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何事?”
“這裏不是語央殿,清安多加件衣衫。”燼淵擔憂地言道,他清楚殿雪塵習慣沐浴後便只穿一件輕薄的睡袍在房裏走動,如今也是只有一件薄衣覆體。
“只有我,有何不妥?”殿雪塵不以為然。
“你是我的。”燼淵語氣嚴肅。
殿雪塵愣了愣,眼神越發複雜,看不透,猜不透。
“夜深了,睡罷。”殿雪塵只覺心裏有些淩亂,強迫自己閉上眼眸不去胡思亂想。
“嗯。”燼淵攬着殿雪塵的腰身,将對方完全納入自己懷裏。
今夜尚好,月光無淚。
次日。
殿雪塵醒來便覺神清氣爽,纏身多年的夢魇并未出現,轉頭發現身側空曠,偌大的床只有他一個,他将幾欲噴湧而出的失落壓下,緩緩起身。
“哥哥可醒了?”一道溫暖響亮的呼喚,帶着燼淵特有的幾分邪氣。
殿雪塵心中的煩悶頓時煙消雲散,他撩起帷幔便看到燼淵溫柔中帶着些調戲的笑容,對方手裏還拿着一個藤球。
燼淵坐到床邊,撫了撫殿雪塵的臉蛋溫柔地笑道:“喏,藤球,等會我教你蹴鞠。”
“不用。”殿雪塵淡笑着搖頭,“我也不是很想玩那東西。”
“好,那起身洗漱。”燼淵笑道,周到地為對方更衣洗漱後牽到外室,他頗為得意洋洋地示意那桌面上的精美早膳,“吃早膳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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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早了半個時辰,為清安做的早膳,我知道清安吃不慣飯菜。”燼淵樂呵呵地說着便讓殿雪塵坐到桌邊。
“你……起早了半個時辰?”殿雪塵愣愣地看着燼淵言道。
“傻美人,要不哪來的一桌美味。”燼淵莫名其妙地看着殿雪塵。
“我以為你半夜走了。”殿雪塵脫口而出,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如此一言怕是有些不妥。
燼淵眨了眨眼眸,突然大笑起來捏了捏殿雪塵的鼻子寵溺道:“清安想太多了,本公子昨夜抱着大美人睡得好好的,怎會半夜回去睡冷床。”
“胡言亂語。”殿雪塵淡淡地說了一句便不理會燼淵的調戲。
“用早膳罷,清安會喜歡的。”燼淵憋笑着擺好碗筷,舀起一勺楊梅露到碗裏遞給殿雪塵。
殿雪塵冷傲地掃了一眼燼淵便接過碗用膳。
“清安,你好可愛。”燼淵摟了殿雪塵的腰身,寵溺地不停親吻着對方的臉頰,還調皮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放肆。”殿雪塵別過頭去躲開燼淵的吻,略顯不自然地言道。
燼淵毫不在意對方的拒絕,他拿起絲帕為殿雪塵擦了擦嘴唇溫柔地言道:“吃了早膳便要去法術大會了。”
“嗯。”殿雪塵垂下眼眸,掩過那一抹柔和的淡笑,安靜地吃着燼淵夾到他碗裏的東西。
燼淵滿足地看着殿雪塵吃着自己做的東西,唇邊那燦爛耀眼的笑容越發溫柔而深情。
*****
當素子枯整裝待發後,發現幼冥仍躺在榻上未起來。
他上前輕輕拉開被褥,便見對方縮成一團,臉埋在枕頭裏,面無表情地睡得很死很沉,正如同第二次見他時在那古樹睡着的模樣,任憑神鳥落在其肩膀,也是那副安靜而紋絲不動的頑石模樣。
“該醒了,寶貝。”
不知是何時開始的昵稱,或許是從與色漸的嬉笑怒罵中,從昨日的一晌貪歡中,便這麽自然而然。他們之間一直是他主動出擊,幼冥向來沒有徹底拒絕和回擊的權力。
聽聞他的聲音,幼冥緩緩睜開眼睛,茫然而毫無神色地猶疑了半晌,直到看着素子枯的笑意,眼中閃過驚惶而不知所措。他稍微一動身子便能感覺到下身的疼痛,火辣辣的私處讓昨夜的所有悉數浮現,面紅耳赤。
素子枯倒是跟沒事一般,拿來黑色的長袍披在幼冥身上:“今日是魔族的法術大會,看那群好事者打打鬧鬧,想必也不會太無聊。”
“暻忻。”這回倒是幼冥主動開口叫他。
“嗯?”。
“昨晚。”幼冥不過說了一個詞便沒在說下去,而是定定地望着素子枯,心想着他應是能明白的,緊張得眼睛都在不停地眨動。
素子枯柔和的笑意減了幾分,握住幼冥的手道:“昨日是我太相信色漸,才會讓他給你下了藥,是我的錯。”
幼冥搖搖頭,否決了他這個認知,卻難以啓齒那事。
