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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狂魔出世蒼生劫

這本是一個混沌不堪的世界,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追求,只不過是同在這人間煉獄之中不斷歷練,不斷找尋。

——風沙血雨,狂魔出世。

小鎮的名字叫紅梅鎮,紅梅鎮名字的由來本是因為小鎮遍種紅梅,鎮子的中心有一個小小的酒坊,做新鮮釀制的青梅酒,現時溫煮,就着酒溫喝下肚去,無不令人暢爽。路過的客商總會在這個小酒坊停留一會兒,就為了喝一碗當地的特産青梅酒。

小酒坊的規模并不大,甚至可以說得上有點落破,只因紅梅鎮地處邊陲,西北風沙總會如同刀子一般呼獵獵的吹來,這小酒坊四周是用半截土牆砌成,上面留有一個漏風的空間,有時候只用四塊粗麻擋住那漏風之地,用來遮陰,等風沙到了該破的地方還是會破,任憑什麽牆也難擋住。但說來也怪,就這酒坊的破土牆卻從未被風沙吹倒過,過往的人依舊毫無所謂的一屁股坐下,随手用衣袖擦擦桌上厚重的沙土,然後照舊抹抹吐沫星子喝酒。

這青梅酒本是江南一帶的東西,不過因為這兒遍産梅子也就将就了喝,說來在此西北邊陲小鎮能喝上一口江南特産也算別有一番風味,清冽微酸的酒水滑進喉頭,不上頭,也不暈人,權當解渴消饞罷了,畢竟在這蠻荒之地誰也不敢真正讓自己喝醉,他們不僅得提防匪徒打劫,還要提防着自己的小命。

來往之人無論會不會武功,是不是初闖江湖的,身上都得帶把刀劍防身。破三也不例外,他雖然也懂點下三濫的功夫,不過畢竟在江湖之中算不得什麽人物,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也帶着一把刀。這刀是他前日在死人堆裏扒到的,很有派頭,刀口上雖然崩掉了一個缺口,但這刀材質不錯,特別是刀柄上鑲着的那顆紅得發亮的寶石更是值錢。破三在這地界混了有些年頭,知道這裏的厲害,他很聰明,在刀柄上裹了層烏七八黑的破布,然後把刀插在腰帶上,這樣一來也不招搖。不過破三佩刀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他吐了口吐沫星子,嘴裏夾雜着一口沙土的厚重味道,嗓子幹得發澀,他蹲在酒坊的牆角邊等待一個真正識貨的買主。

破三要賣他的刀,但他又不能招搖,得先盯上個給得起價錢的主再說。只要把這刀脫手了,他就發達了,不過他很有耐心,等了一整天了,依舊沒有見着什麽像樣的主顧經過。他也深知刀這玩意兒是兇器,不能輕易出手,一旦出手就得盡快脫手,否則這兇器将會給他帶來厄運,于是他一直低頭在等,默默的等,像極了那條趴在牆腳伸長舌頭乘涼的狗。

破三用手摸了摸腰間的刀,然後猥瑣的彎着腰,颠簸着蹲得有些發麻的腿走進酒坊,朝土窯旁的老板看了一眼,然後像條狗似的笑着走過去。老板約莫三十來歲,一張冷峻的臉上滿是灰土,如同他身邊釀酒的土窯一般模樣,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用手打着酒,連半滴酒都不會多打。

看着破三一臉谄媚的笑容,他冷冷一笑,然後道:“怎麽?想喝酒?”

破三吞了吞吐沫,看着他手裏噴香的酒點點頭,朝他道:“要不……要不你就先賒我一碗……我得了錢,就給你補上?”

老板冷冷一笑,然後看着自己手裏打酒的勺子,道:“你可知道就算是用錢來買,是多少我就打多少,從不多給一錢的分量……”

“哼!我知道你是個財迷,可是我又不是不給錢……要不等我得了錢就多給你些便是……”說完終于忍不住要上前去搶他手裏的酒壺。

老板用打酒的勺子啪的打了他手背一下,然後擡着頭,一臉冷漠的模樣,淡淡的道:“沒錢就沒酒喝……”

破三用舌頭舔着被勺子打中的手背,一股清冽的酒味滑入舌尖,頓覺舒暢不少。他哈哈笑着道:“你的酒,呵呵,味道還不錯!”

