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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1)

紫蝶煽動着柔弱的翅膀,紫色的身影圍繞着二人飛舞,它不知道人類的感情是什麽,它只是一只貪戀蜜露的小生靈。

此刻的月何痕感覺到了心口的一絲絲心痛。

突然一把白色的刀芒從二人之間劃過,只見藍月河用來取月何痕心髒的手被劃破了一道刀痕,她連忙收回她的手,冷冷的看着黑暗之中的來人。她知道那個人是誰,她不用看清她的樣貌也能感覺出來是她,因為她是她的宿世天敵——烈城隍。

“你沒有資格取走別人的心髒,更沒有能力去溫暖一個人的心,她的心只有她自己才能擁有,才能溫暖。”

此刻的月何痕突然感覺心髒一陣劇烈的絞痛,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藍月河看着黑暗中的烈城隍,苦苦一笑,“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麽?”

烈城隍閃出暗處,一雙堅定的目光看着藍月河,伸出手掌,掌心朝下,只見一把銀白色的鎖魂刀已經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只不過是‘鎖魂幻影’,沒有鎖魂刀你是殺不了我的!”藍月河看着她道。紫蝶伏在她的肩頭,也能感覺得到藍月河身上的顫抖,眼前的這個人有着藍月河所恐懼的東西,那便是藍月河數百年來的克星——鎖魂刀。

烈城隍道:“這不是你該留下的地方,我們各自都有自己應該走的路,既然命劫如此注定,你便只有認命!”

藍月河痛苦的叫道:“我不要認命!我要改變我的命途!”

烈城隍慘慘一笑,“無論是誰都做不到,你我都逃不過……”

烈城隍說完舉手使出“鎖魂幻影”向藍月河身上砍去。刀,無情的刀。那是藍月河最讨厭的刀,數百年來這是她一直無法躲避的劫難,如今她要把它毀滅掉!

烈城隍的“鎖魂幻影”沒有擊中藍月河,只見她藍色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囚牢之中。

烈城隍看着天窗上透射進來的淩亂光線,喃喃的道:“黑暗,這也是芽兒借助光陰施展的幻境之術嗎?”

“我……為什麽還沒死?”月何痕睜開虛弱的雙眼,憔悴的看着烈城隍問。

烈城隍道:“現實往往是不會如人所願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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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往往是不會如人所願的。她一直知道,一直都知道。人類是無法更改命途的,即便如此,蝼蟻一般脆弱的生靈仍想活得更像自己。如果她沒有遇見那個致命的男子,如果她的人生可以改寫,如果她不是月何痕,而是另一個女子。

誰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路途在哪兒?唯有戰戰兢兢內心惶恐的度過。雖然如此的不如願,雖然如此背道而馳到了極致,但所有苦楚唯有自己吞沒,無法祈求有任何人或者神靈的救助。她早在很多年前就明白這一點,因而才如此渾渾噩噩,麻木不仁的活着,只為活着的本身。

有些人活着輕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些人活着即便百般努力都将化為泡影空夢,為何上天總是如此無情不公?倘若可以交換,她寧願自己成為另一個女子,一個可以得到他所愛所想的女子。可最後,她終究要變成另外的一個自己,一個無法直視窺看內心的月何痕。

“你為何救我?”月何痕無奈的仰頭嘆息,為何她的劫難還未結束?為何還要如此遙遙無期的折磨着她?

烈城隍一雙清澈的眼睛看着脆弱的月河痕,她沒有覺得她很可憐,因為她深深知道人心底的脆弱是多麽的無可奈何,有時候往往就如一只可怕的魔獸,所以她從不輕易放它出來,于是她成為了如今武林中響當當的烈老大。江湖恩仇,刀光血影,遠比那些令她動容的東西溫暖人心。她是堅強的人,為自己圍繞了一座堅強不摧的城牆。如果上天不能讓人選擇自己的命途,總是要百般摧毀和折磨,那麽她不屈服也絕不倒下,她必須成為一個內心堅毅的女子。

她伸手替她解開束縛着的鐵鏈,然後淡淡的看着她道:“無論多麽痛苦,你要活下去。”

“為什麽?”她看着她轉身而去的身影,不解的問。

“因為,你還沒有死。”

