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纏綿
封玺訂的酒店離這裏并不遠,徒步過去五分鐘就到了,兩人便沒有開車。
這是家遠近聞名的情侶主題酒店,廳堂內五花八門的視圖看得陸南淵眼花缭亂,但他只匆匆一瞥,就知道封玺肯定選了其中的那間SM調教主題。果然還沒靠近接待處,他已經聽見前臺服務生認認真真地和封玺講起了安全事項,還頻頻往自己這邊看,顯然将他認作為施虐方了。
拿了房卡後,封玺謝過那個熱心的服務生,領着陸南淵往樓梯方向去。剛到房間樓層,身後的電梯門還沒完全合上,陸南淵就将他半抱半抵在牆上,低頭掠奪了他的呼吸。
“唔……”封玺皺了皺眉,在這随時可能有人路過的地方親昵也讓他覺得有些不合适,便推了推男人的腰,又張口咬在了對方探進來的舌尖上。
走廊的燈光并不敞亮,光線暧昧地罩在兩個人身上。夜晚繁華的市區車水馬龍,除了接吻時偶爾發出的細微水聲外,兩人耳邊全是鳴笛和遙遠的音樂聲。
“進房間,電梯在動了。”
封玺別開腦袋,對方濕熱的唇緊接着落到了他的臉上。陸南淵半抱起他,應了一聲。其實酒店是約調經常選擇的地點,陸南淵也明白這個道理,可他不知是不是受到了環境的影響,心口發熱,就連喘息都比以往要快上許多。
“在想什麽呢,小狗。”封玺挂上門鎖,進衛生間洗了把臉後,出來看見的就是陸南淵站在門口直勾勾盯着自己瞧的模樣。
“在想您今晚要做什麽。”
“能做什麽?只是換個點折騰你而已。”封玺用濕漉漉的手心拍他的臉,“難不成——我還會找你到這兒做愛麽?”
陸南淵按下門旁防打擾的按鈕,步步朝他走了過去,伸手圈住了他的腰,仿佛根本沒聽出來他語氣裏的暗諷,“我認為可以。”
封玺揚唇笑了,“好啊。”他手順着陸南淵的脊背往下滑,在緊實的臀瓣上抓了兩把,又調戲般掠過股溝,“你撅起屁股求我,主人還是很樂意替你這個洞開個苞的。”
陸南淵眼神一暗。他是沒有抗拒的權利的,所以幹脆閉了嘴,用沉默來發聲。過去沒有哪個Omega會産生想要操人的念頭,但他面前的青年并不能與那些人相提并論,陸南淵盯着封玺的發旋,又一路看到兩側毛茸茸的鹿耳朵,到最後也沒想清楚如果封玺真的要,那他會不會順了對方的意。
“你要讓我仰視你多久?”封玺毫不客氣地拽住了他的項圈,把他腦袋往下拉扯,“真不自覺,又忘記自己是條狗了?”
陸南淵過去坐在了床邊,然後一把将人拉坐在自己腿上,讓兩人俯仰角度一變,“這樣呢?”
