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方,然後坐電梯來到五樓,507房。
奇怪的是,房門竟然沒關,她輕輕一推就進去了。屋裏沒人,靜悄悄的,只開了一盞暗黃色的燈。
“任易宸?”她試探着輕聲問,可是沒人回應。
“你在嗎?”她推開廚房的門,又推開洗手間的門,裏面都沒人。
“奇怪啊,人呢?”張子寧狐疑地四周望了望,然後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詢問他。
電話一直沒有接通,突然,一只結實的手臂從她背後伸出來摟住她的腰,又一條手臂抱住她的雙腿,她吓得尖叫出聲,接着就被那人牢牢地打橫抱了起來。
張子寧回頭看到那人的臉是任易宸,微微松了口氣。
可下一秒她就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任易宸抱着她徑直走到陽臺上,兩條胳膊伸到欄杆外,讓張子寧的身子在半空中懸着。
張子寧微微偏頭瞄了一眼身下,只覺頭皮都豎起來了。樓下停着幾輛車,看起來只有她一個巴掌那麽大。
如果現在任易宸輕輕一松手……後果将會非常血腥。
張子寧心中浮起久違的恐懼感,她想掙紮,但又怕自己掙紮得太厲害會從任易宸手中掉下去,只能回頭可憐兮兮地望着任易宸央求道:“你別吓我好不好,快點把我抱回去,我很怕高。”
任易宸冷眼相待,不為所動,“關我什麽事。”
張子寧眼毛淚花,泫然欲泣,“怎麽不關你事了,你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啊,不要這樣吓我行不行啊。”
“我就是要吓你。”
張子寧嗚咽着喚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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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易宸瞪了她一眼,“閉嘴!誰是你老公!”
他稍微松了點手,張子寧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往前滑了一點,立馬就“哇”地一聲哭出來了,“嗚嗚哇啊啊,你不要吓我啊!救命啊!嗚嗚啊,我真的很怕啊!!”
“任易宸!我錯了我錯了!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啊!我求求你了!繞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了啊!!”
“任易宸……嗚嗚,不要這樣好不好,嗚嗚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不要把我丢下樓啊,嗚嗚嗚。”
她話說到最後,已泣不成聲。
為了防止任易宸真的把她丢下樓去,她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只差點沒把他勒得斷氣。
任易宸靜靜地看着她哭,心裏暗爽,一直等到她把嗓子都哭啞了才抱着她走回客廳裏。
“嗚嗚嗚。”張子寧将頭死死地埋在他胸前,鼻涕眼淚都蹭到他的衣襟上。
任易宸嫌棄地揪住她的頭發,狠聲道:“你再蹭蹭試試看,我馬上把你抱回陽臺。”
張子寧忙不疊搖頭求饒,“我錯了,我不敢了。”
任易宸走進卧室裏,把張子寧用力一扔,扔到床上。
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張子寧“嘭”的一聲撞到床杆上,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背後的骨頭都斷掉了兩根。
任易宸一點都不關心她有沒有事,爬上床後直接壓倒在她身上,雙手緊緊地握住她兩邊肩膀,那力道似乎是要把骨頭捏碎。
張子寧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一下子又湧了出來,哆嗦着說:“痛……好痛……”
任易宸俯□,高挺的鼻梁貼在張子寧臉上,雙眸中寒氣直冒,冷冷地瞪着淚眼朦胧的她,“張子寧,你真厲害!我小瞧你了!”
張子寧搖了搖頭,“放手……你放手……”
任易宸放開她的肩膀,又突然掐住她的脖子,“我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試過這樣像個傻子似的被人騙得團團轉,如果你不是張子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斷你的脖子!”
張子寧脖子往後一縮,忌憚着說:“……你都知道了?”
任易宸森森的眸子裏快冒出火來了,“怎麽,你還想騙我一輩子?!”
“我……”張子寧百口莫辯,“我沒有想騙你一輩子啊,但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告訴你,況且,當初如果我不騙你,你會允許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麽?”
