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年級主任和校長關系不錯, 是知道顧同華來學校任職主要是為了監督自己兒子的學習。
當然也就知道他的兒子顧懷桑。
年級主任眉頭一皺, 來到顧懷桑的身邊, “你剛才說作弊的不是沈城。”
顧懷桑怯怯的看了顧同華一眼，“我是說可能。”
年級主任點了點頭, “好孩子，你先進來。”
說着，年級主任将顧懷桑拉進來，然後走到辦公室外面将其他的人趕走。
顧同華的臉色自打顧懷桑開口起就一直很難看。
等其他人一走，他迫不及待的問道：“懷桑，是不是有人逼你這麽說的？”
“顧老師，所有人都在這裏，誰會逼他？”江桦反駁道。
年級主任怒道：“你們倆和其他老師也都出去, 沈城和顧懷桑留下。”
最後，辦公室裏只剩下了年級主任，沈城和顧懷桑三人。
年級主任說道：“現在告訴我, 作弊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沈城什麽都不知道, 只能沉默。
顧懷桑見沒有人了, 低着頭說：“其實, 那天作弊的人是我，因為我害怕，所以推給了城哥, 他幫我擔了。”
年級主任看向沈城，“你為什麽要承認是自己作弊？”
沈城繼續沉默。
他怎麽知道原主怎麽想的啊……
顧懷桑好像怕年級主任責備沈城，趕緊說道：“是那段時間我有些抑郁傾向, 精神狀态不太好，被抓的時候我很害怕，城哥擔心我，才主動承認了作弊。”
寥寥幾語，年級主任已經大概明白了。
顧同華是全市公認的能力強，向來心高氣傲。
但是自己的兒子成績卻一直在中游徘徊，他一直懷疑顧懷桑在學校沒有好好上課，所以才會來學校任教，想對兒子加緊看管。
在學校已經是百分百盯梢了，回到家只怕會更嚴厲。
顧懷桑這孩子一看性子就軟，害怕考差了被顧同華責罰也是人之常理。
顧同華一心為了兒子，可到頭來卻适得其反。
唉……
年級主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問沈城，“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既然顧老師懷疑我作弊，可以讓顧老師随機出一套試卷，我現場答題。”沈城說的很平靜，但語氣中有着不容動搖的堅定，“但是，這種懷疑确實是對我人格的侮辱，如果顧老師同意，我希望顧老師公開向我以及五班所有人道歉。”
這是還是不願意提起顧懷桑作弊的事情，給顧懷桑保留了自尊。
但是又不願意随意受到污蔑。
這孩子人品是好，傲氣太盛。
“我知道了。”
年級主任說了一句，打開門讓顧同華和江桦進來，簡單的說了沈城的條件。
江桦說道：“既然是沈城的想法，我沒意見。”
顧同華也察覺到了作弊之事有蹊跷，不敢提了。
而且話已經放出去了，他已經揚言五班全體作弊，這戰約不應也得應。
顧同華随即從電腦裏打印了一份數學試卷出來扔到沈城面前，沈城掃了一眼，“顧老師，我不想作弊，所以實話和你說，你這份試卷，在期中考之前就做過了。”
顧同華蒙了，“什麽意思？”
“顧老師，你是從來不聽別人說話的嗎？”江桦說道：“我不是一早在你懷疑沈城成績的時候就告訴過你嗎？你給一班做過的所有試卷，所有練習題，甚至是你進學校之前給培訓班學生出的題，設計的試卷，所有，只要你是提過的出過的題，沈城，安籽，趙悟碌他們三個全都做過不止幾十遍。
你的所有出題習慣，出題思路，出題方式，他們全都了如執掌。很明顯，你這份試卷以前給別人做過，所以，沈城做過不足為奇。”
“投機取巧！這種針對我一個人的考試方法，難道他們高考還能一樣嗎？高考出題他們知道是誰嗎？”顧同華暴怒。
“顧老師，不管是不是投機取巧，結果就是他們三個提早交卷，且滿分。”
沈城笑了笑，将試卷放回去，“顧老師，如果你還不信，可以随便說第幾題，題幹是什麽，答案是什麽，我可以背出來。”
“行了。”年級主任真怕顧同華氣暈倒過來，讓人從自己抽屜裏拿了一份給沈城，“這份，是這次M高的期中考試卷，我拿過來本來打算給你們做練習的，還沒發下去，你現在做。”
