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鬼桃花
我驚恐的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動彈不了,“你是誰?你”
“已經有好多年沒人問我叫什麽了...”他似乎在笑,“我叫伯牙。”
額...我又愣了幾秒中,但是總在這裏也不是那麽回事啊,這個男鬼貌似很好說話的樣子,于是我說:“鬼先生,你看咱倆互不相識,我也沒對你做什麽,你能放我出去嗎?”
“可以。”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又說了一句:“我想要跟着你。”
這個...有一個顧請我就愁愁的了,再來一個,我的天,還讓不讓我活了!!話說,我今年是不是犯桃花,但這個桃花,一定是鬼種的,因為我的身邊都是鬼啊。
男鬼在等我的回答,等了半天看我不說話,于是他又說:“那我就不讓你出去!”
他竟然也任性起來了,見他要變臉,我趕緊答應,“好啊,你快放我出去吧。”
于是棺材的蓋子打開了,一道刺眼的光亮照了進來,我嗖的一下,從棺材裏跳出來,結果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一次我又懵了,我還在賓館的房間裏!
我剛要說話,不料,一只手從身後突然捂住我的嘴。
“噓...”
是顧請,我放下心,靠,剛才又是夢,太TM真實了。
顧請修長的手指,指着門口,我定睛看去,只見,林菲娅閉着眼睛,她站在門前左晃晃,右晃晃,似乎在照鏡子一樣。
她像模像樣的用手理了理頭發,然後對着面前的空氣,像是在掏什麽,下一秒,她就像手中有個口紅,她往嘴唇上輕輕的塗着。
過了一會,林菲娅離開門口,走到窗口,她彎下腰,像是拎起一個很重的物品似的,她坐在沙發上,好像在往自己身上倒什麽東西,倒了之後,她又站起來,搬來一張椅子,她站在上面,另一只手就像在往燈上挂繩子似的,下一秒,整個人往我們這邊倒下來,顧請一把接住她,然後輕輕把她放在床上,“結束了。”
“什麽結束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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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借着林菲娅的身體,重複自己自殺時的場景。”
“那...”
“現在沒事了。”
聽顧請這麽說,我松了一口氣。
“我睡了多久?”
“兩個小時。”
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頭,才兩個小時麽,感覺好久了。
顧請看着我又說:“你又做夢了?”
“嗯,我夢見我趟進棺材裏,有個鬼說要跟着我...”
顧請突然抱住我,下巴抵着我的腦袋,“可能是陰靈太多了,加上你前幾天又被鬼附身,大傷元氣,所以才會心緒不寧,總會夢到一些奇怪的事。”
我愣了兩秒鐘,然後推開他,“說話就說話,抱我幹啥。”
顧請:“...”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這句話說完我就後悔了,想一想,顧請這幾天對我是挺奇怪的,要是真像我說的那樣...怎麽辦?
“不是,你們倆真當我不存在了?”
林菲娅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她一臉不悅的盯着我們倆。而我莫名感謝她,“你醒了啊.”
“被你們倆膩歪醒的。”林菲娅翻了個白眼。
我偷偷地瞥了眼顧請,萬一他真要說出那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件事情,我們倆都埋在了心底,誰也沒有再提起。
這漫長的一晚終于過去了,七點多的時候,我們三個去了丁小虎家。
丁小虎的家是一座很老的樓,得有三十多年的樣子了,樓道裏很黑,我低着頭,就怕眼前突然冒出一個鬼。
來到三樓,林菲娅說:“這裏就是了。”當她要敲門的時候,門突然從裏面打開了,林菲娅的額頭被門撞到了,她揉着額頭半天沒說出話。
而在門打開後,一個穿着短袖的中年婦女跑了出來,看樣子是要出去,不過看到我們後,她愣住了。
“媽,快回來。”
裏面傳來一個很好聽的女聲,很快她出現在我們眼前,她圍着圍裙,身上有些髒,都是白面,一手還拿着鍋鏟。
“你們是?”
“學姐是我!”林菲娅從門後站出來,額頭腫起來了,看樣子撞得不輕。
“菲菲啊,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林菲娅笑着說:“我昨天晚上到的,這兩位和我一起來的,是小虎的朋友。”
“小虎...”
“你好,我叫錢小串,他是顧請。”我禮貌性的伸出手,這位想必就是丁小虎的姐姐丁曉了,而這位中年婦女一定就是他媽媽。
丁曉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手有點髒,你們先進來。”說着她拉着她母親先走進屋。
我呆呆的看着自己已經伸出去的手,默默的嘆了口氣,剛要收回手時顧請伸出手拉着我,看着這十指緊扣的兩只手,我有些發愣,最後林菲娅說了句,“你們又膩歪是不是!”