任易宸暴吼:“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張子寧一陣心虛,弱弱地低下頭噤了聲。
任易宸埋下頭狠狠吻上她雙唇,有力之深快要将她的唇瓣磨破。張子寧不敢反抗,任由他撬開自己的貝齒,炙熱的靈舌長驅直入,帶着滔天的怒意不知節制地在她口中肆意強勢地反複蹂躏掃蕩,張子寧痛苦地仰起頭,大力地呼吸空氣,卻換來他愈加的亢奮和狂亂暴躁,齒間在她唇上重重一咬,鮮血的芬香味頓時彌漫在口鼻之間。
半晌,這個瘋狂的吻終于結束了,兩人皆面帶紅潮地急促地喘息着。任易宸雙手緊緊地抱着她,兩人的身體無一絲縫隙地密合着,張子寧覺得自己的腰快被他折斷了。
片刻後,任易宸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很快就把她扒光得像個初生的嬰兒。
他惡意地揉搓着她胸前的兩點紅梅,時不時重重地掐下去,張子寧一瞬間顫抖不已,換來任易宸更加暴力的對待。
他低下頭用力咬住一顆凸起,腦袋甩了兩下,好像要将它撕扯下來。張子寧痛得發出一聲尖銳地嘶鳴,緊緊地按住任易宸的後腦勺另他動彈不得。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大王呢?”
任易宸打開她的手,“先別提這個。”
“怎麽能不提,我就是為了孩子來的!”
任易宸音量頓時拔高兩度:“我叫你別提!”
張子寧試探着問:“你不會真的把大王扔到樓下了吧?!”
“你再給我提孩子試試!!”任易宸一聲怒喝,眉頭擰了起來,“老子他媽的給人當了四個月免費爸爸,現在還在氣頭上呢,你先把老子伺候好了再提孩子的事!不然你就別想活着從這裏出去!”
張子寧只好示弱,“任易宸……任任……宸宸……我錯了行不行,你別生氣。”
“事後道歉有個屁用,我現在真的很想把你用繩子吊起來,拿條皮帶狠狠抽你一頓!”任易宸狠狠道,言罷,他突然下床,走出卧室。
幾秒鐘之後他就回來了,手裏拿着一條粗粗的麻繩。
張子寧驚恐地瞪大眼睛,“該不會真的要把我吊起來抽打吧?”
那是S.M啊!!
任易宸不置可否,兀自走到書桌旁,沖張子寧擺了擺手指頭:“過來!”
張子寧聽話地下了床,走到他跟前。
任易宸拉起她雙手,用麻繩将她兩只手的手腕捆在一起。然後讓她轉了個身,從背後抱住她。
“站好!”他在她耳邊命令道。
張子寧立馬昂起胸将背挺得筆直,比站軍姿還标準。
任易宸拖過來一張凳子,讓張子寧伸出一只腿站在上面,又拖起她的另一條腿,架在書桌上。
她才意識到任易宸這是在擺體.位。
張子寧聽到背後傳來拉褲鏈的聲音,接着那條粗壯的硬物便抵在自己雙臀之間,用力一捅就捅到了深處。
她不禁嘤咛一聲,腳尖微微蜷縮。她暗暗慶幸任易宸這回沒打她菊花的主意,否則她剛才就不是嘤咛而是殺豬般嚎叫了。
任易宸平常都會循序漸進的,今天卻不考慮她的感受,單刀直入,直破雲霄。
他在她身後狠狠撞擊着,一下又一下,反複地進出着張子寧柔軟的身體,啪啪啪的響聲不斷地刺激着張子寧的耳膜。漸漸的,她幹涸的那處終于流露出一絲絲濕意,姍姍來遲的露珠逐漸彙集成一條小溪,随着任易宸猛烈急速的抽.插發出漬漬的水聲。他雙手從她身後伸到胸前,像兩座五指山般牢牢地蓋在上面,縱情地搓揉着極富彈性的渾圓,軟綿綿的乳肉從指縫間瀉出來,被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啊……任易宸!”她情不自禁仰頭輕喚他的名字。“好漲!……啊,好快!”
她回頭去尋他的唇,主動伸出舌探入他口中,兩舌相接,纏纏綿綿,牽出一條暧昧的銀絲。
進出了數百個回合後,任易宸突然将她抱起來,整個人上半身都趴在書桌上,雙腿則被他架在了雙肩上。
任易宸低下頭,看了一眼張子寧風光無限好的桃源入口,粉嫩的花肉吐納包容着他灼熱的長矛,晶亮的水珠從中源源不斷地溢出,潺潺而流,不禁讓人心神蕩漾。
一想到這片亮麗的風景線曾經也被別的男人欣賞過,任易宸心裏就窩火得緊,忍不住在張子寧雪白的臀瓣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留下微紅的五個手指印,怒罵道:“他大爺的!”
