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用你的手來說話。”
“呵,抱歉。我情難自禁。”
閻璟睿輕笑一聲。
這也足以讓容景歡倒吸一口氣。
這個聲音也太好聽了。
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也就算了,竟然還有這麽低沉這麽好聽的嗓音,好吧,不得不承認,這人,的的确确是人世間的稀罕物。
這等人,哪怕是在藏龍卧虎的景阜也是極難找到的。
就連容景歡那個騷包哥哥,容妖嬈,容華先生,也只是在私下裏,富有妖嬈之姿。而在外人眼中,容華是一個狠戾的角色,一點兒也不減容門大佬容朔,當年的風度。
可能也只有容景歡會這麽想了,一般人哪能讓閻王爺和他來說一個字呢。
再者,這樣的嗓音也是與生俱來的增值品,關鍵是容景歡并不會想到,這樣的誘人的輕笑,是從誰的身上學的。
“不過,正如我願。就這麽說定了,不準反悔。”
“一切如你所願,我的小妖精。”
容景歡連忙低下腦袋,去躲避閻璟睿不加掩飾的興趣。
她看着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兜兜小蘿蔔丁,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跑過去。
“小蘿蔔丁,你怎麽坐在這裏呀?”
閻珺睿擡頭,虎着一張臉,絲毫也不想先前那般的可愛。“歡歡,你是我的,你不要和大壞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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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閻璟睿,你弟弟來和你搶我了。
好吧,容景歡現在承認,她是兩頭不是人了,做人好難,做容景歡難上加難。
剛剛被閻璟睿無意有意地撩到無地自容,這會兒又被閻珺睿質問地無話可說。
容景歡啊,先停止你此時別扭的小心理,大招還在後頭。
“景歡啊,你看我兩個孫子都如此喜歡你,要不你留下來陪我這個老頭子談些家常。”
随之而來的是兩聲都極其嚴肅的咳嗽聲。
是了,這是閻璟睿和閻珺睿兩個兄弟的異口同聲。他們看中的女人,怎麽要和一個老頭子聊,不行。
“閻老爺子,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算了,容景歡現在也不想和閻璟睿探讨什麽Usonia的東西了,什麽別具一格的設計師都滾去一邊吧。
她還從來沒有這麽尴尬過,先溜為上。
“景景。”
“歡歡。”
又是兩聲,在同一時間,從不同聲源地傳出來的聲音,都是那麽的好聽,那麽的具有變态反應一般的魔力,直直讓容景歡剎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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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二景絕配 我的女孩
這時候也只能剎住腳。
容景歡覺得這絕對是她遇到的最最煎熬的時刻。
如芒在背的感覺并不是那麽奇妙,任憑誰有兩道炙熱的光打在後頭,都會有所感覺。
即便是這個景阜的小霸王。
容景歡萬萬沒有想到她橫行霸道景阜多年,竟然會栽在薊市的兩個閻家兄弟的手中,實在是羞愧難當。
虧得她在來薊市的時候,還在電話裏和自己的親哥容華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不會闖禍,闖禍了也會自己收拾。
眼下這雖然沒有闖禍,但這個感覺不比闖禍的時候好,而且以前在景阜闖禍的時候有人給大包小包地摟着,哪有什麽這樣場面的尴尬時刻。
當然事後的教訓和懲戒是逃不了的。
因而這麽多年容景歡也養成了利落決然的性子,或許是因為今天的春心萌動,情難自禁,有些異樣的小別扭蹿了出來。
但多年的習性也不可能因為短短一瞬的尴尬而湮滅,很快也就恢複了正常,
“我想,我們未必熟稔,還是稱呼名字為妥。即使名字只是一個簡單的符號,但是必要的禮節還是希望注意。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語畢便直接走出。
出了閻宅的容景歡這才松了口氣。
她現在才相信母親傅青葙說的,離開景阜,離開容門的庇佑,她不再是一個和過去一樣嚣張的人,至少在一開始是不現實的。
