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壽宴上的事, 鬧得越發大了。
明琮久睡醒的時候就聽說紹興帝下令查全城的鋪子,為的就是找出一味藥,那藥既能清餘昭儀的餘毒,也是能揪出罪魁禍首的罪證, 只因那味藥非常稀有的東西, 連皇宮中都沒有這儲備。
彼時謝霄正坐在書房喝茶, 一邊聽荻楓給明琮久解釋, 一邊盯着明琮久練字。
謝霄認為練字這種事, 講究的就是持之以恒, 如果不盯着,明琮久八成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看他幾天也想不起來練一回的暗器就明白了。
明琮久憤怒,且委屈,但對着謝霄是敢怒不敢言,所以在紙上一遍又一遍寫他的名字, 然後在後面畫烏龜, 畫豬頭,或者畫烏龜跟豬頭。
荻楓站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還是假裝沒看到的好。
在豬鼻子上端端正正點上兩個點,明琮久才放下筆,滿意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然後轉頭看荻楓:“那皇上找着人了嗎?”
荻楓點頭:“城內的濟春堂,是權家親家, 這幾年有權家撐腰, 幾乎壟斷了京城一些稀缺的藥材, 沒想到這回栽了。”
明琮久看向謝霄。
謝霄放下茶盞, 走過來看了看明琮久紙上寫的東西,也沒說什麽,而是道:“右相有個老來子,幾年前走丢過,在山上凍壞了身子,離不開湯藥,那藥裏淨是些稀缺藥材,這也是為什麽權家會把濟春堂扶起來。”
明琮久眨眨眼:“這也是太子的手筆?”
“不是,是我的。”謝霄笑道,“太子做事謹慎,不會這麽明目張膽把矛頭指向四皇子。”
明琮久恍然:“他是有點慫,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沒人撐腰呢。”
謝霄點頭,伸手拿過明琮久放到一旁的筆,在他那張畫得亂七八糟的紙上找了找,找到畫得最大的那個豬頭,開始往上添筆畫,邊畫邊說道:“這事鬧成這樣,濟春堂勢必會受到影響,以右相的脾氣……太子怕是有得苦受,不說別的,至少餘昭儀這身體,怕是難好了。”
明琮久看着他畫,問道:“宮裏怎麽樣了?母後還好嗎?”
“坐山觀虎鬥,有什麽不好?”謝霄說着,最後一筆畫完,重新将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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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琮久看他給豬頭填上的發冠,總覺得有點眼熟。
嗯……倒是很像他今天帶的這個。
嗯?
明琮久皺眉看向謝霄:“你罵我。”
謝霄挑眉,沒說話。
明琮久立時撲上去咬他。
謝霄捏着他的臉,由着他鬧了一會才道:“這幾天就別亂跑了,省得給太子找到找麻煩的借口,轉移了皇上的注意力。”
明琮久點頭:“我也不怎麽出門。”
“乖。”謝霄松開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明琮久立時躲開,沖他手上咬了一口就跑。
謝霄笑笑,看向一旁的荻楓,吩咐道:“他要是出門,多帶幾個人跟着。”
荻楓應下,謝霄這才把那張寫滿他名字的紙收起來,跟着明琮久出去。
剛剛跑得飛快的人這會正蹲在角落裏跟狗玩,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腦袋:“躲懶?”
