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到底是不是
葉荊被莫名其妙晾了一晚上,心情很糟糕。
連帶着早上和傑米視頻的時候,精神也不是很好,可他昨天就因為談衍勳受傷的事情起晚了,錯過了和傑米約定的時間,今天要是再不和傑米說話,傑米就該哭了。
果不其然,傑米肉嘟嘟的小臉一出現在畫面中,就開始詢問爸爸昨天怎麽沒和他視頻。
葉荊只得用工作忙為借口,傑米聽了,小嘴一撅一撅的,眼看着就要哭出來。
葉荊其實也很想念傑米,思索着新房子味兒也散得差不多了,便道:“寶貝別哭,再等爸爸一個禮拜好不好?然後爸爸就讓姑姑把你送到爸爸身邊來,好不好?”
傑米一聽,立馬抹了把眼睛,笑出了一口小米牙。
終于把兒子哄好,葉荊挂斷了視頻電話,倒頭便睡。
昨天要不是摩托車抛錨,他早就回來睡大覺了,哪裏還用得着請談衍勳幫忙,最後居然還被放置play,簡直可惡。
興許是怨念太過深重,葉荊做夢的時候夢到的都是談衍勳。
他夢到自己欲求不滿地和談衍勳醬醬釀釀,嗯嗯啊啊,享受得不要不要的,可關鍵是……他居然還是下面一個!
葉荊硬生生被氣醒,頂着雞窩頭,坐在床上,臉都氣腫了。
早知道談衍勳這麽不着調,昨天他尋死覓活的時候就該放任他去死,搞什麽同情心泛濫,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葉荊恨不得穿回昨天,把一時心軟的自己給拍死。
眼看才九點都沒到,葉荊已經睡不着了,他幹脆下了床,洗漱換衣,去了片場。
談衍勳正在場上拍攝。
葉荊只看了他一眼,就別開臉,找寧致遠說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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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把自己的最後一場戲提前?”寧致遠問道。
“嗯,我還有點別的事,”葉荊點點頭,“那場戲反正也不多,能不能上午就拍了?不過要是為難的話,我再等等也沒關系。”
“為難倒是不為難,反正那場今天晚上我也打算拍的,道具都有,就是群衆演員得找一會兒,”寧致遠摸着下巴,“不過你怎麽忽然急着要走了?你和談影帝不是……”
“我和他沒關系,”葉荊硬邦邦地打斷他,“談衍勳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我一開始就說了,現在又接觸了幾天,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寧致遠聞言,同情地看了眼正在認真拍攝的談衍勳。
不過回想起好友昨天被強吻的畫面,寧致遠又覺得,葉荊的說法不無道理——即便談衍勳已經公開出櫃多年了,也不能在片場就這麽肆無忌憚啊。
“那好吧,我讓道具組去準備,這場結束之後,你就可以躺棺材了。”
“滾你的,”葉荊笑罵了一句,“那行,我先去邊上等着了,好了叫我。”
寧致遠點點頭。
葉荊轉身往休息室走去,沒有看到談衍勳悄悄望過來的目光。
其實從葉荊一出現,談衍勳就注意到他了,只是昨天晚上的沖擊實在太大,談衍勳絲毫沒有勇氣重新和他打招呼。
在葉荊的胸口上,靠近肩膀的地方,本來是有一塊淺紅色胎記的,後來葉荊嫌胎記難看,就拉着他一起去做了個情侶紋身,然而昨天晚上,他看到葉荊的肩膀上一片光滑平整,完全看不出任何有胎記或是紋身的樣子。
談衍勳當時就崩潰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地就落荒而逃,把葉荊獨自一人丢在了那兒。
現在回想起來,他也實在是太愚蠢了。
葉荊當年出國車禍,指不定受了多嚴重的傷,他都已經失憶了,肩膀傷勢過重,做個植皮手術什麽的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四年的修複,當初的痕跡可不就沒了麽。
然而談衍勳想通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他不敢去打擾葉荊睡覺,只盼着葉荊一覺醒來,能夠消消氣,然後他再解釋下緣由道個歉,把這件事情揭過去。
誰知葉荊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跑去和寧致遠說話,談衍勳的心不由一沉。