看來,她的路遠比想象的要艱難。
生意場上的事情才是真的殺人不見血。
而眼下僅僅是被兩個年輕俊美的漂亮男人纏住,如果兜兜也可以算作男人的話。
這廂。
閻宅裏面的人全部癡癡地看着容景歡離開。
在廚房工作回到客廳的林伯拿着一盤做好的點心,發現容景歡離開,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林爺爺,歡歡走了,都是大壞蛋的錯誤。”
閻珺睿跑到林伯的腳邊,跳起來拿了一塊芙蓉糕往嘴裏塞,鼻子還有模有樣地抽拉幾聲,活脫脫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可憐小孩。
閻璟睿眉毛上挑,無視閻珺睿和林伯的互動。
他在想剛才容景歡的話語和神态。
以及泛酸的胳膊。
果然,那段令他有些晃神的見面對話只是他的錯覺,真正的容景歡應該是和适才的告別一樣的幹脆利落。
雖然閻璟睿不得不承認的是,先前的對話中容景歡也已經足夠的率直爽快了。
可以在短時間內如此幹淨的把想法表達明确的人,又怎麽會拖泥帶水。
這只可能是性情所致,看來動情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人。
天生一對,嗯不錯。
閻璟睿鼓着腮幫站到容景歡站過的地方。
而他邊上的閻珺睿就是非常的不好。
兜兜小蘿蔔丁此時此刻的臉着實就如同尚且沾滿了泥土的蘿蔔,皺巴着的小臉分明寫着不舍和憤怒。
憤怒的矛頭也只可能指向閻璟睿。
“大壞蛋,都是你把我的歡歡吓跑了。我的歡歡貌美如花,娴靜動人,就是你,不會憐香惜玉,大壞蛋,我不理你了。”
“璟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爺子我好不容易在家裏見到一個和你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剛才景歡和你說話的時候多麽有誠意啊,就是你,虎着一張臭臉,把人小姑娘吓跑了。”
閻老爺子也不甘示弱地上前說上兩三句。
他看容景歡還是很不錯的。
“景歡、景歡,”閻老爺子突然猛拍大腿,驚喜萬分。
“景歡、璟睿,這兩名字般配。璟睿,這麽有緣的孩子你要是錯過了,可別怪爺爺了。
這個該怎麽辦,你心裏清楚。”
怎麽辦?閻璟睿心裏跟塊明鏡似的,就在剛才他已經規劃好了十幾個方案。
在他的世界裏從來就沒有拖泥帶水、優柔寡斷。
閻璟睿雙手插袋,點頭,看了一眼還在繼續沉浸在悲傷裏的弟弟,轉身離開。
薊市績琨集團24層
閻璟睿從一場會議下來,回到辦公室,整理文件,和徐特助交代一些會議之後的注意事項。
放置在桌面的私人手機亮了起來,顯示有新短信進來。
這時候,該交代的事項已經基本完成,閻璟睿示意徐特助離開。随後,見手機還陸續有新短信進來便拿起來點開看,
短信是狄揚發來的,閻璟睿還想着狄揚是不是幹了什麽壞事不敢說才用發短信的形式,畢竟狄揚在這一方面的前科太多,即使被收拾過好幾次,仍舊不長記性。
但是等閻璟睿看完短信以後,他整個人瞬間激動起來。
瘋狂跳動的心髒就和那天在家裏遇見容景歡一樣的,難以自禁。
——三哥,我竟然看見兜兜心心念念的漂亮姐姐了,哦,當然更是你一眼鐘情的女孩。真是夠火辣的。
我現在在北郊的FIA的賽場,你猜,你的女孩在幹什麽?天哪,真是酷斃了。
三嫂竟然在賽車。
剛才還有一個老外似乎也看上三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賽事激烈,不方便通訊。我是要看三嫂比賽了。
嗯,閻璟睿現在的心情很複雜,百感交集。
我的女孩果然是不同凡響。
這一聲三嫂也是叫得他極為歡喜。
但是狄揚在短信裏說的火辣、老外就是觸怒他了,他的女孩又怎麽可以讓別的男人窺視。
所以前腳才踏出門的徐特助又被閻璟睿一聲令下給召回來。
後者留下一句行程全部取消便匆匆忙忙離開。
留下一個茫然不知所措、震驚無比的徐特助在辦公室裏。
這是徐特助跟随閻璟睿四年以來第一次看見匆忙的閻總,向來是冷靜自持的閻總不僅破天荒地任性至極地取消接下來的所有行程,還如此行色匆匆。
莫非是小閻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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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霸王花開 誰敢觊觎
“三哥,怎麽樣?三嫂是不是超級火辣!