“好。”
沈城接過試卷，坐下，拿起筆就開始答題。
三個人一起圍在他身邊，眼睛越瞪越大。
秒答嗎？
這以前只有姜行才能做到吧？
題幹一眼掃過去，答案就已經填上去了。
兩個小時的考試試卷，他答完選擇題和填空題才幾分鐘。
所以考場提早交卷實際上還等了很長時間，因為規定只能提早半小時交卷？
半小時後，試卷完成，沈城還檢查了三遍，這才交給年級主任。
年級主任默默的戴上眼鏡，掏出答案，一個一個的批改，還是滿分。
看着那紅辣辣的150分數，年級主任那個氣啊，抓着筆的手都在發抖。
他現在不想管五班和一班之間的問題，他現在想踹死沈城。
既然他有這等強大的堪比計算機的心算能力，為什麽讓他生出一種沈城會留級看着他退休的錯覺？
年級主任啪的放下筆，一腳踹沈城小腿上，“讓你裝，讓你裝，以前為什麽不好好學習！啊！你給我說！你知道你爸多擔心嗎？你知道你爸為了你不被開除費了多少心思嗎？”
沈城：“……”
年級主任和原身爸認識？
他好冤啊。
辦公室內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終于，沈城從辦公室逃回了五班。
一群人烏壓壓的圍過來。
蔣岸問道：“城哥，結果怎麽樣？”
沈城買了個關子，“你猜。”
“城哥，別猜了啦，我們都快急死了。”季珂樂大叫。
“現在是上課時間。”
“城哥，你不厚道。”季珂樂氣鼓鼓的回座位。
武钊伸出拳頭，“城哥，你不說我可動手了。”
“動什麽手啊？”一根粉筆砸武钊頭上，江桦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回來了，“都給我回座位好好上課！單科考得好，你們還真以為自己是高考狀元了？我告訴你們，這次考試說明你們是能學好的，期末考，平均分不給我提高二十分，每個人都請家長！”
“啊！不要啦～江老師，會死人的……”
“江老師，我爸可兇了。”
“少廢話，上來領自己試卷。”
林靜在本子上寫道：“哥，結果怎麽樣啊？”
沈城回道：“你不相信哥嗎？”
“相信，但，還是擔心。”
“結果如你所想。”
林靜這才放心了，正準備收回本子，沈城在上面寫道：“恭喜你，我們家小靜這次進一百名了。”
林靜吐了吐舌頭，有些害羞，“只是運氣，有兩道選擇題我是蒙的，只是蒙對了。”
沈城摸了摸林靜的頭，“乖乖聽課。”
“嗯。”
另一邊，顧同華将顧懷桑叫到了小會議室，他隔着厚厚的眼鏡，十分疲憊的看着顧懷桑，“作弊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現在沈城洗清嫌疑了，沒有作弊。
加上顧懷桑喊出來的那句話，雖然沒聽清楚但是看年級主任的态度，真相已經呼之欲出了。
顧懷桑緊張的抓着衣服，頭垂的死死的不說話。
顧同華怒了，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悶葫蘆一個。
他重重的的一拍桌子，“你倒是說話啊！現在知道怕了，剛才在辦公室的時候，作弊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怕？”
“對不起。”
“對不起，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麽用？”顧同華氣的肺都快炸了，“我放着好好的高薪清閑工作不要，專門辭職進這個破學校，你以為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不中用的你！學習不好好學習，成績提不上去，你居然還給我作弊？”
“對不起……”顧懷桑的聲音帶上了哽咽，快哭了。
“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哭，你還有沒有廉恥？”
“對不起……”
顧同華罵也罵了，這下顧懷桑真的哭了，心又軟了。
