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瘾難戒
“你業餘時間也這麽喝咖啡啊。”
楊思遠看着桌子上的三個空杯子，還有林雨寒手裏正在端着的，微微皺了皺眉頭：“雨寒，這東西喝太多不好吧。”
很少見林雨寒會在一瞬間做出稍微吐了下舌頭的舉動，她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趕緊把杯子放下了，然後假裝沒事人一樣的笑笑。
這略顯調皮的風格和她的氣場根本不符，違和感十足，可楊思遠卻覺得很有趣，看的津津有味。
“好幾天沒沾咖啡了，今天有點停不下來了。”
“還有這兒的咖啡豆真不錯。”
林雨寒能說是不錯的，應該是好東西。楊思遠拖着下巴，有些随意，又像是刻意的說着。
“雨寒，你還真是蠻容易上瘾啊。”
“控制下吧。”
林雨寒沉思了片刻，她在體會戒瘾的感覺，很不情願的搖了搖頭。
“感覺一旦烙印在了身體裏，就很難忘卻的。”
“如果随随便便就戒了，那其實就是根本不在乎吧，又何能稱之為【瘾】呢。”
“這樣啊。”楊思遠頓了一拍。
“聽你這麽一說确實是這樣，輕描淡寫就戒了的事情怎麽能說是【瘾】呢，唉，搞的我煙瘾都上來了。”
“那既然是這樣，你會再找一個情人喽？”
林雨寒聽完了臉色沉了下去，雖然楊思遠是她的老朋友了，老到他們有将近10年的交情，作為一個快30歲的人，占了人生三分之一比重的朋友，資格已經夠老了。不過在這種問題上，畢竟楊思遠是男性，有一些事情太過私密，她還是不方便說的太直接。
“暫時不用了。”林雨寒擺了擺手。
找情人對她來說就是為了做那些事情。她并不為了什麽強詞奪理和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想找人聊天了，她寧可去花錢請心理醫生陪聊，如果是純粹尋求危險刺激的游戲，那麽她寧可去歡樂谷，在最危險的游戲上連坐10遍。總結起來就是身體會發作出近似成瘾的欲望，想要的不得了，讓她難以忍耐。
是淫亂？是無恥？這些蒙羞的詞彙都曾經在林雨寒腦子裏出現過，不過最終都沒對她造成什麽心理影響，她只是作為了自己身體的忠實信徒，忠實了自己的*。
“你是認真的？”楊思遠問着。
“當然是認真了，合拍又安全的情人很難找的，要知道我可不想在生活上找什麽麻煩。”林雨寒自嘲的輕哼了一聲。
“好不容易找到了符合條件的人，結果對方又是個搞【最後單身狂歡夜】的蠢貨。耽誤了我難得的假期時間。”
大概是林雨寒冷嘲熱諷的樣子很帶感，搞的楊思遠有點想笑了，心情也随之變得越來越好。他從來都不幹涉林雨寒的生活，但是這次得知她和情人告吹，對他來說至少是個不壞的消息。
“呵呵，看來接下來劉影兄會比較辛苦了。你可以和他多溝通下嘛。”
“……”
林雨寒端起了咖啡杯，她沒有回答，默默的喝了一口。這種冷場的反應倒是讓楊思遠有點尴尬，不過他覺得林雨寒應該會繼續說下去。
“我們……在那方面花了很多的時間……”
“他每次都很賣力，啊不，應該說是努力。”
“可我們總是不合拍。”
有些話忍了很久了，抵在嗓子眼很難受，林雨寒索性說出來一些，可她見楊思遠好像沒聽明白，于是咬了咬牙。
“就是假設需要在A階段的時候，他總是會錯意去進行C，而你和他說了之後，他又在A的方面表現的并不出色。”
“然後自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很OK，總是問來問去，但是又抓不到要領。”
“……”
楊思遠的表情并沒有發生什麽變化，直到林雨寒把這些比較私密話題說完，他才聳了聳肩膀，語氣平和的開口。
“那是因為你試過比他更好的男人，所以你知道什麽感覺是更好的。”
“……”
聽起來有點刺耳，林雨寒并不喜歡楊思遠這種說法，但她也無言反駁。看出來林雨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楊思遠的肩膀往下垂了一截，像是嘆了口氣，他的語氣變得很柔軟。
“我也沒說是你的錯。”
“擺出這麽受傷的表情，我會很自責的。”
