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家的法爺

第39章

托尼其實一直知道巫師的壽命挺長, 但是老實說，他認識的人裏頭, 還真沒遇到多少長壽的, 真正活得長的大概就是一個鄧布利多, 一下子活了一百多歲。

其他人就別提了，不說因為戰争什麽的橫死的, 那些能夠順順當當活到老的都不算多。巫師們大多數是不甘寂寞的人，很多人總會做出各種奇葩的事情，胡亂施展咒語, 自個配置魔藥自個喝，總之，仗着魔法很神奇，巫師們的生命力也很強大, 那真是可勁地作死！聖芒戈每年入院的病人裏頭，真正生病或者是遇到敵人之類的人很少，多半是因為各種魔法魔藥事故導致入院，這麽折騰下來, 能夠壽終正寝的能有多少，這也導致, 巫師們按理說預期壽命差不多有兩百歲，但是事實上，能活到七八十都算是高壽。

而格林德沃是有名的能折騰，才十幾歲就炸了學校，後來也沒消停過, 二戰之後就一直被囚禁在紐蒙迦德，估摸着日子過得也不怎麽樣，只是如今看着雖說有些老态，但是怎麽看這樣子都還算精神，看樣子再活個十年八年也沒問題。

對于格林德沃這麽能活，其實看不過去的人很多，不知道多少人暗地裏頭詛咒他呢，別的不說，歐洲魔法界，當初可是被格林德沃帶着聖徒橫掃了一番的，與所謂的食死徒相比，聖徒才是以鐵血著稱，殺人滅族都不帶眨眼的，要不然憑什麽二戰都勝利了，還得鄧布利多親自出面跟格林德沃決鬥呢？而且即便是決鬥輸了，格林德沃也就是被囚禁，許多人恨他恨得牙癢癢，但是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幾句話之後，大家都發現，托尼對于格林德沃的了解遠遠超過他的想象，對于這樣的疑問，托尼攤了攤手，說道：“格林德沃先生，你與盧修斯他們這些人不同，他們幾乎是從生到死，都留在魔法界，甚至不會出現在普通人的視線中，可是你不一樣，二戰的時候，你和你的聖徒存在感太強烈了！哪怕到了如今，依舊還有人記得你當年的那些壯舉，你應該知道，二戰之後，一個致力于世界和平還有保衛地球之類責任的機構成立了！這樣的機構，哪有不關注你這樣的人的道理！”他這樣說着的時候，語氣裏滿是漫不經心。

“神盾局？”格林德沃顯然知道這個機構。

托尼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神盾局！神盾局對于地球上各種超凡種族一直非常關注，格林德沃先生可是巫師裏頭的大人物，神盾局裏頭關于你的資料打印出來比你人還高，我之前曾經看過部分資料！老實說，非常精彩！”

格林德沃對此有些吃驚，托尼卻無所謂地說道：“老實說，你這樣的人跟我合作對我來說并不是什麽好事，斯塔克工業本來就已經夠顯眼了，我覺得，我可以從中牽線，我想神盾局應該很樂意跟聖徒合作的！”

格林德沃點了點頭：“那些勞煩斯塔克先生了！當然，在一些技術問題上，聖徒也可以與斯塔克工業合作！”他帶着一點矜持說道：“聖徒這麽多年來，一直致力于魔法與科技結合，如今已經有了部分成果！”

托尼來了興趣：“這可真是了不起，當然，合作共享，一直是斯塔克工業的理念！”這年頭，壟斷什麽的，一定是要避免的，像斯塔克工業這樣的大型財團，也需要多元化發展，更多的盟友，能夠讓斯塔克工業更加穩如磐石。當然，如果合作夥伴出了什麽問題，斯塔克工業也是不介意化身巨鱷的。

兩個巨頭之間的合作顯然不是兩人三言兩語就能敲定的，後續還得有一系列的談判。而對于聖徒與神盾局的合作，格林德沃卻是存着謹慎态度，神盾局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真不是一個很好地合作對象，格林德沃自個知道自己的事情，這麽多年的囚徒生活，對他的健康造成了極大的損害，這種損害是不可逆的，如今不過是靠着深厚的魔力還有魔藥支撐，而他能夠支撐的時間也非常有限。

