉敬手指在他後頸蹭了一下,收回攬着他的手。
“一表人才啊,這麽說,星際可又多了個人才啊哈哈哈。”
葉敬接過喬元遞過來的球杆,放在手裏把玩了幾下,漫不經心的笑道,“不想讓他沾商氣,家裏寶貝着呢,學醫。”
衆人以為他是怕自己的弟弟搶了星際一把手的位置,也就哈哈一笑,不再多說,畢竟葉家的家事,也容不得外人多嘴。
葉清抱了杯冷飲,舒坦的坐在觀賞位子上,看他哥哥一杆一杆精彩的“表演”,說表演一點都不誇張,葉敬每進一個球,總沖遠處的葉清挑一下眉毛。
嘴角帶笑的迷人模樣簡直勾了他的魂,葉清咬着吸管,心裏惦記的要命,特想把他系的一絲不茍的扣子全扯掉,然後再放肆的摸一把胸,看他無奈又低沉的笑。
“寶貝兒,過來。”葉敬突然笑着喊他。
喊得所有人都扭頭看葉敬,眼裏的揶揄意味有些明顯,惹得葉清也是臉色一紅。
葉敬向來這樣,對他的縱容和寵愛毫不掩飾,尤其是一本正經調戲他的時候,淡定的不行。
“幹嘛——”
葉敬從後邊圈住他,“教你打球啊,我先給你講一些基本的東西,要知道,一個标準的高爾夫球場包括18個洞也稱作Hole,每個洞都有規定的杆數,稱為标準杆Par,标準杆數為72杆……”
“18洞标準杆在69至75杆之間都可以被接受,短洞─标準杆三杆Par3,長度在250碼以下。中洞─标準杆四杆Par4,長度在251至470碼之間。長洞─标準杆五杆Par5,長度在471碼以上。”
“明白了嗎?”
溫熱的氣息落在耳邊,葉清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哥,有點複雜。”
“……”
葉清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合着我說的你都沒聽進去?
“我直接教你吧,”葉敬笑了一下,扶着他的手握緊球杆,低頭道,“看見了嗎?想着球要走的方向……”
“需要計算一下速度、抛物線,風速和球洞的關系嗎?”
“那我幫你找紙筆?”
“不用了,”葉清眉眼一彎,笑起來,然後身手利落的揮杆,量距,擊球,動作一氣呵成,姿态行雲流水。
被帶起的T恤露出後腰一小截白皙細嫩的皮膚。
葉敬笑眯眯的捏了下他的臉,“可以啊。”
不可以的話,怎麽好意思站在你身邊?葉清把球杆遞給他,故作高冷的說道,“下次出門別喊我寶貝兒,葉敬你多大的人了,丢不丢人啊。”
葉敬看他趾高氣昂走開的背影,哭笑不得,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小兔崽子這麽能耐呢。
“葉總,來一局?”
葉敬擡眼,問趙廷,“什麽彩?贏了的話,回頭把你那兩瓶酒給我送過去。”
“那我贏了呢?”
“合同歸你。”葉敬笑笑。
趙廷成竹在胸,嘴角一勾,道,“一言為定。”
另外那幾個老總也打累了,回到座位上,邊笑邊談論,“葉總這麽自信,這合同丢出去不是虧大發了麽,兩瓶酒可不劃算。”
旁邊年紀最大的王董心裏跟明鏡似的,搖頭笑道,“這小子精着呢,物貿的老總就好這一口,這兩瓶酒要是拿去借花獻佛,那這合同還能成不了?”
“可這還不一定能贏了啊。”
“哎,年輕人之間,贏得起輸得起,不怕這個。”王董笑呵呵的看着他們,眼裏都是愉悅。
合作和相處,全憑本事,看得對眼,這些經濟關系才能更長久穩定,這個理兒,和做人一樣。
“來個簡單的,比杆賽吧。”
“好。”葉敬點頭。
比杆賽也就是将球打入洞中,從發球區開始對一個球進行擊球直至把球打入指定的洞內,以最少的杆數打完規定一輪或幾輪的比賽者為勝者。
倆人定的是五輪。
畢竟,角逐厮殺就要慢條斯理的一點點追殺獵物才更有趣嘛。
“來吧。”
倆人杆杆精準,不分上下,連着兩輪下來,趙廷只比葉敬領先一杆而已。
“承認了啊葉總。”
“不着急,”葉敬笑眯眯的看着他,接過葉清遞上來的冷飲啜了一口,“去那邊等着哥哥,贏了有獎勵。”
葉清點點頭,又咬着吸管退到一邊兒去了,眼睛裏的迷戀冒着泡的順着葉敬起伏的脊背翻騰出粉紅來。
“再來。”
大汗淋漓。
打到了第四輪,倆人的杆數竟然持平了。
看戲的人都好事的看着他們倆,打到這麽地步,再往下可就真是精彩了。
葉敬眼睛一眯,射出兩道鋒利的目光,嘴角卻帶着笑意寒暄,“最後一局了趙總,這麽看來,我這個合同是要保不住了啊。”
“哈哈哈,別謙虛葉總,這可說不準。”
倆人揮杆打起來,最後一局,葉敬可是一點沒懈怠,打的霹靂生風,就差再耍出個體操的花樣兒來。
家當的大事兒,趙廷更是小心翼翼,偏偏越緊張越出事,就這麽個節骨眼兒上,手一抖,就他媽偏了十五度。
“哎,”趙廷懊惱的往地上一拄球杆,愣神的看着葉敬那個球不偏不倚進了洞,問道,“葉敬你是不是拜了佛才來的啊。”
“去廟裏進了柱香。”葉敬哈哈一笑,擡手把球杆遞給身邊的人,笑道,“那我就提前謝過趙總了啊。”
雖然沒占便宜,但好歹損失不算大,酒是好酒,喝不上就喝不上吧。所以趙廷倒也不惱,笑着跟上來,“我號稱打遍S市,看來還是不行啊。”
“哪裏,這回僥幸而已,”葉敬坐在斜椅上,懶懶的笑起來,“怎麽樣,今兒個幾位打的可還算盡興?”
“看的比打的還盡興。”有人調侃道。
大家笑着跳過這個話題,聊了一陣,早就談過的幾個小合同也就當場定了局。
葉敬笑着送走了幾位老總,讓喬元收好簽完字的文件。
“哥,獎勵呢?”
直到這時候,葉清才突然蹦出一句話。
……
葉敬: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