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談判
易歌被薄青雲的眼神震撼住,咽了一口水,桌子下面的手緊緊的掐着自己,鼓勵着自己,一定要說完。
“是,我知道,我也謹記在心,但是,沒說過不讓我說我的想法,所以,今天無論是你上班遲到還是怎麽,我一定要把話說完!”
薄青雲冷笑了一聲,把手杵在桌子上,一副看戲的樣子,示意着易歌說。
易歌嘆了一口氣,開始說下去。
“首先,我不知道你說什麽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什麽的,我壓根就不知道以前的事到底是什麽,還有,你和林語的事情,不是我瞎操心,我只是怕到時候你媽到來,如果她問起這件事情,我倆言語不一致,這樣不好,再次,我說了我會還清你的錢,我就會說到做到,到時候希望你也能在離婚協議上簽好字;再還有,既然要還清你的錢,那我就需要自己自力更生,需要出去賺錢,請你不要那麽幼稚到叫傭人軟禁我,最後,看在以前的情面上,我還是要告訴你,過完這個周末,我就會去楚式企業上班,就這樣!”
易歌一口氣說完這麽多,感覺把她一年要跟薄青雲說的話都說完了,易歌擡起餐桌旁邊的水杯,猛的咕嚨咕嚨的猛灌着水,易歌突然想到還有件事情,擦了一下嘴角的水,繼續說。
“嗷,還有件事沒說,你說,讓我不能離開這個家是吧好,我同意,反正我到時候還要找房子也挺麻煩的,除了上班時間,我一定會呆在家裏,客房由我住,到時候雖同在一個屋檐下,但我還是希望互相連照面都不要打了,家裏的飯菜我也不會吃你一口,這樣好算錢,嗷,那麻煩你薄先生,你家那麽多傭人随時都備着,那就請你,少打我電話,更不要大晚上把我叫醒,讓我去接你什麽的,希望這種事情少做,謝謝你的房子!”
易歌說完,直接起身,回到了她的專屬位置,客廳。
薄青雲氣到青筋暴起,真沒想到,這個女人,敢與自己作對,薄青雲攥緊拳頭,把所有的憤怒的砸在了桌子上。
薄青雲帶着一腔怒火,站起身,離開餐桌,撇了一眼懶洋洋在客廳的易歌,腦子想着辦法,想要治一下這個女人,随後,走出了家門。
易歌看見薄青雲要去上班,從客廳沙發上站了起來,跑到薄青雲面前。
薄青雲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易歌,一臉的不耐煩。
“又有事”
易歌看出來憋了一口氣的薄青雲,自己的作戰已經成功了一半,想着沖着薄青雲,假假的笑着,拉了一下薄青雲的領帶。
“沒事啊,不是說要提前演練嗎我出來送一下我未來的前夫,那是應該的,到時候你媽來了,沒演練過,怕生疏呢!”
易歌說着輕輕的拍了一下薄青雲肩頭上的灰,看着面如土灰的薄青雲,心裏想着,肩頭上的灰,應該是來自臉上。
薄青雲一把甩開假惺惺,虛情假意裝着好心的易歌,随即坐上了車,前往公司。
易歌看着漸行漸遠的薄青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早就心灰意冷,不管怎樣,她都已經下決心,不再對薄青雲動情,多少次,又被薄青雲攻破心房。
薄青雲來到公司,怒冠沖天,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沖着助理怒吼。
“把楚翰涼有關的全都給我搜出來,立刻,馬上!”
助理看着薄青雲,默默點了點頭,不敢出聲,之前在怎麽說總裁威嚴,但是從沒有發過那麽大的火。
等助理推門出去之後,薄青雲單手杵着頭,心裏想着。
“這個女人,肯定是那個楚翰涼在背後撐腰,要不然哪裏來的勇氣對着自己這麽幹,呵,等我消滅了那個楚翰涼,看你還怎麽嚣張!”
過了一會兒,助理敲了敲門,抱着一沓資料進門而入。
“總裁,楚翰涼是為年輕有為的楚氏企業掌管人,年齡跟總裁相當……”
薄青雲聽着很是不對勁,一個怒瞪眼,搖了搖手,帶着低音炮的嗓門,緩緩開口。
“停!我要的不是這個!”
助理聽了一臉蒙逼,明明剛才說的還是要關于楚翰涼的一切,現在把祖宗八輩都挖出來了,反而卻說要的不是這個。
薄青雲看着助理沒有發話,便開始開口提醒道。
“公司狀況!”
助理得到了提示後,開始說着。
“楚氏公司內部結構跟我們企業差不多,同樣是以發展房地産業發展起來的,也是祖輩傳承下來的企業,母公司靠着房地産業發展成為上市公司,但是子公司範圍較廣,子公司都發展在全國各地,沒有集中在我們市,我覺得這個發展的可能性更高,比如像娛樂影視公司,還有服裝産業,幾乎都有他們楚氏的身影……”
薄青雲點了點頭。
“那股市呢”
助理站着說了一個早上,實在搞不懂這個總裁到底在想些什麽,俗話都說,沒有永遠的敵人,如果敵人和敵人聯合起來發展企業,将會是莫大的收益。
“楚氏股市,幾乎處于飽和狀态,市場流動性挺強的,目前來說,所以,想要在一時半會兒攻破它,我覺得是一種難上加難的事,請總裁慎重!”
助理說完後,還不忘看了一眼薄青雲的臉色,繃着一張冷臉的薄青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助理只好自行猜測。
薄青雲起身,走向了落地窗,看着外面高聳入雲的建築物,他腳下所站的建築物是市最高的建築物,也是租金價格最高的建築物。
之前薄青雲籌建這座樓層,就是想要站在更高的位置,俯視所有市的大好山河,同時在一定程度上也說明了薄氏企業高不可攀的地位。
易歌坐在客廳裏,雖然一口氣把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了,但是說完她開始後悔了,且不說她和薄青雲再也回不去了,其次是她真的猜不透薄青雲,她不知道她這樣說完之後,她會遭遇怎樣的事情,還有她的母親沈優蘭。
易歌突然害怕了起來。
易歌就這樣膽戰心驚的碌碌無為的發了一個下午的呆,薄青雲中午也沒回來,雖說心安了一些,但是想到晚上,易歌長嘆一聲。
易歌早早就回了房,此刻的她只有躲在房間裏才是最佳的選擇,畢竟這個房子不屬于她,這裏的任何東西都不屬于她。
門外傳來車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