每次在和林雨寒相處的過程中，只要她表現出為難或者說是傷感時，楊思遠都會無條件的主動認輸，像這樣說起安慰和愛憐的話。林雨寒管這種情況叫做——大叔的危機公關。
“總之也許就是你說的這樣。”林雨寒有點艱難的點點頭。
“咳咳，其實我一直想說。”楊思遠四處張望了下，“雨寒，咱們以後還是晚上再聊這樣的話題吧。”
“噢？”林雨寒眯起了眼睛。
“如果是晚上聊的話，也許我還會覺得你是在勾引我。”
“那現在呢？”
“大下午的聊這些，我會覺得你是在性騷擾我。”
“思遠，我們友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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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陪着打發掉下午的時光，還能排解下煩惱，林雨寒覺得這就足夠了。接近下班的時間點，她沒有坐楊思遠的車回去，而是去了趟家附近的大型超市。今晚她會親自下廚，迎接劉影回家。
劉影最近工作特別忙，他去了家知名的傳媒公司，現在的職務是客戶經理，職業轉型後他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新公司為了考驗他把工作排的很滿，應酬的頻率也相應增加，據劉影原本的性格來說，他進行的蠻辛苦的。
林雨寒都能理解，她知道想在城市裏立足的男人們的艱辛，還有巨大的壓力。在沒有原則問題的情況，她幾乎沒有負面評論過劉影的工作，她也沒有抱怨過最近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在減少。
今天做一桌子的飯菜來迎接他吧，在香噴噴的飯菜面前，林雨寒覺得這也是一種幸福。
她在海鮮專區選擇了新鮮的蝦子作為主菜，蝦子味美易熟容易料理；又選擇了一些色澤很貌美的蔬菜回去清炒，這樣色香味俱全；肉類她打算和蘑菇一起做，營養又好吃。
在路過冷藏區的時候，林雨寒還是忍不住誘惑買了一大桶哈根達斯，吃過飯後兩個人一起看電視的時候吃掉它，會很舒服吧。
購物推車裏鋪滿新鮮的食材，林雨寒索性把這幾天的飯菜都計劃好了，她好久沒下廚了，正好練練“身手”。
結款的地方排着長隊，周圍都是堆頭，林雨寒很配合的把堆頭上的部分零食也扔進購物車裏，然後慢悠悠的等着結賬。
包包裏的手機振起，她看了眼屏幕，俏麗的眉頭微皺下，按下接通鍵。
“親愛的，怎麽了？”林雨寒溫柔的問着。
“雨寒。”劉影的聲音依舊清冷，但是顯得有些猶豫。
“沒事。說吧。”林雨寒料想到他可能有事情。
“抱歉了雨寒，我剛開完會，晚上要趕個案子得加班到很晚。”
“不能回去吃飯了，我很抱歉。”用詞很客氣，這并不是劉影說話見外，是他本來說話就這樣。
“你自己先吃吧，要是太晚了你就先睡吧。”
馬上就要排到林雨寒結賬了，她卻突然對車裏的這些東西完全失去了興趣，這些五顏六色的蔬菜讓她覺得頭暈，那些海鮮讓她覺得腥臭，那桶哈根達斯讓她覺得【愛我就請我吃哈根達斯】這句廣告詞一點也不浪漫！
舉着電話把購物車從隊伍裏推出來，直接推到超市的一個角落裏。
“雨寒？”電話裏問着。
“你生氣了？”
呼，林雨寒呼出口氣，他為什麽總是喜歡問呢？做愛的時候也是，總是問來問去的，我的情緒他就看不出來嗎？非要用直白的話說出來他才能明白？
“唉。”她真的不想像小女孩那樣鬧脾氣，說着你要陪我啊，你怎麽不陪我啊那樣的臺詞。
“抱歉了，你才回來我就沒能陪你，我今天盡快的完成工作，争取早點回去。”劉影的嗓子顯得有點沙啞，聽聲音覺得他的精神狀況也不怎麽好。
有點心疼，林雨寒想着，她不在的這兩天，這個傻小子竟自己湊合過了吧，不好好吃飯，也不好好睡覺。
……
“親愛的，你也別着急了，慢慢幹吧。”
“我帶上晚飯去找你。”
找了位工作人員，林雨寒很抱歉的說這輛購物車她都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