沒有死,你就必須活下去,這就是江湖,哪怕多麽的身不由己,多麽的饑腸辘辘,恩怨情仇,都必須如此。卑微的命途,弱小而脆弱的生靈,都只為了更像自己的活着,所有的事都不能用幸福和快樂來簡單衡量,即便不幸福不快樂你也必須得活着。活着與幸福快樂無關,哪怕如此,都必須這樣活下去。

碎葉城對人們來說未嘗不是一場空夢?只是有些人醒着做夢,有些人夢中醒來,無論如何他們都有自己所要去走的路途,無論多麽的近乎殘忍與不公,都将如此。在下一個夢醒時分,他們又将何去何從?碎葉城只不過是一座空城,而所有的夢想也都只不過是一場空夢。

空夢無痕,我們都知道,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夜,再次來臨。如果能夠逃脫夜的夢魇,他們将要尋找唯一出路。

當他們還來不及多想的時候,天空便已經變得黑暗,這凄冷的碎葉城,是否也曾是誰的舊夢?

無論碎葉城是誰的舊夢,對于烈城隍來說只是一場噩夢。

因為她要結束這場噩夢,所以千裏迢迢趕來這裏,如果她不是鎖魂刀的傳人,她就不會到此,這是她的宿命。

她記得自己在很多年前流落在大漠,當時她遇到了一個刀客,刀客的面容滄桑得如同枯木,他的內心沒有希望也沒有絕望,他的眼神一直很空洞的看着遠方,他看着身邊這個幼小的孩子笑。這個孩子一臉髒兮兮的模樣,穿着一件粗麻做的衣服,那件衣服在她的身上顯得十分寬大,衣服的衣襟上有一塊暗沉的血漬。

她從懷裏掏出一只咬過幾口的饅頭遞給他,她看着他的眼睛問:“你要吃嗎?”

刀客淡淡的搖搖頭,風吹過他滄桑的眼眸。

“你不餓嗎?”女孩又問。

他嘴唇幹裂,微微咧嘴一笑道:“我已忘記了饑餓……”

女孩坐在他身邊自顧自的啃起了饅頭,饅頭是幹澀的,硬得難以下咽,可是這是她剩下的唯一食物。

“你受傷了嗎?”刀客憐憫的看着烈城隍衣襟上的血漬問。

烈城隍搖搖頭,然後道:“不,血不是我的。這件衣服是從死人的身上扒下來的,他……死了……”她說完,抿了抿嘴,又繼續啃她手裏的饅頭。

刀客突然仰頭呵呵一笑,然後伸出手撫摸着她幹枯的頭發,淡淡的說:“你要活下去。”

烈城隍看着他發愣,然後突然點點頭。在她幼小的心裏覺得刀客是那麽熟悉,他的身上沒有那些難民的饑餓和對生死的恐慌,他的內心比一般人還要平靜坦然得多。

“你知道人活着意味着什麽嗎?”刀客又問她。

她搖搖頭,然後傻傻的看着他。

他的臉上蒼茫了無盡的滄桑,或許他內心的滄桑比這更多,只是已無法言說罷了。他眯着眼,看着遠處的烈日道:“活着,更像自己的活着。”

“更像……自己的活着?”烈城隍不懂。

刀客微微一笑道:“是的,這是這世間上最難做到的事情。有的時候我覺得好簡單,其實它好難,我用盡了一輩子的努力都不能做到。”

烈城隍搖搖頭,她還太小,她還不懂。

刀客問她,“你的親人呢?”

烈城隍雙眼空洞,看着眼前荒蠻的世界道:“他們……都死了。”

刀客道:“這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起碼你能毫無挂礙的活着。你知道嗎?刀客都是孤獨的,因為他們必須是獨孤的,倘若心中對人對事有所眷戀,他們的刀就再也快不起來。”

烈城隍歪着腦袋看着他手裏的刀,然後伸手去觸摸,那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

刀客看着遠方的駱駝隊道:“我要離開這兒,你要跟我走嗎?”