封玺調整了一下坐姿,在他肩上轉了下頭。衛生間的光只能照亮玄關處,床周圍依舊一片昏暗,他只能模糊看見男人的側臉和脖頸,還有遠處窗外星星點點的夜景。他慢悠悠擡手摟住對方的脖子,晃着腰蹭到壓着的硬熱部位來回摩擦,即使隔了幾層布料,也讓陸南淵難耐地低吟一聲。
過于安靜的空間裏,封玺短促的笑聲被放大了好幾倍,想忽略都難。陸南淵肌膚相貼地摸上他的背,在脊椎骨四周撫弄不停。他擡着頭看向坐在身上的封玺,忽然往對方脖子上咬去,捉住那小巧的喉結用唇包裹着,用舌舔動着。
封玺只覺頂着自己的那根陰莖硬得像塊燙人的鐵,雖然蟄伏着沒多動彈,但卻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危險性。熟悉的喘息夾帶着熱氣灑在脖子的敏感處,頓時就引出一片雞皮疙瘩,他下意識躲了躲,用力将那顆腦袋推開,“滾去洗幹淨,你身上汗黏糊糊的。”
陸南淵又挨上去親了親他,換了響亮的一巴掌後,這才邊脫衣服邊往衛生間去。性器剛掙脫褲子的束縛便迫不及待地彈跳出來,上面纏着的麻線已經被前液浸濕,他摘掉上下的東西随手放在了洗漱臺上,和一堆房間自帶的稀奇古怪的性虐玩具擺在了一起。
熱騰的蒸汽很快彌漫在狹小的空間裏,隔着一扇并不結實的門,電視的聲音也能聽見一二。他站在花灑下閉了閉眼,一想到封玺和他正一牆之隔,他就無法不悸動。
沒有哪個Alpha不想在床上征服心儀的Omega,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哪怕封玺一直沒有和他上床的意思,那種親密的畫面已經在他腦海裏、夢裏出現過太多次,似乎光是想象都能讓他得到快感。
他板着臉胡思亂想着,直到門被推開,電視聲音變清晰後才回過神。封玺正笑盈盈地站在那兒,頭上的發箍被取下了,有一縷頭發翹起來,随着他的腳步在柔軟的發頂晃動着。陸南淵心跳乍地慢了半拍,随後又砰砰地跳躍起來,眼睫上沾着的水落進眼睛裏,刺痛感也沒令他合上眼,依舊靜靜地望着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青年。
“挺精神嘛,24小時随時勃起,我看你是泰迪吧。”封玺瞄了一眼他的下體,招呼也不打一聲,自顧地撩起衣擺将薄薄的T恤脫下了。光裸白淨的胸膛在一片霧蒙蒙裏顯得格外誘人,圓潤的肩頭被濺上一滴水珠,在動作間又順着弧度滑到手肘,最終和地上的水漬混為一團。
陸南淵沒多說話,在他面前分腿跪下,替他将褲子脫了,十分順從地舔上眼前那根半勃的性器。在禁欲的兩周間,封玺沒少讓他伺候自己,到現在已經練就一套爐火純青的技術,也摸清了對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很快就讓封玺抱住他的頭低喘出聲。
封玺本意是進來洗澡的,夏天出去閑逛了那麽久,不沖一下身體總覺得渾身難受。但他更享受陸南淵跪着舔自己的舉措,忍不住眼尾漸紅地摸上對方發頂,“睜開眼,看着我。”
陸南淵微微仰起頭,讓口中的性器更容易地頂上了喉口。他自下而上看着封玺的臉,吞咽着嘴裏的液體,手掌向後揉上那兩瓣臀肉,沒摸到穴口,就被一腳踩上了陰莖。
“唔……”他下意識往後縮,将嘴裏的性器吐出半截,又皺着眉重新吞回去。柔軟的腳心毫無溫柔可言地碾壓着他的陰莖,動作比起他的服侍來說可以算得上粗暴。可在這種淩辱中他的馬眼卻吐出一點濁液,莖身沒有絲毫軟下去的征兆,反而興奮地蹭着腳跳動兩下。
嘲諷的輕笑從頭頂傳來,“想被踩射嗎?賤貨。”
他的主人面色泛紅,那雙被自己吻過不知多少次的唇微張着,明顯也處于情動的狀态。腳跟在他的龜頭上碾磨一圈,又用大拇指上下刮撓着馬眼,在自己逐漸放松後再次狠狠地踩上來,如此反複地折騰着。
“主人現在不想賞你,忍着。”
陸南淵被他搞得滿心躁意,每次差一點就要被踩射時對方的動作就輕下去,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一樣。花灑将兩人從頭到腳淋濕了,封玺玩了一陣後便不許他再動,時不時在灼熱的口腔裏慢慢抽插一下緩解欲望,同時擠出沐浴露自行地搓洗起身體。