哦,原來我的小兜兜的漂亮姐姐還會賽車,簡直是女人中的霸王花。”
狄揚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還沒見他落座,就開始了絮絮叨叨的誇獎容景歡。
尚且還在回憶半個月前與容景歡有意思的見面的閻璟睿,
在聽見從別的男人口中再一次聽見贊嘆他的女孩身材火辣的字眼,頓時周身生起了一股凜冽的寒氣。
“停下。”
狄揚像是被下了咒語一樣被閻璟睿呵住了,
因為突然緊閉的嘴巴而鼓起來的腮幫子不安分地左右鼓動,随着略帶有琥珀色的眼珠一起咕嚕咕嚕地轉動。
只一會兒,前一秒還在不停轉動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像是醒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啊,三哥,你吃醋了。我聞聞,這裏這麽一股子酸味呢?”
說完,一手好哥們似地攬過一旁僵直着身子的伯尼安,一手重重地捶了伯尼安德胸口,
“伯尼安啊,我說你這辦公室的環境需要整改整改啊。”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繼續散發冷氣的閻璟睿。
可憐了伯尼安。
早就是顫顫巍巍不敢言語的FIA理事長,這會兒又被狄四少硬逼着開口,只得唯唯諾諾地扮演一只應聲蟲,
“是是是,狄四少所言極是,該整該整。”
“怎麽樣,三哥,我說的沒錯吧,是該有些變化喽。”
狄揚雙手抱頭,一步一跳地繞着閻璟睿轉了一圈,吓得伯尼安連呼出的氣都屏住了。
吃醋嗎?
閻璟睿不會承認的。
容景歡穿着專業的賽車服的樣子是太好看了,好看到閻璟睿看見以後就不想容景歡被別人看到。
看着容景歡不僅是穿着專業的賽車服的妖媚動人,還在伯尼安傳過來的視頻中看見容景歡極為潇灑的一面。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容景歡比那時候在家裏看見的休閑的樣子還要迷人。
這些他一個人看到就好了,別人怎麽可以這樣肆意妄為呢。
更何況,還有人在他耳邊光明正大地說了兩遍,容景歡很火辣。
即使這個人是他的好兄弟也不可以。
他的景景那是只有他可以窺見風姿綽約的美色。
他之所以還繼續坐着,隐忍不發,只是因為狄揚剛才一口一個的三嫂成功地取悅了他。
要知道,他和容景歡已經許下了一生一世的諾言。
即使這只是閻璟睿單方面的想法,但容景歡不也對他很滿意嗎?