格林德沃自覺時間有限，很快又返回了德國，而德國魔法部那邊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總之，格林德沃已經越獄的消息壓根沒有公布。

而托尼這邊，也已經開始收網了。

奧巴代亞·斯坦這麽多年來，聯合了不少小股東，另外許多中層乃至高管都是他的人，這也是難免的事情，無論是霍華德還是托尼，在絕大多數時間都是甩手掌櫃，他們只負責開發新技術，還有就是決定大方向，實際上，一個以軍工為主的企業，無非就是開發新産品，争取各國訂單而已，在奧巴代亞·斯坦眼裏，斯塔克父子就是在替他賺錢。

他卻是沒想到，無論是霍華德還是托尼，實際上真沒把他當回事，托尼這邊到了英國之後，集團內部清查活動就開始了，奧巴代亞·斯坦首當其沖，他這麽多年公器私用，損害集團利益，甚至可以說是損害國家利益的證據被擺了出來，而且還有一份偷稅漏稅的證據被寄給了國稅局，總之，按照這些證據，奧巴代亞·斯坦面臨的是牢底坐穿以及大筆的賠償以及罰款，這兩項加起來，他這麽多年撈的錢全砸進去都不夠。

至于與他勾結的那些小股東，如果他們不想面臨牢獄之災的話，就得老老實實将自個手上的股份交出來，起碼還能得到一大筆錢，當然，肯定與這些股份的本來價值不相符就是了。

而那些中高層管理人員，有了這樣的污點，即便斯塔克工業不繼續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他們接下來也別指望找到什麽合适的工作了，畢竟，不管是誰家的公司，都不喜歡這種有背叛前科的人。

托尼從來不是什麽心胸寬大的人，如果只是普通的利用職務之便給自個牟利，那麽，看在奧巴代亞·斯坦是跟随霍華德老人的份上，托尼還能給他一個體面的收場，但是，他居然敢勾結九頭蛇，出賣霍華德夫婦的行蹤，那麽，這一點就絕對不能原諒。

因此，托尼這次可以說是趕盡殺絕，如果不顯示一下自個的手腕，豈不是什麽人都想要跟斯塔克扳手腕了？

奧巴代亞·斯坦當然不想束手就擒，這邊才表示要對他進行調查，那邊他就準備轉移資産跑路了。

可惜的是，這也僅僅給他增加了暴力拒捕的罪名，看着嫌犯手裏的大威力武器，一時緊張之下走火也是有的，因此，倒黴的奧巴代亞·斯坦被幾顆流彈擊中，當場就沒了呼吸。

老實說，奧巴代亞·斯坦的死可以說是注定的事情，從他被發現開始，許多人都不想他活下去，他知道得實在是太多了，他背着霍華德托尼父子兩個到處賣軍火，跟他打交道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九頭蛇那邊如今正是要深入潛伏的時候，誰也不希望他入獄之後說些有的沒的……總之，他這一死，那真是大快人心。

斯塔克工業高層的動蕩掀起的風波想要平息下來，并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大批中高層管理人員離職，就在許多人惡意猜測斯塔克工業或許會停擺一段時間的時候，填補上去的人員已經火速到位，又有着賈維斯這樣一個人工智能的幫助，并沒有在交接上出現什麽問題。

緊接着，斯塔克工業與英國國防部達成的訂單給股民們吃下了一粒定心丸，這還不算，托尼又表示可以推出成熟的人工智能，歡迎訂制。利好信息刺激之下，斯塔克工業的股票又迎來了新一輪的瘋漲。

人工智能什麽的，就是個噱頭，不管是各大企業還是政府部門，都不會想從斯塔克工業訂制人工智能，誰知道訂制回來的人工智能有沒有留下什麽後門，回頭竊取自家的信息，不過，許多經營相應行業的企業也加快了推出自家人工智能的速度，不管怎麽說，不能落後太遠了。

