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雄主不渣
幸言一身筆挺的軍服,身高腿長英氣十足,身後暖黃色的夕陽在他周身踱了一層柔和的光。
幸言逆着光走來看不清表情,但季遠征知道他肯定是笑着的,還是嘴角微微上翹,眉眼輕彎溫柔又甜蜜的笑,他的眼裏肯定盛滿了專注和深情。
季遠征大步朝他走過去。
“哥。”
“嗯。”季遠征自然地牽上他的手:“累不累?”
幸言搖頭,滿臉笑意。季遠征也跟着笑了,牽着他的手往外走。
一路上看到無數下訓的軍雌們,所有蟲都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偷看那兩只常年處于輿論風暴中心的蟲。
幸言不自覺的挺直背,下巴微擡。他的雄主是最特別的,是全蟲族最溫柔的,更是獨一無二的!
季遠征發現他的小動作,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心酸。現在的幸言有多開心,季遠征就有多心疼,想到原著裏幸言的生活,他就想對他再好一點。
坐上軍艦,季遠征便側頭問幸言:“言言,你知道哪有賣花的嗎?”
“回家的路上好像有一家園藝工廠。”幸言有些不确定的說完,又轉頭問季遠征,“哥,你是想要裝修花園嗎?”
季遠征神秘一笑:“保密。”
幸言疑惑,買花除了裝飾花園還能做什麽?難道是放在屋裏的?
軍艦的速度遠超普通飛行器,也有單獨的航路,所以即便是下班時間也絲毫不堵。一路順暢的來到一處商鋪前,幸言操控着軍艦停下來。
季遠征向外看了一眼,外面有一個巨大的玻璃屋子,透過落地窗能看見滿室的繁花和忙碌的亞雌們,門前挂着的牌子上寫着“鮮花工坊”四個大字。
季遠征和幸言走下軍艦的同時,就引起了巨大的轟動。這裏本就是商業街的繁華處,再加上他們兩只蟲現在的“熱點”程度,輕而易舉便成了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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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業街的大多數都是未成婚的亞雌軍雌,少部分的雄蟲身邊都會跟着強大的雌君雌侍以保護他們的安全,而此刻,他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彙聚在一處。
季遠征和幸言完全沒理會其他蟲的目光,徑直走進“鮮花工坊。”
圍着草綠色圍裙的亞雌店長上前親自接待:“尊敬的雄主大人,歡迎您。”
季遠征點點頭,和幸言一前一後的順着指引往裏看去。店裏的亞雌們都站在原地,像是等待被檢閱一樣,各個都沉默并緊張着。
季遠征擺擺手:“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十多只亞雌面面相觑,沒有一個敢先動。季遠征無奈,也懶得再說一次,還是速戰速決吧,再待下去這些蟲估計都吓得晚上做噩夢。
季遠征側頭去看幸言,發現他正好奇的盯着一朵開的正盛的奶油色香槟玫瑰。
季遠征勾唇,輕聲詢問:“喜歡這個嗎?”
幸言愣了下,下意識搖搖頭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喜歡。”
季遠征似笑非笑的調侃:“又是搖頭又是喜歡的,口是心非啊上将先生。”
幸言垂下眼,雙手糾結的捏着衣角,似乎有話想說。季遠征耐心地等着,他想讓幸言自己說出想法,他要讓他學會表達自己。幸言如果敢邁出第一步,那未來的路就容易了。
幸言這兩天一直都像活在夢裏,他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夢就醒了,他溫柔可愛的雄主也就不見了。
季遠征的縱容和寵溺給了幸言勇氣和自信,但自小受到的教育讓他依舊不敢太過越線。
幸言側頭去看那朵甜蜜柔軟的玫瑰,下面很小的一個牌子上寫着很小的一行字,像是怕被發現一樣。
深吸口氣,幸言擡眼去看季遠征。
季遠征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裏的情緒很複雜,有鼓勵也有期待。
幸言突然就有了勇氣,嗓音微顫的對着他的雄主,說出了他的希望:“哥哥,我想要一支玫瑰,可以嗎?”
季遠征笑了,伸手輕輕揉了揉幸言柔軟的黑發,柔聲安撫:“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幸言心髒狂跳起來,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就好像他的世界裏就只剩下了季遠征一個,周圍的事物都消失了,或者說,是都不重要了。
季遠征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地,幸言的進步是巨大的,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和幸言用平等的身份正式開始相處了。
“幫我包好九十九朵香槟玫瑰,謝謝。”季遠征自然的拉着幸言坐到一邊的等候區。
亞雌店主回過神,顫着手去摘取玫瑰,手被花刺紮傷都毫無知覺。
在場的雌蟲從季遠征開口,和幸言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懵了,雄主怎麽可能和自己的雌奴這麽說話呢?而且還是在那個雄主是季遠征的情況下!
喜歡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一衆亞雌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承認,季遠征真的把幸言寵上天了,竟然允許幸言對他提要求,那不就是說,之前網傳的季遠征歸還幸言財産,帶他進雄蟲餐廳的事都是真的了嗎?
怎麽會有這麽好的雄主?如果能嫁給這樣的雄主,那他們就真的死而無憾了!
