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師要潛她
諾亞機械實驗室在原本的游戲設定裏, 那是要多精英有多精英的一個團隊, 一般二般的人都沒有進來的資格，軍部專門為了這個大場面征調了近百名軍籍機械師, 浮誇的設定一下子就被豐滿了起來。
然而現實時間不到四個小時, 游戲進度兩天後，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帶得死氣沉沉起來。
喪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尤其帶頭喪的那個還是實驗室的老大，古人雲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 将為兵膽，就算是林元帥的虎狼之師三十八軍團，換個慫包來做軍團長，那被帶成小綿羊也就是時間問題，這還是一層層壓下去的軍隊, 實驗室可是能天天見到艾倫的。
說實話，林元帥也覺得這兩天怪不得勁的，每次想幹點啥, 看着周圍的人都是一副麻木的樣子, 不自覺也跟着麻木起來了, 尤其她從前天開始跟在諾亞大師的身邊, 除了搬運零件基本沒有別的事情，唯一能解悶的就是站在一邊看大師工作，到點吃飯, 吃完下樓去散散步，回來繼續工作，比老年人都規律。
這和林元帥想象的根本不一樣！
看她站了兩天，艾倫也覺得怪不得勁的，第三天早上的時候就讓人搬了一把椅子上來，林元帥來的時候，就讓她沒事的時候坐着休息。
有了椅子坐，林元帥更加提不起精神來了，一整天昏昏欲睡。
艾倫自己是個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人，除了工作的時候，基本就和鹹魚沒有區別，他看林元帥坐了一天椅子昏昏沉沉的樣子，代入感一上來，又覺得不得勁了，隔天就有工作人員上門，在二樓實驗室裝修了個小隔間，放了一張三米的大床。
艾倫滿意了，讓林元帥坐累了就去躺着，躺累了再回來坐着，有事他會叫的。
說實話，見到小隔間和小隔間的大床的第一時間，林元帥以為自己要被潛了，緊張的心情沒有持續到一分鐘，就在諾亞大師認真嚴肅的交代裏破功，這要是換成別人，林元帥是不相信的，但落到諾亞大師的身上……林元帥很懷疑他有沒有潛規則的精力。
林元帥以前沒有做過助手，還以為別人家的助手也是這樣，有事大師幹，沒事幹……咳咳咳咳咳咳！
一連工作了七八天之後，林元帥已經很習慣每天做完分內的事情之後回小隔間躺着了，也不是光睡覺，睡累了還起來走兩圈，然後繼續躺回去。
艾倫對此十分滿意。
他在帝國的時候就有自己的私人實驗室，不過他一般只招十個以內的助手，大多數時候他的助手都是被當成清潔工來用的，畢竟機械實驗室也是實驗室，沒有辦法使用智能機械來整理零件，他也招過私人助手，好用是好用，但他實在不能習慣和一個人天天待在一起的日子，最後還是辭退了。
林元帥毫無疑問是很符合他心目中最佳私人助手的各項特質的，她不多話，讓幹什麽幹什麽，不會對他的工作提出異議，不會總是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問題來煩他，也不會把實驗室搞得整整齊齊，讓他都不知道自己把東西放哪裏，這就是一個好助手該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系統面板亮了很多次，要他盡快走劇情，艾倫甚至已經動了愛才之心，想把人聘來做專職助手了，都沒反應過來林元帥的正職是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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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軍人的素質恐怖如斯！
