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0章
這個吻一吻下來便是足足的半個鐘。
盛延琛扣着她的後腦勺, 将這一個吻重重地進行到底。
溫柔的缱绻的,嗯,舍不得松開的。
他心裏想了那麽久的吻, 今天在芒夏醉酒的狀态下,在她主動求取的情況下, 盛延琛抛開腦子裏所有的理智和算計, 本能的服從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想要吻她,已經很久很久很久了。
等這一個綿長又占有欲十足的吻結束的時候,芒夏已經近乎窒息了,醉眼朦胧, 雙眸裏布滿水霧, 由于缺氧而導致胸口微微起伏。
同樣的, 盛延琛與她一般的低低喘息,這是一場足以抗衡兩人親密感的持久戰。
盛延琛低下頭,目之所及,是芒夏微微低垂的眼睑, 長而微翹的睫毛,微微輕浮,盛延琛覺得自己的心更軟了幾分。
“說好的, 明天醒了之後,不能怪我。”
盛延琛的聲音低啞暗沉, 像是警告,但更多的,又像是寵溺的微微撒嬌。
盛延琛撒嬌, 多驚悚的一件事,旁人是想都不敢想的,更何況是見過。
芒夏不說話。
盛延琛沒忘了,她還在醉酒的狀态,下一秒芒夏的小腦袋就抵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她低着頭顱,鼻尖輕輕的呼吸,拂在他的襯衫面料之上,連帶着,将他的肌膚一同灼得發熱。
“夏夏?”盛延琛低喚了她一聲。
對方仍無反應,就在盛延琛以為她是不是已經醉睡過去的時候,額頭抵在他胸口的小女人又出了聲,悶悶的從他的胸膛之下傳上來,她含糊着,嗔怪似的低喃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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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好痛……”
還沒完,芒夏悶悶的聲音又傳來,同樣是含糊的,“嘴都麻了……”
她的語氣,帶有責怪的小斥責,盛延琛沒忍住,回過神低低地笑出聲來,“怪誰?怪我喽?是誰一直逼着我要親親來了。”
芒夏擡頭,看似清明的眸子裏,其實有絲絲的混沌迷糊,盛延琛還是忍不住蹙眉,所以今晚上,他們到底給芒夏灌了多少酒?醉成這個樣子,不過,好像也有額外的好處,比如說,大膽的向他表明了心意。
盛延琛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臉,“下車好嗎?到家了,我抱你進去。”
他松手,轉身要推開車門的時候,芒夏卻拉住他的手,“不行!不要,不想,不可以。”
盛延琛回頭看她,“你要在車裏睡一晚上嗎?”
芒夏也不應他的話,身子卻沒有再往座位上靠,而是整個人用雙手撐着座椅起身。
盛延琛怕她頭磕到車頂,于是在她起身的時候下意識的擡手,護在她的頭頂之上,出乎意料的,令盛延琛完全料想不到的是,下一秒芒夏的動作,再一次令他震驚不已。
芒夏竟然起身,從副駕駛座的位置邁腿跨了過來,猶如在會所裏沙發上的動作一樣,側坐在他的腿上。
車內空間狹□□仄,芒夏的動作壓下來的時候,盛延琛還下意識的怕她摔了,伸手箍住她的腰,将人整個的穩住。
“夏夏?”箍着她腰的男人,眸子神色明顯比之前要暗上幾分,他盯着她,神情有掩飾不住的簇簇火苗,“你做什麽?”
盛延琛有點懷疑,他不敢肯定,芒夏想要做什麽?她要做的事,是她真實的想法,還是只是在醉酒狀态下而做出的無意識舉動?
他有些分不清,但如果是芒夏強烈主動要求的話,他怕自己的自制力會崩塌。
迷糊的芒夏,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男人心理跟情感上的變化,在他身上坐穩之後,伸手拽住他胸前兩側的襯衫衣料,湊近了些,用自以為惡狠狠的表情跟語氣道,“說!你今天哪裏做錯了?”
芒夏嘟着嘴,“知不知道今天哪裏做錯了?嗯!?”
“什麽?”盛延琛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意她說了什麽?全副身心都在對方的動作給他帶來的身體變化上。
但偏偏對方不滿意他的敷衍,拽着他的襯衫晃了幾晃,聲音拔高幾度,“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見?我問你今天做錯什麽啦?”
盛延琛暗自啞着聲音道,“我做錯什麽了?”
得到對方回應的芒夏,心裏舒坦了點,繼而有點小委屈的控訴道,“你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嗎?到處散發魅力,到處勾引桃花債,你知不知道……你身後排着隊要追你、倒貼你的女人有多少?平時是不是也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女人,排着隊哭着往你身上撲?是不是?”