老板搖搖頭,然後從桌子上拿過一只破碗來,舀了一勺青梅酒遞給他,然後道:“這碗酒算我請你喝的。”

破三有些吃驚了,不過還是接過那碗青梅酒來,想也沒想就喝,先解了酒瘾再說。只見他仰頭“咕嘟嘟”一口氣把青梅酒喝進肚子裏,然後用手抹了抹嘴角,看着老板問:“你為什麽要請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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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咧嘴一陣壞笑,然後看着破三說道:“這是送你上路的酒。”

破三沒有聽明白老板的意思,然後愣了愣,又問:“什麽意思?”

老板彎腰爬在櫃臺上,用手指了指破三腰間的那把刀,然後以一種似是而非的表情看着他道:“你腰上的這玩意兒是不祥之物,你倘若非要留在身邊,很快就得上閻王老子那兒報到去。”

破三詫異的看着老板那張冷峻的臉,然後湊上前去詢問:“你……你知道這刀的來歷?”

老板冷冷一笑,然後對破三道:“這刀叫紅色魔焰,是把不祥之刀。”

“你……你居然識得此刀?”破三額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雖然現在天氣很熱,但他還是覺得很冷。

老板冷冷一笑,又道:“我識得這刀口上的缺口,這刀刀柄上還有一枚紅寶石……”

破三聽到這,已經渾身如同雨下,因為他從未讓老板瞧過這刀柄上的紅寶石,而且他也從沒讓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瞧見過,如今這酒坊的老板竟然識得這刀!

老板見他如同一條被人打斷腿的狗一般,呆呆的立在那兒渾身抽搐顫抖,便哈哈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道:“我若是你就一定不會要這刀,扔了它或許你還能保住一條性命……這刀是去是留,看你自己了。”

破三聽完瘋了似的大叫着從酒坊跑了出去,他一路拼命的跑,就如同身後有鬼在追趕一般,他總覺得所有路人的眼睛都在窺觊他身上的刀,他把刀緊緊抱在懷裏,貼着胸口,他的心髒在噗噗跳動,一下一下,而懷裏的紅色魔焰似乎也在不停的跳動,詭異的跟随着他的心跳頻率一起。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破三喘息着環顧四周,見已無人煙,只有一株紅得如同鬼魅一般的紅梅立在土牆旁,破三這才罵了一句,“該死!”

他趕緊把懷裏的刀拿出來,然後把裹在刀柄上的破布給扯下來,只見刀柄上的紅寶石還在,那紅色的寶石在陽光之下散發出奇異的光芒,紅得耀眼。餓得發暈的破三此刻只覺自己眼前一花,頭暈得有些發脹,腹內的五髒六腑都不太舒服,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這紅寶石突然如同一只詭異可怕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破三看,破三眼一花,只覺這紅寶石真的就變成了一只血紅色的眼睛,鮮血淋淋的正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腿都軟了,連忙把手中的刀給扔在地上。等破三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蹲下來再仔細看,那只不過是一枚價值連城的紅寶石罷了,哪兒來的什麽眼睛?

這年頭人命比草賤,像破三這樣下三流的江湖混混深知金錢的重要性,如今一個發財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他紅了眼的寧願冒險一試,畢竟他再也不想過那種三餐不濟被人看扁的日子了。破三碎了一口吐沫,幹燥的喉嚨此刻癢得令人發麻。

破三此刻又想起酒坊老板的話來,他心裏暗自念叨:“他說這是不祥之刀,那我就不要這刀,只要它刀柄上的紅寶石好了,這樣就成了!對,就這樣做!”破三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然後四處尋去,見土牆牆腳邊有一堆石頭,被風沙吹出粗糙的蠟黃色。他把刀拿到石堆旁,然後舉起一塊石頭用力往刀柄上砸去,邊砸邊着魔似的說道:“只要把這塊紅寶石給砸下來我就發財了!只要把這塊紅寶石給砸下來我就發財了!”

