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是一個酒吧歌手
腦袋裏開始胡思亂想着,被志成拉進了這個我并不喜歡的地方,人依然不多,因為還沒到時間。我沒有和志成的那些朋友們坐在一起,而是跑到DJ那裏叫他幫我試音,舞池中有兩對正跳着那種親密的舞蹈,看着他們幸福的樣子我很嫉妒,音樂響起我唱了一首《癡心絕對》“為你付出那種傷心你永遠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切……”這首歌是唱給自己聽的,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樣的愛他,付出了所有,卻換來虛無。“看着你和他在我面前,證明我的愛只是愚昧,你不懂我的那些憔悴,是你永遠能過的體會……”如今小飛已經在那廣州人的懷抱了,我卻為了他而負氣,流淚,折磨傷害着自己,我的付出就這樣子的被踐踏了,而我卻又能做些什麽呢?什麽也做不了。志成說,開始的時候小飛就一直說我是他表弟,志成說小飛和我有過,可小飛根本就不承認我和他之間有過什麽,半年了小飛一直就這麽說。
志成和小飛也是在這個舞廳認識的,我問志成知不知道他那個廣東的男朋友,志成說那個廣東人也是五一以後在酒吧認識的,那天正好志成也在。聽完我徹底的明白了,原來至始至終小飛就在騙我,五一以後就是在我們旅游開心的回來以後,他卻又和別人在一起了。
志成說我活該,是我自己把這樣的感情當真了,是我自己不懂得保護自己,或許同志之間的那種感情根本就不是什麽愛,而是在性的沖動下的一種釋放罷了。我不知道要怎麽反駁,可我知道,我是用了真心的,至少在我這裏,愛是百分之百真實的,沒有欺騙,沒有保留。
唱完了一首歌,老板過來了,說我唱得不錯,問我什麽時候來的,我說今天只是臨時來幫朋友頂一下,他沒有說什麽“嗯”了一下就走了。十點開始蹦迪之前我又唱了一首《十年》依然很傷心,我知道這些都是唱歌自己聽的。每一句都在觸痛着我的傷。
下了臺走在領舞臺的後面,志成正和他的那幾個朋友聊得高興,叫我感到不舒服的是還有幾個人妖樣的也在他們其中,我很不自在。
“來來來,帥哥坐這兒,剛才唱的真棒,我就從來沒聽過這麽好聽的。”一個穿女裝臉上畫的很難看的男人讓開他的座叫我坐下,因為志成在,我也沒說什麽強笑着坐下了。
“哪兒人呀?這麽帥?”那人又開始問了,語氣古裏古怪
“我……”實話實說,沒和他開玩笑,表情很嚴肅。
“呦,我說麽,咱們老鄉呀,來來來,看我們老鄉就是牛吧。”說着他招手叫那幾個正在和志成聊天的人,然後拉了拉椅子坐在我旁邊,離得很近順手把胳膊搭在我肩上,我很不自在,想把他推開,可是沒有。
“看我們帥哥,人長得好,歌有那麽動情。”說着順手摸我的前胸,我很緊張,順勢躲開了。
“呦,不好意思了,呵呵,可愛死了,親一個。”
“行了,姐姐人家一會兒還要唱歌呢,誰像你。”志成在一邊說話了,那人也收斂了。
“呵呵,那就等你唱完歌在親喽。跑不了你,嘿嘿。”說着,扭着細腰,挑着夾着煙的蘭花指。
這叫我有些惡心,我沒有真正的認識過這個圈子裏的什麽人,更不知道要以一種什麽樣的心态來和他們相處,不知道在他們眼中,我又是個什麽樣子。我不知道,心裏好亂。要了一瓶啤酒悶悶的喝。
迪曲開始了,先是那幾個女人上臺扭動着,志成他們也跑到前面跳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後面喝着酒,我有些害怕,雖然周圍的人很多,可是卻是那麽孤獨,那麽無助,我覺得好怕,也不知道是在怕什麽。只是內心的孤寂在蠶食着我,一塊一塊,很痛。
“噢,滿結實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子忽然跑過來摸我的腿,吓了一跳,我下意識的一收,“緊張什麽?嘿嘿,是不是中間那條更結實呀?”他繼續說着。
我有些不耐煩“是呀,要不要試試?”
“哎呀,開個玩笑麽。看看你。”他也看出我有些生氣,“志成男朋友?”他接着問
“不是。”
“真的?那你有BF麽?”
“剛和人跑了。”
“操,誰了這牛?”
“胡小飛”
“他?唉,要不說你傻呢。他都找了幾個了,呵呵,玩玩而已了別當真。看你悶悶不樂的,跳會兒舞吧,走。”說着拉着我走進舞池。
刺眼的燈光在頻閃,綠色,藍色的激光不停的晃動,領舞臺紅色的燈光下女人扭動着屁股……我閉上眼睛,肆意的幌着身子,我要自己疲倦,我要自己放縱,我要忘了一切……不一會兒志成他們上臺了,還是那些音樂,還是那些動作,還是稚嫩的身體,還是欲望的人們,我有些不知所措……
有人拉我一把,是後臺演出的助手,我知道自己該去準備了。我訂了接下來要唱的兩首歌,坐在臺下默默的等待,人們還跟着節奏不停的扭動,肆意的狂叫,歇斯底裏的賣弄着,在闌珊的燈火中,撕去僞裝,肆虐激憤的感情熱烈的釋放………
我被安排在第2個出場,上了臺,主持先說了些客氣的話,給我要了些掌聲,就把麥克交給我了,第一首歌是《忘情水》,以前只是在學校的活動和幾次市裏的比賽中唱過,在這麽多人亂七八糟的人面前作為一種娛樂還是第一次,從未想過我會在酒吧的舞臺上坐一位歌手,可是今天我做了,做的很徹底……《忘情水》唱完臺下果然是一片掌聲,我并不感到高興,可還是做着戲子們都作的習慣的動作,點着頭,嘴裏不住地說謝謝。一個人忽然跑上前面手裏拿了啤酒。
“歌太好了,我請你喝酒!”他一身的酒氣加上不知哪裏來的臭味險些沒把我熏倒。“來來來,哥請你喝,喝了吧。”他的聲音很大,通過我那在手裏的話筒傳遍了每一個角落。一邊上來摟着我的脖子,一邊要灌我酒。
“喝,喝,喝,喝,”臺下有人開始起哄。
我很惡心,可知道這是躲不過的,被人玩弄就是如此。
“好!謝謝,我喝!”我沖着話筒大聲說,把酒一口幹了進去,臺下人們開始呼喊。我的眼淚在眼眶中旋轉。
“謝謝這位大哥的酒,叫我更加有信心讓大家高興,接下來我為大家獻上一首《愛江山更改美人》祝願大家今晚都能抱得沒人歸。”我甜笑着,随着音樂開始唱。演出服華麗的尾邊鋪散在地上,紅色的燈光打滿全身,輕輕的麥克風,歡鬧的人群,彌漫着香煙和酒精的空氣……我忘記了自我,仿佛只是一個受人娛樂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