艾倫用一種老父親般的目光看着有氣無力走進來的林元帥，林元帥懶洋洋打了個招呼，然後打了個哈欠，把幾件重物搬進來，就回到小隔間躺平了。
小隔間的一面是實驗玻璃，艾倫工作的時候一擡頭就能看到睡得正香的林元帥，踏實得不得了，連工作都比先前更有精神了。
當然，他的有精神也就是無神的眼睛稍稍睜大一些，手底下仿佛慢放了二十倍的動作微微放快一些而已。
今天的艾倫工作更慢了，他一直在思考走劇情的問題。
說實話，在人生的前五十年，艾倫是沒有接觸過任何聯邦娛樂的，他們家族是帝國保守黨中的保守黨，哪怕後來村通網，他對那些花裏胡哨的玩意兒也沒有太大興趣，甚至來之前，他都是靠搜索才明白乙女游戲是個什麽概念。
諾亞的劇情有大量黑化和調那個啥教的成分，但攻略林元帥一切從簡，艾倫拿到的劇本是和諧了一百層的最簡路線，幾乎和純愛故事沒有太大區別了，但艾倫從系統面板上簡單過了一遍劇情，還是覺得……有點太刺激了。
艾倫看了看這些天一直沒動過的一枚機甲核心，之所以沒動，是因為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枚機甲核心是殘次品，外表完好其實一碰就碎，之所以還任由它擺在那裏，是因為他懶得扔，當個擺件放着也挺好，沒想到的是，這麽個破玩意兒居然也是劇情的一部分。
艾倫又看了一下劇本，背記了一下臺詞，确認自己全都記住了，垂下眼睛，淡淡地開口，“林助手，去把0593號機甲核心拿給我。”
林元帥揉着眼睛應了一聲，搖搖晃晃地走向那枚機甲核心，伸出手剛碰到盒子就又收回了手，扭過頭看向艾倫，确認地問道：“大師，是0593號機甲核心嗎？”
也不怪林元帥有此一問，其他的機甲核心都放在南邊的陳列櫃裏，只有0593號機甲核心像個寶貝一樣單獨放在玻璃展臺上，讓人一看就覺得這枚機甲核心很貴的亞子。
艾倫面無表情點點頭。
林元帥一下子來了精神，這些日子看着大師來來去去地做機甲零部件，無聊地要死，和她想象中的機甲制造簡直有天壤之別，這會兒大師要核心，很顯然是要開始組裝了啊！
林元帥連忙把盒子整個端起來朝着艾倫走去，只是還沒走幾步，透明盒子裏的原形機甲核心忽然滾動了一下，随即四分五裂開來。
艾倫面無表情地看着林元帥。
林元帥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視線微微下移，落在那碎了滿盒的機甲核心上。
艾倫照着劇本，硬邦邦地念道：“那是一枚六星機甲核心。”
林元帥要不是抱着盒子，立馬就要給大師跪下了，她倒也沒解釋，關鍵是這怎麽解釋啊！六星機甲核心可是微生材質，目前而言最堅硬的結晶，結果被她一碰就碎，這何止是碰瓷啊，這簡直就是碰瓷啊！
但一個盛名在外的大師，碰瓷她做什麽？林元帥第一時間看了一眼艾倫沒有表情的臉，判斷這事應該是意外。
她欲哭無淚地看着手裏的盒子，幹巴巴地笑了一下，“大、大師，我能問一下，這枚核心的價格嗎？”
艾倫沒有說話，不是忘詞。
他看着林元帥，忽然開口說道：“那枚核心放的時間很久了，已經壞了，你拿去扔掉吧。”
林元帥愣愣地啊了一聲。
艾倫低下頭，繼續手裏的零件制造，語氣平平的，“我忘記了，這些東西對你們實習生還是有意義的，如果不想扔的話，拿回去收藏也可以。”
林元帥反應了過來，她的腦袋垂的低低的，小聲地說道：“大師，機甲核心……還會壞的嗎？”
艾倫擡起那張沒有神采的俊臉，淡淡地說道：“看來你是不想畢業了，微生材質雖然是目前已知最穩定的結構，但人造微生會混入少量雜質，所以微生材質也有保質期，過了保質期，微生也就是一塊廢料而已。”
林元帥連忙搜索了一下，但出來的結果卻告訴她，微生材質的保質期在兩千年以上，這枚機甲核心被制造出來的年限卻不超過二百年。
諾亞大師只是不想讓她承擔責任罷了。
她想說什麽，到底還是沒說出口，只能吶吶地把盒子放在一邊，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站在原地。