“啪——”石頭沒有砸掉紅寶石,倒是把破三握刀的左手給砸傷了,只見破三舉着受傷的手嗷嗷大叫,那手上的血并沒有因為他叫而停止,鮮血啪嗒啪嗒像紅色的梅花一般滴落在刀柄上,破三痛得要死。只見那刀似乎發出嘲笑一般的聲音,突然刀柄上的紅寶石因為淋到他手中的血,而變得妖豔至極,宛如一只吞噬人血的眼睛一般正看着受傷的破三。

破三吓出一身冷汗,只覺耳邊不斷回蕩着嘲笑的聲音,他知道身旁并沒有人,只有這把紅色魔焰。破三捂住耳朵,瞪着紅色魔焰,撕裂着嗓子大叫:“妖刀——妖刀啊——救命啊——救命啊——”

誰也不知道土牆那邊發生了什麽?只聽見破三扯破嗓子的喊救命,不一會兒就聽到一聲慘烈的叫聲,只見一抹紅色的鮮血灑在了土牆上,破三“啪”的一聲倒在了那棵紅梅樹下,紅色的梅花猶如破三的鮮血一般,輕輕飄落在土牆上。

破三死了,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夜風凄凄,一個孤獨的背刀客踏入了那間破酒坊,酒坊四周的破布被風吹得獵獵直響,那挂在門外的一挂白紙燈籠已被風吹滅兩盞,挂在風中咯吱咯吱作響,宛如夜鬼推磨的聲音,亮着的那兩盞燈籠此刻也宛如暗夜中一雙詭異的眼睛,不知道在尋找些什麽?

有人說如果你在夜晚遇見一個背刀的喝酒客,你就得擔心了,因為他不是要去殺人就是要被人殺。

夜,的确很晚了,老板本來準備打烊,不過來了客人只好打了酒給他。

那個背刀的刀客一直在咳嗽,氣息不勻,他的雙肩一直顫抖不停,額前的發絲粘着沙土遮住了他的眼睛,雖然他努力在抑制,但仍舊咳個不止。

老板把酒遞給他,然後伸出一條腿慵懶的搭在凳子上,和他對桌坐下,邊吃着碟子裏的花生米,邊淡淡的問:“咳成這樣還喝酒?”

刀客舉着酒碗,擡起頭來眯着眼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的陽光,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不過他很快又咳嗽了,此刻他又如同快要死的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生病了就該去看大夫。”老板仍舊吃着他的花生對刀客說,雖然是關懷的話但說話的語氣卻近乎一種冷冽。

刀客點點頭,然後突然開口道:“我等了你這麽多年……咳咳……這個小鎮這麽小,你居然呆得住?”

“呵呵……”老板笑着也給自己添了一碗青梅酒,那酒壺下的小火爐燒着藍色的火光,散發出溫暖的熱度,溫好的青梅酒清冽而無苦澀,“有的時候你不會知道一個人該做些什麽,做什麽又是對的。”

“咳咳……”刀客咳嗽不止,只是淡淡的道:“我知道我自己該做什麽,只是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罷了……如果你真的決定繼續待下去,那麽我會再來,每年都來……直到我死為止……咳咳……”

老板冷冷的看着他,眼睛裏似乎散發着死亡的光芒,他喝下那口青梅酒,冷酷的道:“我看以後你都不用來了……因為,你活不過明年春分。”他說完無情的朝他一笑。

刀客似乎終于被激怒了,他咳出一口鮮血,然後拔出了手中的刀,“啪——”的一聲,将桌子砍成兩半。

一滴有溫度的眼淚從他滄桑的眼角滴落。

老板算定他會被自己激怒,也算定他會拔出自己的刀,可他沒有算出刀客流下的那滴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本想刀客一刀砍死自己算了。

夜風冷冷劃過,兩個人僵持不語,刀客握住刀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随之便咳個不止。

“莫名,你回去吧!”酒坊老板依舊一副冷酷的表情,然後端着手中的那碟花生米起身離開。

“咳咳……我知道我是打不過你的……咳咳……因為你根本不會出刀,你寧願死也不願拔出你的刀。可你應該明白有些事便是命運,命運決定了的誰也改變不了!”

