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節
正當蘇瑾年在盡情欣賞自己的美貌的時,從窗外飛進來一只白色的小鳥,落在梳妝臺鏡子前,暗黃色的眼睛看着蘇瑾年,
你終于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死在外面了呢,蘇錦年弄着自己的袖子,目不轉睛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小鳥撲棱撲棱自己的翅膀,然後飛了起來,盤旋在蘇瑾年身後飛來飛去,一道淺白色的光影,小鳥瞬間化為人形,站在蘇瑾年身後,雪白色的長袍,外面罩着一層薄薄的白紗,腰間束着絲帶,青絲如瀑随意飄散,臉上五官分明有棱有,明眸善睐,好一個風流倜傥的公子。
我說你這嘴巴怎麽這麽毒啊?這麽多年了,你的喜好倒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這麽豔俗,略微嫌棄的看了一眼蘇瑾年的紅色長衫,
你回來了?轉過身來,眼前的人名叫白卓是他的忘年之交,原型是只白鶴,他也算修煉得當,吸天地日月之精華,早已是仙體。是只仙鶴吧。
不回來,還能去哪兒?外面也不是很好玩,沒什麽意思!時過境遷這幾年變化倒是挺大的,看看大家的穿着打扮跟往大有不同。看了看蘇瑾年的一身打扮,感嘆的說着。
不過你這衣服的顏色倒是挺特別,以往的大紅色有些不一樣,白卓捏着下巴打量着蘇瑾年的一身紅衫,
我看你在湖裏種了血蓮,花開的那般血紅耀眼,不過這東西邪得很,你最好小心些。血蓮,雪蓮,以血滋養才能生長,百年難得花開,這花極其嬌性,一個照顧不到都能枯萎腐爛,真好奇,你是怎麽做到花開?
蘇瑾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坐到梳妝臺前拿起金梳子低着頭來回撥弄着上面的密齒。
我在蓮花池底下可藏着幾具屍體
就這樣嗎?白卓有些不信
光是這樣,當然不足以讓睡蓮開花,我滴了幾滴自己的血。然後就花開了,
你連自己掉根頭發絲都心疼,你竟然舍得滴自己的血,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這衣服該不會是,,,,,,
白卓突然注意到衣服的顏色,不确定的上下指着他的衣服,這血蓮生長不易,更何況實在人界,
蘇瑾年倒是無所謂,繼續把玩着梳子。你猜的沒錯,我的衣服就是用血蓮染的。
白卓立馬走到他身邊,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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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我的天吶,扶着額頭,皺着眉走上前捏起他的衣角。
真不知道是該說你什麽好。這東西這麽難養?又名貴,你竟然用它來染衣服,你簡直就暴珍天物,指着蘇瑾年,有些替那些血蓮惋惜,畢竟拿東西用處大了。
正好衣服沒有色料,用血蓮染一下,普通顏料弄不出這種效果,
果然是你的作風啊,将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白卓轉過身去摸了摸自己的衣袖,玩味的說着拿起自己的一縷頭發來回的纏繞在手指上
我聽說你與姓張的司令結為異性兄弟,他倒是對你挺好的,殷勤的很,沒事,就往你身邊跑。
蘇瑾年撫摸着金梳子上的花紋,表情不喜不悲
他有權有勢,對我的又是深信不疑,有他在,什麽麻煩事都不需要我操心了。也不需要我動手,也算多個可以利用的人。
白卓眼眸一轉:
原來是這樣,那不如我現在就立刻把他殺掉,然後化作他的模樣,徹底取締他的身份,拿着他的軍權,到時也可以,,,,,
