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野丫頭
白凡怎麽沒有想到,兩人快到學校時,突然發生這種事情。
看着像剛從河水裏打撈上來的溫婉,明明已經快要失去神智,卻緊咬着唇,目光絲毫沒有散亂,冷冷的看着她。
“溫小姐,我已經給總裁打了電話,我現在帶你去醫生那,你還能堅持嗎?”白凡看着她的模樣,感覺就像自己的喉嚨處卡着一根刺,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難受的要死。
“嗯。”溫婉輕聲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嘶啞與魅惑。或者是因為這種聲音,原本蒼白的臉上,殺氣越發的濃烈。
白凡不敢再多停留,連忙回到駕駛座,一路狂飙。
十多分鐘,白凡停下車,看着等待在門外的總裁,明顯一怔。“總裁。”
溫世城好似未聽聞,急步打開車門。車內燈光昏暗,而她竟然維持着他們下車時的姿态,仍舊坐在原地,那雙眸就像盯着獵物的蛇一樣,冷靜的令人發寒。
是他,溫婉沒有想到,他會出現。
“愚蠢。”溫世城冷聲道,幾步靠近,伸手将她輕松攬入懷中。
溫婉知道自己是什麽情況,雖然她極力的控制自己的神智,可身體早已經虛脫無力。兩人身體接觸,他身上的寒氣,讓她忍不住想靠近,可卻只能死死的忍着。
“不……。”溫婉開口,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可是剛開口,那聲音就忍不住發出來。溫婉手緊緊握成拳,閉上雙眸,不再去看他。
溫世城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倔強的表情,心中微微一笑。轉而,他雙手一擡,原本的公主抱,直接變成了肩扛。
“啊……。”身體大弧度的翻轉,溫婉沒有防備,驚呼出聲。
滿意的聽見她的驚呼,溫世城心情大好,不過那聲音,就像小貓樣,抓撕着他的胸膛。
背後,白凡瞪着一雙眸,剛剛總裁的舉動,是在故意逗溫小姐嗎?總裁,不會這麽幼稚吧。不過,總裁應該還是在意溫小姐的吧,不然這種事情,在洛小生日的當晚,總裁怎麽會親自趕過來。
“這是把我當死人嗎?”妖孽般的臉搭在白凡的肩上,看着踏進別墅的兩人,郁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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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身形一顫,手臂上立刻浮起一層雞皮疙瘩。“宋醫生,你趕緊進去吧。”
“進去幹嘛?”剛剛他急忙趕來,聽到溫世城那家夥說了情況,他只是說沒有去毒的辦法,只能泡涼水或者睡一覺,那家夥立刻不給他好臉色。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根本不會來。不過,剛那小丫頭是誰啊,臉不知道長什麽樣,身材到是很不錯。
“當然是……。”白凡道,話未完,才想到溫小姐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那藥的确是送十個神醫進去都沒有辦法。
“你擔心個毛線,走,哥哥送你回家。”男人輕挑了挑長發,一臉施舍的道。
“宋公子,你家将軍才走幾天,請自重。”白凡躲過那白皙的手,精明的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一本正經的道。
“你狠。”宋子文咬牙邪笑一聲,想到那個刺頭,他就一陣胃痛。轉身氣乎乎的駕着火紅色的跑車消失在夜幕。
白凡嘴角一抽,果然将軍就是他的克星。
被迫趴在他肩上,一路颠簸,原本殘存的意識,因被倒挂着,大腦供血不足,神智與視線開始模糊。
下一秒,身體被重重的扔進冰冷的水中,寒冷的氣息刺入骨髓。溫婉被嗆了幾口水,掙紮着躍出水面,重重的喘息的。片刻,意識清明了些,才發現自己被扔進了游泳池中,腳底下踩的,竟然是冰。而整個空間,除了她那還有第二個人在。
才片刻的功夫,溫婉只感覺身體都僵硬了,唇隐隐顫抖。如果再不上岸,她絕對會凍死在水池裏。咬緊牙關趴上岸邊,寒冷漸漸退去,好不容易身體有了些知覺,體內的熾熱與異樣立刻浮現。
“該死。”溫婉低吼道,陰沉着雙眸,跳進冰冷的池水中。
如此反複幾次,溫婉只覺得身體已經虛弱的不受她控制。冰與火的來回刺激,那怕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黑暗的書房內,溫世城目光緊緊的鎖在屏幕上,看着那抹單薄的身影一次次來回在岸邊、池中。只是一個遠景的畫面,可他卻能透過模糊的畫面,勾畫出她的身形曲線。
直到,那抹身影在水中的時間好像偏長了些,他才暗罵一聲,快速的沖到泳池,毫不猶豫的跳入水中,将她攬入懷中。
“溫婉。”他低吼着她的名字。
溫婉疲憊的睜了睜眸,最終抵不過疲憊昏睡過去。
“該死。”溫世城冷聲低罵,連忙抱着她回到房間。冷着臉将人往大床,上一扔,拉起薄被蓋住。