他無奈的說道：“行了行了，別哭了。懷桑，你到底要爸怎麽做你才能好好學習？”
“我努力了……”顧懷桑一邊哭一邊抽泣的說，“就是學不進去……那些什麽力學公式，換個題我就是不會，我也沒辦法……我也想每時每刻都學習，可是注意力就是沒辦法集中，別人能一坐幾個小時，一點也不受外界打擾，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可是我不行，不到幾分鐘，腦子就空白了。”
顧懷桑哭的很委屈，“我知道爸你為了我付出了很多，我也知道我自己不中用，可是我就是學不進去有什麽辦法。我很想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坐着學習，可是我就是坐不住。
我也想去打球，我也想跟同學出去逛街，我也想參加同學聚會，可是我每天只能學習學習，每分每秒的學習……我也很內疚，覺得自己不對，辜負了你，爸。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
“怎麽不行？別人都能做到，為什麽你不能？”顧同華诃責道：“你看看程喻，人家也沒有什麽驚人的天賦，還不是一套試卷一套試卷的刷題刷出來的成績？怎麽到你，就這麽多的借口？
什麽叫學不進去？你有這麽好的條件，你爸是數學老師，你媽是物理老師，你爺爺奶奶都是資深教師，怎麽就還教不好一個你了？”
“對不起，對不起……”顧懷桑不斷的哭着，顧同華嘆了一口氣，“好了，別哭了。今天回去，我和你媽商量商量，重新給你制定學習計劃，一定讓你在高考前把成績提上去。”
顧懷桑抽泣着，沒回答，顧同華給了他一把抽紙，讓他擦幹淨眼淚回去上課。
吃過午飯，午休開始前，林靜被季珂樂拉着去操場看帥哥打球。
劉維明偷偷的跟在兩個人身後，等林靜落單的機會。
林靜和季珂樂剛走了一半就看到姜行和一個微卷長發的女生扭打在一起。
那女生手掌撐着姜行的臉往外推，姜行手抓着錢包使勁的往外伸。
“你都離家出走了，還用家裏的錢大吃大喝，還要不要臉？把錢包給我！”那女生的下巴被姜行抓住使勁往外掰。
“你少來，我放學就已經晚上九十點了，哪有時間去賺錢，就算獨立也應該等大學。”
女生一腳踹姜行膝蓋窩，“我讓你把錢給我。”
眼見姜行就是不給，那女生咬了姜行一口，“姜行，你還是不是男人？沒聽說過弟弟要寵姐姐的嗎？”
“沒聽說過，我只聽過哥哥寵妹妹，姐姐寵弟弟，再說了，你自己的錢買亂買奢侈品花光了，找我要錢，姜萊，你要不要臉？”
“誰說我買奢侈品了，我只是買了個海島放車，這是剛需。”
“扯什麽蛋？海島放車，你不怕海風吹死你啊，你有沒有常識啊？”
眼看着，錢包就要被搶走了，姜行瞥見林靜，一把把錢包扔給林靜，抓住姜萊，對林靜大喊，“跑！”
哦哦。
林靜轉身就跑，季珂樂在後面拼命的追。
眼看到手的鴨子飛了，姜萊氣死了，等姜行放開他，她理了理長發，恢複了優雅知性的樣子，她長嘆一口氣，“弟弟，這麽點小錢你都死咬着不放，以後有你求姐姐的時候。”
“姐，你放心，我就是餓死了也求不到你頭上。”姜行得意的說。
“行，你給我等着。”
姜萊轉身就走，頭發飛揚在空中，連發絲都閃耀着自信的光彩。
姜行：“……”
姜萊是自戀瘋了吧？
姜萊走出學校上了車，給姜母發消息：媽，我看弟弟決心挺強硬的，還是別折騰他了。想學航天航空就學呗，反正咱們家開的也是航空公司，貨運客運都在做，這軍用和民用不都是航天航空嗎？你要是真不想讓他學，要不狠狠心，把他卡斷了。
過了一會兒，姜母回了消息：你說的是人話嗎？你一個當姐姐的心怎麽那麽狠，馬上要高考了，你還斷他銀行卡，不怕他餓死啊，就算不餓死，這營養不良，學習下降，沒考好怎麽辦？
姜萊扶額，這當姐姐真命苦，又當夾心草又受夾板氣。
林靜一口氣跑回了教室，看着手裏的黑色皮夾，現在怎麽辦？
季珂樂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小靜，你怎麽能跑這麽快，累死我了。”