張子寧痛得秀眉皺緊,嬌嗔道:“幹嘛打我!”
任易宸又拍下去一巴掌,力度毫不留情,“老子二十年前就該破了你的處!怎麽還讓那混蛋占了先機!”
在這兩巴掌的刺激下張子寧竟然可恥地高.潮了,她全身顫抖着說:“……二,二十年前我還是,個小蘿蔔頭呢,你下得了手嗎?!”
“哼!你是我的女人!聽見沒有?!”他俯□,像是宣誓主權般地在她肩頭用力一咬,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接着□又是一陣發了瘋般的沖刺,張子寧看着他這般殺紅了眼的架勢,覺得現在如果在旁邊放義勇軍進行曲的音樂一定非常振奮人心。
“你知不知道,看見你和蘇玉恒婚禮的照片,我簡直想沖過去給你倆一人一拳頭!後來DNA報告出來,大王跟我沒有血緣關系,要不是麥簡安攔着,我真的會一時沖動把那狗崽子到樓下去!”
張子寧不用想都能猜到當時那個場面一定非常雞飛狗跳……
麥簡安那個小身板是怎麽擋住任易宸這個金剛之身的?
想必是趴倒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抱住任易宸的大腿,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吧。
……她以後一定要好好答謝麥簡安才行。
張子寧從書桌上坐起來,執起任易宸的手,放在臉邊蹭了蹭,又張開嘴含住指尖舔了舔,溫順得像只膩人的小貓,“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騙你了,嗯?”
任易宸斜眼睨着她,将手指抽了出來,冷哼一聲,顯然是不解氣。
張子寧繼續讨他歡心。
她蹲到地上,纖纖素手拖起他胯.下熾熱的長物,拿一張紙巾擦了擦,然後含入口中輕咬細舔。
任易宸突然注意到她無名指上的鑽戒,抓住她的手,強行拽了下來,扔到垃圾桶裏去。
張子寧欲哭無淚,“好貴的啊!”
“叫什麽叫!”任易宸很不爽,“改天我給你買個更貴的!”
張子寧這才乖乖地收聲。
那天晚上折騰到近乎天亮……
任易宸在她的嘴裏、手裏、x穴裏和菊花裏都留下了過路的痕跡才善罷甘休。
張子寧跑八百米長跑時都沒這麽累過,呈大字型橫躺在床上,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她原本還有很多話打算等做完之後跟任易宸說,可兩只眼皮一直拼命打架,最終擋不住濃濃的困意睡死了過去,有什麽話等明天早上醒來後再說吧。
☆、34三十三綁
張子寧原本想第二天起個早然後和任易宸把話說清楚的。
可她一覺睡到自然醒,再歪頭看看旁邊的鬧鐘,尼瑪啊!時針已經指向九點了!
剩餘的睡意頓時被吓跑了,她慌忙從任易宸的懷抱裏掙脫出來準備下床穿褲子,“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這個時候趕回去蘇玉恒肯定已經起床了,要是被他發現我跑出來見你怎麽辦。”
任易宸不悅地眉頭一皺,強行将她按倒在床上,“我不準你走!”
張子寧為難道:“不走不行啊,我必須要在他起床之前趕回去,不然會被發現的。”
任易宸雙臂緊緊地捆住她的腰,“發現就發現!”
張子寧回過頭看見任易宸英眉皺得跟只哈士奇似的,忍俊不禁地說:“你舍不得我啊?”
“沒有。”任易宸悶聲道。
張子寧竊笑不已,還說沒有呢,嘴犟,要是沒有那你幹嘛抱我抱得那麽緊!
張子寧心中暗爽,服服帖帖地鑽進任易宸懷裏躺着,打算放縱自己再偷一會兒懶,享受一下這種被人緊抱着的美滋滋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開始是很好的,但到後來就漸漸哪裏不對勁了。
背後冒出來兩只大手,從她的腰上緩緩上移,接着毫不客氣地抓住她兩邊小咪咪,又是揉又是搓又是捏又是掐。
張子寧頗感無奈,任由他玩弄了一會兒,眼看着時間一晃神過去了十分鐘,她不免有些着急,回頭戳了戳任易宸的臉,說:“我可以走了嗎?”
