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
“聽說了麽, 大老板今天結婚啊。”樂貿國際內部, 一名留着長卷發的女職員這樣對旁邊的幾個女員工說道。
“怪不得今天高層來的這麽少, 大老板結婚也不給我們放假,真是小氣。”旁邊的一個紮馬尾的女人抱怨。
“這不是因為才接了一個單子, 正是忙的時候, 你就少抱怨了。”一個短發女人笑着說道,接而一臉神秘的說道, “我知道內部消息,聽說大老板結婚那位是個畫家呢, 剛剛才拿了一個在國際上都小有名氣的獎項呢。”
“真是羨慕, 我要是也能有大老板那樣的男朋友,做夢都要笑醒了。”長卷發的女職員喝了口咖啡, 感嘆, “也不知道大老板那位究竟長什麽樣!”
“長得可帥了呢!”一個年級稍大些的女人脫口而出,“我記得公司創立之初,那位還經常過來,不過等到公司漸漸穩定,來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我當初能免疫大老板的帥氣,全都是因為那位的功勞。現在大老板和那位結婚了,我終于不用惦記那位的美貌了!”
貝汀樂全然不知公司裏的人在讨論他的事情,他正坐在鏡子前任由造型師擺弄,和西式婚禮不同, 他穿的是一套大紅色的古典新郎裝, 貝汀樂看着滿目的大紅色, 再摸摸帽子後面的小辮子,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喲,胖子,這小辮蠻适合你。”羅梓桦笑着走過來和貝汀樂擁抱。
“桦子,你終于舍得回來了。”貝汀樂用力拍了拍羅梓桦,羅梓桦和慕之之大學去了A市,畢業後就直接留在了A市發展,他們見面少了,但因為經常微信聯系,感情倒也沒生分。
“瞧你說這話,這麽多年的兄弟了,你的婚禮我能不來嗎?!”羅梓桦說道,“不過上次見面你可跟我說,你和老白不打算辦婚禮,怎麽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還不是因為秦小寶,秦小寶和池也結婚的時候大辦了一場,白熠書那家夥被刺激了,面上不顯,心裏面憋着勁呢!”貝汀樂無奈的解釋,白熠書這些年對別人愈發沉穩,對待他的時候反而幼稚了起來,撒嬌攀比小動作搞個不停。
“喂,我這還沒進門呢,就聽見你們編排我,皮癢了是不是!”秦小寶倚在門框上,笑着說道。
“不敢,不敢!”貝汀樂擺手,秦小寶大概是變化最大的一個人了,他這些年來逐漸改掉了說老娘的口頭禪。或許是因為誰在他心裏厲害,他就要學學誰,跟池也待久了,他整個人也變得暴力起來,口頭上的狠話一個沒落的學了個遍。
“哈哈哈,你這小辮子真是糟糕。”秦小寶笑起來。
“沒有你穿婚紗的時候糟糕。”貝汀樂一梗,随即說道。
“那可是,大白婚紗簡直驚呆我了。”羅梓桦也去參加了秦小寶的婚禮,說道。
“婚紗多好看吶!”秦小寶翻了個白眼,結婚的時候還不能釋放一下天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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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汀樂,沒有時間了。”化妝師就站在旁邊,看了看時間提醒道。
貝汀樂點頭,重新在化妝臺前坐下。
九點左右,貝汀樂将妝容都收拾好了,白熠書也騎着馬來接人了。
新娘子坐花轎或許是很浪漫的,但這種事擱置在兩個男人身上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因而白熠書在婚禮策劃的時候直接劃掉了這一項,改為雙人騎馬。
唢吶銅羅還有舞獅,牽着白熠書遞過來的大紅綢緞走出來的時候,貝汀樂才感受到了婚禮的熱鬧,他看向身旁的白熠書,明明是和他相似的扮相,但就連帽子後面的小辮子都比他有氣勢。
“待會敬酒的時候,我讓人把酒換成了白開水,你可別露出馬腳。”白熠書也對貝汀樂此刻的扮相很滿意,他微笑着小聲囑咐。
“知道了。”貝汀樂點頭,順從的跟在白熠書身後登上了馬,他緊抓着手裏的的綢帶,娟紅色的綢帶花鏈接在兩匹馬中間,白熠書和貝汀樂相視一笑,眼神愈發的親昵。
“來了。”秦小寶叫着池也,跟在貝汀樂屁股後面走着,看到道路上擺着的的火盆,不由說道。
