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後

第14章 ☆、心死

☆、心死

夜兒，不要，你...

對不起，鳳兒，廢掉你的功夫，我們就可以毫無顧及在一起了。

鳳凰不敢相信她的夜兒會廢除她功夫，如果自己沒有武功了，那不就是如同像沒有鳳凰的翅膀一樣嗎？...

她的夜兒怎麽如此狠心呢？

鳳兒，不疼的，相信我。

不，不......夜兒......

鳳凰這些天老是做噩夢，驚醒後一臉疲憊，面部都是汗，她逃避現實已經夠長的時間了，也該出去了，夜兒，她現在是帝君，身份改變了，也許她不需要自己了。

精心給自己洗漱幹淨，打扮一番，可還是一身白衣，只不過精氣神十足，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一出門外面一地人，鹜叔和青禾，還有燈未與岩人跪在前面，後面都是門徒一衆。

參見門主，恭喜門主出關。

好，都起來吧！鳳凰嘆口氣，知道這是鹜叔做的事，也是給自己一個面子。

是，謝門主。

等衆人都走後，留下鹜叔和青禾、燈未、岩人四人，鹜叔問︰想通了？

你可有什麽吩咐嗎？門主大人。青禾開玩笑說。

我，你們有事說事。鳳凰實在受不了這幾個人，藏着掖着的。

現在江湖各個門派都好像和我們有仇似的，上次你把那兩個二貨打敗後，他們都在诋毀你，說我們鳳凰門有朝廷做後，你和帝君的事，說的紛紛揚揚，不知道，帝君會怎麽想。

燈未接話說，一邊說一邊罵他們，所謂的名門正派做的事情也不那麽光彩，背後小人。

聽完鳳凰自嘲自顧笑着說︰她怎麽想，難道想把我殺了嗎？

門主...

鳳凰...

門主...

鳳兒...

四個人聽後，大吃一驚，沒想到她會這麽說。雖說夜莫現在是帝君，但是她不至于要滅鳳凰門吧！

呵呵，我開玩笑的，那麽大反應幹嘛呢？鳳凰走在前面，轉眼來到廳中，坐在中央椅子上，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刮着自己鼻尖，其實她感覺很癢，深思熟慮一下。沖着他們幾個嚴肅地說︰

鹜叔，你和燈未，去打探一下江湖各個門派都是什麽意思？

青禾，你跟你兩個小徒弟盯着骨城。

岩人，你，留在門中吧！

最後還是只有岩人一個人，打理門內之事，不是說岩人功夫不行，還是不錯的，不過相比之下要差他們一點。

等他們都走後，青禾站在門前，還是回頭問她。

你去哪？

我，我去...鳳凰猶豫要不要告訴她，還沒說出口，就被青禾打斷了。

好了，我不想知道了。

青禾離開後，鳳凰嘟囔一句︰我，這是最後一次去見她。

帝都城

要說夜莫登基也有一段時間，這天城中驚現奇異服飾的人們，一路人馬，三十號人，穿戴和夜國差異較大，而且還有夜國官差護隊，人們都在讨論此事。

這是什麽地方的人，穿得好奇怪。

是不是唱戲的，怎麽穿的那麽奇觀。

聽說好像是鄰國，武藏國的，他們要和我們帝君聯姻……

鳳凰在人群中聽見聯姻兩字，腦袋青筋暴起，牙齒咬的咯咯響，心裏難受至極。

心想︰夜兒，你要和別人成親嗎？

夜晚皇城內歡聲笑語自然不用說，迎接外賓，自然要辦的隆重。夜莫身穿藍色皇緞，打扮的清新自然，并沒有刻意改變什麽，也不是很重視使節，不請自來，她根本不知他們要來，而且打着可以救夜放的命來，她根本不吃那一套。說什麽兩國結盟，給皇叔可以沖喜，病情會好轉。這一下子讓夜莫陷入絕境，如果不同意，自己背上不孝之名，而且兩國之間關系也會存在矛盾，要是同意自己一生的幸福怎麽辦，還有自己心裏的那個人。