老板突然生氣的轉過身來,一把揪住刀客的衣襟,怒吼:“倘若命運決定什麽就是什麽,人還活着幹什麽?命運不是讓我們來殺人的,只要我不拔刀就不會殺人,就可以擺脫命運束縛!”

“咳咳……你本不是個無情的人……咳咳……你不殺人,別人卻因你而死……咳咳……”刀客咳得更厲害了,此刻已是渾身顫抖,他虛弱的生命此刻就握在酒坊老板的手上,這倔強又如此微弱的命,任誰也逃不脫。

“明年,我再來……”刀客提着他的刀,咳嗽着緩緩的走出酒坊。

酒坊老板冷冷的看着刀客倔強的背影,叫道:“明年,你來不了啦!”他從未見過像莫名這般堅持的人,這樣的人一旦決定要做一件事情就會不考慮任何代價的做下去,像是一塊頑石,帶着一種令人害怕的氣息,這種堅持是慘烈的,不惜血本的,有的時候這種堅持甚至能讓老天都感覺到顫抖。

刀客道:“明年,我會來。”

“哼……一個死人怎麽來?”

“就算死,我也會讓他們擡着我的屍體來……五年不行,我就等你十年……十年不行……我就等你二十年……咳咳……哪怕我變成一個死人……一堆腐肉……一具白骨……我也要讓你回去……”刀客平靜的說,似乎此生已經篤定了性命要達到目的。

他知道,他的刀只為一人而生。

酒坊老板無奈的看着刀客離開,他苦苦一笑,看着今夜的月色暗淡,白得吓人,他多麽希望自己是個別人!他只想在這邊陲小鎮渡過平靜的餘生,他不想涉足江湖,更不想再次拿起他的刀,不祥之刀。

他是一個不想成為刀客的男人。

這本是一個混沌不堪的世界,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追求,只不過是同在這人間煉獄之中不斷歷練,不斷找尋。

——風沙血雨,狂魔出世。

小鎮的名字叫紅梅鎮,紅梅鎮名字的由來本是因為小鎮遍種紅梅,鎮子的中心有一個小小的酒坊,做新鮮釀制的青梅酒,現時溫煮,就着酒溫喝下肚去,無不令人暢爽。路過的客商總會在這個小酒坊停留一會兒,就為了喝一碗當地的特産青梅酒。

小酒坊的規模并不大,甚至可以說得上有點落破,只因紅梅鎮地處邊陲,西北風沙總會如同刀子一般呼獵獵的吹來,這小酒坊四周是用半截土牆砌成,上面留有一個漏風的空間,有時候只用四塊粗麻擋住那漏風之地,用來遮陰,等風沙到了該破的地方還是會破,任憑什麽牆也難擋住。但說來也怪,就這酒坊的破土牆卻從未被風沙吹倒過,過往的人依舊毫無所謂的一屁股坐下,随手用衣袖擦擦桌上厚重的沙土,然後照舊抹抹吐沫星子喝酒。

這青梅酒本是江南一帶的東西,不過因為這兒遍産梅子也就将就了喝,說來在此西北邊陲小鎮能喝上一口江南特産也算別有一番風味,清冽微酸的酒水滑進喉頭,不上頭,也不暈人,權當解渴消饞罷了,畢竟在這蠻荒之地誰也不敢真正讓自己喝醉,他們不僅得提防匪徒打劫,還要提防着自己的小命。

來往之人無論會不會武功,是不是初闖江湖的,身上都得帶把刀劍防身。破三也不例外,他雖然也懂點下三濫的功夫,不過畢竟在江湖之中算不得什麽人物,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也帶着一把刀。這刀是他前日在死人堆裏扒到的,很有派頭,刀口上雖然崩掉了一個缺口,但這刀材質不錯,特別是刀柄上鑲着的那顆紅得發亮的寶石更是值錢。破三在這地界混了有些年頭,知道這裏的厲害,他很聰明,在刀柄上裹了層烏七八黑的破布,然後把刀插在腰帶上,這樣一來也不招搖。不過破三佩刀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他吐了口吐沫星子,嘴裏夾雜着一口沙土的厚重味道,嗓子幹得發澀,他蹲在酒坊的牆角邊等待一個真正識貨的買主。

