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後

第16章 ☆、新生

☆、新生

羽姑娘，你在我們家有兩年了，我一直沒問你，因為我們只是平民百姓，當初救你的時候看着你穿戴就不是平常人家，現在你既然當我是家人，我還要問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大娘，我家，我父親是商人家，做小生意的，呵呵，我也是小老百姓。

好好，今天我問出來，心裏舒坦多了，哎，我早把你當作閨女了，我老伴死的早，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都住在城內了，我一個老太婆在這住着習慣了，偶爾會去幫他們，這幾天我就要去城裏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啊！你只從來就沒怎麽出門，年輕人還是要多出去走走吧！

好，大娘，我和你一起去。

嗯，好。

要說兩年時間，對于普通人來說，沒有多大改變，過日子結婚生子，一塵不變，可是對于鳳凰來說，這是改變她一生的命運。

（作者大大有話說︰祝大家端午節快樂，幸福安康！）

夜國這兩年治理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帝都國殇鐘聲響起打破了平和寧靜。夜放病逝，皇城之中男女都換上喪服，夜莫一身孝衣披身，神情恍惚，這兩年她過的日子，沒人能感同身受。鳳凰門被滅門後，她想過要去徹查，可是龍微和夜放，包括魏宇都死谏不讓她那樣做。內心煎熬着，不斷沒日沒夜治理國家，不去想鳳凰的事，麻痹自己，想要忘記過去的事和人。她不說不問不代表就會真的忘掉，夜莫跪在靈堂沒有任何表情，她內心其實已經死了，活着算行屍走肉一般。武雅一步一步走到她身旁，摟着她胳膊，說︰帝君保重身體，逝者已矣，如果他看見你這樣也會擔心你。

夜莫沒有說過，安靜如斯，目空一切。她忽然看見一片祥和景象，有山有樹有湖泊，輾轉來到一處桃花漫天花雨盛開地，一位白衣女子手裏握着劍，站在那裏，眺望遠處，像在等待一人，此女子頭發長見讓人着迷，夜莫想要看清她的臉，漸漸地腳步越來越快，伸手拉住她轉過身，一張熟悉面孔讓夜莫淚如雨下，緊緊抱着她。

鳳兒，鳳兒...

帝君，帝君，我...

被夜莫緊緊抱住的武雅，勒的她快喘不過氣，一開始以為她真的被自己打動了，可是叫的名字，讓她很痛心。

我不是她，你醒醒，夜莫。

武雅這個人性格是不準許自己是別人的替代品，推開夜莫搖醒她然後氣憤地離開。夜莫坐在地上，閉上雙眼，抱着自己雙腿，像一顆塵埃落地，頭埋在臂彎裏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帝都城中秦大娘和秦羽來到一家館子，秦大娘來到後廚看見秦海龍和梅蝶，喊道︰海龍，小蝶，你看我帶誰來了？

兩個人看見秦羽，梅蝶立刻上前拉着她，高興地說︰小羽，你來了。

秦羽這個名字秦大娘給鳳凰起的名字，大娘在河裏撈起鳳凰，奄奄一息，渾身都是血，一身金色衣錦泡在水裏如同鳳凰羽翼，大娘等鳳凰好點後問鳳凰叫什麽名字，可鳳凰什麽也不說，大娘感覺鳳凰長得模樣好看，羽在她眼中象征純白無暇，和鳳凰很像，所以就叫她羽，久而久之，鳳凰就習慣了，或許這預示着她将改頭換面，徹底告別過去吧！當時她感覺自己功力還剩不到三成，但是她也可以随時離開秦家，可是她感受到秦大娘的母愛，從小娘親就去世，瞬間她想要過普通人的日子了。

兩年這期間鳳凰沾上了喝酒，開始是秦海龍告訴她︰醉生夢死，今朝有酒今朝醉，或許就忘記了不開心的事。這一家人真的對她很好，不詢問她的來歷，就對她如同家人一般。

秦海龍說︰來了，今天和大哥好好喝一朝。

好，大哥。秦羽看着大家都開心，高興答應。

哎呀，我這個妹妹，現在酒量比我都好啊，一般男子不是你的對手啊！秦海龍望着他娘和自己媳婦，自愧不如的抱怨一下。

大哥過獎了。

梅蝶拉着她說︰呵呵，來，你別聽他的，女孩子喝那麽多酒幹嘛，還是找個好人家嫁了，是吧，小羽。

秦海龍瞪着她一眼，把梅蝶推走，你啊！走開。

秦羽和開心這個大哥能理解自己，好像看透自己的似的，他時刻都會用行動保護着自己。

你別和這婆娘一般見識，她什麽都不明白。

秦羽尴尬的笑笑說︰沒事。

秦海龍喊道她一起來到包廂內，桌上已經擺好了幾個小菜，還有一大壺酒。

小羽，我是不知道你過去經歷什麽，可是如果你有困難做大哥的一定會幫你，不管什麽事缺錢或者任何事告訴大哥一聲。一邊給秦羽倒酒，一邊說着，秦海龍兩口子經營這家小餐館，養家糊口沒問題。

