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如初（民國耽美）

第17章

可終究好景不長，此事告一段落。本想安安分分的在他的偏院裏生活。那日他正在在屋裏桌子前安靜的臨摹萬馬奔騰圖，

小急切從門外跑了回來，氣都沒有喘足斷斷續續的說着：

“少爺，不好了，，，小少爺沒了，”執筆的手不禁一重，毛筆頓時折斷變成兩截。張景初失神的看着萬馬奔騰圖，明明馬上就要完工，可卻沾染了一大塊墨跡。好好的畫，卻成了一張廢紙。

“少爺，您就別在這畫了！老爺和太太在前廳等着你呢。說是急着要見你！”

“要見我嗎？”張景初擡走看着小厮面色如常，将手裏的斷筆輕輕放置一旁，随着小厮一同去了前廳。老爺坐在正中間，接下坐的都是家裏的姨太太。他剛剛走進去，大太太就發瘋似的沖向他。

啪，一個耳光打再他的臉上，衆人不可思議的看着大太太。“就是你這個喪門星，克死我兒子！就是你！我打死你。”大太太哭喊着。毫不顧忌的用手使勁捶打張景初，一旁的小丫鬟勸阻。但也攔不住她。

“就是你，你就是個喪門星，要不是我的兒子就不會死。你為什麽不去死？”

指着他大聲咒罵，完全失去了往日大方得體的形象，就是瘋潑婦。張景初也不動，任由她的捶打。他不想在說些什麽，更不想替自己浪費口水的辯解。他只是覺得累。大太太的兒子死去是不争的事實，現在大夫人不管原因，全都賴在了自己的頭上。

見張景初不悲不喜，淡漠的看着自己耍瘋，心裏一沉失魂落魄的癱坐在了地上，痛哭起來。一旁的小丫鬟蹲在地上輕拍她的背，安撫她。

“看着幹嘛？還不去把太太扶起來。”

坐在上位的老爺率先發話。一旁的二姨太将大太太扶了起來。勸慰道“大姐，小少爺的死也不能全怪在景初身上啊！”二姨太好心相勸，可這話到了大太太的耳裏卻是異常刺耳。大太太一下子狠狠甩開二姨太的手，力度很大，二姨太身子不穩，差點就要摔倒。大太太怨恨的看着她。

“敢情死了的又不是你的兒子了，你當然可以在這裏裝深明大義，說這種風涼話了。”

二姨太是個內斂的人，不善言語，被大太太一說反而不知說些什麽了。只好閉嘴不在說話。

“好了，消停會吧！”一聲冷喝，老爺心情也是無比煩躁，現在也不想看到這幫女人唧唧哇哇的。

“老爺，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兒子做主啊！”大太太坐在老爺身邊哭着說。老爺安慰的拍着她的手背。

“景初，到底怎麽回事？”淩厲的目光看向站着的張景初。

“兒子無話可說。”張景初目光無懼的對上老爺的眼眸。

“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無話可說？”老爺眉頭一擰，

“就是字面的意思。爹你想要我說些什麽呢？難道要我說弟弟的死原因于我有關系嗎？”

“老爺你看他都承認了。就是他前幾天就有法師來家裏做法，就說他是天煞孤星，我當時還不信，現在我們的兒子就是被他給克死的。”大太太恨不得立刻就讓他去死。把一切都責怪他的頭上。就好像是他親手殺死了他的兒子。

張靜初嘲諷的笑着：“你們今日叫我前來不就是想讓我承認？那我還多說些什麽呢？欲加之罪，何患無窮。解釋也是浪費口舌”。

“你這逆子！眼裏可還有我這個爹，”

周圍的人一句話都不敢出，就連大太太低頭默不作聲。他們很清楚老爺這是生氣了。

張景初突然感覺可笑，他還知道自己是他兒子嗎？這些年對自己不管不問算什麽爹。自己過的都不如這府裏的下人，

“那您呢？眼裏可有我這個兒子？是否還記得家裏有個叫張景初的人呢？要不是有事，我看你都快把我這個兒子都給忘了吧！”

被張景初說中了，老爺勃然大怒拍着桌子站了起來。瞪着眼手氣的發抖指着張景初，

“你個畜牲，你，，，，，”氣的結巴了，大口喘着氣，不發一個不穩差點就要摔倒好在身邊的太太将他扶了起來來回拍着後背給他順氣。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這些年有管過我嗎？

聽完他的話，手捂胸口，似乎是喘不上來氣的一下子就兩眼發黑，暈了過去，周圍的家裏的女眷們吓得花容失色，全都上前。

“老爺，老爺，，，，，，三姨太無論怎麽喊老爺都沒有醒。

“還不把快去請大夫，愣着幹嘛。老爺送回去。”

獨留下張景初在那發呆。該來的總是躲不掉，他在張府生活的夠久了，也該到頭了。張景初回去了自己的院子裏。

“小貴，這個給你。日後好好生活吧，以後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張景初将一塊玉佩，給了他他手裏沒有什麽錢了能給的只有這塊玉佩了。這還是他用賣畫的錢買來的。小慧跟着自己這麽多年盡心盡力，到頭來他能給的也只有這塊玉佩。

“少爺，你這是幹嘛？”小貴接着不明白，

“過幾天你就明白了。”張景初沒有把話說清楚。張景初叫小貴出去自己留在屋裏，

“天煞孤星？”張景初低頭苦笑，他真的不知接下來路該如何走，他第一次感到無助。

“你們要幹什麽”？大太太領着人來到了她的院子裏，小慧，看見後給詢問他們要做啥？

“滾開，大太太來勢洶洶帶着人推門就進入了張靜初的屋子裏。

“來人吶，把大少爺抓起來”大太太立馬下令，讓人抓住大少爺。

“不用勞煩夫人費勁，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