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後

第10章 ☆、恩怨

☆、恩怨

畫面一直停擱在木家家裏，三個人眼看夜莫快要深陷過去記憶不願意回來，她要自己阻擋她父母的死亡，可是就憑借她一個年僅八歲孩童身影，怎麽能夠阻礙的到夜锒的爪牙，在千鈞一發之際，一身白影閃過，把夜莫拉回現實；三個人吓了一跳，如果再晚一點，夜莫腦中一直停在回憶中，将不再回來，就是個活死人了。氣喘籲籲地爬在地上，夜莫渾身濕透，她看見了過去的自己，父母和家人，都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心如刀割，沒有支撐住昏迷了，鳳凰把她抱起放在床上；另外三個人都倒地上，龍微慢慢恢複過來，模糊眼神看見眼前一身白衣女子，高冷站在那兒，如雕像一般，要不是眼珠子轉動，真覺得這個女子是女僵。鳳凰盯着他們，眼神鋒利無比，要是她晚來一步，自己的夜兒就死了，就算要她恢複記憶也不能這樣做，本來應該四人之力，三個人力量怎麽能夠讓她安全找回憶。

望着這間房中許多記憶鎖挂在牆上，紅褐色繩帶串聯成一幅人字圖，吊在空中，這未免有點太荒唐了，這樣布置會傷到夜兒的。

你們真是大膽。

鳳凰現在非常氣憤，一時忘了自己現在的樣子，用的是密聲，分不清是女還是男聲。

你是。三個人驚訝萬分，這聲音是。

鳳凰覺得沒必要隐瞞下去，

鳳凰門，血鳳凰。

你是女的。龍微慢慢站起來問。

女的怎麽了，誰說血鳳凰是男的了。恢複鳳凰本來聲音，敷衍聽着有種熟悉的感覺。

敷衍移動了一下身體，擦幹臉上汗水，仔細觀察她，你是，鳳堂主。

敷城主，多日不見，可好。鳳凰很慶幸終于他認出自己，也更不需要掩飾了。

我很好，多謝風堂，不，多謝鳳門主搭救之恩。之前若不是她派鹜老和燈堂主，這條命早就葬送在自己親閨女手上了，敷衍雙腿跪地，千恩萬謝。

區區小事，何足挂齒，現在你沒事就好，起身吧！鳳凰擺擺手，沒放在心上，她只要自己夜兒平安就好，溫柔的眼神看着夜莫。

敷衍納悶她怎麽知道他們在這，可你怎麽會到這來。

我是為了夜兒。始終她的眼楮沒離開床上之人。

莫非門主和公主有什麽交集。難道她們之前認識，看這情況這鳳凰門與木家百年前恩怨糾葛，又延伸到她們身上了。

鳳凰神色自若，想到十年前遇到她的時候，便說︰她是我的恩人。

哦，你就是她說的那個女孩子。龍微聽着他們說話，原來她們早已認識。

夜兒提到過我。原來她心裏還是有自己的，鳳凰很開心。

龍微感覺她對夜莫的感情不一般，提醒她看清現實︰可，現在你的身份她不知道。

沒事，以後我會告訴她，今天我來就是幫你們讓夜兒恢複記憶，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告辭。鳳凰并不在乎夜莫對自己怎麽樣，只要她不趕走自己，一定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

魏宇沒想到這樣一個殺人狂魔會救小莫︰你為什麽幫她。

我說了，為了報恩。鳳凰盯着他，讓魏宇心生畏懼。

真的。魏宇不懼她的寒光疑問。

鳳凰不以為然笑着說︰你以為呢？我有什麽目的。

魏宇冷冷的回答︰你父親當年也是殺害小莫父母的兇手之一，你怎麽那麽好心幫她。

什麽，你說什麽。鳳凰神情凝重，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宇毫不含糊地表示︰你不知道，也難怪，當時你也還小；要不是你的父親和青揚傷到他們，小師妹就不會死了，她就是小莫的母親，木家的長女，木家和你們鳳凰門的恩怨，到如今都不能說的清楚，你怎麽保證你沒有任何目的。

