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名取周一當然不會讓夏目貴志受傷,他也叫上他的式神:“柊,瓜姬,笹後,去!”式神們收到命令,立刻去給夏目貴志助陣,夏目貴志有了他們的幫忙,終于得以接近的場靜司。
“別念了!”夏目貴志舉起手中的木棒,毫不遲疑地拍了下去。
的場靜司雖然料到會被阻止,但沒想到夏目貴志能襲擊自己,他本來就帶着內傷,夏目貴志力氣不大,卻足以激發他的內傷,他嗓子一嗆,噴出一口鮮血,随後不受控制地倒下。
雖然從挨打到昏迷只有短暫的幾秒,但的場靜司還是瞬間湧出了兩個想法。
要死了嗎?
解脫了……
沒了咒術的束縛,斑終于擺脫了痛苦,可鏡也在劇痛中蘇醒,斑難得棋逢對手,可卻不确定能否保全所有人。
這時,空中響起飄揚的樂曲聲,衆人擡頭望去,一扇畫着圖騰的門陡然出現在半空中。
大家還在震驚,大門轟隆隆地向兩邊打開,在過于高大的門下,出現了兩個身影。
一個夏目貴志認識,是安倍晴齋。
一個穿着運動服,圍着破圍巾,沒人見過他。
兩人從天而降,圍着破圍巾的黑發男子指着鏡問:“就是它?”
鏡似乎察覺到危險,不再執着于的場靜司,轉身就想跑。
黑發男子卻沒給它機會,他默念咒語,手中的太刀如注入了生命般閃亮,夏目貴志根本跟不上他的動作,而名取周一和其他人卻看得清楚,那個男子身形如鬼魅,幾步就追上了逃跑的鏡,手起刀落,剛才嚣張的無人能敵的大妖怪,就這麽被一刀斃命,消散于空。
“這人什麽來頭?”斑變回貓咪,滿身傷口的他被夏目貴志抱在懷裏。
“嗯?這是夜鬥大人。”安倍晴齋來到夏目貴志身邊,看了眼貓,又看了看夏目貴志:“還好沒死。夏目,你太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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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貴志獲救,不管安倍晴齋說什麽,他都連連道謝:“謝謝安倍先生,謝謝。”
夜鬥收了刀,刀在身邊變成一個少年。只不過夏目貴志看不見,還以為只有夜鬥一個人。
“興師動衆的跑到隐世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孩子嗎?”夜鬥完全沒有剛才的殺氣淩然,活潑得像高中生:“诶?你就是蘆屋花繪嗎?”
“咳!”安倍晴齋快速打斷他:“他不是,你該回去了。”
“不是嗎?那誰是蘆屋花繪啊?喂!我才剛幫了你诶!”夜鬥一連串的問話都沒得到答案,不情不願地被安倍晴齋送走。
——
除妖事件告一段落,的場家犧牲了一處別院加上很多工人,名取周一帶着夏目貴志、斑、安倍晴齋回去。理論上講,鏡死了,夏目貴志的陰陽眼就應該恢複了。但是誰都無法保證,所以到家之後,名取周一就先安撫他說:“夏目,回家好好休息,放輕松,過幾天說不定就恢複了。”
“好。”夏目貴志答應了,卻并沒有往心裏去,他比別人更加不确定。
安倍晴齋幫了大忙,地位立馬不一樣了。等名取周一走後,他舊事重提道:“夏目,眼睛好了以後,來我這裏工作吧。”
夏目貴志:“這個,還要看能不能恢複。”
斑也想知道能不能恢複。所以他守着夏目貴志,寸步不離。
第二天,夏目貴志沒看見以原形守在身邊的斑。
第三天,他依然沒看見。
如此第四天、第五天……
斑先忍不住了:“夏目,你是不是還看不見我?!”
夏目貴志也是艱難地消化了這個事實,可他又能怎麽辦呢:“對不起,老師,我做不到……”
名取周一很忙,并不能二十四小時圍着夏目貴志轉,最近幾天,只能每天打來電話問候,可夏目貴志又是從不抱怨的,所以名取周一并沒有及時發現夏目貴志的低落。
可是斑能察覺到,所以他愁得團團轉,不過沒等他想出辦法,債主就讨上門了。
所謂債主,就是被夏目貴志一棍子打暈的的場靜司。
身為家主,降妖的時候被人攪局,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偏偏的場靜司還能若無其事的帶着一衆手下來找夏目貴志。
夏目貴志一早起來,就聽見樓下有人說話。他打開窗,果然看見安倍晴齋站在院子裏,跟突然到訪的的場靜司正在交談,可能感覺到夏目貴志的目光,兩人一齊擡頭看向夏目貴志。
“早啊,夏目。”的場靜司淡淡一笑。
安倍晴齋雙手插在袖子裏,波瀾不驚道:“的場家主重傷未愈,還是不适合操勞的。”
的場靜司剛還染了溫度的雙眸又跌回去寒潭:“久仰安倍先生的大名,希望以後的場家有機會與你合作。”
安倍晴齋不置可否,請的場靜司進屋。
作為房東,安倍晴齋實際上沒有必要陪在這裏,但作為十分看好夏目貴志的物怪庵庵主,他就不得不留下來監督,防止的場靜司挖牆腳。
不過他小看了的場靜司,挖牆腳這種事,根本不用背着人好麽。
斑對的場靜司沒有好感,的場靜司不僅拿箭射過他,還對他起過殺心。所以一到的場靜司面前,他比夏目貴志還要如臨大敵。他趴在夏目貴志懷裏,跟夏目貴志一起落座。
“的場先生。”夏目貴志并不為自己做的事後悔,但到底是打了人,他還是先行道歉:“上次的事,對不起。”
的場靜司給人的感覺總是陰沉沉的,好像在算計着什麽,盡管他一直帶着笑:“嗯,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這個。夏目,你的陰陽眼恢複了嗎?”
話音落下,安倍晴齋的視線也落在夏目貴志身上。
夏目貴志低着頭,無可奈何道:“沒有,我應該是徹底看不到妖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強行加戲的夜鬥:明天開始,中午12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