被冷落下來的男人雙眼發紅地喘着粗氣,刺囊肌膚的防滑墊跪得他膝蓋都開始發顫。他一點點吞咽着口中混合的液體,裏面涵蓋的信息素撩得他頭腦發熱,但現在的處境好似他只是一個自慰用的飛機杯,主人高興了就插兩下,不想要的時候就丢到一旁。
片刻後,封玺沖掉身上的泡沫,将陰莖從男人口中抽了出去。他并沒有在陸南淵嘴裏洩出的意思,披着浴巾轉身推門離開了,“記得把你的小屁股洗幹淨。”
陸南淵喉結不斷滑動着,直到門被大力關上,他才慢吞吞地站起來,又沖洗幾分鐘,草草擦幹身體,沒有任何遮掩光着走出去。電視的聲音被調小了,房間的燈還是沒有打開,落地窗被遠處的光反射出偏紫的色彩。封玺正疊着腿靠在床頭,看着電視裏表演的節目,半個眼神都吝啬于分到他身上。
陸南淵沒有打擾他,默默跪去床下,剛朝電視看去,屏幕卻剎那間黑了,一切的歡聲笑語全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封玺動了動腿,“跪去電視機前。”
床頭暖黃的臺燈被打開,照清了半邊床的輪廓,連另一邊牆壁上擺着的一排鞭子也勉強能入眼。床上的青年扯下身上蓋着的被子,露出片縷未着的一副軀體。見跪在下方的男人不安地動了動,他原本清冷的眼角刻意帶了些挑逗,竟然将腿慢慢分開,露出了藏在臀間的入口。
空調涼風一吹,胸前粉色的乳尖便自動翹了起來,襯在他身上小小兩點,看上去可愛又色氣。陸南淵本能地追随着他的舉動,見那只手繞過胸口,沒有撫摸乳尖的意思,也沒在還未軟下的陰莖上逗留,最後直接停在了穴口處試着按壓。
“嗯……”封玺從未自己摸過這裏,動作有些生澀,半晌都沒能探進去。明知男人正不眨眼地注視着自己身體最隐蔽的地方,他也沒有生出任何羞恥心,稍稍用了點力,在被口交時已經濡濕的穴口不費什麽功夫便将指節吞了進去。
活色生香的畫面勾得陸南淵下腹一緊,他難耐地直起身,想要用自己的手指填進去感受穴內的溫熱與濕軟。但床上的青年卻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冷聲呵斥道,“跪好!再動你今天狗雞巴就別想射了!”
封玺雙腿大開,敏感的肉壁追着吸附糾纏起手指,心理上産生的絲絲怪異很快被緩慢抽插而起的興奮掩蓋住了。他想到了陸南淵以往将手指插進身體的情形,低吟着抵入第二根指節,舔着唇肆無忌憚地淫渎自己。
Omega分泌出的潤滑液逐漸将股間浸濕,在腰線的晃動下時不時閃過水光,讓床下跪着的男人粗喘起來,神色暗得可怕,沒經撫慰的陰莖硬得滴水,渾身緊繃着克制住自己想要撲上去的欲望。
封玺呻吟的頻率愈發快,也不是亂叫一通,只有感覺到舒服時才會小聲地哼哼一下。淡色的褶皺被漸漸撐開,天生用來容納的穴口乖巧地吞下三根手指,摩擦間房裏響起暧昧的水聲。随着抽插的速度變更,兩瓣白嫩的臀肉偶有戰栗,他眼裏都泛起了水光,卻還不忘挑釁地逗弄起自己的小狗。
“嗯……好舒服,陸總……”
他故意叫着陸南淵的稱謂,讓男人額角直抽跳,就這一句便讓信息素無法抑制地釋放出來,想要侵入床上青年地身體,卻又沖破不了抑制圈的阻攔,只能徒勞無用地将氣味充釋在房間裏。
陸南淵抗拒着,剛洗完澡清爽的身體又隐隐冒出一層薄汗。
封玺向外抽出手指,穴口委屈巴巴地咬緊不放,水液一滴接一滴地湧出,掉落在床單上洇濕了一小灘,又黏在指尖上拉扯出一道細膩的絲線。他挪到床邊,将濕漉的手伸出去,引陸南淵喘息着舔上來,卻又遲遲不給對方舌尖碰到。
“這麽饞呀。”封玺逗了他一會兒,泛紅的眼尾沒了往日調教時的淩厲。他将手擦在男人臉上,反複幾下像是在扇巴掌,但沒有用什麽力,更像是撫摸調情。
陸南淵死死地盯着他,眼裏幾乎能噴出火來。封玺偏要澆油,跪坐在他正前方,還發潮的指尖摸上胸前的乳尖,近距離地搓揉起來。直到将那粉色的小點拉扯到顏色變深,他才趾高氣昂地俯視着床下的男人,“想操我嗎?”