“今天已經練了一頁了。”明琮久擺擺手,抱起吐着舌頭的兩只傻狗站起來,“現在是大白跟小黑學習的時間了。”
謝霄深深看了他一眼:“它們可比你勤快不少。”
明琮久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那也是我教導有方。”
謝霄一時無言。
他完全不記得明琮久什麽時候教過這倆傻狗了,就是那個他樂此不疲的撿盤子,也是只是在玩。
想了想,他還是不拆穿他,帶他一起去了西苑。
負責訓狗的是戎鐵找的一個大漢,這人不是專門幹這一行的,就是喜歡養狗,自己摸索了怎麽教,別人聽說他養的狗聰明,偶爾會有來跟他買的,跟他租的,像這樣專門找他上門訓狗的還是頭一回。
一開始他聽到價格還挺開心,以為自己時來運轉了,卻沒想到主家是丞相府的人,吓得魂都沒了半條。
來了之後跟他見面的卻是個和善的小公子,相處了幾日也把一開始的害怕忘了,沒想到會忽然見到丞相,吓得原地就跪了。
明琮久看他害怕的樣子,樂得不行,被謝霄敲了一下腦袋才安分,讓大漢做事去。
謝霄也不多問,就在旁邊看,明琮久就給他介紹大白跟小黑最近學習的進度。
兩只狗雖然平時憨憨的,其實都是很聰明的獵犬,狩獵能力是刻在本能裏的,并不難教,就這麽點時間已經能聽得懂基本簡單的指令了,等再大一點帶出去,在普通人手裏保護主人問題不大。
謝霄看了一下沒什麽問題,讓人賞了點東西便走了。
明琮久就讓人拿了拿了點零食邊吃邊看。
因着謝霄的交代,他這幾天連出門買東西都沒有過,每天在家除了練字就是陪狗玩,日子過得很是舒适,等被謝霄帶出去放風的時候,壽宴的事已經塵埃落定了。
所有證據都指向權家,指向四皇子,但就是沒有确鑿的證據,右相更不可能背這口鍋,在朝堂上跟紹興帝大吵了一架,被紹興帝狠罰了一頓,現在已經開始給太子使絆子了。
明琮久聽得心情極好。
一個兩個都是不喜歡謝霄、想對付謝霄的人,他們鬥得越狠,對謝霄就越有利。
“本來四皇子想趁這個機會迎正妃過門,不過現下也不是好時候,估計得再拖拖了。”謝霄坐在酒樓裏,看着對面狼吞虎咽的人,嘆了口氣,“相府是虧待你了?”
“相府沒有,但是你虧待我了。”明琮久苦着臉抱怨。
他本來聽說謝霄要出門走走,以為他就是出門買點東西,就纏他捎上自己,想着去把之前定的東西拿回來,結果這家夥帶着他去戶部尚書家裏喝茶!
他跟戶部尚書有事說,就把他留在花園,戶部尚書的夫人是個超級大話痨,難得有他這麽“忠實”的聽衆,拉着他說了一上午的話!!他有好幾次都想開口求她別說了,但考慮到自己的人設,他只能面露笑容,痛苦地等謝霄回來救走自己。
這一等,就等了一上午。
“一般說要出去走走,意思就是,我要去散散心。”明琮久試圖給謝霄改改工作狂的毛病。
“難道不是嗎?”謝霄已經吃完了,就坐着看明琮久吃,“我的确是去戶部尚書家裏喝茶的。”
明琮久瞪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去找他談工作的。”
謝霄笑了笑:“你倒是說說,什麽工作?”
“那我怎麽會知道。”明琮久撇撇嘴,“難得最近太子跟四皇子都沒空作妖,你要不休息一下。”
謝霄聞言有點無奈:“我是丞相,不是給皇上看孩子的,收拾他們兩個,只是順手罷了。”
明琮久一愣,很快笑出來:“也對,是我太在意他們了,那不管他們,一會你陪我去拿東西。”
謝霄問道:“你到底定了什麽?”
“晚點你就知道了。”明琮久眨眨眼,給了他一個乖巧又腼腆的笑容。
謝霄見狀皺了皺眉:“又想作什麽妖?”
明琮久:“……你這樣很傷我的心,也很傷我們夫夫倆的感情。”
謝霄涼涼地看着他:“你覺得怪誰?”
明琮久:“……怪我。”
“知道就好。”謝霄手指在桌上扣了扣,“快吃吧。”
明琮久應了一聲,埋頭把剩下的菜吃完,拍拍圓鼓鼓的肚子,跟謝霄一塊去匠師那把東西拿了回來。
匠師用了個木盒裝着,怕被人看見還特地弄了個小鎖扣,防止盒子意外打開。
明琮久開開心心抱着盒子回相府,又在衣櫃找了身漂亮的衣服出來。
謝霄晚上回房時看見屋內是黑的,忍不住皺了皺眉:“荻楓。”
荻楓立時從陰影裏走出來:“相爺。”
謝霄揉了揉眉心,問道:“殿下呢?”