“嗯。”她點點頭,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衣袖內空無一物,他是個沒有左手的刀客,他右手抱着他懷裏的刀,然後低頭去看她,烈城隍擡頭看着他笑着,伸出小手拽住他的左手衣袖跟他離開。

她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要跟他走?然而他們之間的關系又似乎是被命定的一樣,上天注定他們要在此相遇,注定她要成為鎖魂刀下一個主人。他的名字叫冷傲,是一個冷酷的刀客,但也與別的刀客不一樣。他成為了她的師父,她唯一依賴着的親人。

一個女孩能在有生之年遇上一個好的男人,那便是她的幸運。她遇見了。

冷傲心想也許把鎖魂刀傳給一個女孩會更好,起碼她不會重蹈覆轍如他這般遁入無間地獄。他之所以會選擇她成為鎖魂刀的下一任主人并不是因為她可憐,而是因為她足夠堅強,烈城隍是和冷傲一樣的人,他們同樣的孤僻,冷酷,宛如天上的孤辰一般遙遙而照。

有時候當你特別絕望的時候,你會看見一些意想不到的曙光,不過大部分時候看到的只能是永無止境的黑暗。絕望其實是一種無法治愈的傷痛,因為他曾經有過期望和些許憧憬,不過有些人生來就是絕望的,因為他們從不對任何人事有所期望和憧憬。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這是冷傲曾經告訴她的話。

她一直不明白冷傲為什麽會告訴她人活着做自己是最難的事情,直到後來她才明白,當她握緊鎖魂刀的那一刻起,便已經無法做自己。無論是誰,這個世界上的人似乎都這樣,都這般的身不由己,無可奈何,甚至更多的是懦弱無助,只剩下蝼蟻偷生。誰也不能對誰承諾什麽,如同誰也不能對自己承諾什麽一樣,畢竟承諾是無法靠全心全意就能達成的事,它還有太多的變數和未知。人生都是如此無奈,無論是烈城隍或者藍月河都是一樣,所以她們都有各自應該接受的宿命,誰也無法成為憐憫誰的神,因為誰也無法擁有救渡別人的能力。

倘若說這世界上尚有兩種東西算可救渡人的,那不是後悔藥也不是忘情水,而是金錢和時間,任何的事物都可以在這兩樣之中發生改變,無論是人心還是事物。

“我們要去哪兒?”月何痕叫住了烈城隍。

只見烈城隍突然回過神來,看着她道:“去找鎖魂刀!”

“鎖……鎖魂刀?”月何痕顫抖的看着烈城隍的臉說道。她不敢相信,傳說中的鎖魂刀居然會重出江湖,而這把天下刀主的傳人居然會是一個女子?

她詫異的又道:“你是鎖魂刀的主人?”

烈城隍點點頭。

天下破魔之刀,鎖魂刀。

月何痕道:“我聽師父說過,這把奇刀早在三百年前失蹤,為何……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手中?”

烈城隍道:“此事說來話長,藍月河一心想要擺脫鎖魂刀的束縛,居然使用奸計偷走了鎖魂刀。這三百年來鎖魂刀都是藍月河的克星,她一直都在尋覓能夠替換心髒的有緣人,可惜一直都沒有遇到。如今她遇到了你,你的心髒是最适合她的,倘若她真的得到了你的心髒,從此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制服她,而鎖魂刀也将不複存在!”

月何痕搖頭道:“我不明白,為何我的心髒會适合她?為何有人能夠活三百年不死?”

烈城隍看着月何痕道:“因為你是她苦等三百年的有緣人。”

月何痕聽到這詫異的退後,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她只覺得周遭的空氣開始慢慢凝固,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她顫抖的看着烈城隍搖頭不解,“三百年來的有緣人?”

烈城隍點點頭,“沒錯。”

“哈哈哈……”月何痕慘慘一笑道:“荒謬!簡直是無稽之談!”

“世界上有很多事不得不信。”

月何痕搖頭道:“江湖人心不古,但那些只是傳說而已,我不信這些。”

烈城隍道:“信者信也,無論真假藍月河選中了你,你就是她苦苦尋覓三百年的有緣人……須知,她一生漂泊只為了等待此刻的到來。”

月何痕的內心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烈城隍所說的一切,可是當她看到藍月河的時候她又不得不信真有人能夠在這個世上活了三百年之久。倘若這些靈異之事尚且只是虛幻,那麽她此刻身處之境已是陰府。

她道:“你為何會知道這麽多?藍月河又究竟是誰?”