陸南淵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掀翻操死在床上。
“想。”
“小狗,你有這種眼神是不對的。”封玺踩上他頭,迫使他将脖子低下去,“有這種想法也是不對的。”
他用腳蹭着陸南淵的發頂,偏硬的發質刺得他腳底發癢,力道不禁加重了一些。直到把人半幹的頭發攪成亂糟糟的稻草堆,他才滿意地收了腿,“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狗屌,我不介意把你帶去寵物醫院給閹了,畢竟你那張嘴和手用起來也挺舒服。”
陸南淵弓着腰,性器在封玺踩他期間不停地蹭動在地板上,給他帶來的刺激并不小。他平複着呼吸,還沒過幾秒,上方的青年便下了新的命令,“來床上。”
去床上?陸南淵還沒松懈的身體瞬間僵硬,有些警惕地啞聲問,“做什麽?”
“膝蓋不疼?這裏又沒鋪毯子。”封玺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我怕你再跪地膝蓋都廢了,來上面跪。”
陸南淵看着臉頰有些不自然泛紅的人,嘆了口氣,還是認命地應了,“……是。”
“乖乖的,別亂動。”封玺見他跪到自己身邊,伸手安撫性摸了摸對方的耳根。這一摸就沒停過手,順着脖子繞上鎖骨,打了個圈後又往後方碰了碰那塊脆弱的腺體。
“有沒有人說過你信息素味道好聞?”他坐直了些,湊過去嗅了嗅,“很甜。”
堂堂一代松脂香竟然被說成甜,陸南淵任由他對自己揉捏,“我更喜歡你的氣味。”
“閉嘴!”封玺一巴掌拍在他腰側,“去選根鞭子,你喜歡的。”
平時嫌他話少,現在搭話了這人又惱,還真是小孩子脾氣。陸南淵擡起他的手親了親手背,順從地翻身從牆上随手拿了根鞭子遞過去。
封玺瞥一眼,樂了,“厲害啊,stock whip,你還是頭一個敢挑這個的。”
陸南淵不做言語地規矩跪好,垂眼盯着歪在床頭正用酒精消毒然後試力度的青年。封玺随手拍了幾下試試手感,便直起身毫無征兆地揮上了男人的小腹,準确避開了硬得翹起的陰莖。
鞭子發出“啪”的一聲沉響,陣陣餘音回蕩在耳邊,光是聽上去就令人畏懼。封玺卻連續來了五六下,直到男人眉峰緊蹙,才哼笑着問他一句,“疼不疼?”
“不疼。”
分明幾道交錯的鞭痕已經微微腫起,陸南淵卻不願松口服軟。這種用來抽打牲畜的鞭子不好駕馭,算是重刑的一種,雖然控制了力度,不至于皮開肉綻,但疼肯定是免不了的。
如果這時候陸南淵點了頭,那他就可以順勢替對方揉一揉,然後扔了這鞭子。但這句不疼卻好像冒犯到了他一樣,封玺心裏隐隐不爽起來。他翻身繞到陸南淵身後,手掌拍了拍對方結實的臀肉,“趴下。”
“……”陸南淵遲疑地彎了彎腰,手肘撐在的潔白的床單上。他不太清楚封玺又想玩什麽新花樣,但還是無條件地服從了。
“這裏沒人用過吧?”封玺指尖觸上他身後的穴口,跪趴的人忽然如臨大敵地渾身繃緊了。他又一巴掌拍在他臀部,“放松,回答我。”
“……沒。”
十分簡短的回答,封玺眯起眼,對着緊閉幹澀的穴口抽去一鞭。脆弱的部位不比結實的小腹,幾乎是被鞭打的同一時間,陸南淵就朝一旁躲去。他黑着臉回頭,青年卻冷笑着說道,“躲什麽?把你的屁股掰開,請主人看清你的騷洞。”
陸南淵腿根和手臂都止不住地戰栗,排斥着這種過于羞恥的舉動,下一鞭打在臀峰上,讓他手腕抖動幅度更厲害了,指尖泛白地扒住自己的臀,将中間的穴口袒露在青年面前。
“還記得我說過讓你用前列腺高潮麽?今天就來試試鞭子捅進去,把你插到射怎麽樣?”封玺用鞭柄蹭着那處,手下力度不小,像是随時可能闖進去捅開一條道。
陸南淵身上泛起不正常的紅,那種許久未曾出現過的排斥感又折磨起身心,他再也受不住地松開手,腰塌下去讓頭抵上了床單,啞着嗓子求饒,“求您,別再繼續了。”
“哼。”封玺這才撤回去,“再問你一次,這裏被人用過嗎?”