“在房裏。”荻楓答道,“殿下不讓點燈,說若是相爺問起,便讓相爺自個進去問。”
謝霄:“……”
擺擺手屏退荻楓,謝霄走到門前,擡起的手因心中閃過的忐忑有些滞澀。
遲疑了一下,謝霄才推開門。
“吱呀”一聲,院子裏的光随他一起進了屋。
謝霄睃巡一圈,目光落在床上,開口道:“又在玩什麽?”
床上的人沒有回答。
謝霄皺了皺眉:“不想說話?”
“沒有。”明琮久的聲音傳過來,“你怎麽知道我肯定醒着。”
謝霄沒答,心說一起睡了那麽久,連枕邊人的呼吸聲都無法分辨,那他武功也是白練了。
“你、你點燈吧。”明琮久道,“只準點一盞。”
謝霄不解,但還是照做點起桌上的蠟燭,不等明琮久再開口,已經轉身朝床的方向走去。
紗幔放了下來,只能隐約看見裏頭坐着的人影,以及不知哪來的鈴铛聲。
他忽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腳步都頓住了:“你把狗抱上床了?”
床上的人明顯噎住了,默了片刻才問道:“如果我說是,你會把我扔出去嗎?”
謝霄額角重重抽了兩下,加快腳步過去一把掀開紗幔:“你馬上給我……”後面的話在看見床上的光景那瞬間全咽了回去。
青年勻稱的身體裹在一件半透的官黃紗衣中,隐約可見薄薄的布料下白皙的皮膚,滑過掌心時那滑嫩的觸感幾乎瞬間躍進腦海。
“你……”
“好看嗎?”明琮久眨眨眼,輕輕動了一下身體。
動作間扯動紗衣,帶起一陣清脆的鈴聲。
謝霄這才注意到的袖口及衣擺都綴了鈴铛,散落床上,随着他每一個動作響動。
謝霄垂下眸子,問道:“這個打扮是怎麽回事?”
“給你的驚喜啊,好看嗎?”明琮久笑着看他。
謝霄皺了皺眉:“我不記得你有這種衣服。”
“是我自己做的,只是把鈴铛縫上去,不難。”明琮久說着伸出腳,輕輕踩了踩謝霄的肚子,瑩潤的腳趾順着極好的布料往下,“閉眼。”
謝霄猶豫了一下,閉上眼。
五感缺失了一個,餘下四個便更靈。
那只好看的腳是怎麽滑過他身/體的,他不用看,腦海中也是一清二楚。
動作時鈴铛的聲音,以及被掩藏着的衣物摩擦的聲音,呼吸的聲音,幾乎完整地在他腦海中勾勒出明琮久的每一個動作。
唯獨那張臉始終是空白的,他無法想象明琮久此時應該是什麽表情,腦海中除了閉眼前他看着自己時的笑容,便只剩下他雌/伏于自己身/下時的模樣,清晰到幾乎都要出現幻聽。
謝霄淺淺呼吸了一口,仿佛不這麽做就要在自己的想象裏溺死,卻在分辨出屋內香味的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很淡的花香,跟他們房間平時點的熏香并不相同,卻是他還算熟悉的香味。
是上次步陽送來的藥,膏體被體溫熨化了,那味道便會蔓開來。
他第一次發現這香味竟然這麽讓人口幹舌燥。
“殿下。”謝霄輕喚他,“你用了藥?”
“不行嗎?”明琮久的手勾過來,搭在脖子上,花香和熏香混合着籠過來,瞬間侵/占他的思緒,又被唇上微涼的觸/感驅趕,留下一瞬的空白。
緊接着重量壓過來,謝霄下意識接住,掌心瞬間被滑嫩的觸感占據,一種終于觸碰到的滿足感在心底升起,謝霄立刻追着伸出手去,将人抱進懷裏。
帶着繭子的大手在落在後月要摩挲,懷裏人身/體立刻打了個顫。
手往下,不是印象裏的軟,而是……毛茸茸。
謝霄一愣,睜開眼就對上明琮久笑得彎彎的眼睛,忍不住皺起眉:“做什麽了?”