“昨晚很疼罷。”素子枯忽然摟住他在懷,帶着濃濃的歉意呢喃道:“對不起。”
幼冥忽然回抱住他,緊張得滿臉通紅,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不願意。”素子枯緊緊抱住他,幼冥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聽到這聲音如同帶了枯葉的顫抖,有無奈,無力,無措。
幼冥忽然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動作輕到若是不細細察覺,根本無法發現,就像是小狗在輕輕在胳膊上蹭了蹭,然後怯怯地走開了去。
素子枯輕輕放開了他,若秋水般的枯葉瞳中有隐隐地驚異。
幼冥見此終于開口,說出那一直藏着卻未發現的感受:“不是不願意。”
素子枯頓了頓,好看的眉宇有一剎那成了雕塑的靜美安好,下一刻便綻放出絕美的煙火,他說道:“小石頭可是喜歡我。”
一秒,兩秒,在數到三的時候,素子枯看見那石頭微微颔首,與方才那搖頭一般,輕得要細看才知,不過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他猛地将幼冥拉入懷中,手覆上青絲,似乎是在反複确認。
幼冥惶然無措,只覺天旋地轉,仿佛發生了鬥轉星移滄海桑田的變化。他眼下知曉的是,他對眼前這溫潤如玉,暖若春風的男子深信不疑,能應允他,也是唯一,對自己做任何事情。
這任何事情,在很久以後幼冥回想來,不知是何滋味。
*****
法術大會在瑞府舉行,那是一個圓環型的圍牆,中間是一塊空地,有種困獸之鬥的意味。而四周圍牆頂便是華麗的看臺,如今重兵把守,小侍站着等待貴客。
今日的貴賓除了燼淵等,更有瑞府的瑞旻,期府的期虢,期禦,肆府的肆璧,此四者便是聖寰出了名的魔族四名纨绔子弟。
“喲呵~好久不見。”燼淵擁着殿雪塵緩緩出現在看臺上,笑容滿面地打起招呼。
“見過燼淵大人。”那四名魔族子弟走過來熟絡地回道。
“燼淵大人有遲到哦~”瑞旻邪淫地笑道,“莫不是大人留戀美人?”
“然也,瑞旻最懂本公子。”燼淵也不否認,嘻哈笑着便擁着殿雪塵入座到素子枯旁邊。
“雖然小弟知道燼淵大人美侍衆多,但小弟還是想要獻上一名以作禮物。”瑞旻一臉淫笑地言道。
“哦?”燼淵一副很感興趣的風流之色。
“剛好那鬥篷公子抱恙,如今小弟送一名小侍給大人暖床。”瑞旻笑足顏開,他擊掌幾聲,兩名雄壯的侍衛便壓着一名頗為文弱的男子走上來。
那男子渾身只着一件春衫,身子有些消瘦,長得算是上好的姿色,帶着些貴公子般的嬌氣,如今滿眼驚恐頗有些楚楚可憐,他似乎說不出話,一直掙紮卻無能為力。
“小弟知道燼淵大人只要幹淨的寵,他絕對很幹淨。”瑞旻眼神示意那侍衛,後者了然,将那男子壓到燼淵面前。
燼淵看了一眼那男子,一切都是意料之中,他提手捏着那男子的下巴,後者渾身一震,眼淚嘩嘩地落下。
“別哭呀,本公子又不醜。”燼淵輕浮地看着他,直接将其拉到軟榻上,手不規矩地貼到對方後背。
瑞旻看着燼淵似乎很感興趣,頓時便開懷得意起來,他站起來朗聲道:“法術大會開始!”
聲音落下,選手紛紛走出來亮相,一個一個被精挑細選過的小魔陸續進場,說比試法術,其實也不過是兩兩之間切磋表演,以供貴公子們玩樂欣賞。
第一組上來的是一個瘦子和一個胖子,頗為滑稽。只見那瘦子騰空飛起,忽然整個場景變換到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鮮花錦簇,而胖子和瘦子便在這幻化而出的草原中像模像樣地切磋起來。
“好!這幻術制成場景果真逼真!”瑞旻哈哈大笑,擊掌大樂。
“哈哈哈……好技法!”那肆府的肆璧也被逗樂大笑起來。
另一邊燼淵似乎玩上了,他頗有趣味地看着那男子在自己身下不停地流眼淚。而殿雪塵氣定神閑地坐在燼淵身邊,平靜地看着場上的法術表演。
燼淵忽然伏到那男子頸部似乎在親吻,那男子絕望地閉上眼眸,耳畔卻傳來一道寒冷聲音:“你是虞戈罷。”
虞戈睜大眼睛,渾身動彈了幾下就被燼淵牢牢壓住。
燼淵雲淡風輕卻暗含威脅:“現在本公子問你什麽你便答什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