任易宸将她抱起來轉個身坐在自己大腿上,俯□輕啃她曲線性感的鎖骨,濕熱的鼻息噴在張子寧的脖頸處,她不禁癢得咯咯笑。
她纖長的手指從他發間穿過,有些着急地說:“別弄了,我真的沒時間了。”
任易宸擡頭看她,“你緊張什麽,又沒說要弄。”
“……可是你下面那個東西都抵着人家了。”張子寧扭捏着說。
任易宸瞪她一眼:“是它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你說了算。”張子寧弱弱地回答,随即又用力推開他,“不行,我真的要走了,再不回去就要被發現了。”
任易宸怒了,“發現就發現!你又不是在跟老子偷情,幹嘛這麽鬼鬼祟祟的。”
“……”伴君如伴虎,張子寧沒辦法,只好乖乖躺回被窩裏繼續讓他摸咪咪。
靜躺了一會兒,張子寧翻了個身,伸手摸摸任易宸的臉,輕聲說:“任易宸,我想跟你說對不起,那個時候我真的不是存心騙你的。”
任易宸沒吭聲,聽張子寧繼續往下說。
“如果讓你知道孩子是蘇玉恒的,你一定不會讓我生下來,對不對?但是我想留住這個孩子,不管他的爸爸是誰,至少她的媽媽是我,我不能讓他這麽無辜地就跟這個世界告別了,所以那個時候我除了騙你之外就沒別的路可走了。”
任易宸輕輕嘆了口氣,說:“事已至此,我還能說什麽?總不能讓你把大王再塞回肚子裏吧?”
“咦。”張子寧雙眼一亮,擡頭看着他,“那你這是原諒我的意思了?”
任易宸哼了一聲,有些怄氣又有些無奈的樣子,“我真的不想原諒你,但有什麽辦法!誰叫你那麽煩一直在我腦海裏飄來飄去!我想忘記你去幹點更有意義的事情,但是根本就做不到!”
張子寧嘻嘻嘻笑得沒心沒肺,兩只眼睛都笑彎了起來。
任易宸兩只手放在她腦袋上,解恨似的用力搓亂她的頭發,“笑笑笑,讓你笑!”
鬧了一陣子過後,張子寧重新躺回任易宸懷裏,輕聲問:“大王現在在哪裏?”
“在日本,麥簡安看着呢。”
張子寧一聽不由微微皺眉,“他工作那麽忙,能照看得過來嗎?”
“我讓他暫時把工作辭了,安心帶孩子。”
“……”
可憐的小麥弟弟。
張子寧抱住任易宸的一條胳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将頭枕在上面,靜靜地發了一會兒呆後,她突然開口說:“任易宸,我跟你商量個事。我不想讓蘇玉恒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以後我們就把大王當做是我們倆自己的孩子養,不要對他有任何的偏見,好不好?”話畢,她眨巴眨巴着濕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
任易宸板着張臉,沒有表态,心裏那道坎哪有那麽容易就能邁得過去。
張子寧接着說:“還有,永遠不要把蘇玉恒是親生父親的事情告訴大王。你想想,我要怎麽告訴他你的親生爸爸曾經想殺掉你的媽媽?這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
任易宸沉默半晌,驀地長長嘆了口氣,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好吧,我答應你。”
張子寧還沒來得及舉手高呼歡慶,任易宸又繼續說:“噢對了,把你現在那個保镖開除了吧。”
張子寧愣了一下,驚奇地盯着他看,“你怎麽知道我雇了保镖?”
“你的事情我無所不知。”
張子寧“哇”了一聲,忍不住試探一下,“那你知道我有多少根頭發嗎?”
“……”-_-!
“你知道我有多少件胸罩嗎?”
“……”任易宸打不上來,翻白眼瞪着她。
張子寧忙不疊賠笑言和,“好啦好啦,不開玩笑了,回歸正題。為什麽我要把保镖開除了?沒有保镖的話誰來保障我的安全?”