而對于馬修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到美國之後，全知之眼終于初步認主了！

馬修結合了人工智能還有巫師們賦予魔法物品靈性的魔法，在全知之眼上加載了一個類似于系統的程序功能。可以說，全知之眼變成了馬修随身系統一流的存在，當然，全知之眼不負責給馬修發布任務，而是會時刻監測馬修的身體乃至精神狀況，幫助馬修解析法則，推演模拟法術，總之，就是個全能助手，他再也不用羨慕賈維斯了。

自覺自己前途光明，馬修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

托尼一向對這個兒子很放心，因此，馬修說他準備出去玩的時候，壓根沒多想什麽，而是一口答應了下來，只叫了一些保镖在後面跟着。

馬修所謂的放假出去玩，就是準備參觀科學博物館，那邊會不定期展出一些最新前沿科技，有的很有意思。

馬修進入博物館之後沒多久，就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有人在暗地裏頭窺伺他。這些人明顯不是跟着他的保镖，而是另外一些心懷惡意的人。

老實說，馬修覺得這真的有點新鮮，他真是很久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了，當然，這也跟馬修的生活習慣有關，跟出鏡率很高，幾乎每個月都登上各種雜志還有小報封面的托尼相比，馬修其實沒有太多存在感。馬修年紀不大，沒有上學，一直在家，幾乎是深居簡出，也沒舉辦過什麽生日宴會之類的，因此，外界雖然知道托尼有個兒子，但是知道具體情況的真的不多。

美國幾大□□公司有一項□□至今依舊有許多人下注，就是猜猜給托尼·斯塔克生下兒子的女人是誰，可惜迄今為止，依舊沒人能夠從已經滾到一個天文數字的獎池裏頭掏出一分錢來。

而想要對斯塔克工業下手的人，一般也不會選擇馬修這麽個小孩着手，一方面這會造成很大的輿論壓力，何況一個連小孩都下手的人，他們的合作夥伴也會覺得他們沒了底線，不願意深入合作下去；另一方面大家也不敢确保效果，畢竟，托尼如今還年輕，只要他願意，随時有人哭着喊着給他生孩子，甚至霍華德也還活着，也未必不能再生一個，誰知道他們肯為了一個孩子能付出什麽代價，得罪一個背景深厚的軍火商，這可不是什麽明智的事情。

因此，迄今為止，真正針對馬修的行動幾乎沒有，如今居然有人冒出來了，而且架勢很大，馬修不由有些感興趣起來。

馬修不是什麽喜歡冒險的性子，他想了想，準備先通過賈維斯的子程序給托尼發送報警信息，不過很快他發現了不對，這裏屏蔽了信號，信息根本發不出去。

這個手筆可就很大了，馬修頓時知道，對方來頭只怕不小，要不然的話，科學博物館這邊早就應該緊急呼救了。尤其，馬修懷疑，跟着他的那些保镖也靠不住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麽岔子，要不然，早就應該示警了。

這下只能靠自己了，馬修摸了摸手腕上的手環，這是馬修開發出來的儲物手環，裏頭放了一大堆小道具，另外還有足以支撐異常小型遭遇戰的軍火，他正想着，是不是先掏出點什麽□□，□□，□□什麽的造成一下混亂呢，忽然一個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走了過來。

那個小孩長得很好看，黑發黑眼，讓馬修有些親切感，他走過來，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天真的神色：“你也是一個人出來玩的嗎？”

馬修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這個漂亮的小孩頓時高興起來，說道：“我叫達米安，你呢？”

馬修回答道：“你可以叫我馬修！”

“好的，馬修！”達米安神情很是興奮，他伸手拉住了馬修的手，說道，“媽媽老是喜歡讓一大堆人跟着我，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們甩開了，我一直想要來一次偉大的冒險，我們可以一起，你覺得呢？”

馬修眨了眨眼睛，說道：“當然，你想怎麽冒險？”

達米安湊到馬修耳朵邊上，悄悄說道：“我知道，媽媽派過來跟着我的人就在附近，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知道！”說着，他小幅度地伸手指了指，馬修頓時有些茫然，達米安指的幾個人分明是馬修之前覺得有問題的。

老實說，達米安也很有問題，達米安不過是六七歲的年紀，但是他握着馬修的手卻算不上柔軟，還帶着一點薄薄的繭子，這可不是尋常讀書寫字能磨出來的，應該是聯系槍械甚至是冷兵器磨煉出來的繭子，但是他的的确确又是個小孩子，不是那種侏儒。

