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跟定你
消毒水彌漫的醫院走廊,陸風散漫的坐在椅子上,轉眸看見了紳士走來的葉嚴之。連看班的小護士都露出了花癡表情。
陸風有些不穩的站起身,雙臂直接摟上了葉大少的脖頸,整個人栽倒在葉嚴之身上,熏人的酒氣撲面而來,顯然是喝了太多酒。
“我要離婚,她不跟我離婚,我父母也不同意,我不想再這樣過下去,我要怎麽辦?嚴之。”陸風暈乎乎的說着。
葉嚴之把陸風扶到椅子上坐,站的筆直,“那你也不能打她,她畢竟是個女人。”
“你不知道她有多他媽狠,她平時一副優雅的樣,就在剛才我倆在花語酒店談離婚,她居然甩了我三個巴掌,随後和別的男人摟在一起。那好,她不喜歡我,離婚算了,她就不,非要折磨我,問理由又不說。”陸風瞪着赤紅的雙眼,仰頭望着葉大少低吼。
葉嚴之嘆氣,坐在了他身邊,“你把這些話講給陸阿姨聽,我想她會同意你們分開。”
“我說了,我媽不相信我。要是知道這個女人住院了,我說什麽我媽都不會信了。”陸風憂愁的揉頭發。
“現在情況怎麽樣?你下手應該分的輕重吧。”
“我是氣急了,可我沒用力,誰知道我就打她一巴掌,她居然從酒店二樓滾下去了。以前我怕酒店出現這種情況,還讓人特意鋪上了防滑地毯。”
葉嚴之皺皺眉,起身在病房的玻璃門前朝裏張望,裏面的女人腿上打上了石膏,她似乎感覺有人看她,轉頭和葉嚴之對視上了。
那女人優雅的點點頭,笑容得體,和陸風說的女人完全不同。葉嚴之沒再往裏看,“她摔成這樣你父母遲早會知道,瞞不住的。還有,你确定她是不小心摔下樓的?”
他是非常相信陸風的話,因為陸風這人再不着調,也不會拿這種話騙他。
陸風猛地看葉嚴之,“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不小心?”
“我是猜測,也許不對但也不排除。你的酒店我去過,如果只是一個巴掌,即使再用力也不可能滾到樓下。以你說的這個女人她這麽做似乎就是要把事情鬧大。”葉嚴之很少懷疑人,但這麽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着實可惡。
“不信你給陸夫人打電話,這個女人一定會哭訴你是因為離婚才打的她。”
話落,陸風的手機來了電話,“喂,什麽事?”
“陸總,咱們酒店的監控錄像遭黑客了,之前所有的錄像全沒了,咱們也沒錄什麽,黑客截咱們的錄像幹什麽?”
“知道了。”陸風挂了電話,酸苦的笑了出來,“酒店錄像沒了,看來是在銷毀她之前的放蕩行為。黑客?這女的他媽到底什麽來歷,看來我真要查查了。”
葉嚴之又瞄向病房,裏面的女人靠在床頭看書,高雅美麗的樣子無法和陰險一詞相比。
“陸風,你聽我的,不要再提離婚刺激她,和以前一樣該玩玩,暗地裏查清楚她的底細,看她究竟是為了陸家財産還是其它緣由?我會幫你查。”
“陸風,你到底怎麽回事?”走廊裏突然傳來陸夫人的聲音。
陸風和葉嚴之對視一眼,說:“媽,是我喝多了。”
看來是有人告訴他媽媽喽。
“你這孩子,你說你成天在外玩,田馨多好的女孩從來不抱怨,你還不知足。”陸夫人不是不心疼,不信陸風,而是陸風實在太不着調,從小撒謊不眨眼。最擔心的是,她怕陸風和男人過日子,她不喜歡同性戀。
“我進去看看,你也進來。”陸夫人瞅了一眼葉嚴之,進了病房。
沒一會,病房裏那位陸風老婆田馨真如葉嚴之所說,抱着陸夫人哭了起來。陸風倚在門邊看,她看見後,抱葉夫人後背的那只手豎起了中指。
“再和她談話,試着錄音,我先回去了。”葉嚴之道。
“嗯。”
葉嚴之走到一樓大廳,杜爅裹着外套在那等着,冷的直搓手。
有時能交上幾個坦率又不假面的人是多麽的難得。杜爅就是吧,雖然厚臉皮卻是多了份直白和純然,有想要想做的就直說,讓人一看就透。
杜爅凍的哈口氣,無聊的轉個身看到了葉大少,扯起笑臉,“葉總。”
“你怎麽來了?”葉嚴之口氣淡漠。
“下雨天我擔心,”杜爅湊到葉嚴之身邊,一副做賊心虛的樣,“我可是偷偷開車來的,沒駕照。”
“那你也敢開。”葉嚴之長腿沉穩的走着,杜爅就在他身邊跟着,“那給你打電話也不接,還不是怕你出事。”
葉嚴之這才想起沒帶手機,糟了,忘和白潔說了。
“你坐我車回去吧,沒駕照還是別亂開,車明天讓杜叔來取。”
“我也是這個意思。”杜爅呲牙笑了出來,“陸風的事怎麽樣了?”