好不容易等到這場戲結束,道具組立馬上場,開始布置新場景,談衍勳也被化妝師帶去了化妝間,更換服裝。葉荊已經在裏面坐着了,談衍勳走進去的時候,他正閉着眼睛任憑化妝師在他臉上塗塗抹抹。
“葉荊,昨天很抱歉。”談衍勳在葉荊隔壁坐下,開口道。
葉荊的呼吸一頓,卻是沒有理會,眼睛和嘴巴繼續閉着,完全沒有理會談衍勳的意思。
談衍勳見狀,抿了抿唇,也沒再說話。
這裏到底是化妝間,有很多話都不能直接說,談衍勳憋得心焦,好不容易等葉荊的妝化完了,自己衣服也換好了,兩人立刻前後腳地離開了化妝間。
“別跟着我。”葉荊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道。
“昨天晚上的事,我可以解釋。”談衍勳一邊走一邊道,結果走得太急,一腳踩在了葉荊的腳後跟。
葉荊的鞋子差點被他踩掉,“嘶”了一聲,沒好氣地回頭。
談衍勳立馬誠懇地看着他。
“你還記得你是在試用期嗎?”葉荊抱臂道,“我現在告訴你,已經被淘汰了,別纏着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扭頭就走。
談衍勳想也不想地就把人拽了回來。
葉荊鞋子還沒穿好,一不小心沒站穩,一頭撞進了談衍勳的懷裏。
“我不同意!”談衍勳咬牙道,“你這樣不公平,完全不聽我解釋,你當年已經誤會過我一次了,我不會讓你再誤會我第二次,我一定要說!”
話音剛落,他就覺得小腹一痛。
竟是葉荊揍了他一拳。
談衍勳痛得微微彎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打我?”
“又不是沒打過,”葉荊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要解釋嗎?那解釋啊。”
談衍勳委屈地扁了扁嘴,道:“我昨天看到你的胸口,上面什麽都沒有,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所以被吓跑了。”
“胸口?”葉荊微微皺眉。
那裏之前本來是有一個胎記的,但是後來出車禍的時候給弄傷了,留了一道疤,比胎記還難看,他就直接激光做掉了。
原來談衍勳是因為這個理由才跑掉的,他估計以為自己不是他當年的戀人了吧。
葉荊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問道:“談衍勳,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真的不是你當年喜歡的人,你打算怎麽辦?”
談衍勳沒想到葉荊會問出這種問題,一時之間怔愣當場,沒能回答出來。
葉荊看到他的反應,心中已有了答案,又回想起那日林非說的什麽替身之類的廢話,想要冷笑,卻又笑不出來,最終只是扯了扯嘴角,轉身繼續向前走。
葉荊的最後一幕戲,沒有任何臺詞,只要躺在棺材裏做一具安靜的美屍體就夠了。
他喝了口水潤喉,随手将水瓶放在了手邊的桌子上,便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躺進了棺材。
跟在他身後進場的談衍勳看了眼那瓶水,牙關緊了緊,心中已有了決定。
葬禮的一場戲不算很長,可卻拍得并不順利,葉荊閉着眼睛,在棺材裏躺了快一個小時,人都快睡着了,才聽到寧致遠稍顯滿意的“咔”聲。
葉荊睜開眼,活動了一下筋骨,直接從棺材裏跳了出來。
這場戲也算是他和談衍勳的第二場對手戲,雖然沒有臺詞,但葉荊還是下意識尋找了一下談衍勳的身影,卻意外地并沒有找到,不知跑哪裏去了。
葉荊搖了搖頭,不再去想,走回自己原先放水的桌子那兒,正要喝水,卻發現自己的那瓶水居然不翼而飛了。
作者有話要說: mister銀八扔了1個地雷
麽麽噠!謝謝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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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讨論烹調的時,有人問:請教了,有幾種方法做雞?
有人回答:焖、炒、煮、炖、腌、扒、烤、煎、熏、炸、溜、煲和涼拌,還有就是往大街上一站
☆、談家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