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原來是本家
聽了李佳倫的話我們趕緊把一些東西收拾了下就準備走,不料,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門外站着幾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而他們身後這是剛剛那個樓下的男人。
“警察同志,就他在搞暗,娼。”
那個男人指着李佳倫說到。
我和顧請看了看李佳倫,只見他一臉陰郁的看着面前的警察,“你...”
“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還沒等李佳倫把話說完,他面前的警察就亮出證件。
“我跟你們說,我也是...”
警察倆字還沒等說出來,李佳倫的手上就被铐上了冰涼的手铐。
“你大爺的!”李佳倫郁悶的發了飙,他好歹比他們大一級,這一下子就把他這個為人民服務的警察給铐了,這上哪說理去。
就這樣,李佳倫就在我們面前被同行帶走了,我有些奇怪的問顧請,“按道理來講,咱倆不也應該跟着铐走麽,為什麽忽略了?”
顧請拉起我的手,關上門就往出走,邊走邊回答我的問題,“你就那麽想進警察局啊。”
“我不是那意思,不過,我們要去哪裏?”
“當然去找那個高女士。”顧請說。
“高女士?”
“對,她好歹也是個靈媒,又是他的姑姑,我想,有這個她不會拒絕我們吧。”說着顧請掏出一張卡,嘴角挂着深不可測的笑容。
我豎起大拇指,高女士那人簡直和我有一拼,完全是拿錢辦事。
走出小區還沒等攔車,就看見顧向南的車子停在對面了。
顧請顯然是看見了但是他伸出手攔了輛出租車,便把我推進裏面,他上來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顧向南的車子。
雖然顧向南的車窗沒有搖下來,可我肯定,他在裏面看着我和顧請。
就像顧請說的,他本質是不壞的。這兩天,我想到了一些事情,那次我闖進地府回不來的時候,那個一直在叫我名字的人不是顧請,而是顧向南,準确的說是他救了我一命。還有這次,雖然我是被他抓走的,可他見我昏過去不省人事的時候還責怪那些保镖對我下手重了...所以說顧向南心地不壞只不過太偏執了,或者說他還有一些心結,對外人都很防備。
我把頭靠在顧請的肩膀上,心跳,我從來沒有想過鬼也會有心跳,當然,我更加不會知道李佳倫在顧請的身上做了什麽手腳。
這時,衣服裏的手機震動起來,因為我上一個手機被顧向南扔了,顧請又給我買了一個,他又嫌鈴聲太吵,所以我就設置了震動。
把手機拿出來一看,然後發現是老酒膩子,“喂...”
“你在哪?”
老酒膩子上來就問我在哪裏,難道他知道我出事了?
“我在車上。”
“車上?”
“出租車,我要去一個地方。”
“你哪也別去了,趕緊回孤兒院,我來幫你解決。”
說完那頭便挂了,顧請見我遲遲不肯放下手機,邊問:“怎麽了?”
“師傅,麻煩您掉下頭去沙屋區的孤兒院。”我說。
“為什麽?”
“估計是知道我的事情了吧。”
說實話,我真不希望老酒膩子知道這事,知道了他必然會為我擔心,別看他是個半吊子,但我要是有危險,他恨不得拼了老命都要幫我,在這一點上,老錢都比不上他。有時候我甚至都有種錯覺,那就是,老酒膩子是我的親人。
顧請伸出長臂摟住我,下巴抵着我的腦袋,我們倆誰也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孤兒院到了,老酒膩子就在門口等着我們倆。
他一看到我,那張滿臉褶子的臉褶子又多了些褶子,“不是叫你有事就回來找我嗎,咋就不聽個話。”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麽。”我笑嘻嘻的說。
“哼。”老酒膩子哼了一聲,然後說,“你們跟我來。”
我們來到老酒膩子的房間一開門,裏面便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是高女士,我很驚訝,“你們?”
老酒膩子指着高女士說:“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妹。”
“不用介紹了,我們早就認識了。”高女士叼着香煙,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袍子,裏面是一套黑色的蕾絲裙,這家夥,比我還時尚。
“你們認識?”老酒膩子很驚訝,但比起他的驚訝我更加的驚訝,他和高女士是師兄妹?哪門子的師兄妹?
高女士看了看門口,問:“我那侄子呢,他不是和你們一起嗎?”
“被同行的抓走了,說他搞暗,娼。”我說,下一秒看着她和老酒膩子,我又問:“你們是師兄妹?”