“……小狗的這裏沒被人用過,主人。”陸南淵僵着不動,但将話給說完整了。這幾乎是人人都知道的答案,一個Alpha怎麽可能會容忍處在下位,剛才被碰一下都讓他氣血上湧,要是真的被侵入身體,恐怕會要變成你死我活的戰場。
“乖。”封玺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拍打的動作變得輕柔,一下下色情地揉捏着手下落着鞭痕的軀體,“我可以進去嗎?”
“……”陸南淵忍着身體不斷冒出的冷汗,咬牙切齒答,“可以。”
封玺笑了,他趴在陸南淵身上,手不老實地朝他下身陰莖摸去,“不就碰你一下麽?差點以為你都要把我給吃了。”
身體上的快感疏解了心裏上的抵觸,陸南淵氣息急促了些,看着肩頭那張泛紅的臉,忍不住勾着頭親了上去。封玺由他掌控着接吻的主權,張開口任由對方侵占着唇舌。像是為了滿足寵物剛才無意中的那句“喜歡氣味”的話,他伸手摸到自己脖子後,将抑制圈解松了一瞬。沒能和香囊緊貼的腺體觸碰到空氣,淡淡香甜的味道猛地溢出,卻讓陸南淵頓時如坐針氈,一動也不敢動。
“……別碰了。”
“怎麽了?”封玺像是沒聽到他聲音中明顯的暗啞,反而用指甲刮了刮頂部的小孔,手中的硬物經不起他的挑逗,狠狠一跳。“不喜歡?那可由不得你,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AO信息素融在一起,更像是精神上的交合。陸南淵喘着氣,眼睛通紅地将人一把翻在身下,堅持了這麽久的隐忍全都化為泡影,有些兇地咬他的耳朵,“我想操你。”
封玺将沾上的液體抹上他的小腹,“忍着。”
陸南淵深吸一口氣,信息素釋放地越發不可收拾。身下的人還在挑逗着他的欲望,不知死活一樣挑釁的眼神折磨得他快要無法自控。而那雙白皙的腿忽然盤上了他的腰,柔軟的穴口主動撞上了他憋到發疼的性器,陸南淵臉色頓時難看得要命,感受到濕暖的小口害羞般地縮了縮,将他的龜頭頂端吸得吐出一股濁液。
“小狗,今天多少個Omega看你?數了麽?”
陸南淵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相貼的下體上,哪還有功夫去思考這個問題,“沒。”他近乎是有些急躁地說,“我一直在看你。”
不知對這個回答滿意與否,封玺哼哼兩聲,“我不喜歡你剛剛抗拒的那一聲,所以我要罰你。”他摟住男人的脖子,整個人都像挂在對方身上一樣,“但你答得不錯,所以我賞你一次機會。不是想和我做愛麽?直到我滿意為止你都不許射出一滴。”
“……”
封玺“體貼”地用穴口揉他的性器頂端,仰着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要麽進來,要麽滾下去。”
陸南淵緊緊盯着他,似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考慮好了沒?”封玺收回一條腿,用膝蓋磨了磨他身下硬熱的陰莖,“讓主人等不耐煩了,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被他這麽一碰,早就蓄勢待發的肉具更是激動地脹了脹。陸南淵深吸一口氣,決定不管那麽多,把人操舒服了,以後機會還多得是。他低頭咬住封玺的乳尖,用牙齒輕輕地磨蹭着,嘴裏不停發出啧啧的吮吸聲。
封玺對于他的主動還挺受用,也不講究他的冒犯,躺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這麽急?賤狗。”
“主人讓我忍了太久,我可能不會很溫柔。”陸南淵将陰莖抵上去,明明忍到了極限,卻還是有些不安地問身下的青年,“可以麽?”