破三要賣他的刀,但他又不能招搖,得先盯上個給得起價錢的主再說。只要把這刀脫手了,他就發達了,不過他很有耐心,等了一整天了,依舊沒有見着什麽像樣的主顧經過。他也深知刀這玩意兒是兇器,不能輕易出手,一旦出手就得盡快脫手,否則這兇器将會給他帶來厄運,于是他一直低頭在等,默默的等,像極了那條趴在牆腳伸長舌頭乘涼的狗。

破三用手摸了摸腰間的刀,然後猥瑣的彎着腰,颠簸着蹲得有些發麻的腿走進酒坊,朝土窯旁的老板看了一眼,然後像條狗似的笑着走過去。老板約莫三十來歲,一張冷峻的臉上滿是灰土,如同他身邊釀酒的土窯一般模樣,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用手打着酒,連半滴酒都不會多打。

看着破三一臉谄媚的笑容,他冷冷一笑,然後道:“怎麽?想喝酒?”

破三吞了吞吐沫,看着他手裏噴香的酒點點頭,朝他道:“要不……要不你就先賒我一碗……我得了錢,就給你補上?”

老板冷冷一笑,然後看着自己手裏打酒的勺子,道:“你可知道就算是用錢來買,是多少我就打多少,從不多給一錢的分量……”

“哼!我知道你是個財迷,可是我又不是不給錢……要不等我得了錢就多給你些便是……”說完終于忍不住要上前去搶他手裏的酒壺。

老板用打酒的勺子啪的打了他手背一下,然後擡着頭,一臉冷漠的模樣,淡淡的道:“沒錢就沒酒喝……”

破三用舌頭舔着被勺子打中的手背,一股清冽的酒味滑入舌尖,頓覺舒暢不少。他哈哈笑着道:“你的酒,呵呵,味道還不錯!”

老板搖搖頭,然後從桌子上拿過一只破碗來,舀了一勺青梅酒遞給他,然後道:“這碗酒算我請你喝的。”

破三有些吃驚了,不過還是接過那碗青梅酒來,想也沒想就喝,先解了酒瘾再說。只見他仰頭“咕嘟嘟”一口氣把青梅酒喝進肚子裏,然後用手抹了抹嘴角,看着老板問:“你為什麽要請我喝酒?”

老板咧嘴一陣壞笑,然後看着破三說道:“這是送你上路的酒。”

破三沒有聽明白老板的意思,然後愣了愣,又問:“什麽意思?”

老板彎腰爬在櫃臺上,用手指了指破三腰間的那把刀,然後以一種似是而非的表情看着他道:“你腰上的這玩意兒是不祥之物,你倘若非要留在身邊,很快就得上閻王老子那兒報到去。”

破三詫異的看着老板那張冷峻的臉,然後湊上前去詢問:“你……你知道這刀的來歷?”

老板冷冷一笑,然後對破三道:“這刀叫紅色魔焰,是把不祥之刀。”

“你……你居然識得此刀?”破三額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雖然現在天氣很熱,但他還是覺得很冷。

老板冷冷一笑,又道:“我識得這刀口上的缺口,這刀刀柄上還有一枚紅寶石……”

破三聽到這,已經渾身如同雨下,因為他從未讓老板瞧過這刀柄上的紅寶石,而且他也從沒讓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瞧見過,如今這酒坊的老板竟然識得這刀!

