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淩冽沒有回答,直接低頭在他發上落了個吻。
燕知雨依舊有些不自在,僵着身子接受了這個輕輕的吻,手攥着衣擺,有些緊張。
淩冽捉過他的手,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再将自己的手指插|進去,緊緊握住,問道:“還是緊張?”
燕知雨點頭。
“第一次的時候你也很緊張。”淩冽低笑道,“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麽嗎?”
燕知雨有點緊張地看向他。
他對那晚的記憶很好,雖然的确累人,但再回想起來,更多的都是淩冽的耐心和溫柔,都是他疼愛自己的證明。
但他的确不知道淩冽的想法。
那麽哄着他也不知道會不會膩煩,至于後來……淩冽應該也是開心的。
雖然他不會讀心,但他看得見,聽得見,能感受到淩冽在他身上時那些最細致的情緒。
“我當時其實挺擔心的。”淩冽低頭,唇邊笑意依舊,想起當時的事,還有一點點不好意思起來,“我一開始怕你實在太緊張,不肯跟我圓房,後來進去了,看你眼睛都紅了,又開始擔心你會不會抵觸、害怕,以後都不讓我碰。”
燕知雨被說得也有點不好意思。
但一開始的确有點疼,淩冽很細心,他怕擾了淩冽的興致,只是咬牙忍着,完全沒想過那時自己是什麽表情。
他當時的确是怕的,想到那麽一個藏在裏面還要動,他記混要吓哭哭了,但想到教導的人說過,疼痛是定然的,忍一忍就過去了,便真的沒有說什麽。
後來淩冽動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哭了。
淩冽當時被吓了一跳,瞬間不敢亂動了,手忙腳亂地安撫他,但比起那些話,倒是他當時慌張的樣子讓他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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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真的以為我弄傷你了。”淩冽無奈道,“後來我問你為什麽哭,你也不說,我胡思亂想了很久,還想過你是不是其實不願意跟我行房。”
“我、我只是不好意思。”燕知雨将額抵到淩冽肩上,小聲說道,“哭是因為……沒那麽疼,沒不想跟你做。”
他只是自己吓自己,吓得自己提心吊膽的,當時甚至有點視死如歸的意思了,但真做的時候卻發現其實也還好,一放松,原本憋住的眼淚就忍不住掉。
那天晚上淩冽也弄得他很舒服,後來不說,只是覺得有點丢臉,不想說罷了。
淩冽聞言又笑起來:“我知道,後來就知道了。”
第二次燕知雨雖說依舊有些扭捏,但明顯是害羞,并不抗拒,他就知道了。
“所以你害羞是正常的。”淩冽一邊說着,一遍又在他耳廓落了個吻。
燕知雨手指下意識攥了一下,但只是将淩冽握得更緊。
“我們慢慢來,不着急。”淩冽輕聲道,“今天我就親親你,不幹別的,好不好?”
燕知雨抿了抿唇:“不、不親嘴。”
“好。”淩冽一口答應,“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說。”
燕知雨還沒明白自己能怎麽不舒服,但淩冽說,他就點頭。
淩冽這才将他拉到懷裏,湊上去又親親他的柔軟的臉,漂亮的眼睛,精致的鼻子,可愛的下巴,除了嘴,幾乎将他的臉都親了一遍。
燕知雨被親得面紅耳赤,一時間覺得這樣還不如親嘴,怎麽感覺更不好意思了。
但話剛出口,他實在不好意思臨時改口,不然更像在索口吻,只能硬着頭皮配合淩冽。
淩冽嘴上占便宜,手上也沒閑着,寬大的手掌貼着燕知雨的後月要過去,熟練将整齊的衣服散開,露出領口大片雪色。
淩冽只是看了一眼,手指依舊徘徊着,唇在他脖頸上落下,專心得仿佛沒有看見那片春光盛景。
倒是燕知雨有些不自在,秋夜寒涼的氣息時不時掃過他領口,若有似無地刺激着他的神經。
他一只手還被握着,只好空出勾着淩冽脖子的手去攏衣服,身體沒了支撐,整個人直接靠到了淩冽懷裏。
淩冽看他攏着領口投懷送抱的樣子,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燕知雨抿着唇瞪他,軟綿綿的,乖得很。
“別緊張。”淩冽捏捏他的手指,示意他松開。
燕知雨猶豫了一下,松開了手。
布料瞬間散開,只留下幾個淺淺的褶皺,卻依舊能看出來抓過的痕跡,越發顯得不清不楚。
淩冽抱着他,手一點不客氣地在他身上亂來。
燕知雨被鬧得氣息有些亂,整個人僵着。
淩冽安撫地順着他的背。
他清楚燕知雨身上每一個碰不得的地方在哪。
燕知雨皺起眉,低下頭跟他額頭相抵,像是在阻止他,卻又親昵無比。
淩冽擡手按住他的後頸,輕輕捏着,問道:“不舒服了?”
燕知雨搖搖頭,又後退一點,放開了他。
淩冽這才又湊上去,帶着點涼意的唇落在心口。
他的唇有點幹,落在皮膚上的存在感極強,兩副身體的唇很像,無論是形狀還是厚度,一個接一個的吻并沒有帶來上次那種羞恥的怪異感,反而有一種微妙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讓他迷戀。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淩冽回來了。
淩冽吻着他,看他有些意亂情迷的樣子也有點着迷,輕輕将人放到床上,又在他耳根落了個吻,小聲問:“這樣呢?也緊張?”
“有、有一點。”燕知雨兩條腿不自在地擡了擡,沒有撞上淩冽,反倒調|情似的在淩冽腰側蹭了兩下。
淩冽挑了一下眉。
燕知雨立刻頓住動作,紅着臉偏過頭去。
淩冽見狀笑意更深,知道停,那就是故意的。
他以前總覺得他的皇後有點木,什麽都不懂,什麽事都要他哄着做,他主動去做。
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太大包大攬,把他家皇後發揮的可能都搶走了。
不過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
淩冽彎腰往下。
燕知雨害羞地推了一下他的額,抱怨道:“你說只是親親的。”
“對,只是親親。”淩冽半直起身,按着他的膝蓋分開腿,笑道,“沒說親哪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