顧請沒說話,直接把我拽進屋裏。
林菲娅在我們倆嘆氣道:“太膩歪了。”
丁曉摘下圍裙,給我們各倒了杯水,“來,坐吧,家裏有點亂呵呵。”
林菲娅看着她媽媽說:“阿姨穿短袖多冷啊。”
“屋子裏有暖氣,不出去就行。”丁曉說。
丁曉看着自己母親,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剛才還在鬧,現在怎麽這麽安靜呢。”
聽了她的話,我也看向她母親,只見她此刻正小心翼翼的看着顧請,而顧請這時說了句,“估計是累了。”
話一落,丁曉的媽媽噌的一下子站起來,“我,我要去睡覺,累了。”
丁曉面露笑意,“今天好乖,來我送你回房間。”她回過頭和我們又說了句,“你們先坐會兒啊。”
我對顧請豎起大拇指,“厲害啊,你還有讓人瞬間安靜下來的技能啊。”
聽我這麽說,林菲娅也豎起大拇指。
顧請笑着說:“精神不好的人會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原來如此。”
丁曉關上卧室的門走出來,“你們是小虎的朋友?”
“對,雖然我現在說的話會讓你很傷心,但是,我想知道小虎去世之前在哪裏,身為他的姐姐你應該知道吧。”我說。
丁曉搖搖頭,想了想然後說:“我記得他給我打最後一通電話是和我說,他的一個哥哥請他玩兩天,過幾天再回去。”
“哥哥?什麽哥哥?”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沒想到第二天,警察局就打電話來叫我去...認屍...”說到這裏,丁曉已經泣不成聲了。
林菲娅在一旁安慰她,我和顧請相互對視一眼後,我說:“我想看看小虎的房間,可以嗎?”
丁曉擦擦鼻涕點點頭,指着西邊的卧室,“那個就是,你們自己去看吧,自打小虎走後,我就再也沒有進過那間房,灰塵可能會大一點。”
我和顧請走進丁小虎的房間,一打開,灰塵果然很大。
丁小虎的房間貼的都是鄭伊健,陳小春的海報,還有一些玩具模型。
我很奇怪,丁小虎讓我來這裏是什麽原因呢,想起第一次個見他的時候,他告訴我,“沒有時間了。”;第二次夢見他時,他說,“東西在我家。”到底是什麽東西在他家呢,而且為什麽我見到他的身後,他不說,卻是用給我托夢的這個方法。
想了想我把我的疑惑和顧請說了出來,他聽了之後先是沉默一會兒,然後說:“我想,給你托夢的是丁小虎丢掉的四魄。”
“貌似說不過去吧?丢掉的三魂還能有這麽大的力量?”
“但,如果他死之前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辦呢,這樣産生的執念會很深,三魂七魄,沒一魄,一魂,都會找人幫助自己,我想丁小虎就是這樣。”
我看着顧請,他什麽時候懂得這麽多了?再說了,他不也是執念很深麽,難道他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顧請見我不說話,便問,“你在想什麽?”
我也沒有隐瞞,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你不就執念深麽,按道理你也應該記得一些事情啊,包括你是怎麽死的,在死亡的那一刻,你在做什麽。”
“我...”
顧請沉默了,我微微皺眉,“你不會有什麽瞞着我吧?”
“我能有什麽瞞着你,只不過有些事情我想不起來了。”
我沒說話,推開他,然後拿起放在櫃上的一張照片,丁小虎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頭發抹上了發蠟,看上去成熟不少。
而他的身邊,站着一位男人,他穿着紅色的西裝,一雙丹鳳眼,高挺的鼻梁,薄唇...這...我看了看顧請,“是你。”
顧請也拿起照片,眼裏滿是不可思議,“真的是我...”
“你倆還真是認識啊。”我眉心擰了個大疙瘩,照片上的兩個人這麽親密,不會是那個吧?現在這長得好的男人啊,都是GAY...
顧請似乎又一次猜到了我在想什麽,他一記冷眼瞪了過來,“你別亂想,我絕對不是那個!”
“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我很驚訝。
“哼,就你這腦袋裏還能裝什麽。”顧請說完便不在搭理我,眼睛繼續盯着照片。
過來許久,顧請緩緩地吐出幾個字,“你說,他的死和我有關怎麽辦?”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麽辦呢,我們必須要找出兇手不是嗎?”
“我...你說我要是魂飛魄散了,是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你...”
“想一想,就算我找出兇手又能怎麽樣呢,我怕到頭來付出的代價很大。”
顧請說完便默默的走出房間,那種落寞的感覺讓人心疼。
我擦擦臉,看着手上的水滴,我,怎麽哭了?