沈城倒了兩杯礦泉水給兩個人，“做什麽呢？”
“城哥給我倒的水？感動～”季珂樂抱着水杯剛坐下，前門砰地一聲闖進來一個人，“號外號外，特大消息，快打開你們的班級群，我有特大號外。”
林靜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帶着狐疑和季珂樂，安籽一起打開了班級x信群。
班級群內一口氣發了五張照片，都是一個內容的不同角度拍攝。
照片上刊登的是顧同華的道歉信。
道歉信簡明扼要的說明了自己對五班的誤解，并且為對五班沒有證據的指控道歉，尤其是将沈城單獨列了出來道歉。
雖然用詞上面有些不情願，不過結果還是達到了。
yeh！
衆人歡呼，書本飛了漫天，好像斯大林格勒戰役贏得了勝利一般。
“走，晚上喝酒去！”武钊還沒喊完，後腦勺又挨了課本一下，江桦白了他一眼，“鬧什麽，午休了，會吵到別的班。”
“對不起，老班。”
“休息吧。”江桦說了一句，大家乖乖的趴下休息。
過了一會兒，見大家都睡的差不多了，江桦從辦公室搬了一箱零食過來，一人發一包，這才回講臺那邊坐着。
等江桦離開，沈城偷偷睜開眼睛，趁大家都還熟睡中，把自己的那包牛肉幹拆開了，剛要吃發現安籽沒擡頭，手偷偷的伸過去把牛肉幹抓過來，打開，塞了一個進嘴巴裏。
沈城輕輕咳嗽一聲，安籽往後一看，兩個人一對眼兒。
一個嘴裏含着牛肉幹，一個手裏拿着牛肉幹，半斤八兩，忍不住都笑了。
沈城從課桌下面，遞給安籽一杯冰雪碧，安籽把自己一米多長的軟吸管插了進去慢慢喝，安籽遞給他一包棒棒糖用做交換。
江桦故意清了清喉嚨，兩個人立刻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乖乖趴着。
五班這邊等醒來看到老班的禮物，高興瘋了，一班那邊就難受了。
顧同華親自發公告給五班道歉。
這是打顧同華的臉嗎？這特麽分明是打他們的臉！
“走，找他們去！”李鳴雲大喊。
“對，憑什麽光咱們班受委屈？不就一個單科成績嗎？”
“這把不算，咱們再比！”
“都給我站住！”
程喻忍無可忍，拍桌而起，“比什麽比，無不無聊？都是一個學校的，有什麽好比的，全省多少應屆生，你們算過嗎？加上複讀生有多少人，你們算過嗎？整天打架鬧事，跟外面那些混混有什麽區別，還有學生的樣子嗎？”
“那就這麽算了？”
“不想算了就好好學，高考上見真章。”魏昃平說道：“再說，人家說錯了嗎？現在人家單科就是提早交卷，贏了我們，就算去鬧事也沒理由站住腳。”
“優越感這種東西，你們扪心自問真的沒有嗎？”程喻再次說道，“天之驕子的驕傲和天之驕子的優越感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現在開始都好好坐着，好好學習，不要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班馮嬌也說道：“好了，大家都冷靜點。面子是掙回來了，不是鬧回來的。尊重也是贏回來的，不是吵回來的。高三了，好好學習不比什麽都重要？再者說了，上次打架，是不是五班受罰，我們班的人拿着火箭班的優越感和別人鬧？”
“馮嬌，你現在說我們錯了？”李鳴雲不服。
“不服就努力學習，下次考好。”姜行淡淡的說道：“還有，馬上要上課了，下一節是顧同華的課，顧同華道歉書寫的應該憋着火，在他火頭上鬧事，想鬧就鬧吧。”
人就是這樣，你越不讓他做一件事情，他越要去做，你越讓他做一件事情，他越不去做。
過了那個時間點，情緒散了，再想起來就難了。
這時，想着找五班算賬的人只能坐下。
姜行好奇的戳程喻肩膀，“你不是一向不管這些事嗎？”
“太打擾我學習了。”
程喻倒是挺有興趣的打量着姜行，“你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吧？”
“我錢包被壓在五班了，萬一鬧了過去，怕被撕票。”
程喻：“……聽你鬼扯。”
晚上回家，林靜拉着沈城坐下，一曲《恰空》，25頁樂譜，一氣呵成，流暢自然。
