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謝必安
“你放屁!”
一想到我這兩天做的夢,再加上他說的話,我就很抓狂,平白無故的被一個鬼摸光看光的,換誰誰不氣!
“寶貝,你不可以說髒話,我會生氣的噢!”
男人皮笑肉不笑的靠近我,“寶貝,你要乖乖聽話,這樣我才會喜歡你。”
“呸!誰讓你喜歡了,還有,別特麽一口一個寶貝的,惡心。”看着自己這一身,好在這個裙子比剛才那個長,就是這個肩膀露出一大半,我微微皺眉,貌似現在也沒我挑剔的份兒了。
想了想我又問:“喂,你是誰?”
男人指了指自己,有些詫異的說:“我?”
“廢話,這屋子除了你我難道還有別人麽!”我莫名的生氣,這個男人長得倒也不醜,但誰能想到這家夥竟然是個色坯子,哎,我這個命啊,咋就和鬼糾纏不清了呢。
“認識我的人呢,都叫我泰西,當然,你可以叫我老公。”
泰西,我微微皺眉,為什麽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呢。
“寶貝,可是叫你召喚我出來的,這下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我召喚你出來的?”我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難道就是因為我請黑無常的時候嗎?
泰西見我不說話,于是脫掉身上的西裝說:“親愛的,良辰美景,我們要共度春宵啊,畢竟,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是很短暫的。”
“我呸,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我看了看手邊,最後拿起一個小圓椅,直接對他扔了過去。
誰料,圓椅竟然穿過他的身體,他臉色刷的一沉,“寶貝,我可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我雙手掐着腰說:“我告訴你,本姑娘而是名花有主了,你別打我主意啊。我還有個朋友,他可是茅山的後人,小心把你魂飛魄散!”
聽了我的話,泰西略顯不悅,他一步步走向我,臉上的表情也越發陰沉。
下一秒,他擡起手,我唰的一下來到他面前,脖子被他狠狠的掐住,他只用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便把我提溜起來,“你聽不聽話?”
“聽,聽你妹!”
我把着他的手,明明是在夢境中,可,可為什麽還有疼痛感,他手上越來越用力,我所能呼吸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就在我緩緩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道光的閃現,緊接着顧請的聲音響起,“敢碰我的女人!”
泰西松開手,我撲通的坐在了地,顧請立馬出現在我面前,他蹲下來關心的問:“沒事吧?”
“你怎麽進來的?這是我的夢啊?”
顧請沒有回答我,他邊把我扶起來邊對泰西說:“你是什麽東西!”
“你這句話問的好,我也很想知道你是個什麽。”泰西頗有興趣的打量着顧請,“原來你借屍還魂,你敢逆天。”
我在顧請耳邊告訴他,說他叫泰西。
聽了我的話,顧請不屑的冷哼,“我逆天又如何,總比你個色鬼好。”
“你怎麽知道他是色鬼?”我問。
顧請看着我,他的眼睛從上到下,見我這一身穿着,臉拉的老長,然後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我穿上。
我隐隐約約的聽見他咬牙關的聲音,于是我趕緊解釋,“那個,你別誤會,我醒來時就這樣了。”
顧請沒有說話,倒是泰西哈哈大笑幾聲,“你看你,明明有了身子卻不會享受,你的小情人每晚夢中和我一起那叫一個銷魂啊,你...”
沒等他說完,顧請嗖的一下沖到泰西面前,兩秒鐘不到的時間,這倆人就打了起來,顧請邊打邊說:“你再說一遍!”
兩個人的打鬥,讓屋子裏一會而兒藍光閃現,一會兒紅光閃現的。我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個泰西絕對不簡單,首先,顧請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能發現我身旁的鬼,但是這麽多天,顧請也沒有發現泰西的存在,可想而知,這個泰西不簡單啊。
顧請能打的過他麽...我站在一旁急的直跺腳,沒想到我這份擔心似乎有點多餘,因為顧請幾下子就把這個泰西制服了,我驚訝的嘴都成了O形,“你真是顧請?”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顧請竟然把這個泰西給打敗了!
顧請對我這種态度很不滿,他側着臉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太小瞧了我,他空有其表除了是個色胚子再無其他用處,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還有,我之所以察覺不到他的存在是因為他本就不是鬼,而是鬼靈。”
“鬼靈?”
