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柱是超電磁炮

第53章 對抗

“那邊！防止再生！”禦坂真琴大喊一聲，也不管受傷的傷口處毒素蔓延開。

他緊緊地盯着妓夫太郎看，用鐵砂抽飛到腦袋放在很遠的地方，保證對方無法再次按上腦袋，同時用鐵砂層層鎖住妓夫太郎的身體，讓對方一動不動。

從手臂的傷口處蔓延出酥麻的感覺，沒有痛感，但是轉眼間就失去了那部分的感知，禦坂真琴咬咬牙，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帶子，将那條手臂狠狠紮住，延緩了血液的流速，然後朝妓夫太郎走去。

另一邊，小梅的頭也被砍掉，這次是真的兩個鬼的頭都同時被砍。

然而鬼殺隊衆人也沒有歡呼，同樣警惕地看着這邊，因為明明兩個鬼的頭同時被砍斷，但是他們的身體一點崩壞痕跡都沒有。

禦坂真琴閉上眼睛，遵循那一點靈感，操縱鐵砂，直接從妓夫太郎的身體裏面穿過！

這血腥的場面讓他們都受到了驚吓，特別是竈門炭治郎，他腳下一個踉跄差點跌倒。

禦坂真琴用鐵砂從妓夫太郎身體裏面掏出來的，是一個懸浮在空中的黑色菱形方塊。

這個不僅比之前他見過的所有方塊都要大，而且還能不借助任何力量就尖端朝下地漂浮在他手心裏。

就好像，不受此世的重力束縛一樣……

“小梅的身體裏面也可能有，快點拿出來，不然他們死不了的！”禦坂真琴告訴他們。

雖然有布條的阻止，毒素蔓延的速度依舊很快，看來這次又要回蝶屋躺上一陣才行。禦坂真琴心想。

妓夫太郎掉在地上的頭瞪他們，“別動我妹妹！”

而堕姬掉在地上的頭也在叽叽喳喳：“別碰我！你們這些醜八怪！人家身體裏面才沒有那種醜陋灰撲撲又不起眼的東西呢！”

宇髄天元一刀砍中堕姬的身體，從中間掉出同樣黑色的小方塊。

“就是這種東西？”他拿在手上端詳。

堕姬看見就開始尖叫：“怎可能，我身體裏面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他們的身體還沒有崩壞，妓夫太郎也察覺到了異常，絕對不能讓他們同時摔碎！

他站起撲向禦坂真琴，禦坂真琴用鐵砂捆住自己的身體，把自己甩到屋頂上。

堕姬被竈門炭治郎他們牽制。

禦坂真琴跪在屋頂上，大聲提示：“那我們同時摔碎就好了！”

宇髄天元道：“好！”

禦坂真琴：“一，二，——”

“住手！！！”

一個熟悉的男聲從另一端出現，暴喝一聲。

是一方通行的聲音。禦坂真琴心想。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身體肌肉下意識在數到三的時候，就捏碎了手裏面的黑色方塊。

“三。”

兩個黑色的方塊同時被捏碎，同時一方通行從隔壁的房間裏面直接沖了出來，背後的四條龍卷風彌散在夜空裏面。

禦坂真琴跪在屋頂上，一方通行漂浮在空中，兩個人面面相觑。

禦坂真琴看着一方通行暴怒的臉，感到了不解。

他到底是在做什麽？我們可是在這裏辛辛苦苦地殺着鬼，他一個人在那間屋子裏面，在幹什麽？等到殺完鬼時候才出現，還阻止我，未免也太不像話了吧。

這是禦坂真琴腦子裏面，最後一個稱得上是人類的想法。

他眼角的餘光，看見了一方通行沖出來的那間屋子裏面，按照常理是坐在一方通行對面的那個男人，身上穿着的是他無比眼熟的白大褂。

時間有一瞬間靜止。

被捏碎的黑色方塊非但沒有像之前一樣消散在風裏面，而是朝着禦坂真琴狂湧過去。

風旋在禦坂真琴的頭頂聚集，本來清晰可見的月亮迅速被烏雲籠罩，在禦坂真琴的頭頂，有一根茶色的頭發豎起來了，很快被點亮，他整個人站起來了，然而眼眶裏面卻沒有了以往溫暖茶色的瞳仁，而是全然的白色。

周身被紫色的雷電環繞，頭發瞬間張長，從頭頂往下變成金色，本來纖細的身影卻爆發出巨人般的氣場。空氣瘋狂朝着禦坂真琴的方向湧動，扭曲成為人肉眼都可以看到透明的線，先是腳下的房子似乎不堪重負地發出吱呀的聲音，再接着，他周圍五十米的所有建築全都化為了飛灰。

在旁邊建築的白大褂的男子，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他身上的皮膚被風扯開，很快露出裏面機械的構造，緊接着在狂風下整個人被吹散成一堆零件。

木原直流的仿生機械人，他才不會愚蠢到讓本體到達現場。斷垣殘壁上，針孔攝像頭的鏡頭映出禦坂真琴的身影，以及他頭上即将成型的結晶體。

竈門炭治郎他們死死地将日輪刀紮在地面上，防止自己被吹走，堕姬跟妓夫太郎的身體早就在黑色方塊被捏碎的一瞬間也幹脆利落地變為飛灰。

竈門炭治郎大聲問：“發——生——什——麽——”