烈城隍道:“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的劫難,她本就是個不該活在世間上的人。”

烈城隍心想這個世界上還充滿了太多的事無所知曉,這一切都宛如是一場夢魇,一種魔咒,一種不祥。

月何痕突然搖頭大叫:“我要離開這兒。”

烈城隍道:“你此刻已身不由己,想要離開就必須借助鎖魂刀的力量。”

月何痕搖搖頭,“我不會成為你和藍月河争奪的工具!”

烈城隍道:“芽兒的古彩幻術了得,這兒幻境重重,再說你光靠自己是鬥不過藍月河的,除非我們找到鎖魂刀,尚且還有一絲逃出去的希望!”

月何痕道:“幻境?”

烈城隍點點頭,揮出手中的鎖魂刀使出“鎖魂之境”斬斷眼前的黑夜,眼前原本漆黑一片的夜色突然變作一塊黑幕被劈開,瞬間消散無蹤,只見一條走廊已經呈現在她們眼中,而這條走廊兩邊都點燃着燈火,燈火的後面都擱着一只發黃的銅鏡用來照明。

月何痕不解,“這是怎麽會事?為何會這樣?”

烈城隍道:“這就是芽兒的幻境之術,她創造了夜晚的碎葉城,另一個虛拟的空間,我們眼前所看的一切或許都不是真實的,這就是幻境。”

“芽兒又是誰?”月何痕不解的搖搖頭,這些已經超出了她的信奉之外。

“她是藍月河的手下,古彩幻術的傳人,她利用光影制造幻境,幫助藍月河來迷惑人們。”

“古彩幻術,這是一種障眼法嗎?”

“虛虛實實難以分清,這就是古彩幻術的厲害!”烈城隍看了看月何痕又道:“如果你想擺脫藍月河,就只有随我來。”

月何痕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随她前去。

“大哥,真是奇怪,怎麽這天會黑得如此之快?”小刀不解的看着夜空道。

他們在碎葉城內已經混淆了時間,白晝黑夜混沌讓人失去了方向。

丁崖凝視着深沉的夜空,壓低聲音道:“難道是因為我們一直在與蕭清遠奮戰,所以沒發覺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此刻的街道上燈火通明,已筋疲力盡的丁崖和小刀此刻伏身躲在屋頂上,看着慢慢遠去的屍魂蕭清遠終于長舒了一口氣。二人原本打算将蕭清遠困于死屍草內,卻不料那些死屍草的毒對蕭清遠來說并無太大傷害。雖然蕭清遠只是一具毫無知覺的屍魂,但他主要是靠嗅覺來分辨敵人的方向,如今死屍草的毒味在他的身體內暫時紊亂了他的嗅覺,讓他無法靠嗅覺辨認出丁崖和小刀的氣味來,而此刻他已如一只無頭蒼蠅一般沒了目标,提着他的刀四處在碎葉城內尋找目标。

看着消失在街道盡頭的蕭清遠,二人原本緊張的神經終于得到松弛,不由都松了口氣。

小刀卧倒在屋頂,嘆道:“呼——大哥,真是累得夠嗆,沒想到屍魂的力量如此厲害!就連紅色魔焰和鳳凰刀都不怕!”

丁崖道:“他是一具屍魂,所以紅色魔焰和鳳凰刀對他都不起作用。這樣的怪物要多來幾只,你我恐怕真要葬身在這碎葉城內。”

小刀笑笑道:“大哥,我還不想死!起碼我還不想死在一個屍魂手裏,這樣太沒面子了。”

丁崖看着小刀哈哈一笑,“兄弟,怎麽死有分別嗎?有時候生無法做選擇,死同樣也無法做選擇。”

紫蝶煽動着柔弱的翅膀,紫色的身影圍繞着二人飛舞,它不知道人類的感情是什麽,它只是一只貪戀蜜露的小生靈。

此刻的月何痕感覺到了心口的一絲絲心痛。

突然一把白色的刀芒從二人之間劃過,只見藍月河用來取月何痕心髒的手被劃破了一道刀痕,她連忙收回她的手,冷冷的看着黑暗之中的來人。她知道那個人是誰,她不用看清她的樣貌也能感覺出來是她,因為她是她的宿世天敵——烈城隍。

“你沒有資格取走別人的心髒,更沒有能力去溫暖一個人的心,她的心只有她自己才能擁有,才能溫暖。”

此刻的月何痕突然感覺心髒一陣劇烈的絞痛,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藍月河看着黑暗中的烈城隍,苦苦一笑,“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麽?”