“對,泰西鬼靈,他的存在已經夠久了,很久以前他本是一個戲子,長相陰柔,但卻是個十足的色坯子,很多年輕貌美的女子和人妻都逃不過他這張花言巧語的嘴和那方便面的功夫,而他也是因為勾搭人家有婦之夫被亂刀砍死。但死後因為一己私欲反而成了色靈,到處勾搭人,最後被謝必安收進一件法器中。”
我也猛地想起,李佳倫曾經和我說過,黑有夜哭鲿娣,白有泰西色坯。這兩句話的意思就是,黑無常有鲿娣,這個鲿娣是鲛人,據說很久很久以前,鲿娣因為貪戀人間的情情色色,所以變化成人型上岸尋找真愛。
但是因為鲛人長得醜陋不堪變成人後遭人百般嫌棄,上了岸不但沒有遇到真心人,倒是像個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直到有一天,一個上京趕考的書生路過安縣,見人們正在打這個鲿娣于是上前說情,并且說了一通大道理。人們或許是打累了,也就懶得和這個書生計較,便一一散開而去。
不過,倒也奇了怪,鲿娣在人們眼中雖是極醜無比,但在這個書生眼裏卻成了金不換。
書生開始主動追求鲿娣,鲿娣見書生不嫌棄自己的容貌也與其交好,後來兩人成了親,小日子倒也過得安穩。就是鲿娣,成了親之後竟然變成了安縣的大美人,這可是讓不少人惦記上了,特別是一個員外,據說這個員外還是國親,他的大女兒是皇上的妃子。所以這個員外仗着後臺大,便把這個鲿娣硬搶了去,書生當然誓死護妻,便被員外的手下給活活打死了。
鲿娣見書生死了,一下子恢複了鲛人的容貌,并且把許多下人都給吞進腹中...最後這個員外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一個道士,便把鲿娣給收服了,還吊在烈日炎炎下,硬是把鲿娣曬死了。
後來呢,這個員外府每晚都能聽見鲿娣在哭,懇求這員外還自己相公的命,哭聲那叫一個唉怆,任誰聽了都難過不已。
再後來,鲿娣便被黑無常收了。
而白有泰西色坯呢,就想顧請說的那樣,怪不得我聽到泰西這個名字就很熟悉呢,原來是這麽回事。
我看着顧請,忍不住的拍了拍手掌,“你什麽時候懂得這麽多了?”
顧請還沒等回答我,泰西趴在地上就笑嘻嘻的說:“小寶貝,我告訴你,他只是一時裝傻而已,你...唔...”泰西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請捂住嘴,“你個上不去臺面的東西,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我挑了挑眉,“你為什麽不讓他說完?”
“你想知道什麽我會告訴你。”顧請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感情。
我怔了一會兒,他真是顧請?
“哎呦喂!”我的面前多了個影子,一個穿白衣服的人出現在我眼前。
“白無常!”我脫口而出這三個字,随後我膝蓋一痛便跪了下來。
“區區一個凡人,竟如此大膽!”
顧請見狀一腳踢開泰西,一副要和白無常謝必安拼個你死我活的樣子。
謝必安微微挑眉,“憑你,想和我鬥?”
“但你不該傷害她。”顧請渾身上下發出藍色的光芒,白無常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不識好歹的東西。”
“哎,七爺,您別生氣,是我們不懂規矩。”
我不管膝蓋的疼痛趕緊站起身,立馬對謝必安作揖鞠躬的,“七爺您這麽大度,幹嘛非得和我們這些人一般見識呢。”
謝必安側過臉看了看我,“哼,又是你這個丫頭!”
我讓顧請站在我身後,然後說:“對,七爺,又是我,您什麽時候來的?”說到這裏我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對啊七爺,這不是我的夢麽,您怎麽...”
謝必安斜着眼睛,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泰西道:“還不是為了這個東西...”
“我...”
“都怪我,上次來的時候忘記把這個東西帶走了,冒犯你了吧?”
見謝必安語氣緩和了許多,我心裏打起了一個主意,兩秒鐘不到的功夫我鼻涕眼淚刷刷齊下,一把抱着顧請哇哇的哭了起來,這一哭可把顧請給哭慌了,就連謝必安也慌了。
我邊哭邊說:“七爺,我啊,我這幾天可是受老大委屈了,平白無故的被個鬼猥亵了,白天一起床,身上那叫一個草莓布滿全身啊,我一個黃花大姑娘,我還是要嫁人的呢。”說着我指了指顧請,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您在這裏也看見了,我和他的關系想必你也知道,可是你說現在出了這這麽一檔子事你叫我怎麽辦,這家夥是你的,也是你不小心把他...”
“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會是叫我負這個責吧?”
我擦了把鼻涕說:“我哪敢,您是誰,七爺,我啊,這一小平民也就發發牢騷,還敢讓你負責,我可還沒活夠。”
謝必安瞪着我,眼睛瞪的溜圓,但卻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