不管是什麽組織，讓一個小孩子學習這些，怎麽看都不是什麽好路數，馬修想了想，也不急着拆穿了，反而順着達米安的意思，問道：“那你想怎麽辦？”

達米安眼神變得亮晶晶的，他興奮地說道：“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徹底甩開他們！”他嘀嘀咕咕地跟馬修說着他的計劃，無非是混入人群，制造混亂，然後找個機會溜出去。

馬修答應了下來，這與他的計劃不謀而合，他也想制造混亂。當下，兩個小孩湊到了一起，叽叽呱呱地說着話，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博物館裏頭其他人看着兩個長得都很俊秀可愛的孩子，許多不由會心一笑。

馬修一邊跟達米安說着話，達米安很明顯受過非常嚴格的訓練，表面上是個教養良好的小紳士，實際上，他走路的姿态，很像是馬修見過的游俠盜賊一流的人物，幾乎是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很是警醒，他對各種高科技也是如數家珍，兩人談得極為投機。

兩人叽叽喳喳到了一個展示光學隐身的展臺前面，一大堆人圍在那裏排隊報名等着體驗，達米安拉着馬修也加入了報名的行列，走到中間的時候，又仗着長得可愛，跑去前面想要跟人換號，還真有人跟他換了位置，他樂滋滋地拉着馬修跑到了前面，對着馬修眨了眨眼睛。

快要輪到他們的時候，達米安擺出一副迫不及待地樣子，湊到前頭眼巴巴地看着，而馬修注意到，他将什麽東西彈進了正在運轉的設備裏頭，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展廳的這個部分就一黑，幾乎什麽都看不見了。

頓時，一幫排了半天隊，等到現在都沒等到的人都急了，很多人直接叫嚷起來，這兒是收費體驗項目，有人直接鬧着要退款，額外還得賠償損失，工作人員一邊排查故障，一邊解釋，又有在附近展廳的人發現這邊出了事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起來。

達米安又摸出一個變聲器，在那裏叫道：“哎呀，剛剛體驗的那個人怎麽不動了，不會出事了吧！”

頓時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博物館的人也發現這邊不對，一大堆工作人員帶着應急燈之類的設備小跑着過來了。達米安趁機拉着馬修，在人群裏擠來擠去，在跑動的時候，又使了點小手段，将一部分電路斷掉了，整個博物館都開始亂套起來，一些人在那裏猜測：“難道有恐怖襲擊？”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待不住了，甭管是真是假，先跑了再說，于是，一大群人往出口跑去。

達米安跟馬修都是小孩子，混在人群裏頭根本就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他們順順利利跑出了博物館，馬修被拉着上了一輛車。

等到車輛開動之後，達米安才興奮地說道：“哇，真是棒極了！馬修，走吧，去我家做客！”

馬修卻是笑嘻嘻地說道：“我覺得還是去我家吧！”

達米安頓時覺得不對勁，他往駕駛座上看去，發現駕駛座上的司機僵硬地坐在那裏，看着手放在方向盤上，實際上，壓根沒有在駕駛。

不等達米安反應過來，馬修手指一動，他手上的一個指環立刻發動，一張幾乎是透明的細網彈射出來，将達米安裹在了裏頭，達米安一下子懵住了，他想了想，也沒有掙紮，冷靜地問道：“你怎麽發現不對勁的！”

馬修聳了聳肩，一邊直起身體，将車上的信號屏蔽器關閉，一邊吩咐道：“賈維斯，開啓自動駕駛模式，返回自由之城！”

“好的，馬修少爺！”賈維斯的聲音憑空響起，車子立刻自動啓動起來。

馬修笑嘻嘻地對着一邊的達米安說道：“實際上，我有的時候會覺得，越是自動化程度比較低的東西越可靠，不是嗎？如果這輛車沒有安裝自動駕駛系統，那麽，我就只能自個開車了！”

達米安這會兒想要掙開那張将他裹在裏頭的細網，只是哪怕他拿出了小刀也沒用，馬修懶洋洋地說道：“達米安，你還是別費力了，這張細網可是我費了不少力氣做的，你要是拿把小刀就能割開算我輸！不過，你們花費這麽大力氣，總不至于是為了綁架勒索吧！”