原本的劇情，這枚用來碰瓷的機甲核心幾乎是貫穿主線的一條明線，為了還債，才有了剛剛畢業的女主留在實驗室做助手，為了還債，一大半的支線不可描述劇情由此展開。
幾句話的時間，就砍了接近五百條暗黑支線和接下來的還債主線劇情。
艾倫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又或者說，他要是走了劇情才會有心理負擔，雖然外表看上去很喪，但他骨子裏是個正直有為的年輕人，最厭惡下套和脅迫，即便是為了救人，他也不屑用這種手段去欺騙一個人。
艾倫把手裏最後一管晶體炮架構完成，林元帥短時間內怕是對機甲核心有陰影了，也沒為難她，自己去取了一枚新的機甲核心，看了林元帥一眼，平靜地說道：“跟我去地下倉庫，你不是一直很想看機甲組裝嗎？”
林元帥連忙跟了上去。
諾亞實驗室嚴格來說是三層建築，建在地下的一層主要是用來擺放各種大型機甲部件和炮臺光能劍一類的危險物品，這些東西原本并不沒有實物，只是游戲團隊給的一個大背景，是周奇提取了殺戮絕境裏的各種裝備數據才弄出來的，但這種制式的東西看在艾倫眼裏，就跟和一個頂級手工大師談論流水線機械一樣，簡直粗糙得不能入眼。
艾倫這些日子一直在自制機甲，無論是聯邦還是帝國，對個人權益保護都是極為嚴格的，他倒也不怕暴露具體數據，就算洩露出去，也沒有任何一個機械師或者團隊敢去着手制造。
林元帥還處在心慌意亂的情緒裏，即便入眼全是六星級別的機甲，也沒有太大的興奮感，倒是艾倫一直都很平靜，似乎那枚碎掉的機甲核心真是什麽随手就可以丢棄的廢料，看着他的背影，林元帥不知怎麽地也跟着平靜了下來。
說是地下倉庫，還是亮如白晝，艾倫帶着林元帥來到C5區域一堆已經能看出成品輪廓的機甲部件前，林元帥一眼就認出來，這些部件正是諾亞大師這些日子親手打造的。
正常的助手是可以獨立擔負起組裝這種工作的，畢竟機甲部件大多很重，組裝既不費腦子也需要下力氣，一般來說很多機械師都不願意做這種事情，但艾倫不一樣，機甲制造的每一項流程，他都不喜歡假手于人，林元帥幾次想幫忙都被拒絕了，只能站在一邊看着艾倫上上下下忙活了近兩個小時，才把機甲部件組裝成了一臺威風凜凜的機甲。
林元帥站在這臺通體天藍的機甲面前，幾乎被它給迷住了，那由內向外散發出的機械氣味，那行雲流水般的體型，那簡潔到了極致也繁複到了極致的武器臺，還有那把漂亮的光能巨劍，實在是機甲中的美人。
艾倫的精神力也屬于天才一流，徒手組裝機甲兩個小時仍舊臉不紅氣不喘，他帶着林元帥來到機甲操控室內，在她晶晶亮的眼神裏把那枚散發着溫柔白色光亮的六星核心放置進了凹槽裏，随即整臺機甲都被點亮，原本一片黑暗的操控室內先是亮起幾點紅光，随即白光一閃，線路連通，整個操控室就像是活了過來。
每一個看似不起眼的零件都在發揮獨有的作用，林元帥身處一臺初次被點亮的六星機甲操控室內，紅光，綠線，銀白能源光，交織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她滿眼都是機械之美。
林元帥震撼許久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問道：“大師，這臺機甲叫什麽名字？”
手工機甲大多是量身定制，一般也都是主人起名，艾倫做機甲的時候沒想太多，做完才反應過來這臺機甲居然是他開始機械制造之路以來，唯一一臺不是為別人打造的東西。
他想了想，說道：“叫它艾倫吧。”
一個起名廢，也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麽名字了。
艾倫在帝國語言裏的含義是高貴而英俊，林元帥覺得沒有什麽比這個名字更适合這臺美麗的機甲了，她在機甲操控室裏東看看西看看，但就是不敢伸手，除了對之前的事情有陰影，也是因為一臺全新的機甲就像一個剛娶的老婆，換了是誰都不會願意陌生人動手動腳的。
見她這幅縮手縮腳的樣子，艾倫忍不住有點好笑，說道：“你可以試着開一開。”
林元帥震驚地看着艾倫。
這可是一臺全新的機甲，第一次飛行可是具有極大意義的，讓她她她她她去試飛？