老板見他如同一條被人打斷腿的狗一般,呆呆的立在那兒渾身抽搐顫抖,便哈哈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道:“我若是你就一定不會要這刀,扔了它或許你還能保住一條性命……這刀是去是留,看你自己了。”

破三聽完瘋了似的大叫着從酒坊跑了出去,他一路拼命的跑,就如同身後有鬼在追趕一般,他總覺得所有路人的眼睛都在窺觊他身上的刀,他把刀緊緊抱在懷裏,貼着胸口,他的心髒在噗噗跳動,一下一下,而懷裏的紅色魔焰似乎也在不停的跳動,詭異的跟随着他的心跳頻率一起。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破三喘息着環顧四周,見已無人煙,只有一株紅得如同鬼魅一般的紅梅立在土牆旁,破三這才罵了一句,“該死!”

他趕緊把懷裏的刀拿出來,然後把裹在刀柄上的破布給扯下來,只見刀柄上的紅寶石還在,那紅色的寶石在陽光之下散發出奇異的光芒,紅得耀眼。餓得發暈的破三此刻只覺自己眼前一花,頭暈得有些發脹,腹內的五髒六腑都不太舒服,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這紅寶石突然如同一只詭異可怕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破三看,破三眼一花,只覺這紅寶石真的就變成了一只血紅色的眼睛,鮮血淋淋的正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腿都軟了,連忙把手中的刀給扔在地上。等破三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蹲下來再仔細看,那只不過是一枚價值連城的紅寶石罷了,哪兒來的什麽眼睛?

這年頭人命比草賤,像破三這樣下三流的江湖混混深知金錢的重要性,如今一個發財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他紅了眼的寧願冒險一試,畢竟他再也不想過那種三餐不濟被人看扁的日子了。破三碎了一口吐沫,幹燥的喉嚨此刻癢得令人發麻。

破三此刻又想起酒坊老板的話來,他心裏暗自念叨:“他說這是不祥之刀,那我就不要這刀,只要它刀柄上的紅寶石好了,這樣就成了!對,就這樣做!”破三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然後四處尋去,見土牆牆腳邊有一堆石頭,被風沙吹出粗糙的蠟黃色。他把刀拿到石堆旁,然後舉起一塊石頭用力往刀柄上砸去,邊砸邊着魔似的說道:“只要把這塊紅寶石給砸下來我就發財了!只要把這塊紅寶石給砸下來我就發財了!”

“啪——”石頭沒有砸掉紅寶石,倒是把破三握刀的左手給砸傷了,只見破三舉着受傷的手嗷嗷大叫,那手上的血并沒有因為他叫而停止,鮮血啪嗒啪嗒像紅色的梅花一般滴落在刀柄上,破三痛得要死。只見那刀似乎發出嘲笑一般的聲音,突然刀柄上的紅寶石因為淋到他手中的血,而變得妖豔至極,宛如一只吞噬人血的眼睛一般正看着受傷的破三。

破三吓出一身冷汗,只覺耳邊不斷回蕩着嘲笑的聲音,他知道身旁并沒有人,只有這把紅色魔焰。破三捂住耳朵,瞪着紅色魔焰,撕裂着嗓子大叫:“妖刀——妖刀啊——救命啊——救命啊——”

誰也不知道土牆那邊發生了什麽?只聽見破三扯破嗓子的喊救命,不一會兒就聽到一聲慘烈的叫聲,只見一抹紅色的鮮血灑在了土牆上,破三“啪”的一聲倒在了那棵紅梅樹下,紅色的梅花猶如破三的鮮血一般,輕輕飄落在土牆上。

破三死了,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夜風凄凄,一個孤獨的背刀客踏入了那間破酒坊,酒坊四周的破布被風吹得獵獵直響,那挂在門外的一挂白紙燈籠已被風吹滅兩盞,挂在風中咯吱咯吱作響,宛如夜鬼推磨的聲音,亮着的那兩盞燈籠此刻也宛如暗夜中一雙詭異的眼睛,不知道在尋找些什麽?

有人說如果你在夜晚遇見一個背刀的喝酒客,你就得擔心了,因為他不是要去殺人就是要被人殺。

夜,的确很晚了,老板本來準備打烊,不過來了客人只好打了酒給他。

那個背刀的刀客一直在咳嗽,氣息不勻,他的雙肩一直顫抖不停,額前的發絲粘着沙土遮住了他的眼睛,雖然他努力在抑制,但仍舊咳個不止。

老板把酒遞給他,然後伸出一條腿慵懶的搭在凳子上,和他對桌坐下,邊吃着碟子裏的花生米,邊淡淡的問:“咳成這樣還喝酒?”