白熠書看着不遠處那個銅黃色的的火盆,嚴肅起來,雖然帶着身下這匹馬練習過好多次,正式婚禮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
白熠書一個眼神過來,貝汀樂瞬間明白了意思所在,一夾馬肚子,帶着白熠書的馬就跑動起來,兩個人相互配合,白熠書的馬完美的跨越了地上的火盆。
婚禮設置的很公平,白熠書邁火盆,貝汀樂自然就跨馬鞍了。
到了門口,白熠書動作迅速的下馬車,然後伸手扶着貝汀樂跨馬鞍,塗成大紅色的馬鞍特別的喜慶,順利的跨過馬鞍後,就是拜天地了。
白爸爸白媽媽,以及貝爸爸貝媽媽都坐在高堂之上,看着走過來的一對人,俱都面帶喜意。
“一拜天地,一鞠躬,敬蒼天,佳偶天成……”婚禮主持的聲音适時響了起來。
貝汀樂鞠躬的時候嘴角一直都是翹起來的,彎腰的時候偶爾和白熠書對視一眼,滿目的甜蜜。
“夫妻對拜……三鞠躬……吉時到,送入洞房。”
說是送入洞房,但其實還有一場大型酒宴等着他們,白熠書勾住貝汀樂的小指向屋子裏面走去,無名指上的戒指晶晶亮,替主人高調的秀着恩愛。
下午的酒宴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七點,直到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送入洞房這幾個字才真正發揮出它的威力。
“交杯酒,前面的酒你可以賴掉,和合酒可不行。”白熠書看着在燭火下,愈發明豔的貝汀樂認真的說完,就轉過頭捏着酒杯倒酒,這個時候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貝汀樂接過白熠書遞過來的酒,臉頰手心都是發燙的,雖然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但這可是他們的洞房夜,貝汀樂和白熠書對視一眼又猛地移開,眼神裏滿滿的情誼濃稠的将要溢出來。
“能和你生活在一起是我最大的榮幸。”白熠書舉起酒杯,率先開口。
“我也是。”貝汀樂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交杯。
白熠書盯着貝汀樂喝過酒後越發水潤的唇瓣看許久,盯的自己渾身燥熱後,猛地站起來,走向了房間門。
“哎呦喂,很激烈啊!”房間外,秦小寶池也還有羅梓桦莊周齊田等一大幫子人或蹲或坐的在窗戶角那聽牆角。
“你什麽耳朵啊,還沒開始呢!”這一大幫人早就混熟了,說話也顯得親昵。
“你別擠我,我特麽快擠成肉餅了!”趴在最前面的莊周努力給自己騰出空間。
“你那麽大個跑到最前面擋視線,不擠你擠誰!”齊田小聲說道,“寶哥怎麽還沒開始?”
“你們這一大幫人在這,我怎麽敢開始?”白熠書倚在門框上,笑眯眯的看着因為聽見他的話,而吓得擠成一團的人們,“齊田是吧,你背着你爸投資的影視劇黃了,用不用我給伯父打個電話說一聲……”
齊田面色發苦的擺手,然後露出讨好的笑容:“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白熠書面帶微笑的數着他手上的把柄,恐吓走了一大群人,最後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了秦小寶和池也。
白熠書和池也對視了一眼,池也拉着秦小寶轉身就走。
“我們為什麽走?”秦小寶嘀咕,“他又沒咱倆的把柄。”
“打不過他。”池也說的咬牙切齒。
秦小寶也似乎想起了什麽,默不作聲了。
白熠書轉身回房,喝了一杯合和酒的貝汀樂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見到走到跟前的白熠書頓時踉跄的站起來,露出了一個笑容,自發地脫起了衣服,偏生醉的厲害,衣服款式又不是什麽日常款,他揪着硬脫的後果就是,半遮不露的惹人聯想。
白熠書見狀上前一步,湊到貝汀樂跟前輕輕對着耳朵吹了一口氣:“你乖乖的,我幫你脫,這可是我們兩個的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吶!”邊說着,手指已經覆上了貝汀樂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