“立刻上來。”
“總裁,我已經回到家了。”
白凡弱弱的道,她以為自己幫不上什麽忙,所以就離開了。不過,聽見電話挂斷的聲音,好像,她是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
氣憤的将手機重重摔在地板上,溫世城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心裏沒由來的一股怒氣,愚蠢的丫頭。才來第二天,就惹這麽多事情,簡直就是找死。 氣憤的将手機重重摔在地板上,溫世城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心裏沒由來的一股怒氣,愚蠢的丫頭。才來第二天,就惹這麽多事情,簡直就是找死。
寂靜的房間,溫世城陰冷的目光鎖在那抹昏睡過去的身影上。雖然惹了不少事,但是忍耐力不錯,至少沒有太折騰。想着,溫世城擡腳向外走,順手撿起摔裂的手機,眸中一絲遲疑。
燈光熄滅,原本就陰暗的空間,顯得越發陰風冷冷。
黑暗之中,薄被掀開,一抹游魂似的身影,在黑暗而陌生的環境裏,兜兜轉轉,緊接着就是一陣霹靂啪啦響聲。
緊隔着一牆的書房內,那怕隔音很好,他隐約也能聽見一連串的響起。可是,他仍冷靜的看着資料,沒過多久,隔壁的聲音安靜下來了。但,明明安靜了,他卻緊張了。
最後只能撫額起身走出書房,打開房間的門,燈光照亮在房間內。滿目的狼藉與混亂,好似被洗劫一番後的場面。
而她,冷漠的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流着鮮血,周圍的破碎瓷器,各類擺設品掉落一地。而她的目光,在他進來之後,就一直鎖在他的身上,那目光寒冷的能将水凍成冰。
“清醒了。”溫世城陰沉着一張臉,伸手提起她的手臂,毫不憐惜的扔回床。簡直就是個惹禍精,一點也不省心。不過,這藥應該不是太嚴重,不然一個小丫頭怎麽可以輕意抗下來。
溫婉被扔得頭暈目眩,吱唔一聲,堅難的坐起身。“你關燈了。”喉嚨火燒的痛,他眸中的嫌棄,她清楚的印入眸中。她剛剛醒來,神智不清,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的情況下,肯定會碰到不該碰到的東西。
“還有理了。”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開口,溫世城眸中一怔。
“嗯。”溫婉輕聲道,如果不是他關燈,肯定不會發生這麽多意外。精神處在緊繃又炫暈的狀态下,若是往常,她會視他如空氣,片字不語下樓自己倒水喝。可是現在,她所有的精力全用來壓制體內的不适。
那聲回答響起,溫世城臉上又是一怔,這丫頭還真當自己有理了。
“我渴了。”她看着他,雙眸清明,蒼白的臉此刻雙頰緋紅。她只靜靜的看着他,表述着自己的想法。
他眉頭一挑,冷眸看着她。這丫頭果真不怕死,竟然敢指使他。
見他不動,溫婉不耐煩的拿過枕頭,手一揮直接就扔了過去。
若是平時,他連子彈都能躲過去,可現在,柔軟的枕頭穩穩的砸在他英俊的臉上後,掉落在地。山雨欲來,薄情的眸陰森微凝。
溫婉知道他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可是,對于他的怒火,她仍像平靜的無風的湖面,淡然的看着他。
“小丫頭片子。”溫世城深吸一口氣,畢竟他是個做長輩的,和一個神智不清的丫頭計較什麽。想着,他看了床頭櫃一眼,原本座落在那的電話,此刻已經不見蹤影。冷眸瞪了坐在他床,上的丫頭,只得自己出去端了杯水上來。
一口氣将冰冷的水喝完,溫婉将杯子放在櫃子上,目光冷冷的看着他,那意思是你可以滾了。
溫世城冷呵一聲,優雅的轉身走出房間。沒一會,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溫世城擔着藥箱,看着仍保持他離開時僵硬在那的溫婉一眼,語氣不好的道:“手。”
聽聞他的聲音,溫婉眸中帶着疑惑,順着他不耐煩的目光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何時流了很多血。
“自己處理。”将東西扔下,溫世城轉身離開。
房間內唯獨剩下她一人,溫婉顫抖着身體,将藥箱放在地板上。臉色十分難看,雙唇緊咬着,目光環視了一眼牆面,搖晃着起身走至門口處,将空調的溫度調至10度。
重新回到床,上,那幾個垃圾竟然給她注射了藥品。苦澀一笑,她确實還太弱了,同樣的事情,竟然犯了兩次。
視線越發的模糊,燥熱的身體,那怕整個空氣都是冷的,也無法吞噬她體內的火。火熱驅使着她的神智,包裹在身上的衣服煩躁的被褪去,光滑的肌膚摩擦着被子。
手掌心一陣刺痛,溫婉眉頭一皺,神智微微被拉攏回來。在發現自己已經脫光了衣服後,臉上一片蒼白,僵硬着鑽進被子,受了傷的手緊緊握成拳,刺痛感驚醒着思維,直到衣服穿戴好,溫婉早已經成了泥人。
短暫的刺痛消失,躁熱與異樣的興奮再次吞噬神智。漫長的夜晚,溫婉一次次清醒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