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是愛情嗎?夏目貴志也不知道。他對愛情最直觀的看法,就是塔子和滋平淡卻安穩的日子。想想他和名取周一如果今後一起生活,大概也會是那樣的狀态。如果是這樣,那他跟名取周一之間,就應該是愛情吧。
他點點頭:“嗯,我喜歡他呀。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共度餘生的話,如果是名取先生,我覺得還可以。”
哇靠!适得其反了!斑不高興地拍水,崩了夏目貴志一臉。他氣哼哼地說:“不泡了!老子要洗澡!”
夏目貴志抹了一把臉,對這個抽風的神經病表現出超凡脫俗的耐心:“那你就去洗吧。”
斑仰着脖子,鼻孔朝天地說:“我不,我要你給我洗!”
“好吧。”自家貓咪粘人怎麽辦?夏目貴志沒什麽好辦法,只能是順毛了。
給斑洗澡,斑也不老實,一會兒要撓撓,一會兒要梳毛,把夏目貴志折騰得夠嗆,但夏目貴志還是耐着性子伺候他,被濺了一身水不說,斑還半點不領情,吹幹了毛就頤指氣使地對夏目貴志說:“記住!你永遠是我的仆人!”
忍無可忍!
夏目貴志一把扔出手裏的毛巾,正中斑的大臉,随後他拿出秘密武器。
一根逗貓棒。
斑對逗貓棒欲罷不能,每次兩人吵架,夏目貴志只要拿出來逗貓棒,他就控制不住地去咬,根本停不下來。
“嗯!夏目你好卑鄙!”雖然嘴上這麽說,斑在行動上還是屈服了逗貓棒。
“是老師你無理取鬧吧!”夏目上下左右搖晃着逗貓棒,看着斑上蹿下跳,他挑着眉問:“老師,你到底怎麽啦?無緣無故鬧脾氣,讓我很困擾啊!”
“夏目,反正你現在也平安無事,我們的契約結束了,我覺得我該走了。”自己這麽尊貴的存在,怎麽可以被抛棄呢?不如他先放手,比較有尊嚴。
“啊?”夏目貴志沒聽出來斑的委屈,倒是被斑吓了一跳,他丢了逗貓棒,抱起斑正色道:“老師,你是認真的嗎?”
斑揮舞着四肢,不服氣地叫:“你不是都有名取了嗎?他保護你就可以了,已經不需要我了啊!”
Advertisement
“才不是!”夏目貴志也急了,他無法想象斑會離開自己,于是他把斑緊緊摟在懷裏:“并不是有了名取先生就不需要老師你了啊!老師是不可替代的!絕對,絕對不可以再走了!”
斑被哄地這個舒服啊!憋了一晚上的氣馬上煙消雲散,他不再掙紮,小人得志似地說:“既然離不開我,就對本大爺好一點知道嗎?以後多給我買些吃的,別那麽摳。”
他說得痛快,可夏目貴志卻沒有回應,反而把他的抱得更緊,渾身微微顫抖。斑看不到夏目貴志的表情,卻能感覺到暴風雨前的寧靜。夏目貴志久久不說話,他就用肉墊輕輕拍打夏目貴志的手背:“喂,夏目,你生氣了嗎?”
夏目貴志彎下腰,整個人罩住了斑,咚咚的心跳聲在斑耳邊宛如雷擊,夏目貴志緩好半天,才苦笑着低聲說:“老師,你剛剛在開玩笑啊?”
“唔……”斑察覺不妙,不敢多說,只能發出模棱兩可的聲音。
夏目貴志深吸口氣,慘笑道:“老師,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了……”他受不了。
斑自知說了過分的話,卻又不好意思道歉。最重要的是,他心裏甚至有點竊喜,原來,自己對夏目貴志來說這麽重要?他活動活動四肢,瞬間又變成了人,反過來把夏目貴志摟進懷裏。瘦削的少年還很單薄,他卻覺得自己擁抱着所有。
“我不說那種話了,夏目。”斑在夏目貴志的耳邊輕聲哄着,眼中有微光閃動,他低沉的聲音盛滿溫柔:“以後都不說了。”
夏目貴志卻一把推開他,捂着眼睛轉身:“老師!你變身能不能記得穿衣服!”
另一個房間,氣氛就沒這麽熱烈了。
名取周一陰沉着臉,冷冷看着對面衣冠楚楚的的場靜司。
“你跟蹤我?”名取周一不滿地開口。
的場靜司随之笑了:“不用這麽天真吧?難道我就不能來度過一個輕松的周末嗎?”
名取周一才不信他的鬼話:“度假都度到我房間裏來了?”
“那我去誰房間?夏目嗎?”的場靜司走進名取周一的房間,賓至如歸地掃視一圈,說:“要睡了嗎?”
名取周一剛給安倍晴齋打過電話。他不能跟安倍晴齋說自己身上的壁虎,同樣,安倍晴齋也不會告訴他太多隐世的信息,兩個人溝通的十分不順,聊了半個多小時都是在互相試探,什麽有用的沒撈着。
所以他這會兒心情很不好,也不想跟的場靜司虛與委蛇:“是啊,這時候打擾別人很不禮貌吧。有事嗎?沒事請回吧。”
“你啊,對我還是這麽不客氣呢,也就仗着我不跟你計較吧。”的場靜司自顧自地坐下,宛如他才是主人:“坐下吧,別這麽激動。”
名取周一恍若未聞,抱着手臂皺眉等下文。
的場靜司賣完關子,慢條斯理地說:“名取,你知道我對夏目和他的小貓咪一直很感興趣,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你把夏目讓給我吧。”他的語氣不是問句,不是商量,而是理所當然。好像夏目貴志和斑就應該是他的。
名取周一驚呆了,沒見過這麽無恥的境界:“哈?你瘋了嗎?”
的場靜司勾起唇角,說出問題的關鍵:“名取,你應該察覺了吧,你無法靠近夏目。”
名取周一愣了,随即氣急敗壞:“你怎麽知道?不對,堂堂的場家的家主,還真是八面靈通,這世界上還有你不知道事嗎?”
的場靜司不理他的諷刺,泰然自若地說:“我該謝謝名取家主對我的認可嗎?不過你也別急着怪我,我是在幫你。”
“幫我?”名取周一都快氣笑了:“你怎麽幫我了?”
的場靜司攤手:“你不是從小到大都想趕走身上那只蜥蜴嗎?我替你找到了方法,你應該謝謝我。”
名取周一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他眯着眼,聲音冷到掉渣:“的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的場靜司無所畏懼地迎視着名取周一的視線,微微笑道:“當然。早就知道隐世有一種叫天眼的藥似乎能引出你身上的妖怪,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契機得到天眼。還要感謝夏目,我沒費什麽功夫他就吃了藥。只要施以合适的法術,你身上的妖怪就會被引到他身上。怎麽樣,聽上去不錯吧?”
“你就是個瘋子……”名取周一快瘋了,他難以置信,自己兒時的朋友竟然長成如此惡毒的人。他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壓下揍死的場靜司的沖動,他打開門送客:“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的場靜司慢悠悠地走到門口,在名取周一身前停下腳步,側頭接近名取周一的耳垂,聲音那麽缱绻,又那麽殘酷:“夏目身上的味道會越來越濃,你越是靠近他,你身上的妖怪就越是想擺脫你,你跟夏目之間,只能解脫一個。”
“滾!”名取周一怒不可遏,狠狠關上門。
的場靜司卻半點不見狼狽,還對着走廊上的攝像頭揚唇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絆腳石的場靜司兢兢業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