想到視頻裏容景歡身上閃耀的光芒,不禁得呼吸一窒。
“伯尼安,這段視頻除了我這份,其餘的全部删除幹淨。”
“好的,閻總。”
幹淨速度,生怕晚了一秒後面就有洪水猛獸追上來。
伯尼安接過電腦,正要準備聯系專人負責視頻的删除,畢竟他并不是計算機這方面的人才,他也就只能管管事務而已。
“停,電腦交給我,我自己處理。”
閻璟睿轉念一想,不對。
這份視頻如果交給別人處理,從先不說能否處理的妥善,關鍵是這就又要多一個窺探過他的女孩的男人了。
這是大事。
不過好在他也算是一個計算機高手
去處理一些簡單的視頻倒不是什麽難事,當然是包括全網絡其他人的電子設備裏儲存的視頻備份。
他的女孩其他人怎麽有資格看呢。
伯尼安還處在朦朦胧胧摸不着方向的狀态,閻王爺今天很不對勁。
但是他又不敢開口,只好按照閻璟睿的指示按部就班。
對面的狄揚樂得已經是合不上嘴了。
這好像是一件稀罕的場景。
能有幸目睹薊市的閻王爺如此的莽撞,看來三嫂的威力比我們的兜兜小閻王還要巨大。
狄揚悄悄然地在伯尼安的耳邊簡要的說了容景歡是何許人也。
只見得伯尼安一下子瞪圓了眼,滿臉的橫肉都快要挂下來。
這,這位五號選手竟然是閻夫人,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聽到過薊市裏有任何的傳聞,閻王爺竟然結婚了?
看伯尼安滿臉的震驚就知道他想多了。
人家容景歡只是在那日表達了對于閻璟睿的傾慕之情,距離結婚那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也是閻璟睿有着和容景歡一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志,容景歡是看上了他,但至少目前根本沒有結婚的打算。
而閻璟睿不一樣,他已經在家,在五少面前表示過了,他有了中意的結婚對象。
雖說是有了中意的結婚對象,因為也是容景歡首先提出的男大當娶。
閻璟睿在後來思考再三,越發覺得言之有理。
随之而來的是愈發膨脹的占有欲,就連在和自己的三個兄弟說的時候,也是簡單的通知。
名字模樣個性那是半點兒也沒吐露一個字。
狄揚也是閻珺睿那小子捅過去的。
“伯尼安,她是經常來這裏嗎?”這個她閻璟睿自然指的是容景歡。
“是的,閻總。
這位……閻夫人大致是在兩個月前開始進出這裏,因為是少有的女性賽手,所以印象深刻。我這裏有閻夫人的進出記錄,請問您要過目嗎?”
哪裏是什麽少有的女性,分明就是容景歡過分漂亮的外表和強大的氣場,既引得場內的衆人躍躍欲試,又吓的人人皆恐而避之。
更是在短短兩個月裏,超過場內幾乎所有賽手的極速賽手。這樣怎麽會忘記呢。
“不用。
把這兩個月的視頻全部調出來交給我就行,”
狄揚瞬間大笑,
“我說三哥,你怎麽不把薊市這兩個月所有的監控視頻都調過來啊。沒準兒還能發現三嫂其他不一樣的風格呢。”
所以閻璟睿這是一定要鑽着這個視頻的洞了。
看來,剛才比賽的視頻已經把閻璟睿深深刺激到了。
這也是事實。
閻璟睿現在滿腦子都是他的女孩火辣妖嬈的一面,他喜歡看這樣的容景歡,嚣張至極。
但是這種視頻的傳播量之大,實在是無法估計。
還有監控室裏的人不是在每分每秒窺視、觊觎他的女孩嗎。
“不錯。
狄揚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把這兩個月薊市大大小小地方所有的監控視頻都調出來。
删減出你三嫂的視頻,一天後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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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重要之事 不是廢物
“一天?三哥我做不到啊。”狄揚聽到後就焉了,叫他嘴賤,這下好了,自讨苦吃。
閻璟睿斜視了一眼,看着在沙發上打滾兒的狄揚開口,“一輛huracan。”
狄揚的眼睛頓時閃閃發光。那款huracan他已經看上好久了,最近又在購置新的房産,沒有多餘的活動資金購買那輛他心心念念的小白huracan,但又一直都舍不得,這麽炫酷的車子叫他怎麽舍得說再見呢。現在他聽見了什麽,閻璟睿說一輛huracan。
“好,成交。”狄揚仿佛已經看見他的夢中情人huracan在向他招手。
薊市景墅
容景歡回到景墅的時候,發現容華的車停在了車庫。莫非哥哥在md的事情處理好了,上個星期他們通話的時候,哥哥就有說過md那邊的事情有一些棘手,需要一些時日。
容景歡帶着疑問推開門,一陣好聞舒适的清香便迎面而來。順着這股香味走到餐廳,容景歡就看見容華正坐在餐桌上吃着午茶。
“哥哥,你回來了?”容景歡走過去拉開容華邊上的椅子落座。
容華抿了一口茶,“嗯,md的事情只有一些後續的事項,我交給铮哥處理了。”
“所以,你今天來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容景歡心中了然,能讓铮哥,彥家的長子彥遠铮出來頂事的事情一定不會簡單,而此時容華的神情變得格外嚴肅,容景歡見此便就繃緊了全部神經。
“小歡,你來到薊市已經有兩個月了,但是景行那裏的事情,據我所知,那是一點也兒沒有碰過,對嗎?”