砰的一聲,聲音巨響,蘇瑾年将手中的金梳子用力拍在了梳妝臺上,好好的梳子立馬斷成兩節,可見力道之大。站了起來,眼眸裏寒氣逼人,如寒冰迸射,看的白卓身子發抖,
白卓往後退了幾步,用袖口輕掩住口鼻,睜大了雙眼,刻意裝作無辜的樣子
你看看你,我只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你就這般發怒,認識你這麽久了,你還是第一次這樣對我呢!小赤赤,你難道不愛我了嗎?我還抵不過一個張景初嗎?白卓用袖子假裝掩面而泣。
看他扭捏作态的樣子,着實讓蘇瑾年有些惡心,立馬眼睛從他身上移開,
以後別叫我小赤赤,那個名號已經不屬于我了。我現在是蘇家二少爺蘇瑾年。
白卓一怔,将袖子放下,眼神有些暗淡,失神的說着:
是啊,你早已不是小赤赤了,不過我還是你的小白啊,突然咧嘴一笑,笑嘻嘻的搖晃着頭,對着蘇瑾年抛着媚眼,
蘇瑾年內心是崩潰的,果然正經不到一秒,
小赤赤,我幫你打聽到要殺蘇瑾年的人是誰了,是喬爺找了專業的殺手想要置蘇瑾年死而後地。至于原因無非就是蘇家的家産罷了,
蘇瑾年一抹冷笑,先是蘇瑾年失蹤被人追殺,然後蘇老爺就死了,想來蘇家的這兩個人都死了,也只剩下一個大少爺,這大少爺又常年不在家,在國外留洋,根本不會接手蘇家,到時他就可以趁機接手蘇家家業,他與蘇老爺是結拜之交,蘇家由他接手,別人也說不來什麽。
可惜,蘇瑾年雖死,你卻替他接替了他的身份,替他活着,想必這也是喬爺意料之外。
白卓走到蘇瑾年的梳妝臺半個身子倚靠桌前,雙手環胸,仔細的看着蘇瑾年的臉,
還真想不到,這蘇瑾年真的與你幾分相似,算他三生有幸了,能與你眉眼相似。要不然你也不會選中他。小赤赤我先走了,說完對他對他眨了眨眼化身為小鳥從窗外飛了出去,
蘇瑾年摸了摸自己的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若當年自己要不是遭人背叛,他也不會淪到如此田地,
少爺,戲園的人來了,丫鬟在門外打斷了他的思緒,
五叔将戲園老板在後院等着蘇瑾年,戲班子的人都各自扮好行頭,簡單了搭了個臺子,就等蘇瑾年來開場就。
蘇二少許久不見,
戲園老板指揮着自己的人,擡頭便看見了蘇瑾年,連忙上前搭話,蘇瑾年示意點頭然後就坐在一旁等着開場,
臺上敲鼓打鑼。算是正式開場。臺上的戲蘇瑾年聽得津津有味,唱腔純正,小生和花旦将人物刻畫的淋漓盡致,讓他聽了不禁有些認真,可過一會那臺上小花旦凄凄慘慘的哭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哭的那般讓人心疼,
停,都別唱了,聽得我心煩意亂的,蘇瑾年擺了擺手。
戲園老板打了一個手勢,臺上所有人都叫停了,
迎着笑臉,走到蘇瑾年身邊。
蘇二少可是對今天的戲曲不太滿意?
倒也不是,只是她哭的我心煩,我問你。剛剛她為什麽會哭?而且哭那樣難過,撕心裂肺的。蘇瑾年指着臺上的小花旦,歪着頭不解的問着戲園老板,
蘇二少,今天的曲目是《梁祝》啊,是戲曲裏面有名的凄慘愛情故事。這臺上的人哭是因為她最愛的人死去了。她的心上人死了,他自然心情沉痛,想必蘇二少一定是沒有心上人,
什麽叫做心上人,什麽叫做最愛的人?蘇瑾年極為不解或者剛才戲園老板的話。雖然活了這麽久,卻從來沒有經歷過情愛,也沒人告訴過他什麽是愛。
愛就是,一個人拼了命的對你好,對你萬般保護舍不得你受一點傷害,但又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回報。當你愛的人離你而去,獨獨留下你一人的時候。你才會發覺原來愛是會讓人痛苦。老板極為認真的解釋着
聽到老板這番話,蘇錦年不知心中何般滋味,腦海出現了張靜初模樣。他對自己倒也是挺好的。
我聽說你和張景初是舊識?
張司令是我們園裏的常客,常常來我們園裏聽戲,一來二去的,我們便熟絡了起來。
那他以前是怎樣的?蘇瑾年對張景初的以前很好奇,好奇他以前是不是就是這個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