刀客舉着酒碗,擡起頭來眯着眼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的陽光,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不過他很快又咳嗽了,此刻他又如同快要死的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生病了就該去看大夫。”老板仍舊吃着他的花生對刀客說,雖然是關懷的話但說話的語氣卻近乎一種冷冽。

刀客點點頭,然後突然開口道:“我等了你這麽多年……咳咳……這個小鎮這麽小,你居然呆得住?”

“呵呵……”老板笑着也給自己添了一碗青梅酒,那酒壺下的小火爐燒着藍色的火光,散發出溫暖的熱度,溫好的青梅酒清冽而無苦澀,“有的時候你不會知道一個人該做些什麽,做什麽又是對的。”

“咳咳……”刀客咳嗽不止,只是淡淡的道:“我知道我自己該做什麽,只是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罷了……如果你真的決定繼續待下去,那麽我會再來,每年都來……直到我死為止……咳咳……”

老板冷冷的看着他,眼睛裏似乎散發着死亡的光芒,他喝下那口青梅酒,冷酷的道:“我看以後你都不用來了……因為,你活不過明年春分。”他說完無情的朝他一笑。

刀客似乎終于被激怒了,他咳出一口鮮血,然後拔出了手中的刀,“啪——”的一聲,将桌子砍成兩半。

一滴有溫度的眼淚從他滄桑的眼角滴落。

老板算定他會被自己激怒,也算定他會拔出自己的刀,可他沒有算出刀客流下的那滴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本想刀客一刀砍死自己算了。

夜風冷冷劃過,兩個人僵持不語,刀客握住刀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随之便咳個不止。

“莫名,你回去吧!”酒坊老板依舊一副冷酷的表情,然後端着手中的那碟花生米起身離開。

“咳咳……我知道我是打不過你的……咳咳……因為你根本不會出刀,你寧願死也不願拔出你的刀。可你應該明白有些事便是命運,命運決定了的誰也改變不了!”

老板突然生氣的轉過身來,一把揪住刀客的衣襟,怒吼:“倘若命運決定什麽就是什麽,人還活着幹什麽?命運不是讓我們來殺人的,只要我不拔刀就不會殺人,就可以擺脫命運束縛!”

“咳咳……你本不是個無情的人……咳咳……你不殺人,別人卻因你而死……咳咳……”刀客咳得更厲害了,此刻已是渾身顫抖,他虛弱的生命此刻就握在酒坊老板的手上,這倔強又如此微弱的命,任誰也逃不脫。

“明年,我再來……”刀客提着他的刀,咳嗽着緩緩的走出酒坊。

酒坊老板冷冷的看着刀客倔強的背影,叫道:“明年,你來不了啦!”他從未見過像莫名這般堅持的人,這樣的人一旦決定要做一件事情就會不考慮任何代價的做下去,像是一塊頑石,帶着一種令人害怕的氣息,這種堅持是慘烈的,不惜血本的,有的時候這種堅持甚至能讓老天都感覺到顫抖。

刀客道:“明年,我會來。”

“哼……一個死人怎麽來?”

“就算死,我也會讓他們擡着我的屍體來……五年不行,我就等你十年……十年不行……我就等你二十年……咳咳……哪怕我變成一個死人……一堆腐肉……一具白骨……我也要讓你回去……”刀客平靜的說,似乎此生已經篤定了性命要達到目的。

他知道,他的刀只為一人而生。

酒坊老板無奈的看着刀客離開,他苦苦一笑,看着今夜的月色暗淡,白得吓人,他多麽希望自己是個別人!他只想在這邊陲小鎮渡過平靜的餘生,他不想涉足江湖,更不想再次拿起他的刀,不祥之刀。

他是一個不想成為刀客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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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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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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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79.5萬字
  9.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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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