見容景歡面色一怔,繼續不緊不慢地開口。
“我這次回來,就是因為你。父親雖說是呆在景阜,但對于你的消息可以說是實時傳輸,所以特意派我來了解情況。當初你自己毅然決然地離開家、離開景阜,來到薊市,你的目的是重振景叔留下的景行。
我知道,你即便比任何人都強烈地想要重振景行,想要讓景叔看到景行的光輝。但同時你也比任何人都懼怕接觸景行。
景行是景叔一生的心血。當初景叔像我們這般大的時候就已經将景行在華夏的一派勢力中成為中流砥柱,并且在後來的十二年裏屹立不倒,這些憑借的不是一時的勇猛和激進,需要的是足夠的膽魄和毅力。”
容華頓了一頓,看着全然進入迷思的容景歡,知道她這才抛開了這數日來僞裝的活躍和無憂,沉了一口氣,接着說。
“小歡,你知道你這兩個月像是什麽嗎?一個不思進取整日游手好閑的廢物!景叔要是知道他當年不惜豁出命來救的人現在會是這幅模樣,你覺得景叔這麽做,值得嗎?”
“我不是廢物!我不是!”容景歡在聽見廢物兩個字的時候,像一個全身豎起刺的刺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景行,曾經直到六年前都是華夏最重要的勢力,掌控的是華夏內地暗面上的大大小小的勢力。但是景行的每一個成員不隸屬于任何大小幫派,他們都是獨立的群體,活動在社會的各個階層,服務和管理的對象無一例外的都是各階層的弱勢群體。
故而即使當年景行的勢力龐大到極致,就連鄰國的首要人物也要敬景行的人一二,哪怕是現任的當權者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從未打壓過景行的任何事宜。
因為景行在做的全部都是濟世濟民的善事。只是因為面對的都是暗面上的團體,打打殺殺這種充滿着血腥暴力的事情還有那些游離在法規邊緣的事情,一樣也少不了。
可以說,在景行面前,所有的弱勢群體,當然必須是有藥可救的可救之人,不管是富賈之流還是升鬥小民,景行的人全部一視同仁,但對于那些為非作歹為虎作伥的奸佞小人,景行的人可是十分願意以同樣的手段去獎賞他們。
所以華夏的高層也只能是不打壓不阻擋景行的發展,但由于景行日常的活動範圍以及手段使他們絕對不可能與景行有半分的親近和支持。
而景行背後的人,景逸,可謂是那時候華夏不容小觑的人物了。何況景行的背後還有華夏南方的容門作為最大最有力的倚靠。據說,景逸和容門大佬容朔和其愛妻醫神傅青葙私交甚好。
樹大招風,景逸這顆大樹多的是人要推倒,他身上的景行也是吸引的無數貪得無厭想要一步登天的卑鄙小人前來要上一口鮮美的肥肉。
虎視眈眈的人數以千計。首當其沖的就是章城的韓偉煜,他背後的和煜幫在短短數月就一步步吞并了華夏各方的小幫派,一舉成為景行最大的敵人。
韓偉煜常常和身邊的人炫耀說他在九年前一槍打過景逸的腦袋,雖然沒能打死景逸,但也給了景逸足夠的病痛。是的,在中槍後雖然有傅青葙的全力以赴,堪堪救回了一條性命,但是在後來每一次的打鬥中,都無法進行長時間的鬥争。
也是因為如此,在六年前,和煜幫偷襲景行的時候,輝煌一時的景逸這才在後續的鬥争中不堪重負。
那時,容朔一家正巧在景逸家中敘舊,只有年幼的幺女容景歡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故而景逸為了擋住射向容景歡的那顆子彈,又在心口中了一槍。最終,韓偉煜逃走,景行大創,而景逸便奇跡般人間蒸發,下落不明。
群龍無首的景行很快被曾經各大仇敵緝殺的片甲不留,那時容門的事情也是焦頭爛額,在容朔得空時候,景行已經是一個空殼了。