老酒膩子臉上挂着笑容,山羊胡子一顫一顫的,貌似見到他這個師妹很是開心啊。這也是我這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他還有別的人來找他。
“我們倆是同一師門,但是我所會的是捉鬼和命裏,我師妹則是幫人打陰胎,結冥婚,所以是靈媒。”
“這個不用你說,我早就知道了。我這麽多年的活有一半都是她介紹的。”
老酒膩子看向高女士,不敢置信的問了句,“是嗎?”
高女士點點頭,“沒錯。”說着他看了看顧請然後說:“我的侄兒也在幫他們,這麽一看,我們還是本家。”
本家...我心底冷哼,誰和你是本家。
高女士這時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幾眼,“你大限到了。”
聽了她這話,我拉着個臉要是我沒記錯,她不久前貌似也說過這句話呢...
(某日..高女士坐在太師椅上,今天她穿了一件火紅色的旗袍,看起來異常的妖豔。她點燃一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說:“我啊,大限将至,咱們倆也認識這麽多年了,算是在我死後積個德,給你透露點天機。”...)
想到這,我頓時有些火,“你個老太太,前段時間,你說你大限已到,看你這活奔亂跳的比我都硬是,現在好,你大限沒到,我到了,你是不是烏鴉嘴!”
高女士看了眼我身旁的顧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掩面而笑,“沒辦法,當時我也是受人之托啊。”
“什麽受人之托?”我和顧請同時問道。
高女士眨巴眨巴眼睛,不在回答我,反而把話題轉向了老酒膩子,“師兄啊,我們可是有些年沒見了,你這身體還挺硬朗。”
“嗯嗯,畢竟咱也是練家子,身體必然是硬朗。”
“不是,你還沒有告訴我受誰之托啊,我這怎麽感覺被你忽悠了呢。”我有些不高興,高女士那句話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呢,我看了看顧請,眉頭更是緊鎖。
高女士順着我的視線也看向了顧請,然後收:“錢串子,你看你現在和他是不是難舍難分了,這也算是姻緣啊,所以你也別管我是受誰之托了。”
我又看了看顧請,他也在看我,眼底藏着一些莫名的情緒。
“你當時是不是在忽悠我不讓我送他去投胎,那個人是誰,給了你多少錢,到底為什麽要讓你這麽做?”我又來了刨根問底的倔勁兒,說的話完全不理會顧請此刻時什麽樣的心情,直接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高女士,你那侄子動不動就和我說什麽人鬼殊途,但你在這裏又把鬼強加在我頭上,你這個葫蘆裏到底在賣着什麽樣的藥呢。”
高女士看了看顧請說:“行了,現在關鍵是你的問題,還有他,要是整不好,你死他也成了惡鬼,我們得趕緊行動了。”
“行動什麽。”我沒好氣的說。
高女士先前明顯的是坑我嗎,當時明明是可以把顧請送去投胎,可是她卻說要是那麽做了,我一定會孤獨終老,這個絕對是我的軟肋,我真的不喜歡一個人,讨厭孤獨。
偷偷地瞥了眼顧請,如果現在把他送走,我...會怎麽樣?
顧請也看着我,比起我的偷瞄偷看,他則是正大光明的看,似乎被他看穿了什麽,我不敢直視他。我走到老酒膩子身邊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布陣。”老酒膩子說:“孤兒院不是有空地麽,我現在就和我師妹去擺陣,在太陽落山之前,我們要全部都準備好,你和他先在這裏呆着,等會兒我會來叫你們。”
說着老酒膩子和高女士拿着一大推黃布還有朱砂,紅線什麽的就走了出去。
他們走出去後,屋子裏只剩下我和顧請,此刻,不知道為什麽,我們異常的尴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誰也沒有開口。
“嗡嗡~”
手機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李佳倫,顧請伸出手,把手機放到一旁,“我想和你談一談。”
“談什麽?”
我沒有看他,此刻,我竟然莫名的心虛。
“之前我們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什麽假的?”
顧請捏着我的下巴,強迫我正視着他,“你說喜歡我...這句是假的嗎?”
“我...”
“原來那句人鬼殊途的話是對的,我只不過是你來打發時間的玩物對不對?”
顧請越說越跑偏,我有些不高興了,反駁道:“你見過哪個人為了顆棋子把自己搞的渾身是傷的。”
顧請:“...”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問高女士的那些話沒什麽意思,只是有些生氣,還有我喜...”
“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顧請轉過身,不在搭理我。
屋子裏頓時下降了十幾度,我的腳邊竟然還結了一層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