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想太多了
“你想的太多了。”躲開女人靠過來的身體,李牧原神色冰冷,“記住,我不喜歡有人靠我太近!”
火爆美女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随即仿若什麽都沒發生地坐好,認真地看着李牧原,良久才開口:“他答應我,只要你回來,我們便結婚,而且,以前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為了他,她付出了那麽多才讓那人答應不計從前,可是他看起來卻讓她有些陌生了。為什麽會這樣?難道她做錯了?
“是嗎?”李牧原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繼續手裏的工作:翻閱那些他懶得看的文件。
男人的話只有兩個字,是嗎?火爆美女明顯的受傷了,是嗎?他并不在乎,說的也如此随意,淡然。時過三年,她在他的心裏已經驚不起任何波瀾了嗎?他們之間……是怎麽了?她不在的時間裏,他究竟發生了什麽?牧原,你可知道為了能與你在一起我付出了多少?你可知道我有多麽期待我們結婚的那一天?
“既往不咎?”李牧原忽而笑了,擡頭看着眼前的女人,“你信麽?”
你信嗎?
女人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信嗎?“他是你的父親!”
“是嗎?”
看着眼前的女人,李牧原不否認他以前是差點兒對她動過心,可也僅此而已,因為他知道,他們不合适。她說她愛他,可她卻總是幫着那人來牽制他;她說她愛他,可她卻只會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她說她愛他,可她總是利用他來粉飾自己,把自己定位于一個天使,女神,甚至是救世主。
她是麽?
不,她不是。
她從來都不是。
不管如何僞裝,他們都知道她不是。
可,她偏偏樂于如此。
女人,不可避免地虛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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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早就知道,所以在一開始,就掐斷了所有可能。任由她一個人唱着獨角戲,不聞不問。
若是她以為他愛她,那麽就只能說她本性如此了。
“廖雅唯,何必自欺欺人,自取其辱?”到了現在還是如此的自以為是,這女人還有救麽?腦子裏養了多少條金魚?李牧原似笑非笑,既然她這麽喜歡裝天真,那他就陪她玩下去!也免得她去找別人麻煩,到時候還要讓他買單。
“牧原,你非要這樣麽?”廖雅唯有些失落,他真的愛上別人了?姓鄒的說的是真的麽?
“哪樣?”看着窗外漸漸走進的人影,李牧原訝然,到午飯時間了?他還真是忘了。
“牧原,我希望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幸福。那時,不管我說什麽,你都會寵着我,哄着我,讓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回憶着以前的點點滴滴,廖雅唯的臉上滿是幸福,懷念,喜悅。牧原那麽愛她,只要她讓他知道她還是很愛他,那麽他們就一定會回到從前,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愛人。
唔,李牧原...大神果然還是大神,換女人的速度...好快。
紀子筱癱着臉站在門口,進還是不進?
進的話,就是棒打鴛鴦了;不進的話,午飯時間就要到了,曲易飛交代過的,照顧好李牧原的。
“這是傻了?”
看着紀子筱在門外站了這麽久還不進來,李牧原不由感到好笑,這女人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聽說曾經還是曲易飛手下的精兵呢!看來是個迷糊的精兵啊!
“她是誰?”廖雅唯輕蔑地看着紀子筱,哼!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癡心妄想!
紀子筱迅速擡頭看向沙發上的女人,嗯,大神喜歡兇器驚人的女人啊!只是美女為什麽對她有這麽大敵意呢?紀子筱表示不解,癱着一張俏臉道:“原少,11點45分了。”該吃午飯了。
(孩紙,能表這麽盡責嗎?)
“嗯,我今晚要回家裏吃吃飯。”
如此盡責,又不多嘴的保镖,曲易飛在哪兒撿來的?而且,廚藝蒸好。
紀子筱二話不說,擺着面癱臉,轉身,出門。
“你讓她住到家裏?”李牧原的話讓廖雅唯面色難看之極,當初她都沒有住進他的家裏!今天他告訴她另一個女人已經住進去了!他這是在報複她嗎?李牧原,除了我,還有誰能配得上你?誰也不配!誰也配不上!那個女人,哼!我倒看看她憑什麽住在那裏!
“我很忙。”
對于廖雅唯這種女人,李牧原沒有絲毫耐心,若非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他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和這種倒盡胃口的女人說話,還不如看那些文件舒服。
“暮城我不熟,一個人不安全,我要住到你那裏。”哼!住進去又如何?我要讓你自己滾出去!賤女人!敢勾引牧原!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一看就是狐貍精!裝得楚楚可憐!我要讓你變成真可憐!
(你眼瞎嗎?那個小面癱哪裏可憐了?)