“怎麽老這麽兇。”明琮久直起直起身子,在謝霄眉心落了個口勿:“說了,是給你的驚喜,不準不喜歡。”
謝霄心髒加快了點,他已經猜到明琮久做了什麽了。
“殿下可真是……”他話未完,就被明琮久捂住嘴。
明琮久不滿地瞪他:“在床/上也叫我殿下,感覺好疏離,你之前明明不是這麽叫我的。”
“小玖。”謝霄從善如流改口,“我的小玖可真是見多識廣。”
明琮久微微揚起下巴。
他上輩子小黃書可不是白看的。
“那你喜歡嗎?”明琮久問道。
謝霄點頭,伸手在毛茸茸的大尾巴上撸了一把。
明琮久一僵,差點叫出來。
謝霄也是一愣,不過瞬息便反應過來:“你不是綁在身上的?”
“怎麽可能!”明琮久臉都紅透了,“那樣我幹嘛特地找人做。”
“找人做的?”謝霄總算明白明琮久那天拿了紙到底要做什麽,呼吸都滞住了,“你自己畫的?”
明琮久點頭,把臉埋進他胸口,悶悶道:“我憑記憶跟手感畫的,可能有點、有點出入,不過大小應該差不多。”
謝霄覺得全身血液都沸騰了,聲音有些發啞:“你用了。”
“你剛剛不是摸到了。”明琮久擡頭親了親他的下巴,“這個驚喜還喜歡麽?”
“我只是聽你說,也沒看過,怎麽知道?”謝霄說着,忽然伸手抓住尾巴一把拉了出來。
明琮久一聲驚呼,月退瞬間就軟了,紅着眼瞪他:“你就不能說一聲!”
“好。”謝霄笑了笑,将玉捏在手裏看了看,眼底情緒翻騰似熔漿。
他把禮物在明琮久面前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就随着晃。
“再用一次給我看。”謝霄道。
明琮久還氣着他剛剛忽然動手,扭頭拒絕:“我不。”
“聽話。”謝霄哄道,“你不會想我自己動手的。”
明琮久聞言有一瞬的遲疑。
謝霄動手的話,會怎麽樣?這個人在床/上一直都挺溫柔的,難道還有另一面?
這樣一想,明琮久還有點躍躍欲試,拒絕得更堅定了:“就不!”
謝霄看他不斷偷瞥自己的小眼神,暗暗好笑,附耳過去:“那你別後悔。”
明琮久立刻點頭:“絕不後悔。”
這話說沒多久,明琮久就後悔了。
不得不說謝霄實在太了解他的身/體了,輕易就折/磨得他求饒,他卻拿謝霄半點辦法沒有。
最後謝霄用了一次,他還被逼着演示了一次,謝霄的眼睛全程就沒離開過,羞恥得他想挖坑把自己埋了。
不得不說他這個禮物準備得實在太對了,謝霄這一晚情緒明顯很高,高到明琮久有點招架不住。
他一直以為他們之前很盡興,根本沒想過謝霄完全就是讓着他的。
淩晨時戎鐵敲門問謝霄是否進來伺候時,明琮久幾乎想也不想就出聲叫人進來。
他就想來個人把謝霄拖走,別折騰他了。
戎鐵卻沒動,站在門外耐心地等着謝霄的吩咐。
“今天不去了。”謝霄聲音壓得很低,帶着縱情後的嘶啞,很是性/感,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明琮久想逃。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謝霄,喉嚨幾乎發不出聲:“正事重要。”
“什麽都沒你重要。”謝霄彎腰在他發上落了個口勿,“乖,我還沒吃飽。”
“我已經要撐死了。”明琮久擡手按在謝霄胸口試圖推他,但實在使不上力氣,半點沒能攔住這禽獸。
什麽時候睡過去的他已經不記得了,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全身跟要散架似的。
盯着床頂,他深刻地反思了自己的傻逼行為,并決定以後都不給謝霄準備什麽破驚喜了。
情/趣這個東西他玩不起,早晚會把自己玩死在謝霄身/下。
對了,昨晚那個也得解決掉。
明琮久艱難起身,四處找了一下,卻沒找到那條毛茸茸的尾巴。
這時謝霄正好進來,看見他這樣,問道:“找什麽?”