烈城隍閃出暗處,一雙堅定的目光看着藍月河,伸出手掌,掌心朝下,只見一把銀白色的鎖魂刀已經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只不過是‘鎖魂幻影’,沒有鎖魂刀你是殺不了我的!”藍月河看着她道。紫蝶伏在她的肩頭,也能感覺得到藍月河身上的顫抖,眼前的這個人有着藍月河所恐懼的東西,那便是藍月河數百年來的克星——鎖魂刀。

烈城隍道:“這不是你該留下的地方,我們各自都有自己應該走的路,既然命劫如此注定,你便只有認命!”

藍月河痛苦的叫道:“我不要認命!我要改變我的命途!”

烈城隍慘慘一笑,“無論是誰都做不到,你我都逃不過……”

烈城隍說完舉手使出“鎖魂幻影”向藍月河身上砍去。刀,無情的刀。那是藍月河最讨厭的刀,數百年來這是她一直無法躲避的劫難,如今她要把它毀滅掉!

烈城隍的“鎖魂幻影”沒有擊中藍月河,只見她藍色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囚牢之中。

烈城隍看着天窗上透射進來的淩亂光線,喃喃的道:“黑暗,這也是芽兒借助光陰施展的幻境之術嗎?”

“我……為什麽還沒死?”月何痕睜開虛弱的雙眼,憔悴的看着烈城隍問。

烈城隍道:“現實往往是不會如人所願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是啊,往往是不會如人所願的。她一直知道,一直都知道。人類是無法更改命途的,即便如此,蝼蟻一般脆弱的生靈仍想活得更像自己。如果她沒有遇見那個致命的男子,如果她的人生可以改寫,如果她不是月何痕,而是另一個女子。

誰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路途在哪兒?唯有戰戰兢兢內心惶恐的度過。雖然如此的不如願,雖然如此背道而馳到了極致,但所有苦楚唯有自己吞沒,無法祈求有任何人或者神靈的救助。她早在很多年前就明白這一點,因而才如此渾渾噩噩,麻木不仁的活着,只為活着的本身。

有些人活着輕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些人活着即便百般努力都将化為泡影空夢,為何上天總是如此無情不公?倘若可以交換,她寧願自己成為另一個女子,一個可以得到他所愛所想的女子。可最後,她終究要變成另外的一個自己,一個無法直視窺看內心的月何痕。

“你為何救我?”月何痕無奈的仰頭嘆息,為何她的劫難還未結束?為何還要如此遙遙無期的折磨着她?

烈城隍一雙清澈的眼睛看着脆弱的月河痕,她沒有覺得她很可憐,因為她深深知道人心底的脆弱是多麽的無可奈何,有時候往往就如一只可怕的魔獸,所以她從不輕易放它出來,于是她成為了如今武林中響當當的烈老大。江湖恩仇,刀光血影,遠比那些令她動容的東西溫暖人心。她是堅強的人,為自己圍繞了一座堅強不摧的城牆。如果上天不能讓人選擇自己的命途,總是要百般摧毀和折磨,那麽她不屈服也絕不倒下,她必須成為一個內心堅毅的女子。

她伸手替她解開束縛着的鐵鏈,然後淡淡的看着她道:“無論多麽痛苦,你要活下去。”

“為什麽?”她看着她轉身而去的身影,不解的問。

“因為,你還沒有死。”

沒有死,你就必須活下去,這就是江湖,哪怕多麽的身不由己,多麽的饑腸辘辘,恩怨情仇,都必須如此。卑微的命途,弱小而脆弱的生靈,都只為了更像自己的活着,所有的事都不能用幸福和快樂來簡單衡量,即便不幸福不快樂你也必須得活着。活着與幸福快樂無關,哪怕如此,都必須這樣活下去。

碎葉城對人們來說未嘗不是一場空夢?只是有些人醒着做夢,有些人夢中醒來,無論如何他們都有自己所要去走的路途,無論多麽的近乎殘忍與不公,都将如此。在下一個夢醒時分,他們又将何去何從?碎葉城只不過是一座空城,而所有的夢想也都只不過是一場空夢。

空夢無痕,我們都知道,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夜,再次來臨。如果能夠逃脫夜的夢魇,他們将要尋找唯一出路。

當他們還來不及多想的時候,天空便已經變得黑暗,這凄冷的碎葉城,是否也曾是誰的舊夢?