景逸最後留下的就是那時拼命保護的容歡,也就是現在的容景歡,因為懷念景逸這才修改了名字。容景歡發誓一定要找到景逸并且重振一敗塗地的景行。
“所以,小歡你這兩個月來瘋狂的賽車、酗酒,做盡了各種瘋狂的事情,對得起你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嗎?景叔要救的就是一個只會喝酒賽車的廢物嗎?你說來薊市,這個景行最重要的點,你來了,但是你并沒有作出任何有價值的事情,
你在逃避,因為恐懼和膽怯。但是這兩樣東西恰恰又是人最大的仇敵。無法自控的恐懼和膽怯只會一步一步地摧毀一個人的意志。怕又有什麽用處呢?怕就可以不去進行這件事情了嗎?只要你還想幫着景叔重振景行,只要你還想找回景叔,這些事情是你永遠也沒有辦法逃避的。
既然遲早都要去做,為什麽不早點開始呢。拖到最後,只會讓心中的恐懼無限度地放大,最後,你只有所剩無幾的時間和疲憊不堪的意志。這樣,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小歡,你從來都是一個随心所欲的人。”
容華看着已經枕在桌上埋頭嚎啕大哭的容景歡,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
讓她發洩一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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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你們今天看到的那章絕對是昨晚發的,可能是審核的延遲吧,我盡力早一點更!所以就是沒有人圍觀嗎?拜托拜托各位小祖宗,你們多多支持,這才是我最大的動力!
008 臨淵羨魚 退而結網
容華知道這兩個月以來容景歡在薊市過得并不好。
容景歡初到薊市的時候,容華只是匆忙地陪同容景歡整理了行李,便又趕去容門在薊市的分部處理事宜,後來又到香江、md等地,根本沒有空閑的時間去關照容景歡。
直到前日接到父親的來電,才發現原本以為會去景行鍛煉的人則是終日泡在賽車和烈酒裏面,即便是寵妹無度的容華也是怒氣沖天。
“小歡,我不相信我們容家的孩子會是這樣的無能。相反的,在撥開你表面戰戰兢兢的恐懼和膽怯,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你根本不具備可以挑戰薊市任何一個小幫派的膽識。
父親那裏只有一句話讓我轉告你:要麽承認自己是弱者,回家安安心心做你的小公主,要麽想做一個強者,那就開始行動。”
容景歡放下揉弄着容景歡發絲的手,搭在椅背上,“這些你自己想好,不需要立馬給我答複,這件事情的選擇權只在于你自己。”
“哥哥,對不起,我真的讓你們失望了。”容景歡像是一個不停地啜泣着承認錯誤的小孩兒,哽咽半天吐出一句話來。
“失望,不,我是後悔。作為你的兄長,我沒能把你教育成為一個積極的人,是我的錯誤。”
容華低沉着嗓子開口,繼續道。
“接手景行對你來說是一時困頓。
你比任何人都想要重新把景行帶上正軌,但同時你又比任何人都會懼怕接近景行。恐懼歸根結底還是人的情緒,剛剛我也和你說了,怕并沒有什麽用。如果你因為內心存在的恐懼而被激發出更大更強大的鬥志,那我想你這六年很有意義。
可是事實相反,你不僅沒有克服心中的恐懼和膽怯,是的這的确很難,而且在這些日子裏你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也不足以擔當景行新的掌管者。所以你沒有辦法讓景行開始運轉,就這樣停滞不前,而你又不敢面對,便惶惶不可終日。”