任易宸敲了敲她的腦袋,訓話似的。“有我在還需要保镖幹什麽?多此一舉。”
張子寧眼珠骨碌一轉,笑得像個偷腥的貓,“你的意思是你會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并且在我有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
任易宸哼了一聲,“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張子寧嘴角微揚,情不自禁地捧着他的下巴啃了一口,笑眯眯說:“任易宸,我第一次覺得你有點可愛耶。”
任易宸無比嫌棄地推開她,眉頭皺緊了,“我一個老爺們,你說我可愛,還不如直接罵我醜。”
張子寧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
片刻之後。
“好,我聽你的,明天就把保镖辭退了。可是你每天要暗中保護我,那誰來照顧大王?”
“我不是說過了嗎,放在日本,讓麥簡安看着。”
張子寧連忙否決,“不行!你總不能叫人家一直不工作帶小孩吧?假如他哪天偷偷跑去上班,把大王一個人丢在家裏,餓死了怎麽辦?”
“他不敢的,他要是把大王餓死了,我就把他丢到太平洋喂鯊魚去。”
“不行不行,我還是不放心!”張子寧翹起嘴蹙起眉,“你看看你,剛剛還答應我不會對大王有偏見的呢!你現在明明就沒做到!”
“我做了什麽?”任易宸很無辜。
“你都不願意把大王帶在身邊,把他一個人孤零零地丢在日本,這還不叫有偏見?!”
“……”任易宸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說:“好吧,那你說你想怎麽樣?”
張子寧想了一陣子,突然“唉嘿嘿嘿”地笑起來,一副心懷鬼胎的模樣,“把大王接回來,讓我帶吧。”
任易宸一聽,想都沒想就斥聲否決了,“你神經病啊?!剛剛還說不想讓蘇玉恒發現大王,現在把大王接到中國來不是自尋死路嗎?”
張子寧解釋道:“蘇玉恒早就知道大王的存在了,我的意思是只要他沒發現自己是大王的親生父親就沒關系。”
“萬一他發現了呢?”
“他不會發現的。”張子寧話音微頓,充滿篤定,“這件事天知道地知道,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就永遠不會發現真相。”
任易宸沉着臉,神情很是凝重,仍舊在深思此事的可行度。
張子寧見他猶豫不決,連忙撒嬌賣萌地黏上去搖晃他的胳膊,“你就答應我嘛,孩子被我帶在身邊,你保護我的同時也能保護孩子,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
“還是說你對自己的能力沒有足夠的信心,覺得自己無法同時确保我和大王的安危呢?”
“……”激将法來了。
“我對你可是很有信心的,你在我心目中的偉大形象就像超人一樣無所不能!”
“……”激将法之後再給他戴一頂高帽子。
最終任易宸拗不過她,只好點頭答應了,改天有時間了就将大王從日本接回來。
“嘿嘿嘿嘿。”張子寧既興奮又得意地笑個不停,雙手挽住任易宸的脖子主動送上一枚香吻,“你真好~”
任易宸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有肉送上門,不吃白不吃。
一番溫存過後,時間已經快到十點了,張子寧不得不離開。
任易宸光着個身子,連條浴巾也不裹,就這麽赤條精光地将她送到門口。
張子寧臉紅了,連忙用力将他往門裏推,“你快回去!小心被人偷看到春光了!”
任易宸相當處之泰然,“看到就看到,反正摸不到。”
張子寧腦海裏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很雷的話,“看到就看到,看到你又摸不到,摸得到你又得不到我的心~”
她忍不住賊笑起來,伸手快速地在任易宸某個凸出部位上撸了一下,“對,只有我能摸得到!”
“好啦不玩啦,我真的得走了。”她踮起腳尖,如蝴蝶掠過般輕輕地親了任易宸一下,轉身正準備走,任易宸卻突然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
張子寧回頭疑惑地看着他,用眼神詢問他怎麽了。
任易宸扭捏了半天,說:“再親我一下。”
張子寧沒聽清楚,“啊?你剛剛說什麽?”
任易宸粗聲吼道:“你敢不敢再親我一下!”
“……噗。”張子寧愣了一瞬,忍俊不禁,又昂起頭用力親了一口。“這回滿意了吧?”
任易宸悶悶地說:“馬馬虎虎吧。”這才放她走了。
張子寧一路笑着走進電梯裏,又笑着走出小區外。
小區外有一條小巷直通大馬路,能攔到的士。
她走過小巷時,餘光瞥到一個靠着牆吸煙的男人,原本沒注意看,但從他身邊走過時,突然聽到他開口說:“這個時間點終于舍得出來了?”