無論碎葉城是誰的舊夢,對于烈城隍來說只是一場噩夢。

因為她要結束這場噩夢,所以千裏迢迢趕來這裏,如果她不是鎖魂刀的傳人,她就不會到此,這是她的宿命。

她記得自己在很多年前流落在大漠,當時她遇到了一個刀客,刀客的面容滄桑得如同枯木,他的內心沒有希望也沒有絕望,他的眼神一直很空洞的看着遠方,他看着身邊這個幼小的孩子笑。這個孩子一臉髒兮兮的模樣,穿着一件粗麻做的衣服,那件衣服在她的身上顯得十分寬大,衣服的衣襟上有一塊暗沉的血漬。

她從懷裏掏出一只咬過幾口的饅頭遞給他,她看着他的眼睛問:“你要吃嗎?”

刀客淡淡的搖搖頭,風吹過他滄桑的眼眸。

“你不餓嗎?”女孩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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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坐在他身邊自顧自的啃起了饅頭,饅頭是幹澀的,硬得難以下咽,可是這是她剩下的唯一食物。

“你受傷了嗎?”刀客憐憫的看着烈城隍衣襟上的血漬問。

烈城隍搖搖頭,然後道:“不,血不是我的。這件衣服是從死人的身上扒下來的,他……死了……”她說完,抿了抿嘴,又繼續啃她手裏的饅頭。

刀客突然仰頭呵呵一笑,然後伸出手撫摸着她幹枯的頭發,淡淡的說:“你要活下去。”

烈城隍看着他發愣,然後突然點點頭。在她幼小的心裏覺得刀客是那麽熟悉,他的身上沒有那些難民的饑餓和對生死的恐慌,他的內心比一般人還要平靜坦然得多。

“你知道人活着意味着什麽嗎?”刀客又問她。

她搖搖頭,然後傻傻的看着他。

他的臉上蒼茫了無盡的滄桑,或許他內心的滄桑比這更多,只是已無法言說罷了。他眯着眼,看着遠處的烈日道:“活着,更像自己的活着。”

“更像……自己的活着?”烈城隍不懂。

刀客微微一笑道:“是的,這是這世間上最難做到的事情。有的時候我覺得好簡單,其實它好難,我用盡了一輩子的努力都不能做到。”

烈城隍搖搖頭,她還太小,她還不懂。

刀客問她,“你的親人呢?”

烈城隍雙眼空洞,看着眼前荒蠻的世界道:“他們……都死了。”

刀客道:“這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起碼你能毫無挂礙的活着。你知道嗎?刀客都是孤獨的,因為他們必須是獨孤的,倘若心中對人對事有所眷戀,他們的刀就再也快不起來。”

烈城隍歪着腦袋看着他手裏的刀,然後伸手去觸摸,那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

刀客看着遠方的駱駝隊道:“我要離開這兒,你要跟我走嗎?”

“嗯。”她點點頭,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衣袖內空無一物,他是個沒有左手的刀客,他右手抱着他懷裏的刀,然後低頭去看她,烈城隍擡頭看着他笑着,伸出小手拽住他的左手衣袖跟他離開。

她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要跟他走?然而他們之間的關系又似乎是被命定的一樣,上天注定他們要在此相遇,注定她要成為鎖魂刀下一個主人。他的名字叫冷傲,是一個冷酷的刀客,但也與別的刀客不一樣。他成為了她的師父,她唯一依賴着的親人。

一個女孩能在有生之年遇上一個好的男人,那便是她的幸運。她遇見了。

冷傲心想也許把鎖魂刀傳給一個女孩會更好,起碼她不會重蹈覆轍如他這般遁入無間地獄。他之所以會選擇她成為鎖魂刀的下一任主人并不是因為她可憐,而是因為她足夠堅強,烈城隍是和冷傲一樣的人,他們同樣的孤僻,冷酷,宛如天上的孤辰一般遙遙而照。

有時候當你特別絕望的時候,你會看見一些意想不到的曙光,不過大部分時候看到的只能是永無止境的黑暗。絕望其實是一種無法治愈的傷痛,因為他曾經有過期望和些許憧憬,不過有些人生來就是絕望的,因為他們從不對任何人事有所期望和憧憬。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這是冷傲曾經告訴她的話。