容華的目的就是想讓容景歡真正地看清自己。容景歡的現狀讓他和父親容朔都不敢也不會真正将景行的實際控制權轉交給容景歡。他們自然是失望的,因為在第一步的考驗中,容景歡就是一個極不合格的弱者。
一旦接手景行,困頓危險就會一下子沖破牢籠,圍繞在容景歡的周圍。現在還沒有放出消息,道上除了容門并沒有一個人知道容門大小姐容景歡正式接手景行。密雲不雨,自我西郊。這個道理是彥聖教給他的,今日他便想把這個道理告訴容景歡。
“小歡,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相聯的。像是韓偉煜那幫人一樣,這幾年沒有聽見他們有什麽大的動作,可這并不代表他們已經脫離了和煜幫,或者說這些都無法證明他們不會對你構成威脅。
和煜幫一日不除,就應該事事警惕。
蟄伏,是韓偉煜最擅長的本事,他懂得隐忍這是當年他能打進景行的一個重要原因。”
容景歡聽見自己的哥哥竟然在以誇獎的口吻評價韓偉煜這個仇敵,瞬間跳了起來,直接對着容華毫無禮節地大聲吼叫。
“韓偉煜那個孫子害得景叔下落不明,容華你丫的到底是什麽人!”
一語吼完,像一個剝離筋骨的小獸癱倒在桌上。
“小歡你過激了。你還是不清楚你和韓偉煜最大的差距在哪裏。”
容華的目光不再是寵溺而陡然變得淩厲,不禁得逼迫容景歡一下子便坐正了身子,悶聲道,“什麽。”
“襲擊景行對于韓偉煜來說是一個困難,這個困難不會比你現在遭遇的要小,只是性質不一樣。但是韓偉煜不會因為自己的短板和低能阻止自己謀劃已久的行動,而是在蓄積整備,為下一步行動做準備,所以他才能一下子扳倒景行并且給容門也來了一個措手不及。
而韓偉煜最終還是失敗,因為他改不掉骨子裏的那股貪得無厭,他會蟄伏但學不會适可而止,所以過度豐盛,因滿招損,還是落了一個慘敗的下場。”
很明顯,容景歡的情緒已經漸漸地平複下來,容華摸了容景歡的腦袋,厲聲開口。
“小歡,你有重振景行的能力,但是你要記住人的天賦可以有,也可以熄滅。困境對于一個有勇有謀的人是一塊很好的墊腳石,對弱者那會是萬丈深淵。
與其在幻想成功的那一天的自我蒙蔽中渾渾噩噩,倒不如退回來,尋找一下自己的短板,厚積薄發。
其實小歡你在容門接受閉關的地獄式訓練的時間,六年,你已經足夠具有這些你以為你所缺失的能力,而唯一缺乏的只是你的不自信。恐懼和膽怯的源頭正是因為你對自己的不自信,但是就連你都不相信自己,又讓我們怎麽相信你呢。”
點到為止,容華停止了說教,但是剛才說出的話還是讓容華覺得,這是他活到現在一口氣說得最長的話,對他這種向來秉持着話說半句的原則的人,能夠這樣的長篇大論已經實屬難得。
容華端起茶杯給自己猛灌了一口茶,支起左手捏住腫脹的眉心,笑自己會不會操之過急。
即便容景歡現在有多麽頹廢,終歸這是自己嫡親的妹妹,又怎麽會忍心看到她這樣,只會跟着容景歡一起難受。而作為兄長又是承了父親的囑托,還是由衷地希望容景歡可以明白以後的路該怎麽走。
退而結網會是一個很好的方法。而憑借着容華對容景歡的了解并不會這樣選擇。
看着容景歡低垂着的眉眼,纖長的睫毛掩蓋了複雜的神色,只是容華察覺到容景歡已經停止了嗚咽,一點一點地平複下來。
“哥。”這時容景歡突然開口,目不轉睛的看着容華,此時容景歡已經是擦幹了眼淚。容華偏頭看着容景歡,很期待這樣子的妹妹會說出什麽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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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知易行難 拭目以待