“該死！”一方通行在風中艱難怒吼，“都叫你不要捏了！”

在幾公裏外，木原直流将手指點在暴怒的鬼舞辻無慘頭上，“噓——”

“別吵，好戲要正式開始了。”他語氣輕柔地說。

鬼舞辻無慘随着他的動作，表情突然變得空白。

空中到處肆虐的雷電劈碎了前來的無人機，但是擁有接地線的小型八足機器人則是輕巧地前進，越過斷垣殘骸，它們加大了靜電摩擦力，同時因為自己矮小的身體借助地形不被風吹走。

風暴的中心，是頭部頂着發光結晶的禦坂真琴，他早就失去了意識，腦內計算力一滴不剩地消耗在他頭上的結晶裏面。

與此同時，禦坂網絡內部全部計算力也被征用，一起來維持這個結晶體的運行。

在場只有一方通行可以在暴風附近勉強站立。

而鬼殺隊的衆人早就目瞪口呆了。

“這是什麽東西？！”宇髄天元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幸好他的老婆們早就将周圍的人遣散了，不然殺鬼沒有造成多大傷亡，倒是禦坂真琴這個形态一出來，就能搞死不少人。

竈門炭治郎：“應該……是真琴。”

我妻善逸：“我知道那是師兄可是哇哇哇哇風好大我要被吹走了——”

嘴平伊之助：“是山神大人！”

一方通行罵了一句。

類似禦坂真琴的人形歪了歪腦袋，似乎不喜歡面前杵着這個人形，一手劈過去。

一方通行立刻避開。

一道二十幾米的寬大痕跡出現在地面上，周圍全部爆炸開，但是湧起的煙迅速被狂風吹散，雷電在天地間游走，時不時劈中木質結構的房子，引起大火，火從木頭上回到空中。光按照不同于世間物理法則的路徑穿行，讓光影變得扭曲。

一方通行看着這個荒誕的場景。

“還沒有成型嗎？”他看着地面咕哝道。

“這個到底是什麽？真琴怎麽樣了？一方前輩！”竈門炭治郎還在問。

一方通行：“閉嘴！這已經不是禦坂真琴了！”

他盯着那個身影，心裏面再次咒罵木原一族。

竈門炭治郎很堅持：“那是什麽——”

一方通行：“如果救的過來就還是禦坂真琴，救不過來我們全都要完蛋！”

一方通行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木原直流那家夥本來敢現身拖住他就已經是非常詭異的事情了，結果正好拖到他這個時候，就是為了讓他看到禦坂真琴連帶着禦坂網絡被人使用，然而卻阻止不了的情況嗎？！

這種木原一族的惡趣味果然是一脈相承的無聊啊！

一方通行仔細回想起來一點點細節出現在他腦子裏面。

那種黑色的小方塊他跟禦坂真琴都能感受到其存在，但是卻不是這個世界上的物質，而是——

AIM擴散力場的結晶。

AIM是指超能力者身上無意識間釋放出的力量，就好像禦坂真琴身上永遠無法回收的微弱電磁波。

一方通行聽說過學園都市裏面虛數學區的傳說，他從前對此總是嗤之以鼻，今天跟木原直流交鋒的時候，對方出乎意料地使用了衆多能力，才讓他想到這方面。

将這些超能力者無意識擴散的能量聚集起來，發火能力者提供溫度，發電能力者的提供電流，念動力者提供身體行動的力，發電能力者提供充作生物電的電流，光能力者提供“形體”，将可以構成一個人的形體的一切數據收集起來，利用一個裝置輸出，整合，梳理，就可以創造出一個“本來不應該存在”的人！

而禦坂真琴跟禦坂網絡，就是被選中作為最後的輸出裝置，利用他扭曲現實的巨大能力，将這個由上百萬能力者無意識擴散能量形成的怪物拉到現實。

一方通行想起更多的細節，包括禦坂真琴手裏拿着方塊的樣子，從一開始的時候他接觸到了來自別人的能力，受到了污染。

接着就是慢慢殺鬼，一直累積。

而今天兄妹鬼身體裏面的AIM結晶，就是引發量變成質變的□□。

積攢了足夠的來自其他人的能量，終于可以作為一個整體輸出！

禦坂真琴頭上那個結晶體就是正在發育的怪物。

一方通行從上面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這種事情自從他成為第一位以來已經很少遇見過了。

等到禦坂真琴頭上那個東西成型，那種本來不該存在于世間的怪物一旦降世，對于這裏的人是一場災難。

毀滅性的災難。

而且禦坂真琴和禦坂網絡會不會因為輸出功率過大而壞掉，還是未知數。

一想到這裏，一方通行恨不得把木原直流剝皮。

而借助裝置觀察着這裏的木原直流興奮到顫抖。

“瞧瞧我幹了什麽？”他神經質地喃喃自語。

“學園都市裏面的所有能力者的力量，對上學園都市的第一位，誰能贏？”

“果然，超出常理地把實驗體破壞掉才能得到極限的數據啊！我迫不及待想要測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