她一直不明白冷傲為什麽會告訴她人活着做自己是最難的事情,直到後來她才明白,當她握緊鎖魂刀的那一刻起,便已經無法做自己。無論是誰,這個世界上的人似乎都這樣,都這般的身不由己,無可奈何,甚至更多的是懦弱無助,只剩下蝼蟻偷生。誰也不能對誰承諾什麽,如同誰也不能對自己承諾什麽一樣,畢竟承諾是無法靠全心全意就能達成的事,它還有太多的變數和未知。人生都是如此無奈,無論是烈城隍或者藍月河都是一樣,所以她們都有各自應該接受的宿命,誰也無法成為憐憫誰的神,因為誰也無法擁有救渡別人的能力。

倘若說這世界上尚有兩種東西算可救渡人的,那不是後悔藥也不是忘情水,而是金錢和時間,任何的事物都可以在這兩樣之中發生改變,無論是人心還是事物。

“我們要去哪兒?”月何痕叫住了烈城隍。

只見烈城隍突然回過神來,看着她道:“去找鎖魂刀!”

“鎖……鎖魂刀?”月何痕顫抖的看着烈城隍的臉說道。她不敢相信,傳說中的鎖魂刀居然會重出江湖,而這把天下刀主的傳人居然會是一個女子?

她詫異的又道:“你是鎖魂刀的主人?”

烈城隍點點頭。

天下破魔之刀,鎖魂刀。

月何痕道:“我聽師父說過,這把奇刀早在三百年前失蹤,為何……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手中?”

烈城隍道:“此事說來話長,藍月河一心想要擺脫鎖魂刀的束縛,居然使用奸計偷走了鎖魂刀。這三百年來鎖魂刀都是藍月河的克星,她一直都在尋覓能夠替換心髒的有緣人,可惜一直都沒有遇到。如今她遇到了你,你的心髒是最适合她的,倘若她真的得到了你的心髒,從此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制服她,而鎖魂刀也将不複存在!”

月何痕搖頭道:“我不明白,為何我的心髒會适合她?為何有人能夠活三百年不死?”

烈城隍看着月何痕道:“因為你是她苦等三百年的有緣人。”

月何痕聽到這詫異的退後,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她只覺得周遭的空氣開始慢慢凝固,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她顫抖的看着烈城隍搖頭不解,“三百年來的有緣人?”

烈城隍點點頭,“沒錯。”

“哈哈哈……”月何痕慘慘一笑道:“荒謬!簡直是無稽之談!”

“世界上有很多事不得不信。”

月何痕搖頭道:“江湖人心不古,但那些只是傳說而已,我不信這些。”

烈城隍道:“信者信也,無論真假藍月河選中了你,你就是她苦苦尋覓三百年的有緣人……須知,她一生漂泊只為了等待此刻的到來。”

月何痕的內心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烈城隍所說的一切,可是當她看到藍月河的時候她又不得不信真有人能夠在這個世上活了三百年之久。倘若這些靈異之事尚且只是虛幻,那麽她此刻身處之境已是陰府。

她道:“你為何會知道這麽多?藍月河又究竟是誰?”

烈城隍道:“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的劫難,她本就是個不該活在世間上的人。”

烈城隍心想這個世界上還充滿了太多的事無所知曉,這一切都宛如是一場夢魇,一種魔咒,一種不祥。

月何痕突然搖頭大叫:“我要離開這兒。”

烈城隍道:“你此刻已身不由己,想要離開就必須借助鎖魂刀的力量。”

月何痕搖搖頭,“我不會成為你和藍月河争奪的工具!”

烈城隍道:“芽兒的古彩幻術了得,這兒幻境重重,再說你光靠自己是鬥不過藍月河的,除非我們找到鎖魂刀,尚且還有一絲逃出去的希望!”

月何痕道:“幻境?”

烈城隍點點頭,揮出手中的鎖魂刀使出“鎖魂之境”斬斷眼前的黑夜,眼前原本漆黑一片的夜色突然變作一塊黑幕被劈開,瞬間消散無蹤,只見一條走廊已經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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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03.8萬字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79.5萬字
  9.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