達米安嘴硬：“我就是聽說你也是天才，想請你去我家做客！”

馬修也不多問：“那你去我家也是一樣的！”

達米安頓時不吭聲了，沉默了一下，他說道：“我媽媽不會放棄的，他們很快就會發現不對，追上來的！”

馬修撇了撇嘴：“你媽媽？訓練自個兒子做武器，是親的嗎？”

達米安辯解道：“我媽媽說，我會是最好的！”

馬修哼哼了兩聲，臉上神情是顯而易見的譏諷。

達米安不由有些氣惱：“不對，我剛剛想問的是，你怎麽知道的？”

馬修伸出了自己的手，又指了指達米安的手：“你難道就沒有注意到，我們差不多大，但是我們的手有很多區別嗎？”

達米安頓時有些氣餒：“就因為這個？”

馬修想了想，說道：“也不只是這樣，其實在你出來之前，我就發現不對了，你們屏蔽了博物館的信號，而且我感覺到附近有人在盯着我！”

達米安嘀咕起來：“媽媽說得對，你很适合這一行！”

馬修頓時皺起了眉頭，總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然後，他也不多想了，作為一個小孩子，遇到事情告訴家長不是應該的嗎？因此，直接就說道：“好吧，不管你媽媽怎麽樣，反正你落到我手裏了！”

達米安探頭看看駕駛座上那個司機，問道：“那個，他死了嗎？”

馬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一邊說着，一邊摸出自個剛剛做出來的簡單法杖，念了幾個咒語。

達米安沒發現什麽不對，卻感覺一定有什麽不對，但是卻難掩好奇：“你做了什麽？”

馬修解釋道：“哦，弄了點小手段，将這輛車隐藏起來，你媽媽的人就找不到我們了！”

托尼那邊已經接到消息，知道馬修差點被綁架，本來正在實驗室裏頭實驗新材料呢，頓時一下子跳了起來。

托尼一邊下令嚴查那些保镖，不管是失職還是吃裏扒外，總之，他們別想有好日子過了，一邊心急火燎地開車去接應自家兒子，不顧賈維斯表示，自家兒子離家其實也就不到十英裏了。

“哦，馬修，你沒事吧！”托尼接到了自家兒子，将馬修從上到下仔細查看了一番，這才松了口氣，不過還是問道。

馬修從車上跳了起來，說道：“我沒事，有事的是別人！呃，這是達米安，意圖哄騙綁架我的人？”

達米安氣鼓鼓地瞪着馬修，郁悶的不行！

托尼看着達米安那副小身板，不由撫了撫自個的額頭：“上帝，現在小孩子都這麽厲害了嗎？唔，我怎麽覺得你有點眼熟？”

達米安可憐巴巴地眨巴着眼睛：“斯塔克先生，你能先把我解開嗎？”

托尼攤攤手，說道：“小家夥，馬修的東西我可解不開，走吧，不管怎麽樣，先去我那裏做客吧！”說着，他伸手将達米安從車上拎了下來，塞進了自個車裏的後座上。馬修也乖乖地坐到了車上，至于車上那個被馬修暫時石化的司機，這會兒急于戴罪立功的哈皮趕緊将人扛了出來，打算好好審問一番，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打小斯塔克先生的主意。

托尼一邊開車，一邊回憶自個什麽時候見過與達米安相似的人，一邊賈維斯忽然說道：“先生，這位小先生五官與韋恩先生有七成相似！”

托尼一拍大腿：“幹得好，賈維斯，我想起來了，布魯斯小時候，可不就跟這小子差不多模樣！喂，小子，你跟布魯斯什麽關系？”

達米安有些茫然：“布魯斯·韋恩？我跟他能有什麽關系！”不過，他忽然臉色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麽。

托尼哈哈一笑：“嘿，這下可有樂子瞧了！賈維斯，到家給布魯斯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我記得阿福在聽說我有了馬修之後，成天在布魯斯耳邊撈到，希望他家少爺能趕緊結婚有個孩子，現在，不用結婚，也就有孩子了！唔，聽起來這話有點耳熟啊！”