艾倫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他制造的六星機甲雖然還是個位數，但四星五星的機甲已經不知道制造過多少臺了，如果每一臺機甲都有意義，那他這輩子的意義也太多了。
林元帥活像個結巴，連忙推拒，“不不不不，還是大師來來來來……”
艾倫更覺得有意思了，他擡了擡手，笑道：“我剛剛組裝了兩個小時，你還讓我來開機甲？那我要助手做什麽？”
林元帥緊張地啊了一聲，然後試探着伸出一只腳，見諾亞大師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立刻一歪嘴坐在了操控位上，興奮地操控機甲動動手腳，幾乎每一個按鍵都是小心翼翼的，沒試一會兒，她就有些熟悉操作了，操控着機甲轉了個面向，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地下倉庫。
寸土寸金的首都星，天空上來來往往都是開着飛行器的行人，飛行器這東西研制出來的時間不長，也就一千多年，每一臺飛行器都安裝有排斥功能，避免了在天上相撞，飛行器最低離地要超過三米，最高不能飛到五十米，林元帥駕駛着機甲一飛沖天，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飛到了空曠的百米天空上。
她時而俯沖向下，時而高高躍起，有時在天空漫步，不一會兒還操控機甲在天上跳起了機械舞，宛如一個剛剛被放出囚籠的鳥兒，艾倫挺喜歡這種活潑，坐在副駕駛室裏閉着眼睛享受了一下毫無颠簸轉向之感的操控室，然後一歪頭睡着了。
林元帥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才折返回地下倉庫，見大師睡着了，猶豫了一下，直接把人抱起上樓，就放在小隔間那張大床上。
艾倫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時候，林元帥正在認真工……認真玩游戲。
光腦自帶的游戲大多是AR，代入感不深，但有意思的不少，林元帥玩的是槍械類游戲，需要集中精神，艾倫醒了都有一會兒了，她才察覺到，立刻幾步沖進來，給他遞上了一杯溫熱的水。
艾倫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那臺機甲開着有沒有問題？”
林元帥連忙說道：“沒有問題，艾倫很好，開着手感特別順暢，防震功能也很棒，我剛才又試了一下艾倫的炮臺還有光能巨劍，都……”
艾倫開着很順暢，艾倫的防震功能很棒，試了一下艾倫的劍……艾倫已經後悔給那臺機甲起名叫艾倫了。
艾倫急急打斷，“機甲就機甲，叫它名字幹什麽！”
林元帥有些莫名，但還是順着艾倫的話接了下去，“艾、機甲很好，我已經寫好了試飛報告，唯一不能确定的是續航能力，雖然基本上六星機甲都有六個能源內艙，能持續供應十年，但是這臺機甲的性能太好，我懷疑耗能也會變大。”
說到這個，艾倫可就不困了，他臉上展露出一種強勢的自信，笑了笑，說道：“艾倫不光不會多耗能源，甚至還會盡最大可能減少能源消耗，我給它的保守估計是一次性能源裝滿，持續供能三十年。我能保證，艾倫的性能絕對是目前所有的六星機甲裏最好的。”
林元帥小聲地說道：“大師你也叫了艾倫的名字……”
艾倫臉一黑，“只能我叫，你不能叫。”
林元帥雖然不能理解，但大師說的話是要聽的，只好點了點頭。
随即她就反應了過來，驚聲叫道：“三十年！”
艾倫淡然地笑了。
林元帥是真震驚，要知道持續供能可不是機甲壽命，而是說機甲的能源艙裝滿之後，一次性消耗的時間，也就是說，艾倫只要裝滿了能源，它就可以持續使用上三十年，而且這三十年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用，指的是使用時間三十年！等到能源耗光再裝滿，又是一個三十年，這都可以當成傳家寶了啊！