沈城驚嘆道：“咱們家的小靜是能創造奇跡的人。”
林靜抱着吉他，羞赧的抿着嘴笑了，“哥，你太誇我了。”
沈城進屋抱着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出來，“你這次考試比預想中的還好，這是禮物。”
林靜剛要說話，沈城故意板着臉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嗎？”
“要聽哥哥的話，哥哥送的東西不許說不。”
沈城将盒子遞給林靜，林靜忐忑又激動的拆開，裏面是HEAD全碳素莎娃網球拍。
林靜抱着摸了摸，高興的跳了起來，一把抱住沈城，“謝謝哥。”
劉維明戴着帽子在沈城小區門口繞了好幾圈了，愣是沒找到進去的辦法。
這種高檔小區安保太嚴格了。
他厭煩的啐了口唾沫，将小刀放回包內，氣急敗壞的轉身走了。
晚上，姜行到小區操場夜跑的時候就看到林靜拿着新球拍不斷的練習揮拍。
姜行想了想回去也拿了一個網球拍出來，“看你很喜歡，對戰試試？”
林靜愣了一下，“沒有，我剛才是在熱身運動，熱身後就可以開始跑步，你不用……”
“那就對打幾輪當熱身。”
姜行說着，走到林靜旁邊站着。
他們的對面是一面牆，發球過去之後，網球會回彈，對方接住，算一次來回。
幾輪後，兩個人背靠着背大喘氣癱地上。
不得不說，網球這運動真的比夜跑累太多了。
晚上，沈姝洗完澡再次拿出手機點開了《蒙面歌手》的投票區，美滋滋的準備欣賞排行榜上第一那裏自己的名字。
結果，她看到了什麽？四個字——兄妹組合。
沈姝揉了揉眼睛，再看，第一名還是兄妹組合。
不可能！
她都刷了十萬票了。
沈姝點擊刷新，再刷新，再刷新，還刷新，繼續刷新，瘋狂刷新……
還是兄妹組合。
第二名才是她的名字沈姝，兩個排名僅僅就差了132票。
兄妹組合剛剛追上來。
到底為什麽？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兩個人把臉擋的嚴嚴實實的，哪裏吸引人了？
唱歌就唱歌吧，這歌她也沒感覺有什麽獨特的啊！
難道林靜他們也刷票了嗎？
林靜沈城看起來一副老老實實的比賽的樣子，沒想到居然刷票！
太不要臉了！
沈姝看着視頻上面和沈城一唱一和的林靜，恨不得撕下她的面具，讓所有人看看，他們口中那個喜歡的小貓嗓，肯定很可愛的小仙女到底長得有多像一頭豬。
可是她不能。
一旦林靜的照片在網絡上被曝光發酵，那沈母就很可能知道。
沈母知道了，就會發現林靜那天籁般的嗓子，會發現林靜繼承了她的音樂天賦。
沈母在這方面是個瘋子。
沈姝無可奈何再次點開了K的x信。
K：這次刷多少？
沈姝轉賬了五萬，五十萬，她就不信林靜沈城還能贏她。
果然充值後，沈姝的票數開始呈現一個平穩的上升，因為和兄妹組合只差了一百多票，沈姝很快就再次沖上了第一。
然而，沈姝看着票數的上升卻高興不起來。
她有前世的加持，還是贏不過兄妹組合。
前世憑借蒙面歌手走進歌壇大紅大紫的人現在還是青澀的果實，對她根本形不成威脅。
現在她唯一的威脅就只有兄妹組合了。
得想個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才是，想着，沈姝再次點開了劉維明的x信，好好的抱怨了一番，力保劉維明對林靜的仇恨更上一層樓。
沈姝正跟劉維明左一句右一句的聊着，眼見着劉維明對林靜怨恨越來越深，沈父回來了，把她叫了下來。
每次沈父應酬回來晚了，而應酬有沒有帶沈母的時候，沈父回來，沈母也會專門出來照顧他。
這次只是吃飯，沒喝酒，沈父一邊喝湯一邊問沈姝，“你們年級主任，汪伯伯給我打電話，說你哥考了年級第一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圖一樂，大家沒必要太糾結現實和小說中的差距，看樂了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