都這樣了還能忍住。封玺想笑,但還沒來得及說話,雙腿就被架在了對方肩上,緊接着巨大的前端強硬地擠入了自己的身體。相比起以往的唇舌和手指,陸南淵的陰莖顯然不是那麽容易承受的,哪怕他分泌了再多的水液,也無法抹除掉乍被插入的疼痛,忍不住低低地吟叫出聲。
“很痛?”陸南淵也不太好受,後穴緊緊地吸附着他的陰莖,像是無數張小嘴濕軟地嘬着他的龜頭,光是插進來一點就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意,矛盾的兩股力将他卡在了中途,進退都變得困難。
封玺瞪去一眼,但沒有喊停止。哪怕這時他也不願向正在侵占他的男人示弱,勾着對方脖子昂頭啃咬上去。
陸南淵在他貼上的一瞬便張了嘴,深深探入封玺的口腔,蠻橫地襲掃着,力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封玺被堵得有些難以呼吸,報複般對着那靈活的舌頭咬了下去。陸南淵擰着眉,略微的疼痛卻讓他更加興奮,雙手扶住封玺的腰不讓他有任何退縮的機會,下身猛地朝前頂進,如願以償聽到青年毫無防備的呻吟。
封玺身體微微發顫,初嘗情事讓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控力逐漸崩盤瓦解。陸南淵被他夾得有些發痛,低喘着将他兩條修長的腿分得更開,讓Omega整個下半身全都暴露在自己視線中。
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封玺的穴口了。這裏已經熟悉了他的唇舌和手指,但還是第一次吞入他的性器,褶皺被撐得近乎透明。看着那狹小的地方染上一層水光,夢境和現實相重疊的快意讓他呼吸重了不少,快速退出後發狠般向深處重重一頂。
“啊!”不知是不是Omega都天賦異禀,原本以為會出現的劇痛卻沒有任何蹤影,封玺被這一下刺激得高聲吟叫,他雙頰漲紅,後穴不由自主地縮緊,忽然聽到身上的男人也悶哼出聲,插在體內的陰莖毫無征兆地向外拔出,緊接着收合不斷的穴口受到幾道溫熱的液體沖刷。
Alpha濃郁的信息素瘋狂地擴散開,兩人卻同時僵住,氣氛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詭異沉寂中。
直到窗外響起飛機的轟轟聲,封玺才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哎呀,哈哈哈……沒事,沒事……”他抛開了主人該有的威嚴,絲毫不懂收斂兩個字怎麽寫,也不管腿間泥濘一團的精液,笑得渾身發顫,“忘了我的小狗還是只小奶狗呢,主人給你摸摸頭,不哭啊,哈哈哈……”
陸南淵:“……”
好了,他這下不僅是沒忍住被夾射了,而且還被冠了個早洩的名號。
“唔,我看看,有兩分鐘嗎?”封玺還摸向床頭的手機,想去看一眼時間。結果沒摸到,腰突然被一只滾熱地手掐住,屁股上也挨了響亮的一巴掌。
封玺震驚了,他竟然被他的M打了屁股?!他耳邊似乎還回蕩着剛才那聲“啪”的清響,不等回頭來踢人下去,腿就被猛地分開,那根沒有軟下去的肉棒重新狠狠刺入了他的身體。
“……啊!”