張子寧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望着說話的男人:“你怎麽會在這?!”
“用得着這麽驚訝嗎?我已經在這呆一宿了。”蘇玉恒長長的睫毛下一圈淡青色的陰影,他将煙頭扔到地上,鞋底覆在上面輕輕碾了碾,“怎麽?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張子寧張着嘴巴,啞口無言。
“任易宸應該也在上面吧?”
☆、35三十四綁
“任易宸應該也在上面吧?”
蘇玉恒的話好像一個響雷在張子寧腦中炸開,炸得她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靠!蘇玉恒這個狡猾的家夥竟然跟蹤她!還蹲點蹲了一宿!
事已至此,究竟該怎麽辦?
她總不能真讓他和任易宸碰面吧?
任易宸那個火爆脾氣,怎麽可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和蘇玉恒交談,兩個人不打起來就萬事大吉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避免這場事件的發生。
“好吧,我承認,我的确是來找任易宸的,不過他昨晚半夜就走了,就算你現在跟我上樓也看不見他。”
蘇玉恒顯然不會輕易相信她的片面之詞,“這個小區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通向外面,我在這裏等了一晚上,如果他半夜就走了,我怎麽沒有看見他?”
“這我怎麽會知道。”張子寧聳了聳肩,“或許你眼拙了呗,而且任易宸那人一向神出鬼沒的,他不想讓你看到,你又怎麽可能看得到。”
張子寧見他神色未曾動搖,只好又說:“既然你還是不相信,我就親自帶你上去走一趟,反正任易宸真的不在了。”
蘇玉恒挑了挑眉,“走吧。”
張子寧帶着他在小區裏兜了幾個圈,随便找了一棟樓一戶人家,上門按門鈴,等了半晌才有人來開門,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家戴着老花鏡,眯着雙眼打量他倆,面帶不解地問:“請問你們找誰?”
張子寧尴尬地搖了搖手,“對不起對不起,我走錯門了,打擾您了。”
“沒事的。”老人善意地笑着,将門關上了。
蘇玉恒在張子寧耳邊冷聲威脅道:“別玩什麽花樣。”
張子寧哼了一聲,回頭瞪他一眼,像是在給自己壯膽,“我哪有玩什麽花樣,剛才真的走錯門了。”
她低下頭沉思了一陣子,像是在努力回憶的樣子,随後又帶着蘇玉恒坐電梯上七樓一戶人家敲門。
“任易宸,你在嗎?”
“任易宸,在的話就開個門!”
“任易宸,你回個話啊!”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張子寧轉過身對蘇玉恒攤手,“看吧,我都說了他不在家,你偏不信。”
“……”蘇玉恒臉色抑郁,他又不是弱智,自然看得出來張子寧在耍他,可他縱使不相信卻也不能奈她何。這小區裏這麽多棟樓這麽多住戶,他總不能挨家挨戶地去敲一遍門吧?
況且,他如果真的想要見任易宸,也不一定非要挑這一天。
引他出來的法子其實很多,自己旁邊站着的這女人不就是最好的人質嗎。
蘇玉恒想通了這一點,便也不糾結了,他低頭沖張子寧輕輕笑了笑,溫文爾雅,“既然任易宸不在,那就算了,改天再約吧。”
從小區出來後,蘇玉恒直接去公司上班,張子寧則繼續調查食物中毒的事。
她先打了個電話将費歡叫來,讓她跟着自己,心裏想好了等過幾天把大王接過來後再跟她提辭退的事情。
張子寧手裏掌握了一份關于陳鵬的兒子陳小亮的資料,得知他現在就讀的學校叫培才中學,而他的班主任許仲岩恰好就是自己當年的高中同學,而且這位同學還曾經瘋狂地追求過她一段時間,付出了不少青春與汗水,只可惜最後沒得到回報。
張子寧手機裏存了他的號碼,立馬打了個電話約他中午出來吃飯,許仲岩一聽是自己初戀(沒戀成)女神的聲音,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了。
張子寧知道許仲岩是四川人,中午就特地找了一家有名的川菜館,搞得許仲岩怪不好意思的,點菜的時候一個勁地問服務員能不能吩咐廚子盡量少放點辣椒,但人家這裏既然是川菜館,做的菜就沒有不放辣的道理,很直接地回絕了許仲岩的要求。
上菜的時候,望着一盆盆飄起來的紅油,許仲岩很抱歉地撓了撓後腦勺,說:“你吃不了辣,不用勉強照顧我的口味的。”
“哈哈,沒事啦。”張子寧笑道,“今天是我請你吃飯,而且還有些事要麻煩你幫忙,當然得點你愛吃的菜了。”
許仲岩一聽這話,連忙放下筷子,很義氣地拍了拍胸脯,“女神,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我許某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哈哈哈。”張子寧忍俊不禁,又說:“上刀山下火海倒不至于啦,只是一件小事罷了。”
張子寧将食物中毒事件和陳鵬之間的關系向許仲岩仔細描述了一遍,又把自己的具體計劃說了一遍,許仲岩聽後遲疑半晌,說:“你能确保陳小亮不會出任何安全問題嗎?”