晚宴結束後，夜莫托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寝宮，她太累了，這幾個月，她身心俱疲可想而知。趴在塌上，眼皮都懶得擡，宮女要伺候洗漱都被她趕出去了，真想睡一覺。

迷迷糊糊覺得有人摸着自己的臉，夜莫猛然驚醒發現原來是自己的鳳兒，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她卻沒有勇氣去碰她，因為她害怕自己做夢，一碰到就會消失了。

看着我，夜兒，想我嗎？鳳凰摸着她手，盯着她眼楮，滿眼淚花。

嗯……夜莫終于聽到這久違的聲音，哭泣的像個孩子，倒在她肩旁上，摟住她。

鳳兒，真的，是你，鳳兒...

鳳凰淚水也流了好多，是我，夜兒。

明顯夜莫比之前自己見時消受許多，鳳凰說︰跟我走吧！你需要休息。

什麽？夜莫擡起頭。

離開這兒，我不忍心看你那麽辛苦。鳳凰關心道。

夜莫坐起身，不看着她︰我，暫時還不行，我剛...

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鳳凰眼淚濕潤，眼圈裏紅血絲清晰可見。

我願意，可是我，現在還不行。夜莫看着她說。

鳳凰握着她手說︰夜兒，我只要你，你過得開心快樂就是對我最好的方式，別的我什麽都不要。

夜莫掙脫她︰鳳兒，你不要逼我。

鳳凰站起來，低着頭看着她笑道︰我不值得你這樣做嗎？

我...夜莫有點心疼這樣子的鳳兒。

好，你現在有兩條路，要麽留下，還有就是和我走。鳳凰不看她，轉身下定決心說出口。

你要我怎麽選擇，我怎麽可能現在放下一切跟着你離開，我是帝君，皇叔性命攸關，百姓也需要我，你理解我嗎？夜莫立刻起來，看着她背影眼淚流不止。

鳳凰回頭望着她，內心深處一直渴望的答案問出來︰我，那我呢？我在你心裏排第幾。

夜莫拉着她胳膊，連忙解釋說︰鳳兒，你不一樣。

鳳凰心裏只想要她一句話︰哪裏不一樣了，我現在只想問君一句。

鳳兒。夜莫陷入兩難之間。

好，我知道了，帝君，身體保重。

聽見鳳凰訣別後，夜莫眼淚流不完似的，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眼楮紅腫，衆大臣都在殿外觐見。夜莫強裝鎮定走上大殿，諸位臣子有事嗎？

閣老大人先說道︰啓奏君上，聯姻一事刻不容緩，請早做決定。

是啊，是啊。

衆大臣都附和。

早朝都是要她盡早成親之事，沒想她早朝結束後遇到夜放，他也叫她同意這次聯姻。夜莫召集龍微，希望國師做正确決定，龍微也是要算上這一卦。

帝君，大吉，有益。沒想到龍微送給自己四個字。

夜莫閉上眼楮絕望了。

武藏國

收到夜國要娶公主武雅這種喜事，哲思?貝雷最先高興，他自己起碼把武雅當作棋子了，想要探聽消息，武雅并不知道他那些事，可她答應也是一時沖動，一邊是好奇夜國女國君之事，二也是真想出去玩玩了。

兩國聯姻着這種大事，天下之人無人不知，鳳凰當然也不例外，她聽到這個消息後，痛心疾首，天天在鳳凰山練武，功力又突飛猛進不少。江湖之人慢慢就忘記了她和夜莫的事，要說武雅嫁入夜國也是風光無限，有喜有悲。

這天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整個帝都沸騰起來，武雅坐着高墊馬車，車夫就有數位，依仗隊伍從城南到城中那麽長了，到了皇城，當然要換小點的車馬。夜莫身着大紅袍，站在大殿，雖然打扮得得體，但是臉色還是很蒼白，武雅被幾位宮人扶到夜莫身邊，把手交給了她。夜莫牽着她，拜完天地，文武官員參拜後，兩個人各自回到寝宮。