“顧墨,我在暮城的別墅那麽多,找座環境好的送廖小姐去。”果然一個女人等于五百只鴨子!哪裏有女人,哪裏就烏煙瘴氣!李牧原揉了揉眉心,算了,還是敬而遠之吧!他現在忙,陪她不起!
眼看李牧原神色不耐,廖雅唯也不敢再說什麽引起他的惡感,只能跟着顧墨走了。
時過三年?
既往不咎?
不計從前?
現在你跟我說你願意既往不咎,不計從前?
哼!未免有些晚了吧!
他李牧原就如此善良可欺?
不!他從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寸,我欺人百丈!
他一向不是個大方的人,所以,既往不咎這種話只能是個笑話!
殺了他的人,還一副施舍的姿态妄想既往不咎?我給你資格了嗎?我給你權利了嗎?
“譚,那人如何了?”如此等不及的既往不咎,那好,我們就開始算算賬,希望你到最後也能說句既往不咎,也能保持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态!
“嘿,局裏的人大都站在岳西白那邊,他只能來找我了。你放心,我會跟他好好玩玩的。”譚寧希把玩着手裏的小刀,眉目間一片清冷。姓鄒的,來到暮城的地界,還頤指氣使地想要稱王稱霸,難道沒聽說過一個詞,天高皇帝遠嗎?在Z國最混亂暮城要不動聲色地弄死一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你小心點。”李牧原也不多說,比起京都權利熏心不見天日的官場,他更喜歡暮城的肆意揮灑,想如何就如何,率性而為。
暮城雖距京都很遠,卻并不偏僻落後。相反,比之Z國所有的城市,暮城的繁華絕對要排在前十位。暮城的人活的潇灑,活得真實,敢把自己曬在陽光下,不像京都的人,遮遮掩掩,自命清高,暗地裏卻做着見不得人的勾當。往難聽了說,京都就是一個大染缸,不管什麽樣的人,只要進去都會被污染!剩下那些沒被污染的也被這些敗類壓制的黯淡無光。
人活一世,就是活的真實,活的自我。權利功名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什麽好留戀的?或許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吧!曾經他也信心滿滿,躊躇滿志地在官場上奮鬥過,可是還未來得及做什麽便迎來了那段不見天日的記憶,除了失望,更是絕望,官場不過如此。這樣黑暗的官場要如何承載起一個光明的未來?他做不到自欺欺人地粉飾太平!所以,他離開了!走的遠遠的!
他想,只要離開了,便什麽事都沒有了;只要離開了,他還會像從前一樣簡單生活;只要離開了,他還是他,那個意氣風發,肆意人生的李牧原!
可是,他錯了。
離開不代表結束,更不代表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那些他所逃避的過往依舊在,那些他躲避的人還會追來。
既然如此,他還躲什麽?
他李牧原從來不是孬種,既然敢來,那麽就不要想着獨善其身,完好無損地回去!就算弄不死,也要讓那些人脫層皮!
“站住!”梁之涵看着顧墨身後妖裏妖氣的女人,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哼!她就知道,牧原玩夠了就會丢掉!這不,紀子筱之後,又換了個狐貍精了!哼!還想進去?做夢!
“她是誰?”
還是個大肚子女人?不要告訴她這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是牧原的!廖雅唯陰冷的看着顧墨,最好不要說出讓她不高興的話!
“這是牧總的前任。”顧墨摸了摸鼻子,啧,這桃花多了也不好啊!不知道牧總吃得消嗎?
“我是牧原的未婚妻!”倨傲地看着妖嬈似火的廖雅唯,梁之涵摸着肚子,一副李太太的模樣,“你還是趁早走吧!沒看到我懷孕了,不能陪他,他也只是無聊陪你們玩玩而已!”
“是嗎?”廖雅唯冷冷地笑了,就憑這女人這副模樣,她就斷定牧原跟她沒有關系!這種沒腦子的貨色牧原怎麽會看得上?還孩子?哼!不知道懷着誰的種,也敢來撒野!膽子不小!“趕出去!”
“顧墨!”梁之涵氣惱地看着顧漠,“讓岳西白把這個狐貍精給我抓走!”
顧墨嘴角抽搐,岳西白已經淪落到抓狐貍精的地步了?那可是警察局的太子爺啊!他可不敢叫!而且,這梁大小姐腦子不清楚麽?她跟牧總早就拜拜了!還管那麽多?還敢對他頤指氣使!算了,女人惹不起,争風吃醋的女人更惹不起,他還是走為上策!
看着顧墨離開,廖雅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離開了更好。那樣,她想怎麽收拾這女人都沒人知道了!哼!不知死活的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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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說小仙在寫耽美文。唔,偶也發覺了,素有點那個啥的傾向撒!不過,貌似木有那麽明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