他很快反應過來，他有了馬修之後，許多人似乎就這樣說他的。

托尼跟布魯斯算是老交情了，兩人年紀差不多大，斯塔克工業跟韋恩集團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合作，霍華德曾經帶托尼拜訪過韋恩莊園，托尼跟布魯斯算得上是臭味相投，兩人一直保持着聯系，直到老韋恩夫婦去世，布魯斯不知所蹤了好幾年，之後，兩人的聯系少了一些，不過，作為美國最出名的花花公子，兩人都是雜志上的常客，很多時候，媒體上還會專門把這兩人拿出來比一比，比較他們女朋友的數量和質量，偶爾也能在一些宴會上頭碰個面，聊上幾句，不過比起年少的時候，終究疏遠了不少。

達米安路上一直一聲不吭，一直到回了自由之城，馬修解開了他身上的網，又把他身上那些小玩意都搜了出來，他也知道，到了這裏，就算他媽媽，想出去也不容易，何況是他，要是真被這裏的防禦系統認定了是敵人，那樂子可就大了，因此，只好老老實實待着。

而托尼一到家，就直接撥通了布魯斯·韋恩的私人電話。很快，電話撥通了，布魯斯·韋恩這會兒就在自個的辦公室裏頭，看神情有些疲倦，他靠在寬大的椅子上，在視頻裏面問道：“有什麽事，托尼？如果是想要談什麽合作的話，找我的助理，我跟你一樣，都不怎麽管集團的事情的！”

托尼哈哈一笑：“布魯斯，不是什麽合作，這次你可要好好謝謝我，看看我幫你找到了誰？”

說着，他将達米安拉到了鏡頭前面，托尼得意洋洋地搖晃着手指：“看，跟你小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除非你還有什麽兄弟，否則的話，這小子肯定是你兒子！”

布魯斯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通過視頻仔細打量着達米安，達米安有些緊張地後退了一步，布魯斯神情嚴肅起來：“托尼，我一會兒就過去！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

見到視頻一下子關閉了，托尼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語起來：“哇哦，這麽着急，不是聽說他收養了一個孤兒做養子嗎？”

達米安嘟起了嘴，托尼好奇地看着他：“嘿，小子，我瞧你知道得挺多？”

達米安有些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體，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托尼笑了起來：“我看你沒怎麽說過謊！好吧，既然你是布魯斯的兒子，那麽，你意圖引誘綁架馬修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過，上帝啊，指使你一個孩子做這種事情，這也太過分了點！”

馬修在一邊拆臺，說道：“他說是他媽媽！”

托尼誇張地叫了起來，說道：“真該去找兒童保護協會，這樣的媽媽就該剝奪監護權，不是嗎？”

達米安板着臉，不吱聲，好半天才突然說道：“你以為馬修的媽媽就很好嗎？”

托尼神情嚴肅起來：“小達米安，看來你知道很多事情！”

達米安不吭聲了，托尼也沒有繼續追問，不管怎麽樣，逼迫一個孩子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他瞧了一眼一邊的馬修，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他對媽媽這個存在似乎就沒什麽感覺。

不多久，賈維斯就提醒道：“先生，布魯斯先生發來信息，請求降落！”

托尼點了點頭，說道：“速度夠快的！讓他降落在樓頂停機坪，馬修，你在這兒陪着達米安，我上去接他！”

很快，兩人從樓頂停機坪下來了，布魯斯進來就看到跟馬修坐在一塊兒的達米安，直接走上前，用審視地目光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問道：“你母親是塔利亞？”

達米安站起身來，抿着嘴，點了點頭。

托尼瞪大了眼睛：“這就确定了？不用驗個DNA什麽的！好吧，算我多嘴，布魯斯，真是很久沒有見面了，難得來一次，也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布魯斯點頭答應了下來：“好的，那就勞煩托尼你了！”

托尼誇張地說道：“你現在對我這麽客氣了嗎？難道是記恨我上次搶了那個維密天使？還是之前那個十二月女郎？”

布魯斯反唇相譏：“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害你沒能湊夠十二個月的封面女郎，擔心你找我茬呢！”