夜莫不知自己如何過的這一天，心都感覺不到跳動了，渾渾噩噩，終于到最後暈了過去。禦醫忙前忙後，診斷夜莫是疲勞過度加上悲傷引起的疾病，這一病持續數日，連朝堂都不能上了，也是湊巧還是如何，夜放竟然真的好多了，可以下床到處走走。

數日後，鳳凰山，鳳凰接到青禾紙鸾，說敷樂和武藏國的人有勾結，鳳凰猜測可能是，和十年前的那一場宮鬥有關系，肯定有奸細。

鳳凰親自來到骨城，青禾和兩個門徒在城外接到她。

青禾三人看見鳳凰連忙跪下，參見門主。

鳳凰讓他們起來，問︰你們看清楚是什麽人。

是武藏國的人，他們來人也很多，這段時間，活動頻繁，我覺得骨城就是他們在夜國的基地，敷樂應該叛國了。青禾一五一十把這段時間，看到的情況都說了一遍認真答道。

好，辛苦了，你們。

青禾帶着鳳凰來到骨城城主府外，今晚好像格外熱鬧，或許真有大人物出現，哲思?貝雷哈哈大笑之聲引起了鳳凰注意，此人功力深厚，不可小觑。

鳳凰準備來個投石問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讓青禾在此守候，自己一個人飛入府內，臉上沒有蒙面，一聲問候︰敷城主可在。

其實鳳凰最近功夫練的出神入化，對付敷樂綽綽有餘，但是她不了解哲思?貝雷，這人歪門邪道一大推，功夫也不弱，江湖上沒幾個是他的對手。這些天鳳凰心如死一般，她是真的決定忘記夜莫了，心灰意冷，不再堅持了，可她不知道夜莫其實要比自己更糟糕，命差點沒了。

敷樂出來看見鳳凰，還是心有餘悸的，笑着說︰不知鳳門主駕到，有失遠迎。

鳳凰開門見山地說︰敷樂，你好大的膽子啊！和武藏國人通敵，你們在做什麽？

鳳門主，何出此言，我們只是做正當生意的，怎麽叫通敵呢？敷樂眼珠一轉，心想不好，不過表面還是裝作什麽都不懂，問道。

牆外青禾聽不下去這丫頭的裝腔作勢，直接飛進來落在她面前說︰廢話那麽多，敷樂，我親眼看見你的，還想狡辯。

敷樂作出死不承認的态度，這一下完全惹火了青禾︰呵呵，青堂主，不要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

我就是最好的證據，看招。青禾想着還是把她打的跪地求饒。

敷樂看着一架肯定要打了，不過她也不怕，因為有武藏國師徒在。

鳳凰沒想到敷樂功力和青禾還不相上下，過了幾十招，發現敷樂用一些陰狠的招數。鳳凰用密聲傳給青禾，怎麽破她的招數，沒幾下把敷樂打的吐血。這一下府內一團亂，青禾帶着兩個門徒和府內打成一片，陀殃和哲思?貝雷坐不住了，從屋內走出來看見鳳凰。

哲思?貝雷眼前一亮，此女子就是江湖傳聞的血鳳凰，而且還和夜君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真的不敢相信，很想會一會她的能耐。

鳳凰做個請字，哲思?貝雷點頭領教。

都說君子不能與小人鬥，雖然哲思?貝雷和鳳凰大戰三百回合後，還是難分高下，這時陀殃就使出壞點子了，想要背後偷襲鳳凰，卻被青禾看到了，殃陀用毒針射向鳳凰，被青禾擋住了，青禾像落葉一樣飄到地上。哲思?貝雷看着鳳凰收招，也連忙收回，鳳凰急忙跑過來。

你怎麽樣？青禾。

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或許你就不珍惜自己的命了，可是，我珍惜你，可惜，我，咳咳，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