林元帥呆呆地看着艾倫，只覺得他整個人都仿佛是星幣做的。
艾倫一點都不為自己的成就而得意，當然，一點點的驕傲是人之常情，不過他的視野從來不會放在已經做出來的成就上，他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呸，七星機甲。
林元帥的目标沒那麽大，只是一臺艾倫，她都已經在流口水了，她要是能有一臺艾倫，那該多好啊！
林元帥輕咳一聲，貌似不經意地問道：“大師，那你覺得，艾、這樣的機甲，得值多少星幣？”
艾倫看了她一眼，回憶了一下自己以前給別人定制機甲收的價格，随口給了個數字，“成本大致上二十億左右，差不多賣到五十億星幣，聽說黑市能拍到一百億。”
只是聽到億這個單詞，林元帥整個人就肉眼可見地喪了起來。
看着垂頭喪氣的林元帥，艾倫不知為何心情好了一些，嘴角不自覺上翹，又似無意地說道：“不過人情價也可以按照成本價算，畢竟我不缺錢。”
林元帥還是很喪很喪。
艾倫猶豫了一下，說道：“實在賣不出去的話，折價一半也可以。”
林元帥已經喪得快成一條鹹魚了。
艾倫覺得他大概知道這位聯邦将軍的經濟條件了，這也不是他不知柴米貴，而是帝國的大環境下，基本上能做到林元帥這種位置的都是貴族出身，哪個貴族沒有十幾代以上的底蘊，為了定制一臺可以傳好幾代的機甲，花去大半家業也屬實是件正常的事情。
艾倫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林元帥的頭，說道：“等出去之後……”
話說到一半，反應過來這話是不能說的，艾倫停頓了一下，改口道：“再過一段時間吧。”
他想把這臺名為艾倫的機甲送給這位将軍，不光是因為看她可愛，更是因為她是異種戰場前線的指揮官，雖然帝國一般不宣傳聯邦對異種戰場的貢獻，也不宣傳聯邦的将軍，但稍微對異種戰場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聯邦的指揮官也扛起了一半的異種戰場，艾倫對提爾很熟悉，卻不認識林元帥，但不妨礙他尊敬英雄。
林元帥沒有聽懂艾倫話裏的意思，認識到自己距離男神的距離有多遠之後，她那一點垂涎的心思也收了起來，只是心裏仍舊有一塊地方空落落的。
唉，可能這就是愛情吧。
收拾好被愛情傷得七零八碎的心，林元帥工作起來更有勁了，她雖然不能時時刻刻擁有一臺六星機甲，卻能夠跟着大師親眼見證一臺臺男神的誕生！換個思路來說，她等于擁有了一片機甲森林！
然而擁有機甲森林的日子也很短暫。
實習快要結束的時候，林元帥數了數自己這些天做的事情，除了搬運零件，就是搬運零件，她甚至還給大師制造的六星機甲艾倫開了個……呸呸呸，開了個首飛，然後還在諾亞大師的實驗室裏有了一個用來休息的房間……
林元帥覺得，如果諾亞大師不準備潛她的話，她是肯定沒法在實驗室裏留下來的。
艾倫倒是想也沒想就讓人拟了一份工作合同給林元帥，讓她繼續擔任自己的私人助手，面對林元帥震驚的眼神，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你是個很好的助手，我見過的所有助手裏，只有你最省心優秀，我很滿意。”
這是實話，也是假話，艾倫确實覺得林元帥是個很好的助手，她最省心也是對的，只是她優秀……這一點是要打個折的。
林元帥果然也不信，她都不需要回想自己那鹹魚一樣的助手生涯，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狐疑之色。
艾倫、艾倫快要編不下去了。
最後，他只得老老實實地解釋道：“我看你順眼。”
林元帥信了。
像這種水準的大師，沒有一點奇怪的癖好簡直不符合人設，既然是奇怪的癖好，看一個整天不幹正事的助手順眼，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雖然林元帥還是總覺得諾亞大師像要潛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