“尾巴。”明琮久開口,雖然昨天謝霄中途讓他喝過藥,但聲音還是免不了啞了。
一想到昨晚喂藥的方式,他耳朵就發熱。
他不想再來了,謝霄讓他喝藥他不肯,那家夥就直接用嘴喂,這種喂法實在太羞恥了,他就想自己喝,結果謝霄反而不讓了,硬生生用那種辦法讓他喝完了那碗藥。
“收起來了。”謝霄說着走到櫃子前拉開抽屜,拿了個盒子出來,笑道,“我很喜歡這份禮物,以後可以多用用。”
明琮久瞬間不好了,決定等謝霄不在的時候就拿去扔了!
“我就放在這。”謝霄揚了揚手裏的盒子,重新放回抽屜裏,甚至沒給上個鎖,“你不會想它弄丢的。”
這話莫名有點耳熟。
明琮久咽了口口水,有些驚恐地看着他:“如果弄丢了會怎麽樣?”
“我會再去做。”謝霄淡淡看他一眼,“到時候可不止這一樣了。”
明琮久撇嘴:“你還能做出什麽?”
倒也不是他對謝霄有什麽懷疑,主要是謝霄在這事上其實不算有什麽花樣,就連動作來去都是那兩三個。
謝霄乜他:“你忘了我是在哪出生的?”
明琮久一愣。
他怎麽忘了!這家夥就是在青樓出生的,有些事看得可比他多!
明琮久震驚道:“那你花樣也太少了!”
謝霄深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明琮久已經明白了。
這家夥完全就是擔心他接受不了……
換作之前,明琮久肯定會說,讓暴風雨來得再猛烈一點!但有昨晚的教訓,他現在可不敢了,慫慫道:“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我會好好保護我的小尾巴,你千萬別去搞什麽新玩意了。”
謝霄笑了一聲:“好。”說完,元寶端着藥走了進來。
明琮久立時苦了臉:“不喝行不行啊。”
“不行。”謝霄毫不猶豫拒絕了。
昨晚弄太狠,有一個壞了,謝霄後面才注意到,所以今天明琮久又得吃這個苦。
“不想喝。”明琮久抱着被子巴巴地看着謝霄,“懷就懷了吧,這樣你還不能碰我呢!”
“可以。”謝霄竟然也沒意見,走過來接過元寶手裏的藥,示意他出去,然後用勺子攪了攪碗裏的湯藥,含笑道,“我挺想看看你懷孕的時候做起來是什麽樣子,一定很美。”
明琮久表情僵住了。
對哦,好像不是懷孕就不能做了。
可惡!!
明琮久搶過謝霄的手裏的碗咕咚咕咚把藥喝了,苦的他舌頭都要掉了,碗一離嘴立刻開始幹嘔。
謝霄連忙去拿了蜜餞過來塞進他嘴裏,無奈道:“那麽着急幹什麽?”
“長苦不如短苦。”明琮久苦着臉靠到謝霄身上,抱怨道,“怎麽就沒有一勞永逸的方法呢,絕育什麽的……”
謝霄摸了摸他的頭發,柔聲道:“晚點我去問問步陽。”
明琮久點頭,但也不抱什麽希望。
他甚至想過随緣算了。
按謝霄的說法,這種體質本來就是極難懷孕的,他們平時都會好好避孕,偶爾有這麽一兩次意外能懷上的話,那他們絕對是撞大運了。
越想越覺得不可能懷上,明琮久道:“要不算了,如果真的懷上我就生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玖:我抽獎都是安慰獎,肯定不會有事。
相爺: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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