“沒大事。”葉嚴之淡淡地道。
第二天是晴朗的,葉嚴之換上運動裝,剛一開門,門邊的杜爅熱情的打招呼,“葉總早。”
葉嚴之沒說話,想杜爅可能要去跑步,鑒于昨晚的告白,他還是有點放不開,擡腳朝三樓走,誰料杜爅也往三樓走。
他轉身朝一樓走,杜爅又跟上了。
“你幹什麽!”葉嚴之呵斥,現在都堵在門口了?
“怕你因為昨晚的事情又疏遠我,所以得跟緊了。”杜爅唇角上揚,不羁而潇灑。
葉嚴之抿緊唇,無奈的上後花園跑步。這小子都快把他看透了。
葉夫人伸個懶腰,拉開了窗簾,正好看見後花園的人,“之天,你說那個杜爅是不是喜歡咱家嚴之?”
“不管是不是,嚴之都不會接受他。”葉之天穿上休閑服。
“那可不一定,男人啊,寂寞久了就怕有人熾熱的追求,嚴之沒有必要也沒有責任死守着那個白潔,更何況白潔是個直男,就算回來也不一定接受嚴之。”
窗外的兩個男人在清雅的陽光并肩齊跑,簡直相配的讓葉夫人就差鼓掌了。
“你贊同他們在一起?”葉之天也走了過來。
“贊同啊,我感覺小杜比白潔更适合嚴之。白潔性子悶不愛說話,還得是咱們嚴之哄着他,而且他們兩都喜歡有事憋心裏,遲早不是事。要是換作杜爅,那就是他哄咱們兒子開心,還能給咱家兒子做好吃的。”
“反正你總是考慮你兒子,可你也不能太針對進葉家的人,不管是白潔還是杜爅。”
葉夫人暼向葉董事長,不滿地道:“我當然要把關,那可是進咱們葉家成嚴之伴侶的人。”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的對。”葉懂笑笑,哄着說。
中午用飯,是葉夫人特意想要的西餐牛排,外搭海鮮湯。
杜爅端來兩盤牛排先給了葉董事長和葉夫人,“要配這個料吃,非常好吃。”
“好嘞。”杜夫人饞的拿起刀叉。
又來了兩盤牛排,葉宇接了來一盤,“好香啊。”
杜爅是最後才送給葉嚴之的,碟子放下,是一塊精美的心形牛排。葉嚴之掃了掃別人的牛排全是正常形狀,偏偏他的是心形的。
他擡頭看向杜爅,杜爅對他暧昧的笑了出來,還故意的伸出舌頭,舔了下薄厚适中的美唇,不是那種騷的浪蕩,而是性感的狂野。
“你們吃,我也去吃飯了。”
“去吧去吧,快去吃吧。”葉夫人擡眸看向葉大少。葉嚴之迅速的拿起刀叉,把盤子中的心形牛排去了上邊的那兩個弧度,還大口的吃掉了一個弧度,貌似很怕別人發現。
“兒子,你那麽大口吃牛排?太餓了嗎?”葉夫人說。
葉嚴之咀嚼兩下,不情願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香。”
這小子說追求是來真的?!
“大口吃香,我也想大口吃。”說罷,葉宇也往嘴裏塞了一大塊,邊嚼邊說,“還別說,做粗魯的人就是比做斯文的人會享受。”
從小他父親就告訴他和大哥,在家可以放肆一些,但是在外一定要體現出葉家的尊貴,做個紳士。
只是久而久之,紳士風度就形成了。
“是嗎?我也吃一大口,”葉夫人不僅自己吃,還強硬地喂了葉懂事長一口,搞的葉懂緊緊蹙起眉頭。
葉嚴之瞅了幾眼大口吃牛排的三人,狠狠地嚼着牛排。這真不怪他,要怪就怪那小子。
小屋裏,杜爅則是細細地品嘗心形牛排,仿佛嚼的正是葉嚴之的牛排。
杜華看看他,“這回吃肉了,不減肥了?”
“我在恢複飲食,運動卻是不能少的。”杜爅切下一塊牛排。
“我就吃不慣西餐漢堡什麽的,我感覺還是大米飯香。”陳姨說。
“誰說不是呢,有的人還吃那種帶血的牛排,還吃生魚。我這個下等人是吃不起也吃不慣。”杜華道。
杜爅掃了掃兩人,切下兩大塊牛排分給兩人,“嘗嘗我的手藝。”
“你做的再好吃,爸也不樂意吃這個東西。”說歸說,好歹是肉,杜華随意的扔進嘴裏,咽了以後說,“陳啊,你不喜歡吃我幫你吃。”
“你有那麽好心,我自己吃。”陳姨嚼掉牛排,贊不絕口,“小杜,你真有兩下子,陳姨太佩服你了。”
“謝謝誇獎,謝謝誇獎。”
“你就在那裝謙虛吧。杜爅,跟我出來。”
杜爅耳畔響起了葉大少嚴厲的聲音,一回頭人已經走了,他把牛排全塞到嘴裏,擦擦嘴就跟了上去。
“我看葉先生和小杜相處的很好啊。”陳姨吃口飯。
“我兒子優秀,嚴之也優秀,當然能愉快的聊在一起。”杜華驕傲地笑。
陳姨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