秦羽端起酒杯有點感動，敬他一下，一口喝完後，放下杯子，說︰謝謝你，大娘和你，還有嫂子你們是我的恩人，在我落魄的時候你們救下我這條命，本來我不應該活着的。

鳳凰站起身轉過頭淚水模糊了視線，想到鹜叔，青禾，岩人，燈未等等，從小在身邊的人一夜之間全都不在了，內心痛苦不堪，漸漸控制自己接着說︰我最親的人都離我而去了。

想到夜莫竟然也派人殺她，遭到這樣背叛，她恨自己，她還是不舍得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夜兒會真的對自己下手。天各一方，現在肝腸寸斷活着，就是想起青禾死前對自己說的話，活下去。

秦海龍望着她背影，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多嘴多問，笑道︰小羽，呵呵，喝酒，別說了，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酒後，都喝得差不多，兩個人都喝醉了，秦大娘和梅蝶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人，趕忙把他們架走。

怎麽喝這麽多酒，你說說，這又傷身又難受的，哎。秦大娘給秦羽蓋上被子，咕嚕的說。秦大娘守了一夜，秦羽頭疼的厲害，看着床邊睡着的大娘，自己搖搖腦袋下床，輕輕把大娘抱到床上休息，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出去，外面天蒙蒙亮。

這幾天國殇，外面燈火通明，看着皇城就在不遠處，杯子不知覺被她捏碎了。過去點點滴滴回憶像泡沫化做幻影，很多張笑臉出現她腦海中，現在她有件事一定要做。

天剛亮，鳳凰就留書信在床上，一路來到木家基地，她和青禾一起來過這裏，當時她叫青禾查詢十年前那一奪宮之鬥，後來木家和鳳凰門的秘籍都消失不見，當時鳳凰最大的願望就是要練成鳳凰羽劍，才有能力保護那個人，而現在鳳凰只想煉成鳳凰羽劍報仇。

在帝都一家客棧，敷衍父子和魏宇一起商榷，最近骨城進進出出都是武藏國的人，他們擔心奸細可能混入其中。

敷佑抓着劍就要往外走︰爹，我去把敷樂這個敗家子抓來問清楚。

你去，你可拉倒吧！她身邊那個來也就不是他的對手。敷衍不是打擊他，來也算起來到骨城有五年了，他剛成年功夫就不弱，在江湖上算得上人物。遇到敷樂甘心情願跟着她，要不是愛上，怎麽能做随從呢？

魏宇感到不妙，事态遠遠要比他想的要糟糕︰這個，既然這樣我們找人幫忙。

現在能找誰？武林盟主都暗地和武藏國有來往，現在江湖一點也點不太平，是敵是友有誰能相信呢？敷衍譏諷嘲笑自己。

我，我怎麽樣。

門外一聲打破三人談話，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青山派掌門青飛，只有他一個人。

敷衍沒想到在這遇到青飛，青飛算是名門正派人物，青山派在江湖上地位不可撼動。雖然青揚父女二人入了鳳凰門，但是也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況且現在鳳凰門已經不在了。

哈哈，青掌門可好。敷衍連忙迎上前。

無恙，敷城主安好。青飛也抱拳回禮。

哎，我現在就是個跑江湖的，什麽城主，都是過去式了。敷衍讓青飛坐下，自嘲一下。

敷佑遞給青飛一杯茶，這是犬子佑兒，快給青掌門見禮。

敷衍介紹敷佑，青飛接過杯子看到敷佑誇贊了起來。

客氣，真是英雄出少年，好，将來靠你們這一代年輕人了。

敷衍把魏宇和青飛也認識下，幾個人商量如何攻打骨城。敷佑他其實走之前很想見一面夜莫，這兩年在帝都呆着卻沒能見到，于是找了龍微，求見她能帶他進入皇城。

龍微安慰道︰孩子，你們見面又能怎麽樣，她現在是帝君，心裏也沒有你。

敷佑想她不願見自己又怎麽樣，自己有一顆滾燙的心，還能攔着自己見她的欲望嗎？

我知道，只是兩年多沒見到她了，很想她，我明白她過的也不是很好，鳳凰門發生那麽大事，她還能堅持到現在，她內心承受多大的壓力啊！我只想見一下她，師姑，求求你了，不然我死不瞑目的。

龍微知道他這一去抱着無回的心态，可她不想他有那種想法︰這孩子，說什麽傻話，你們江湖之事只有自己的規矩，我也不好幹涉，可是有什麽困難我可以幫到，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有宮廷人替你撐着，你們會好點，沒人敢對你們怎麽樣。

我們沒事，我只想看見她，你能不能幫到我。

不行，你無官無職進不了，除非帝君親自召見。龍微拒絕讓他有念想，希望平安無事回來。

混入骨城突襲城主府，可是敷樂早做好準備，把他們全都抓住了，最後敷衍含恨而死，敷佑死在來也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