張子寧肯定地點點頭,“當然了。”
許仲岩打了個響指,“那好,包在我身上了。”
當天晚上,許仲岩以沖刺期末考加油打氣為由,請全班同學去花苑酒店吃飯,也就是被陳鵬控告食物中毒的那家酒店。
許仲岩讓陳小亮事先打個電話給爸爸媽媽通知一下,告訴他們自己晚上要在花苑酒店參加同學聚會,會晚一點回家,以免他們擔心。
陳鵬對此沒有絲毫異議,讓兒子盡管放開肚子吃,玩得開心一點,等聚會結束了他再去接他回家。
聚會進行到九點半,其他小夥伴們都吃得飽飽的陸續被父母接回家了,包廂裏只剩下張子寧、許仲岩、費歡和陳小亮。
張子寧有些尴尬地對許仲岩說:“待會兒我有些問題想問陳鵬,可不可以請你先回避一下?”
“好,沒問題。”許仲岩很爽朗地答應了,“我吃飽了去外面散散步。”
張子寧随即撥通了陳鵬的電話,“陳先生,您好。”
陳鵬一開始沒有認出她的聲音,張子寧又繼續說:“還記得我嗎?張氏集團的張小姐。前兩天我們見過面的。”
陳鵬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掐斷電話,張子寧急忙又道:“先別急着挂電話,你有時間嗎,能不能出來見一面,我想跟你談點事情。”
“我沒時間!”陳鵬很不耐煩地說,“要見面就等着法庭上再見吧!”
“陳先生就那麽不想見到我嗎?”張子寧話音一轉,呵呵笑道:“假如現在你的兒子在我手上呢?你不用來接他回家嗎?”
陳鵬心頭一緊,怒道:“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
“我對他做了什麽,你自己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半小時後,陳鵬氣喘籲籲地趕到花苑酒店包廂內,桌上的飯菜還沒收拾幹淨,張子寧随意地坐在一張凳子上,懷裏抱着陳小亮,保镖費歡一臉凝重地站在她身後。
陳鵬看了一眼自己兒子,陳小亮臉上毫無血色,雙眼緊阖着,陳鵬輕輕喚了幾下他的名字,沒聽到他的回應,頓覺不妙,不由擡起頭大聲質問張子寧:“你把小亮怎麽了?!”
“我給他下了點藥,本來只想把他弄倒,讓他嘗嘗苦頭的。”張子寧聳了聳肩,繼續說:“可惜一不小心手抖了下,藥量弄多了,以至于他現在暫時性休克了,情況不容樂觀,要是不及時送到醫院治療,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吧?”
“你個混蛋!”陳鵬目眦盡裂地沖上前去想打張子寧,可惜手掌還沒夠着她的臉,就被費歡一記左勾拳撂倒在地上。費歡遏制住他的兩條胳膊将他壓在地上,陳鵬動彈不得,只能沖着張子寧張口大罵:“你竟然對小孩子下手!張子寧你還有人性嗎?!”
“有這個空閑的功夫罵我,倒不如趕緊帶着小孩去醫院看一看,說不定還能搶救得過來。”張子寧剝了一顆葡萄送進嘴裏,笑得饒有趣味。“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只要你乖乖配合,我立馬就放你和你兒子走,再做個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