鳳凰不太明白他說的什麽事︰當年的事情，我會查清楚，不管真相如何，我也會好好守護她，不讓她受傷害。

鳳凰說完之後消失在夜幕中，三個人面面相觑，都心裏有數，這個人和夜莫的孽緣才剛開始。百年前木家祖師和鳳凰門開創祖師有着莫大的淵源，情牽百年到如今。

鳳凰離開國師府後，就傳紙鸾給鹜叔，看完信後的鹜叔緊鎖眉頭。

發生什麽事了？

一旁燈未看他表情就知道必有大事，一般私下聯系鹜叔，別人是不知信上內容；他們也不敢去看，也出于關心她才随口問了一句。

呃，你先回去吧。

鹜叔沒有直接回答。

去哪。燈未以為要她回自己房間，現在在鹜叔房裏，七個人開了五間客房，現在他們在帝都最大的酒樓裏休息，鹜叔接到鳳凰紙鸾後找了這裏迎接她。

回門中啊！這丫頭裝糊塗哪！

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回嘛？那他們要不要留下。

燈未納悶了，難道要她一個人回鳳凰山，難得出來一趟，現在到了帝都沒好好玩一番。

是的，他們和你一起回去，我和門主有事。

現在鹜叔想要他們盡快離開，鳳凰現在誰都不能見。

燈未驚喜道︰什麽，門主到帝都了。

鹜叔答道︰嗯。

那我留下來或許可以幫到你們。燈未想門主親自來帝都，那肯定有天大事了，自己怎麽先回去呢？

鹜叔瞪着眼說︰不需要，你留下來也幫不了什麽忙，快回屋睡覺，明個一早你們就回去，我先出去一趟。

哎呀，鹜叔...話說一半，燈未對他撒嬌，可滿臉黑線的表情讓她心生畏懼；燈未心不甘情不願回到房間，自己想跟鹜叔也不敢，他肯定去見門主了。

鹜叔展示輕功，不多時來到鳳凰所在地，這裏是異常僻靜的街道，兩旁是內河水流，岸上還是有少許星火點綴夜空，顯得不那麽漆黑一片。鳳凰坐在一艘小船上，手裏拿着釣魚竿，一動不動地坐着，眼楮看水裏看出了神，可她知道鹜叔已經到了。

過來吧。

鹜叔飛到船上問她︰你怎麽到帝都來了，我不是...

鳳凰打斷了她的話，直截了當說︰知道木家嘛？

什麽，你。鹜叔一臉詫異地盯着她。

鳳凰解釋說︰我見過夜?d氖粝攏　拇蟾呤質前桑坎歡裕　衷谥揮腥弧br />

敷城主告訴你什麽了？你想知道什麽？自己應該猜到大概，鹜叔只好坦白問。

她望一眼從小疼愛自己的老人，看着遠方夜景說道︰以前你不說，我也沒問，可現在也猜到了一些，加上今天他們所說，我基本了解差不多，現在只需你補充一點，那就是木家和我們鳳凰門有什麽關系，還有當年我爹是不是殺死夜莫父母的兇手。

鹜叔知道如今她也該知道事實了，思考一下說︰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老門主不是兇手，那只是意外，至于木家和鳳凰門恩怨，這件事說來話長，容我想想再告訴你過去那些事情。

過去的事使鳳凰的疑心重重，她一定要問清楚︰好，最好不要讓我等太久，你說我爹不是直接殺害夜兒父母的兇手，難道他們的死間接和爹有關系嗎？

那是意外，沒人想傷害他們，本來他們就受有重傷，老門主只是不想讓鳳凰門功夫外傳，才誤傷了他們；再說就算他們逃過那一劫，夜锒還會派人殺害他們，這和老門主沒有任何關系，他們就是片面之詞，企圖利用妄加罪在老門主身上，就是挑撥離間，打着他們自以為的名門正派來打垮我們鳳凰門，鳳凰，你不能讓鳳凰門受這無妄之災啊！一口氣鹜叔說了這麽多就是希望鳳凰考慮清楚，這是個陷阱，他們那些人抓住老門主一點把柄，就要挾她，自己一定要讓鳳凰明白真相。

和鹜叔的一番談話，使得鳳凰确定整件事的前因後果，這些年她一直尋找的夜兒，失憶的她，和自己爹有關，他們有着血海深仇，如果夜兒記起後，會不會就不理她了。水裏魚竿在動，她提起魚鈎看見一條魚，心想︰魚雖然上鈎了，可是誰也不知道它是否心甘情願被吃呢？自己是放掉它，還是留下它。經過深思熟慮後，她說︰我不會放手的，夜兒。

鳳凰...這孩子為了她放棄太多了，為了遵守那個承諾，她一開始從茫茫人海尋找，之後數年為了守候她，背後做了太多太多事，可那個孩子一點不知道。

鳳凰知道鹜叔要說什麽，把魚鈎扔給了他，滿臉歡喜道︰鹜叔，我們走吧。

去哪？

抓住魚竿問她。

回去睡覺，好困。鳳凰飄落岸邊，伸展雙手，困意全身，她真的很累。

鹜叔看着鳳凰想着過去的恩恩怨怨，不能說的那麽清楚，但是她們之間存在的問題不是那麽簡單的。

骨城

城主府內院跪着兩人，敷樂雙眼冒出了火似的惱怒地︰你們兩個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壞我大事。

二人唯唯諾諾地低着頭大氣不敢出，來也靜靜在她身旁，雙手抱着劍，冷峻的外表給別人以為他是塊冰。

敷樂來回走動，越想越氣憤，一掌劈向他們身後的石塊，霎那間粉碎四散，不解氣道︰鳳凰門，血鳳凰，好，壞我好事，此仇必報，我必讓他們萬劫不複。

那二人被炸開的碎石撞的吓昏了過去，來也喊人把他們擡走。

趕緊的，快擡走。

兩人被擡走後，來也走到敷樂身邊，城主息怒。

鳳凰門這是盯上我們了，以後萬事小心，別讓各門各派抓到把柄，讓他們做事利索些，不能完成任務的人，直接。敷樂一眼掃過周遭，低聲對他說，最後做個手勢要殺人滅口。

屬下遵命。來也自然明白她的用意，心裏很苦澀，不知道最後自己的下場是不是也是那樣，在她心裏可曾有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