兩人說笑了一番，臭味相投的兩人鬥着嘴，托尼指揮着賈維斯端來了咖啡甜點，又給達米安和馬修準備了果汁和水果拼盤。

布魯斯看着坐在一邊的馬修，對托尼說道：“早就聽說你有了兒子，只不過你從來不帶出來，這還是頭一次看見！”

托尼笑道：“我倒是搶在你前頭遇到你兒子了！看樣子，那位塔利亞是個絕色美人，要不然，怎麽你至今都記得？”

布魯斯臉上神情凝固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吧，達米安的媽媽當初是我師妹，我曾經跟随她的父親學過一些武術！但是我是真沒想到，我們會有一個孩子！”想到自個在來的路上查到的消息，布魯斯頓時有些頭疼，達米安并沒有姓韋恩，他名義上是哥譚一家孤兒院的孤兒，但是很顯然，塔利亞一直在暗中教導他。

科學博物館的混亂也被布魯斯跟達米安還有托尼這個叫馬修的兒子聯系在了一起，如果馬修真的被達米安帶走了，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布魯斯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托尼這個童年好友了。

布魯斯喝了一口咖啡，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是叫達米安是吧，塔利亞現在在哪裏，我想，關于你的事情，我得跟她談談！”

達米安垂下眼睛，沒有去看布魯斯，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不知道媽媽在哪裏，總是媽媽來找我！”

布魯斯又嘆了口氣，對于這個之前從沒見過的兒子，他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托尼想了想，還是說道：“我想，我也得麻煩你一件事！”

布魯斯鄭重地說道：“之前我就說了，我欠你一次，随便你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托尼攤了攤手，說道：“沒那麽嚴重，主要還是馬修，馬修是被人直接送到我家門口的，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沒查出來他媽媽是誰，不過看樣子，你家達米安似乎知道一些，估計，你那位塔利亞知道得比較清楚，我得确定，不會有什麽陰謀降落到我兒子頭上，要不然，我真的會發瘋的！”

見托尼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滿是鄭重，布魯斯點了點頭：“好的，等我查出來，我會告訴你的！”

托尼又笑了起來：“那真是感激不盡！”說着，舉了舉咖啡杯。

布魯斯也舉起了咖啡杯，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心裏卻有些發愁。如果他是單純的布魯斯·韋恩，那這件事很好解決，給塔利亞一筆錢，徹底買斷達米安的監護權，以後也就沒她什麽事了。可問題是，塔利亞是刺客聯盟忍者大師的女兒，而布魯斯自個還兼職做超級英雄蝙蝠俠呢！他跟刺客聯盟如今就是敵對的關系。

不過，對于布魯斯來說，他如今就是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哥譚那邊不知道多少人恨他恨得牙癢癢，他不都解決了嗎？

而真正麻煩的是達米安，達米安跟着塔利亞這麽多年，好好的孩子都長歪了，好在現在扳回來還來得及，布魯斯想到自個收養的養子迪克，迪克是個好孩子，應該也能做個好兄長，可以先讓達米安跟着迪克學學。這麽想着，布魯斯算是下定了決心。

布魯斯沒有在自由之城多待，跟托尼稍微交流了一番之後，他就帶着達米安走了，而哈皮那邊，對于那個司機的審訊，卻沒有得出什麽結果，這個司機解除石化之後，直接自殺了，這讓托尼極為惱火，只是也沒什麽辦法。托尼以往對于這些事情并不關注，如今卻是打起了精神，決定真正建立一個獨屬于他的情報系統，別的不說，總不能事情都到自個頭上了，自己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尤其，托尼發現派給馬修的保镖裏頭，好幾個出了岔子，有兩個是被人買通了，還有幾個卻是被人殺害取代了！這讓托尼對馬修的安全更加不放心了，甭管馬修事實上有多厲害，在托尼眼裏，馬修就是個需要保護的孩子。

霍華德知道之後，習慣性地将托尼諷刺了一番，不過還是用自個的渠道重新安排了斯塔克工業的保全工作，暗地裏也開始追查，到底什麽人對馬修，或者是說對斯塔克感興趣。

布魯斯那邊的效率很快，沒多久，就有消息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