陸南淵沉着一張臉,不再克制,兩只手不斷揉捏着身下人的臀,一邊将它按向自己身下,一邊用蠻力大幅度打樁機一般抽插着包裹住自己陰莖的軟洞。
“……陸南淵!”明明是氣惱的,但獲得的歡愉卻讓他無法抗拒。封玺害怕這種不受控的感覺,陸南淵給他的快感過于悚然,可身體卻貪婪地迎合着,後穴不斷分泌着助于潤滑的體液,将兩人交合的地方攪和地淫靡不堪,相連之處都覆着一層白沫,“嗯……輕點!啊、啊……”
陸南淵親了親他緊咬着不願張開的唇,挺動的力度卻絲毫沒有減弱。他像是想要證明自己挽回剛才的意外形象,将聲音全都憋在了喉嚨裏,一下接着一下重重研磨過封玺的敏感處,略微停頓後,直接将性器頂到了最裏的生殖腔。
“別……滾出去!”封玺猛地一哆嗦,沒處于發情期的生殖腔緊閉着,被這麽一頂疼得頭皮都在發酸。
無意中抵達的地方讓Alpha欲罷不能,陸南淵本能地想闖進去成結射精,在封玺體內完成最終的标記,讓對方永遠屬于自己臣服自己,最好将對方調教到聞到自己的信息素就發情地打開雙腿。好在理智拉回了他的思緒,他也知道不能碰,稍稍抽離後改變了插入的方向,熱燙的吻落在對方的抑制圈上,随後低低地嘆息一聲。
像是在惋惜,又像是舒爽的感慨。
他的眼裏醞釀着洶湧的欲望,觀察着封玺的臉,确保每一次抽插都能在對方臉上看見戰栗的失神表情。
“嗚啊……啊!下次我也、也要操你……”封玺喘息着,身體在短時間的操弄下已經完全适應了陸南淵的入侵,并且次次插入都讓他覺得随時可能射出來。他咬了咬牙,雙手緊緊扒着男人的肩,叫道,“我他媽……讓你輕點!”
“這樣不爽嗎?”陸南淵緩了緩,吻了吻他有些濕漉的眼睫,總算放輕了動作。封玺痙攣着晃着腰,手頓時失了力氣,有些無助地從他肩上滑落,腿間地性器高昂地立着,幾乎貼到了小腹,随着陸南淵将他翻過身的動作蹭在肌膚上,留下一道黏膩的水痕。
封玺并不打算隐瞞自己的感覺,再說了,身體都已經将他的感受表達得一清二楚,又何必虛僞地說對方技術差。不知是不是他的反應刺激到了身後的男人,那根剛抽出一半的陰莖再次用力頂入,囊袋羞辱般狠狠撞在發紅的臀瓣上,封玺忍不住仰着脖子高叫一聲,眼角泌出液體,渾身泛紅抖得厲害。
一股水流沖灑在龜頭上,抽搐不斷的濕熱內壁讓陸南淵舒适地喘息起來,見後入的姿勢也沒讓封玺抗拒,他伸手在對方身下摸了一把,床單一片濕滑,才知對方剛剛被自己那一下操射了。他低低笑了笑,一邊繼續抽插的動作,一邊貼到青年耳邊道,“看來主人也沒有堅持多久。”
封玺一惱,掙着翻過身,後穴夾着的陰莖也脫離出去,濕噠噠帶出了一股被堵在裏面的濁液。他往陸南淵臉上扇了一巴掌,奈何高潮後的身體實在沒什麽力氣,這一下動作輕得可憐,跟撓癢癢似的。
陸南淵順從地任他打,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心,正要欺身重新壓回去進行下一輪,青年卻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反撲在床上,分開腿跨坐在他的腰間,穴裏溢出的水頓時讓小腹變得一片潮濕。
床頭櫃被打開,覆着一層絨毛的一對手铐被從中取出,将陸南淵的兩只手都鎖在了床頭兩側的鐵環上。原以為這就告一段落,沒想身上的青年又去摸索了一陣,不知觸動了什麽機關,鎖鏈聲嘩啦啦響起,冰涼的金屬已經束上了腳踝,将他兩條腿固定在床尾,整個人都擺成了“大”字型。
“躺好了,賤狗。”看着男人任人宰割的模樣,封玺眯了眯眼,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消退,一張臉瑰麗得讓人移不開視線。他向後握住那根沾滿了液體的陰莖,将腰往上擡了擡,讓還在收縮不斷的穴口吞下半邊龜頭,“沒讓你射,你還敢違背命令……好好受着,現在是我在操你。你就是個按摩棒,敢動一下,我就掰斷你這根賤玩意。”
作者話說:……大概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