季遠征擡眼看了一圈,有幾個店員拿着光腦在偷拍他們,各個臉色微紅含羞帶怯。
幸言也發現了,有些不開心的皺起眉。季遠征太好了,他現在有些莫名的焦慮和不安,生怕自己一個沒看住,季遠征就會娶別的雌蟲進門。
幸言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怎麽會這麽想,他怎麽能妄想獨占季遠征呢!
季遠征等着無聊,就歪着身子靠到幸言身上逗他:“上将先生,你知不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語啊?”
幸言身子一僵,季遠征原來已經發現了他的小心思。如果是之前,幸言是肯定不知道什麽花語的,但就在剛才,他看到那束玫瑰下面有一張卡片,卡片上寫了它的花語。
季遠征仔細看着幸言的小表情,一字一頓道:“我只鐘情你一個。”
轟的一下,一股紅暈從幸言的胸口直直漫上脖子、耳根和臉頰。
季遠征大笑出聲,抱住幸言的腰邊笑邊調戲:“我的上将先生,你也太可愛了。”
整個花房裏傳出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季遠征和幸言親昵的行為實實在在突破了所有蟲的常識。
店主包好了九十九朵玫瑰,恭恭敬敬交到季遠征手裏。
季遠征随手轉交給幸言,漫不經心的對幸言說道:“忘了跟你說,九十九朵代表了長長久久。”
幸言抱着一大束奶油色玫瑰,一只手被季遠征牽着,在衆蟲的矚目下和季遠征登上了他那艘銀白色的軍艦。
......
季遠征覺得自己這客廳太空曠了,忽略原主設計的一系列刑_具,整個大廳就只有他身下的這具沙發。季遠征覺得應該找蟲重新裝修一下了,改天和幸言商量一下。
季遠征突然想起來,幸言的財産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轉過去了。
季遠征懶懶走向餐廳,看着幸言在裏面忙碌,問道:“言言,你的財産轉過去沒有?”
“轉過來了。”幸言端出一碗骨頭湯,“哥哥你要用嗎?”
“不用。”季遠征突然想起來一句話,笑眯眯對幸言說,“我的都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幸言笑出聲,兩顆小虎牙耀武揚威的跑出來。
季遠征心跳漏了一拍,幸言這麽笑的時候真的太戳心了,單純又好看。
幸言還沒忙完,季遠征便随手打開星網。
【前方來報!雄主送花給雌奴!】
1#
[圖片]直接上圖!我真的心動了!雄主大人一定要娶我啊!
2#
啊啊啊啊!怎麽會這樣?
3#
想當初我還在嘲雌奴地位低,但我此刻好想化身雄主的雌奴!
4#
雄主什麽時候玩膩雌奴啊,我還有沒有機會?
5#
樓上等着吧,季先生不一直這樣清新脫俗嗎?很快雌奴就是大家的了!哈哈哈哈
後面已經徹底歪樓,雌蟲的羨慕樓裏混進了一堆雄蟲,各個喊着想要試試讓雄主神魂颠倒的雌奴。
季遠征手上青筋暴起,差點把光腦捏碎。
去他媽的雌奴!季遠征一直想找機會幫幸言改身份,但一直不知道這部分屬于哪個機構管轄,索性直接給雄皇播了通訊。
在季遠征心裏,雄皇也不過是個出身比較好一點的雄蟲罷了,世襲制的制度才讓他鑽了空子,按照本身的才智能力,就連艾爾都在他之上。而且原來的季遠征就看不起雄皇,這也讓季遠征放心撥這個通訊。
沒響兩聲,雄皇瘦弱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
季遠征冷眼看着雄皇慢悠悠從床上爬起來,瘦成皮包骨的手臂順了順自己的頭發,身邊還躺了三四個雌蟲。
季遠征覺得這雄皇營養不良的樣子都是縱_欲過度造成的,想着便讓他有些犯惡心。
雄皇咧嘴笑了笑,嗓音粗啞:“季先生,有事找我?”
季遠征也不墨跡,開門見山道:“我要給幸言上将換個身份,他以後就是我的雌君。”
雄皇眯起眼,頓了頓才又笑了:“這件事啊,讓我想想。”
季遠征等了有一分鐘,眼看着雄皇昏昏欲睡季遠征的耐心終于用盡,冷聲道:“告訴我,找什麽部門?”
雄皇黑下臉,他看上幸言這麽久,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把他帶進門,誰成想被季遠征搶先了。之後他又覺得幸言不過是個雌奴,等季遠征膩了,他還可以接過來玩玩,但如果讓幸言成了雌君,那按着法律幸言就不能再屬于其他蟲了。
季遠征腦子裏有原主的記憶,也知道這雄皇對幸言的那些肮髒想法,一眼便看出來雄皇打的什麽主意。
季遠征靠到椅背上,慢悠悠笑道:“雄皇閣下,別忘了,遠航號的核心數據可都在我腦子裏。”
雄皇咬牙,陰冷的眼神透過虛拟數據都讓季遠征後背發涼,季遠征面上不顯依舊是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過了有三分鐘,雄皇終于勾着唇角笑了笑,一字一句道:“明天,季先生就能拿到幸言上将的雌君證明。”
“那就好。雄皇閣下請繼續,我就不打擾了。”季遠征按滅通訊,後背已經被冷汗澆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