盛延生護着她的腰,芒夏說的話明顯帶有滿滿的醋意,這種發現讓盛延琛不禁覺得身心愉悅,老實答道,“不知道,她們到不了我面前。”
盛延琛說的是實話,外界對于他不近女色的傳聞,其實也不完全是假的,在芒夏之前,對于異性,即使再漂亮的異性,他也沒有過多的興趣。
想要往他身上撲的女人肯定很多,但就他個人本身而言,對方沒有近他身的機會。
“胡說!”芒夏松開揪着他襯衫的手,一個名字從她嘴裏吐了出來,咬得極重,“李清舒呢!你那個妹妹李清舒,她也沒有機會嗎?騙子!你說你是不是喜歡她?今天她還給你送親手做的襯衫了!她是不是經常給你做襯衫?她說她之前給你做過,是不是做過很多?你是不是經常穿?你衣櫃裏面的衣服,是不是全部是她給你做的?
她一連串的質問砸下來,滿滿的全是嫉妒跟不滿。
人醉了,小嘴巴倒是變得更厲害了,叭叭叭的,倒是連停頓都沒有。
盛延琛搖頭,“今天我都沒有碰她送給我的東西,這你也生氣了?”
芒夏哼了一聲,小手指豎起來,在他胸口戳了又戳,警告似的,“今天那件衣服,你不可以穿,不能穿,不許穿,知道沒有?”
“好,我不穿。”
芒夏還是覺得不滿意,嘟囔着唇,将頭又搖了搖,戳着他的胸口複又重複道,“不僅是今天的那件不許穿,以前做的也不許穿,要是被我知道,要是被我知道……”
芒夏打了個嗝,忙的捂住唇,剛剛的話也因為這個被迫停下,直到緩過那陣勁兒之後,才又重新接着道,“要是被我知道,你就慘了!”
“好。”盛延琛難得的好脾氣。
芒夏咬着唇,終于滿意起來,對着他嘿嘿笑了兩下,而後低頭,手從他的襯衫沿着一路往下,最後落在他腰間的皮帶上。
小手亂撥,她想要解開他的皮帶。
盛延琛整個人猛的一僵,松開護着她腰的手,一把捏住她趁機作亂的小手,啞聲道,“夏夏,你要做什麽?”
被人箍着手不能繼續,芒夏的手用力掙了掙,盛延琛怕弄疼她,只得松開握着她手腕的手,然後看着芒夏繼續不得其法的,扯他的皮帶。
醉酒狀态下,整個人都顯得很迷糊,手上力氣也小,還有些微微的發顫,芒夏怎麽解都解不開系在他腰間的皮帶,于是只好可憐巴巴的向身前男人求助,“你這個……怎麽解不開啊,你把它取下來……”
盛延琛覺得,他的理智已經瀕臨潰散的邊緣,望着眼下芒夏那張小巧又紅潤的巴掌臉,她的臉那麽那麽小,她的眼迷離中帶有魅力,嬌小的唇,因為剛剛長時間大力的吻而變的紅潤不已。
盛延琛不自覺的,喉結上下一翻咽了咽口水,只覺得自己喉間發出的聲音比之前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解不開,怎麽解不開呢?”
盛延琛再一次,捏住她的手腕,“你确定要在這裏?”
他的話說完之後,沒有再阻止芒夏的動作,反而是自己上前幫忙,親手将自己皮帶的暗扣解開。
芒夏欣喜的聲音傳來,“解開了!”
說罷,便輕易将他的皮帶抽了出來,就在盛延琛情不自禁克制不住的想要傾身吻她的時候,芒夏卻突然偏開身子,俯下身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小小的袋子來。
“這是什麽?”
盛延琛的吻落了空,望着她手裏的袋子,神情滿是疑惑。
芒夏笑嘿嘿地将小袋子揚起,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就好像魔術師變魔術一樣,用小手從裏面掏出一條嶄新的皮帶來。
她滿心歡喜的,将皮帶往他手裏塞,“才不是……只有她會送禮物呢!我也給你準備禮物了,看!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她的衣服不許穿,但是我送給你的皮帶你一定要帶,現在就帶上,聽到沒有!”
說完芒夏就坐直了身子,雙手環胸,身子因為醉酒有微微的搖晃,但她還是盯着他看,明顯是要盛延琛當着她的面将那條新皮帶帶上。
反應過來的盛延琛,有些許錯愕,恍然看着手中被她硬塞過來的皮帶,眼裏的火苗微微恢複清明,他擡眸看向眼裏滿是期待的芒夏,略有些失望,“你想做的是這個?”
就好像是把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一般,芒夏也再沒了折騰的力氣,也再顧不上盛延琛是否當着她的面将皮帶親自帶上,整個人軟綿綿的向前,伏在他的胸口上,一句話未說,眯眼睡了過去。
盛延琛還抱着她的肩,不知想到什麽,禁不住低低的悶笑了幾聲,看向手中芒夏送給他的皮帶,眼裏有缱绻的溫柔跟愛意。
盛延琛俯下身,挑起她的下颚,對着她紅潤的唇,再一次吻了下去,只是與以往之前不同,這一次他的吻是溫柔的。
作者有話要說︰??芒夏︰嗯~醉後野起來連我自己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