容景歡颔首,再擡頭時那張淚痕尚存的精致臉蛋上卻是已然揚起了燦爛的笑。
不是過去兩個月裏故意僞裝出來的跳脫模樣,也不是剛才被容華訓話時分露出來的慘淡的樣子,而是有一種大禍赦免放下早已纏成死結的所有的恐懼、不安、仇恨,一種釋然的平和生發出來的笑意。
這才是一個容家的後人應有的面貌,更加是一個完全有能力去承擔重振景行這個重任的領導者。
容景歡放緩了語速,以一種極其平和、沉穩的姿态開口,“初到薊市,我是懷着滿腔熱血和現在看來幼稚的固執,我以為憑借我在容門六年的訓練就完全可以輕松自如地應對景行擺在眼前的所有問題。”
“可是我錯了,大錯特錯。”
午後的陽光打在了容景歡的眼睛上,她下意識地眯眼,側頭看向容華。
“事實上,我連跨進景行的大門都做不到。我的确是怕,我怕一旦我進去了我該怎麽面對景行裏曾經的叔伯,我怕韓偉煜又一次地突然襲擊,我怕我最後連景行也保不住。
但是哥哥你說的對,怕并不能解決什麽問題。一昧的恐懼只會麻痹我的神經,将可行的措施也一并打亂,怕只會将面對的事情弄的更加複雜、狼狽。
即使我因為心中的恐懼怕到整天整夜地像一個自甘堕落的廢物,景行的問題依然擺在那裏。可能,就在我昏昏沉沉的這兩個月裏,韓偉煜的勢力又擴大了,而我卻停滞不前。可笑的是,我還在酒精的麻醉中癡傻地幻想着我把景行重新立起來的場景。
可是這些不去做又怎麽可能會實現呢?”
容景歡頓了一頓,自嘲地一笑,接着說,“所以我這是,咎由自取。”
“即使我不承認我是一個溫室裏的花朵,即便我作為容門的大小姐,我所經歷的都是大多數人可能永遠也不會嘗試的訓練、危險,我依然沒有一個合格的強者應有的行動力。
知易行難這個道理,是我幼年随着母親學醫的時候,母親就曾告誡過我。可是我以為這僅僅是在醫學上,所以我說我幼稚的可笑,生活中的很多事都是相通相融的。
就像是哥哥你剛才對我的這一番說教一樣,這是你第一次和我如此長篇大論地講着一些道理,那是我不願去面對自己的東西。但這些就像是一把打開水壩閘門的鑰匙,我所有的恐懼和膽怯都被沖走了。”
正因為這種茅塞頓開後的釋然和快速地內視自己,容景歡才可以坐在這裏和容華有這麽一場心平氣和的對話。
容華作為容景歡的兄長能夠看見自己的妹妹的醒悟那定是開心的和慶幸的。慶幸是因為在容華适才的訓話的時候,他也察覺到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對着自己的妹妹又不舍得像對待下屬一樣随意領罰,又是承了父親的囑托,當然也有母親傅青葙的叮咛,容華才選擇了一個折中的方式,像一個老媽子一樣苦口婆心。
好在一切都不是徒勞。貌似還是相當有效果的,容華琢磨着今後是不是應該所采取一些這樣的對話,雖然說那麽多的話很累人。
“小歡,我不要求你一定要做出怎麽樣的豐功偉績。我不需要,父親和母親也不需要,生在容家,只要你健健康康地成長,其他的一切都會有人為你保駕護航,給你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你要記住,命運對待每一個人都是公允的,福禍相消相倚,好壞參半。”容華思量再三,還是覺得這樣的對話頗有新意,比那些打鬥來得平穩。
“過去你有一個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